春天马上就来了,万山之上百花齐放,草木皆新。被服厂转移到河南经扶的仰天窝一带,不久便在仰天窝脚下的徐家寨安营扎寨,为独立团赶制服装,她们常常工作到深夜,白天缝制,夜里便聚在火塘边上纳鞋袜。
火塘内的火苗粲动着,山村的夜,显得格外的寂静,天上的星星一点点,晚风一阵阵吹拂着村外的树林子........
战士们一边忙碌着,一边聊着家常话,说说笑笑的,在那残酷的战争年代,仍然保持着乐观的心态,这真的不容易。
女战士胡开彩,柳杏枝、喻海波把一件件缝好的衣服捆扎好,准备第二天便送给区委,他们就这样一直干到鸡鸣时分,仍然忘记了疲劳。
战士们实在是累了,刚刚躺下,山下便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
刘玉清从睡梦之中惊醒,她马上意识到敌人搜山来了。
原来。小保队打探到被服厂的消息之后,马上跑去报告了当地的驻军,敌人迅速组织一个团的兵力前来搜山。
“快,快起来,敌人搜山来了!”
“快,我们马上转移!”
“不要收拾了,来不及了,东西暂时放在这里不要管了,我们必须马上转移!”
刘玉清双手提枪,立即率领战士们迅速向后山撤退。她们刚刚撤出村子敌人便进了村子,追在前面的敌人发现红军战士的踪迹之后,一边开枪,一边紧追不舍。
“胡开彩,喻海波,你们带着被服厂的工作人员迅速从山腰上转移,我率领几名战士往山沟里走,引开敌人,掩护你们撤退!”
刘玉清马上率领几名战士故意引开敌人的视线,冲到沟里,完全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他们一边向敌人开枪射击,一边向另外的山坡冲去。
敌人看到刘玉清他们冲到了沟底,又向沟底扑来,顿时,沟底密集的枪声响起。
胡开彩率领被服厂的大部分战士迅速越过山梁,终于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再说刘玉清和敌人一阵激战之后,终因寡不敌众,子弹打尽而全部被俘。
敌人把刘玉清等几名战士押送到经扶县城之后,对她们进行了严刑拷打,残忍的敌人要她们供出鄂东北道委和红军隐藏的地点,她们面对敌人的酷刑,坚贞不屈,始终不说一句话。
“妈的,共匪婆子,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只要你说了,我们一定会给你好处的,我保证不杀你和你的那几个姐妹!”
“呸!”
刘玉清怒目以对,
敌人进一步用酷刑来折磨她,用棍子抽打、用凉水泼、用杠子压、给她的手指尖上签子、坐老虎凳,折磨得刘玉清死去活来,皮开肉绽。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他妈的,你这一个共匪婆子,我就不相信敲不开你的嘴!”
刘玉清仍然一言不语。
“我看你说不说?”
残忍的敌人最后把刘玉清的衣服全部扒光,用铁丝把她捆在门板之上,用烧红的烙铁在她身上烙去.....
刘玉清的身上最后被烙得糊一块,焦一块的,最后竟然被敌人活活的烙死。
凶残的敌人仍然还不放过,最后把刘玉清的头颅给割了下来,挂在新集城门楼上,整整一个多月。
敌人把余下的几名红军战士以“共军婆子”的罪名被变卖到外地。
再说被服厂其他的20多名战士在仰天窝脱险之后,又转战到河南商城叶家集一带,在叶家集又遭到敌人的伏击,副队长喻海波为了掩护战士们突围而不幸被俘,他也被敌人关押一年之后被卖。
其他的几名战士终于在胡开彩的率领下,几经周折,终于到达皖西地区,他们一路上化装成讨饭的饥民,在皖西终于找到了红28军的主力,再次加入到主力红军的行列之中。
就在红军被服厂打散之后不久,区高官王小明和区委委员董向东一起在东大山的一个小山村里召开地方党员干部会议之后,回来的途中,因为叛徒出卖而不幸被捕,敌人同样使用各种酷刑对他俩进行拷打,王小明和董向东大义凛然,坚贞不屈,最后惨遭敌人杀害。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之内,敌人采取搜山、密探等形式,共搜捕我红军伤病员和地方党政干部以及革命群众达1000余人,大部分被捕的干部和革命群众先后遭到敌人的严刑拷打之后杀害。
鄂豫皖地方党组织又一次遭到极为严重的破坏.......。
再说方水华、陈文东、徐洪记率领鄂东北独立团300余人按照鄂东北区委的指示,从豫南罗山金竹林一带出发,一路绕过敌人的重重封锁线,他们白天潜伏在深山老林里或者山洞里夜里冒着寒风不停地向东挺进,行动相当地困难。
19岁的鄂东北少共区高官方水华,13岁就参加了主力红军,17岁便升为主力红军特务连连长,他使得一手好枪法,后来因为在战斗之中负伤离队治疗而被留了下来。这次,他因为担负着重任,显得格外谨慎,一路上要带领战士们躲过敌人的封锁,还要注意战士们的安危,他感到重任重大。
那时,正值天寒冷冻的日子,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战士们身穿单衣,走在雪地上,一会儿便冻得浑身直发抖,脸色发青,直打哆嗦,走起路来只觉得两腿发软,两脚发麻,不听使唤,再加之时值深冬,粮食欠缺,战士们一路上饿得像打漂漂,肚子呱呱直叫。有的战士实在不行,便偷偷地摸进村子里讨一些粮食。可是那时候许多村庄的群众都忍饥挨饿,根本就没有什么粮食,他们往往是空手而归。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就只有扒山薯,偷老百姓地里的红薯、萝卜来充饥,但更多的时候仍然要忍饥挨饿。
有好几次,他们到老百姓地里偷红薯时,被老百姓发现,还当作土匪追赶,战士们往往是慌不择路地气喘吁吁地空手跑了回来,其狼狈相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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