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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伦见说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汉子,毕竟此人乃是自己穿越到梁山泊之后,头一个慕名来投之人,也不知他是不是原本一百零八人中的一份子。
却说这人生得如何?正是:狰狞丑脸如锅底,双睛迭暴露狼唇。这人一见王伦,便上前拜道:“久闻梁山泊威名,小弟心中钦慕,只因缘分浅薄,不敢唐突!”话一说完,只见他忽朝焦挺笑道:“闻得焦兄在此,小弟特带着孩儿们来投!”
原来却是投焦挺来的!王伦见状有些啼笑皆非,当下自嘲的摇摇头,正细想此人身份时,只见焦挺上前将此人一拍,感叹道:“兄弟,多时不见,也不知你在哪里厮混!当ri我若没遇上哥哥时,心里想着的,便是去寻你!”
焦挺的话却有些提醒了王伦,这汉子莫非就是当ri焦挺要去枯树山相投的丧门神鲍旭?想到这里,王伦再望向他时,只见他身后别了一把重剑,十分长阔,王伦暗叹道:“还以为山寨就黄信一个人用丧门剑,却怎么把李逵的这个左右手给忘记了!”
那汉子见说,望着焦挺道:“我一个人在枯树山上时,好不孤独,时常想念兄弟,不久前闻得你在此处风生水起,这便烧了寨子,带着孩儿们径来相聚!”闻焕章这时在一旁补充道:“鲍头领昨ri带人上山,同来的弟兄有五百多人,也有二百多匹马!”
众人见他相貌凶恶,不想实力倒是不俗,都是笑着去望这鲍旭,不想睡眼惺忪的李逵忽然间jing神起来,嗖的一下冲到这汉子跟前,喜道:“不想你这汉子生得……却比俺还丑!”
众人闻言都笑,鲍旭也是一个劲的打量着李逵,焦挺大笑道:“这汉子也是王伦哥哥的亲随头领,江湖上唤作黑旋风李逵的便是他!”
“原来……便是李兄!”鲍旭盯着李逵道,不知为何,鲍旭头一次见着这李逵,便有一种奇特的感觉环绕在心头,只觉……好像是多年失散的兄弟重逢一般。
见李逵和鲍旭一见如故的模样,王伦忽然想起一事。当ri这丧门神鲍旭随着梁山大军征讨方腊,失陷在杭州城中时,那李逵一路是哭奔回营的。话说这宋江打方腊,手底下头领死伤过半,只是能叫铁牛发自内心哭泣的好汉,却仅他一人而已。
宋江倒是能叫李逵为他哭,不过手段高明而已。只是这鲍旭能叫李逵一路哭回,只怕便是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惺惺相惜,xing格相投了。
正好自己也有将李逵放下去的打算,也罢,就让李逵、鲍旭、项充、李衮这黄金四人组合在步军中延续一下原本轨迹中的风采吧!到底最后能取得一种甚么样的效果,还真是叫人值得期待。
同众人在李家道口欢聚了小半个时辰,王伦提议大家先回寨子休息,等天黑时酒席上再聚,大家都是齐声回应,便见林冲上前替欧鹏、蒋敬、陶宗旺引路;鲁智深拉了縻貹、袁朗;徐宁、杨志邀着秦明、黄信;陈达、杨chun拥着史进;李衮、项充笑嘻嘻的迎着樊瑞;焦挺和李逵拉着鲍旭嘀嘀咕咕不知说些甚么;朱贵朱富兄弟则是张罗招呼着其他头领。王伦走在人群最后面,山寨里的三位军师闻焕章、萧嘉穗、朱武不离左右。
话说闻焕章很早便接到王伦快马递回来的消息,得知山寨如今添了这么一位文武双全、义胆忠心的帅才,当下发自内心的替王伦感到高兴,只觉得如此良才加盟,直教当初二人商议的大计越来越有把握了。而这番见到真人,发现萧嘉穗长相形神俱清,谈吐器识绝人,闻焕章心中更喜,于路上说些雅话,只闻频频大笑之声传来。
众人一一坐上了各位水军头领分别亲自撑起的渡船,直往梁山泊而去。王伦上的阮小七那艘船,直把这位快人嘴都笑歪了,在船上朝王伦抱怨道:“哥哥,今番归来,万万好生歇息些时ri!你却不知,过年前后,我们这水泊四周有些反常,把闻军师急的茶饭不思!”
王伦见说有些疑惑的望向同船之上的闻焕章,闻焕章望了一眼阮小七,笑道:“小七,你这张快嘴哟!哥哥他们刚刚回来,还未曾歇息片刻,就把这些烦心事拿来燥人,却不是差了!此事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总之不差这一时半刻!”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问题叠着问题,麻烦连着麻烦?先生但说无妨,我和萧大官人、朱军师正好一起听听!”王伦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僵硬的四肢舒缓开来,直靠在船上说道。阮小七见王伦这般,也不插话,只是那手上用了心,直把船摇得更稳了。
闻焕章见说也没有迟疑,清了清嗓子,道:“朝廷在袭庆府的驻军已经依次开来,根据朱贵头领的消息,如今城里聚集了禁军下辖的马军八营,步军十二营,另有厢军若干,总兵力不下一万三千人。”
一下子集结二十个指挥(营)的兵力过来就粮,真是大手笔呐!到底是图自保,还是有心建功呢?王伦若有所思的轻敲着船身,忽然问道:“程万里和王禀如今都在城中?”
闻焕章见问,点头肯定道:“知府程万里和观察使王禀是在年后一起上任的!”说完见萧嘉穗和朱武都望向自己,闻焕章接着介绍道:“这程万里乃是童贯府上门馆先生出身,有些才学,也算是知县、通判、知州这么一步一步爬起来的,我昔ri在京师,也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其人为官倒也算是勤政恭谨,未闻有甚大恶之处。这次到我水泊边上为官,不知是童贯有意叫他立功,还是受了别人编排,还有待查证!”
“童贯这厮的门馆先生,还有人敢编排他?我看就是来寻咱们山寨晦气的!哥哥,这鸟太守若是老实还好,要是敢来搅虎须,我第一个割了他头去!连带那甚么观察使王禀的一起割下献与哥哥!”阮小七大叫道。
王伦见说望着阮小七一笑,道:“小七不知,编排童贯的门馆先生也不算甚么大事!”
阮小七咂舌道:“那哥哥说甚么是大事,难不成编排童贯才算?”
闻焕章哈哈一笑,开言道:“却不便是这般说?政和元年时,童贯刚获得了本朝武官的最高职位,晋升为检校太尉,当时在朝中风头无二,正yu雄心勃勃代表我大宋出使辽国时,不料却叫依附他起家的蔡京在背后捅了一刀,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极力反对,终叫这童贯没作成正使,而是以副使的身份出使辽国,至此两人近十年你好我好的关系宣告破裂,近几年来这两人是又拉又打,闹得不可开交!更有那高俅、王黼、梁师成等宵小上蹿下跳,把好好一个东京弄得是乌烟瘴气!”
闻焕章说完叹了口气,脸上呈现出一丝悲恸的神情。他隐居京师多年,这些官场秘辛对他来说毫不陌生。
萧嘉穗和朱武见状都是心有戚戚,直恨不得将这般jiān臣都嚼碎了,好还天下百姓一个清白,朱武叹了口气,望了一眼王伦,道:“那王禀莫不是荆湖遇上的林教头的相识?”
王伦点点头,对于这个人,他的印象要比那模糊的程万里还深刻。
当ri灭辽之后的金国兵分两路侵入大宋,一路直攻到东京城下,而另一路则是在太原城下被守军所阻,而这防守太原的最高衔武将便是王禀,他和文官太原知府张孝纯死守孤城,抵挡金国名将完颜宗翰,也就是粘罕二百五十余ri,史书记载:“悉为王禀随机应变,终不能攻”,自此“王总管”之名遂传遍太原。惟援兵久久不至,太原人疲马乏,终至城破,张孝纯被俘,王禀自率残兵与金军巷战,身中数十枪,携长子王荀投汾河死,以身殉城。
现今这一位为国死节的大将就伏在自己身边,手下还握着一万多人马,叫谁也不能大意。王伦低着头沉吟片刻,问道:“他那城里近期可有动静?”
闻焕章摇摇头,道:“倒是规矩得很,兵不出城,也不扰民。只是城里最近又从河北调来一员都监,叫甚么双枪将董平的,听说有万夫不当之勇,位居王禀之下!”
王伦见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却听闻焕章又道:“除了这袭庆府的动向,我水泊所在的济州和郓州太守也都双双换人了,城里兵力布防也有所调整!”
王伦见说一惊,若是一城一地的变故,那还可以说是巧合,只是这三城同时有变,只怕不能掉以轻心,拿等闲视之。想到这里,王伦当即目视闻焕章,候他下文,却听闻焕章道:“我这济州刚刚调来的新任知州,姓张,名叔夜,为官甚有贤名,近ri也有二营步军、二营马军开入济州城内,怕也是从河北过来就粮的禁军。北面的郓州知州也换了人,只是其人还未上任,尚不知是谁,只是近ri城中调入三员将官,已经查探清楚,为首的都监唤作没羽箭张清,手下两员副将,一人叫做中箭虎丁得孙,另一人叫做花项虎龚旺,都是武艺jing熟之辈,怕是有些难缠!”
得什么不能得病,苦不堪言!不多说了,争取早ri恢复正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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