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
凌衍森自那晚后就成日阴着一张脸,谁欠了他多少亿似的。一星期总共才七天,他就有五天夜不归宿,与以往大相径庭。
最可恶的还是在公司,清妩想到这里就恨得牙痒痒,他竟然那么高调的向众人显示对她的不满。呈上去的数分企划书,别人的再烂也能过,就她的需要重做,重做了再呈上去,助理小吴一脸为难地拿回来,说她家凌总说了,这样的企划不入眼,重做重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纵有千万般火气要发,可也只得咬牙忍住,默默地遵循指示。结果一份破企划案,重做了不下二十次,其中字句她背得滚瓜烂熟,他却大手一挥,轻描淡写来一句,合作谈崩了,企划作废
天杀的早说一秒半分能死吗她气得血都吐不出来了。
就这样一直受他明里暗里挑衅刁难,再不找个人倾诉一下,清妩觉得自己很可能郁郁而亡。
这天,清妩一番连环夺命call把好友林潆叫了出来,那厮最近一直在忙一个研究报告,总是在实地考察中,难怪婚宴她都没参加。
两个女人的嘴胜过天下所有鸭子。
于是乎,嘉宇大厦对面沿街的浪漫的法国餐厅里,高雅的轻音乐中,众食客屡屡瞅向临窗的一角。
清妩拉住愤世嫉俗痛骂凌衍森不休的林潆,压低她的毛躁脑袋“小声点有点素养行不行,枉你还是心理医生,倾听倾听知道不”
“切,我这是在替你说你心里想着的却羞于启齿的粗话好不好”林潆那货二十四五还作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打扮,两条长辫淌在胸前,面容姣好,身材瘦小,看起来就那么一点点,颇有些萝莉风范,这样的女人,真不知她是怎么让那些前去咨询的病人信服的。
清妩一囧,到底是心理医生,察言观色忒厉害。这些天她对凌衍森的愤恨已经快达到一个临界点,稍不注意就会喷发那样。
正说着,电话响了,清妩低头一看,要命的,她骤然垮下了脸,犹豫了一会儿,把铃声调到静音,任由手机震动着。
林潆瞅一眼,“谁呀神神秘秘的有情况啊,当着我的面不接电话”
清妩白她,“我父亲。最近跟吃错了药似的一天好几个电话,同样的内容,催我生孩子。”
“生孩儿he啊最近尤为猖狂,坊间传闻,光靠他一个人的绯闻制造的娱乐新闻的收视率就达到了这个数电视台赚翻了”
林潆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冲清妩做了个手势。
怎奈清妩一掠而过,木头脑袋毫无反应,眼睛频繁地往还在震动着的手机上瞄,有意扯开话题,“不说我了,你呢事业方面的我不感兴趣啊。”
林潆小脸一红,粉嘟嘟的,眼神闪来闪去,一直在躲避清妩,清妩见这阵势,穷追猛打,“快说快说。”
“老娘我最近瞅上来我那咨询的一小伙了,长得真是没话说,但你知道,我这人有内涵,外表做不了数的。主要是他那股忧郁劲儿和他的病,深深地蛊惑了我啊。”
清妩啐她,“作死哟,医生爱上病人的老戏码,有几个能共度余生的去你那咨询的都是心理有问题的,那种人很恐怖的好不好”
“什么话他就是容易焦虑,有点自虐倾向而已,大概是以前发生过什么让他有了应激障碍。压力一大情绪过激就习惯拿着刀片往自己身上划两刀。正常,现在的大学生哪个没点心理障碍。”
林潆是这方面的专家,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清妩听着无端的就觉得慎得慌,“你抽了吧,自虐,又还是个大学生,那得比你小多少”
“年龄不是问题嘛。我现在努力在帮他调节,以前那好家伙全身上下衣服裤兜书包里全是刀片,现在好多了,每次去我那里我给他搜身,也没见那些危险玩意儿了。”
林潆自顾自得说着,清妩脑海里却闪过什么,刀片,大学生,书包一晃而过,最终她什么也没抓住。
她哪里知道,其实她们说的就是同一个人呢。以至于后来发生的那些是是非非让她和林潆手足无措,她极为珍视的这段友谊也裂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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