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芸嗔怪,食指点了点他额头,不由得蹙眉,“傻不傻老师教育你们路见不平那都是场面话,真遇上真刀真枪的你可得给我躲着,管闲事也得有个度危及自己的安全了还去管什么闲事”
凌思聪知道母亲一絮叨起来就没完没了,忙活了一天他实在精疲力尽得不行,打了个哈欠起身,“知道啦妈,我去睡咯。【】”
许素芸吩咐阿霞热好水,又嘱咐儿子洗了澡再睡,昏黄的床头灯里,看着儿子日渐高大的背影,难得宽慰地笑了笑。
凌衍森任由身上的女人蛇一样婉转着身子,撩,拨,他,他神思不属,yu望也燃不起来,一双鹰爪一般尖利的眼紧紧盯住半开的门缝。
他开了别墅里所有的灯,为的就是等她回来的那一刻。从门缝望出去,可以直接看见大厅吊顶。
他耐心的等着,终于,吊顶上的灯全部熄灭,他知道,她回来了。
等了许久,她才上楼,又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她走近主卧,可门缝里的阴影并没有停留多久,脚步声一过,走廊又恢复了亮堂。
他有些气闷,说不清哪里不舒服,仿佛那股火气已经蔓延至全身。
他腾地一抬手,把身上还在孜孜不倦讨好自己的女人扒拉下床,点燃一根烟,捋了捋额前汗涔涔的发,抽了几口,闷闷的吐着烟圈,隔着青色烟雾,眸子却是越来越沉郁。
女人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还以为自己技术不行,不禁有些懊恼,正要开口,凌衍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穿上衣服,我让人送你回去。”
“凌总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那女人光着似雪的肌肤,表情哀婉,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凌衍森微微一顿,脑海中蓦地闪过另一张脸,可那脸上从来不显现柔弱,一直是刻板的,木讷的。
他而沉了脸,无情打发,“我有点累,你回去吧。”
虽然说是累,可在主卧里来回踱步的男人又是谁
凌衍森蓦地吐掉烟头,心里那股火难以自灭,原以为找个女人来至少能刺激到她,报复到她,没想到她根本毫无反应,和从前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就那么在他房前停了不到一秒,竟然就回房睡了
他真是疯了才会担心她的安慰,一听周继荣说在二局看见了她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可他看见了什么
她和一个男人当街拥抱在一起身体密不可分,那姿态,那表情,那动作,简直比好莱坞的明星还要到位他站在角落里看了多久,他们就拥抱了多久,直到他怒气再也无法掩饰,拂袖而去,那对,狗,男女还抱在一起
他一个电话冲周继荣狂轰滥炸过去,骂得那小子差点吐血,直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他方罢休。别墅也不想回,独自一人去酒吧买醉,可他这酒量,悲催的竟然喝不醉越喝越清醒,酒的烈性和苦涩微微地刺激着他的心脏,很难受,不同于以前那般无关痛痒,他竟然开始难受了。
抽掉半盒烟,凌衍森抓起床上的睡袍披上,打开门就朝走廊尽头走了过去。
四肢无力,心疲累不已,可清妩就是无法入眠,在床上辗转了半晌,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窗户关得很严实,飘窗上的半遮半掩,外面是一望无际的黑,她也不知道有什么风景可以看,就只是那么呆呆的伫立着,用凉水敷过眼睛又搽了药,浮肿的情况好歹是消退了些。
刚打算下楼倒杯水喝,还没转身,房门突然被人大力一踢,巨大的声响几乎震翻了别墅。清妩吃惊,还没出声询问,又是连着几脚巨响,啪的一声,伴随着门的碎裂声,一阵冷风拂过,再睁开眼,凌衍森阴测测的目光就冲她射了过去。
他逆着光倚在门口,看上去像尊凝满冰霜的雕像,明明是裹着睡袍放荡不羁的模样,让人看了却觉得寒恻深深。半边轮廓罩在暗处,脸上的色泽并不好看,胸膛起伏的速度很快,周身散发出的骇人的气场让清妩凝了凝眉。
“门被你踢坏了。”想到之前经过他房间看到的情景,清妩任由心中那股酸楚横行霸道,不知他此番何意,却也并不想过问,他什么时候同正常人一样了她反倒还会觉得惊奇。
凌衍森气结,嘴抽了抽,自己这边火山爆发,她那头却静如湖面。谁他娘的可以告诉他,凭什么她就能那副死人样的波澜不惊明明犯贱的是她,找男人偷腥的是她,装得一副清高样给谁看
他敛目,纤长的睫毛盖过眸中的滔天骇浪,露声色的样子,面目却狰狞得厉害,头一歪,邪佞的眸子在她身上打转,像是要将她看透,目光明亮而放肆。薄唇扬了扬,只是那一丝笑简直冷到了清妩的骨子里,然而,他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她的骨头都掉了价。
“枉我凌衍森自诩火眼金睛,竟然没看出夫人你的真面目,实在是挫败得很哪办完事通常很累的,夫人你何必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家呢哦,我还记得你说过,这栋别墅不是你的家。”
言罢,他意犹未尽地摇了摇头。
清妩听不明白他话里夹枪带棒着什么,但却从他幽暗的眸底迸发出的强烈讥讽里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她只觉得累,不想同他吵,奈何他灼灼的目光炙烤着她,让她根本抬不动脚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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