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羽玲才从那双冰冷的眸子中回过神来,不知为何,火凤凰恼色的眼神让她很害怕,想来这一生她还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人,可是这个妖女却开始让她害怕恐惧甚至会让她的内心有一点点屈服。【】
......
一连几天里白羽玲都没有再看到那个如妖精一样邪媚的圣女,每天都有黑衣侍女按时给她送进来食物和水,她觉得自己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出不去,也逃不了,活活快把白羽玲给逼疯了。
这天,她趁着黑衣侍女送饭之时,白羽玲讨好的悄悄拉住那个被火凤凰唤做红花的侍女首领,小声问道:“红、红花姐姐,你们圣女这几天怎么看不见?”
红花转头看了看白羽玲,想了想,抿唇叹了口气,终是也小声开口道:“圣女和寨主带人出去应战,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圣女走时让郡主住在这里,不准离开。”
“应战?是、是有人攻□□风寨吗?那会不会是我父王来救我了?”听到红花所言,白羽玲不觉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喃喃的自语道。
......
红花听到白羽玲口中之意,忍不住轻轻摇头道:“黑风寨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况且又有圣女舍下的*阵,就算有人来攻打,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那可不一定,我父王是镇疆王,从来都没打过败仗,你们小小的黑风寨怎么在他眼中。”
“呵,是郡主不知道我们圣女的厉害罢了,我们圣女自幼习得兵法,更对五形八卦天文异数医理药用了如指掌,用兵出神入化无人匹敌。”
“哼,本郡主才不信,她是你们的圣女你们当然说她厉害,但用下三滥的手法对付人,不是小人是什么,有本事她怎么还会对我下软骨散,用这种阴损的招数囚禁本郡主,大可真刀实枪的比试输赢。”
“郡主莫要这么说我们圣女,其实、其实圣女对郡主很、很好的,那几天郡主你生病了,圣女可都是亲自为你医治的,还寸步不离的守在郡主你的床边,怕郡主病重,还、还......”
“还、还什么,她是怕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父王不放过你们这黑风寨。”白羽玲咬着牙根气极了。想来若不是这个该死的妖女圣女她还好端端的呆在王府里,怎么会生病被囚禁在这黑风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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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叹了口气,自觉得似乎自己的话有些说得多了,若要被圣女知道了,恐怕会恼的,遂立马住了口退了出去。
......
白羽玲此时此刻真是心急如坟,她好想逃出去,好想见到父王回到王府里。白羽玲真想趁着这时候逃出去,可是身体里的软骨散却实在成全不得,每每她多走几步路多站一会儿,这全身的骨头就像要散了架一般的疼,一到这时候白羽玲真是狠死了那给她下毒的妖女。
“火凤凰,死妖女,我恨死你了......”
......
就这样直到第五天的夜里,房门突然有人把房门推开了,白羽玲打了一个激灵,吓得坐了起来,但看到是那个一脸冰冷红衣妖艳的女人从门外步步走了进来,这心似乎竟微微的放回到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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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玲一时想到自己正躺在这女人的床上,立马警觉的从这张红色舒服的大床上跳下来,皱着眉瞪着那个红衣似火飘飘摇摇进来的女人,但见这女人似乎一脸疲惫之相,难道真是打了败仗?这样一想白羽玲的心竟是不由得为父亲叫起好来。
火凤凰抬眸轻瞥了一眼那从床上下来靠在墙边像躲避瘟疫一样躲着她的女人,冷冷的轻哼了一声径自走到柜边,一声不发的抱起来角柜上放着的一坛阵酒,转身展袖坐到桌边打开酒盖仰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是、是不是我父王来救我了,你、你快放了我吧,我会求父王和皇叔撤兵,放了你们黑风寨好不好?”白羽玲咬了咬唇角,软了语气的试探道。
许久之后,桌前的饮酒之人方才放下酒坛,轻轻笑了一声,道:“呵,你猜的不错,是镇疆王来攻打我们黑风寨。不过,你却没有料到的是,这场仗可是我们黑风寨打赢了,呵呵呵......”
......
“什么,你、你说你们打赢了?”白羽玲不禁觉得自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呵,是啊,让你失望了。”火凤凰仰天大笑了起来,突然伸手捂住了胸口,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啊......”看着那口吐鲜血的女人,白羽玲不禁吓傻了,此时她方才看见在那血红色的外裙上赫然插着一个箭头。
“你、你受伤了?”
“本圣女没有受伤,都是你父王暗箭伤人,哼,我还以为镇疆王有多了不起,原来也是一样的小人。”
“住嘴,不许你侮辱我父王,我父王顶天立地,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白羽玲气恼的辩解道。
“不是小人,哼,不是小人为何要在箭头上喂毒?”语罢,只见火凤凰放下酒坛闭目一咬红唇运气之间一股血气从后背的伤口中喷出,将毒箭头顷刻间便逼出了体外。
白羽玲哪里见过此等血腥的场面,不禁惊呆在那里,不知要如何反映。许久她才慢慢走到那箭头掉落的地方,捡起来,但见那流着黑红色血的箭头上赫然刻着镇疆王三个大字,果然,这箭真是她父王所有的。
......
白羽玲的心里不禁升起一抹子隐隐的罪恶感,抬头只见那受了伤的火凤凰在逼出毒箭之后便一声闷哼的瘫倒入桌中,全身虚汗淋漓。
白羽玲心虚的小声问道:“我、我去给你叫人来医治......”白羽玲刚要转身就听到那桌上趴着的女人低吼了一声:“不许叫人。”
“什么?你的伤不是要叫医师来诊治的吗?”白羽玲奇怪的站住了脚,回头看向那桌前脸色煞白无血的女人,昏暗的烛光中她似乎还看到了这个女人后背还在流着鲜血,将那火红色的红袍染得越加的血红。
“不用,不可以让寨子里的兄弟知道我受伤了,不可以,这样会影响全寨的士气。”火凤凰浓眉紧皱,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允许否决的命令气场。
“你、你过来......”
“啊?你、你干麻?”白羽玲凝眉看着那桌前一双血目霸道的女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一丝惧意冉冉而升。
“不干什么,只是要你过来为我疗伤。”火凤凰虚弱而沉声说道。
“凭什么?”白羽玲虽也有些心虚,可是一丝理智告诉她这是她逃走的最好时机,因为现在则是这个妖女最最脆弱不堪一击的时候。
“就凭这伤是你父亲用毒箭暗箭伤的我,而且在你生病时我也输功救过你一次,难道郡主大人不该感恩图报吗?哼,难道你们白统朝就是个小人之国只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你住嘴,我们白统朝是君子之国,才不是像你口中那样,哼,好,你救过我一次,这次就算是我还给你,嗯俩扯平了。”白羽玲哼了一声,便挽起袖子鼓足勇气步步来到这妖女圣女的身边,问道:“需要本郡主为你做什么?可是说好了,我可不会医术,弄不好或是弄疼了,可不要埋怨本郡主。”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火凤凰痛得满身冷汗,咬紧了牙根虚弱的趴在桌前,轻声吩咐道:“在床下有一个木箱,你拿出来,里面有百毒散喂我服下,还有一瓶黑色的药粉,将我的衣服脱下来洒在伤口上就会止住血。”
“百毒散?”白羽玲小声的念着,似乎觉得这个药名不像是解毒的,到像是施毒的。
“哼,你是觉得这名子有些怪吗?”
“是啊,听着到像是毒药。”白羽玲随口回道。
“的确,这不是解药,我用的是以毒克毒之法,所以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准出去叫人进来,听见没有?”火凤凰眯起眸子沉声命令道。
白羽玲极不喜欢听到这女人对自己命令的语气,就像她是听命这女人的随从一样。
“听到了,就算你被毒死了也不会有人管你死活的。”白羽玲负气的回敬道,回身便照着火凤凰的吩咐从床下拿出来那一瓶百毒散,没好气的递给桌前的女人。本来吗,管她要喝毒药还是什么的,反正是她自己要的。火凤凰接过来来那瓶毒药,抬眸瞥了一眼这没好气的女人,从嗓子眼里轻哼了一声,想来也是没劲跟白羽玲再打嘴仗,打开那瓶盖张口便全全服了下去。
白羽玲按着火凤凰的要求,拉开她背部的衣袍,慢慢的□□出那背上醒目吓人的伤口,连同看到的还有火凤凰身体上火红色的纹身图腾,只见得一只火红色的凤凰栩栩如生的刺刻在这妖女的身体上,带着血气,如同一只嗜血而生的火凤,活灵活现,真的与这妖女的名子相辅相成。正在此时只见那伤口上又开始涌出黑血,慢慢的将背上刺刻的火凤掩盖上。
“啊,快、快帮我把药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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