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辰耸耸肩,似乎已经习惯了南宫少帝冷冰冰的臭脸。【】
佣人将鸡蛋拿来,冷安琦坐在南宫少帝身边,用布包着鸡蛋给他热敷。
南宫少帝别开脸,冷安琦却更亲昵地靠过去。
沙发本来也不宽阔,夏千晨被挤到边角上。
她几次想站起来,无奈南宫少帝从坐下时,手就揽在她的腰际。
“纳西塞斯,你还好吧,疼不疼”
那温柔的语气夏千晨听了都觉得恶心,头皮发麻:
“放开我。”
南宫少帝不放,拿起一个包着的鸡蛋球递给她:“帮我敷。”
夏千晨冷冷说:“不是有冷小姐为你敷么。”
“我要你敷”
冷天辰坐在那里,神色有异,把玩着一个鸡蛋球:“南宫,美女左右逢源的滋味是不是很不错”
“我不介意分一个给你。”
南宫少帝说着,就提起冷安琦的手臂,将她朝冷天辰推过去。
冷安琦没有站稳,冷不丁朝冷天辰扑过去。
冷天辰没有接住她,反而避开身体
冷安琦倒在沙发上,裙子都掀起来了,一脸糗样。
“哥,你太过分了”冷安琦尴尬地抚住裙子。
“帮我敷脸。”南宫少帝强制地命令夏千晨。
他让她敷她就敷吗偏偏不敷。
夏千晨刚把鸡蛋球放下,他就又塞回她手里,抓着她的手,绿眸闪着波澜不兴的暗光:
“别让我说第二遍。”
夏千晨抽不开手,被紧紧攥着,生气地跟南宫少帝怒目而视。
“敷”
“好的先生。”夏千晨生气地就在南宫少帝的额头上用力一摁。
烫度和力度双重袭来,南宫少帝的眉头皱了下,却没有避开。
夏千晨咬住唇,每一下都极重地压下去,带着惩罚的意味。
冷天辰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眼前的灯光忽然变得柔和,模糊
他恍惚看到自己坐在冷家的沙发上,一脸青肿:喂,过来帮我敷。
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吗
我现在可是伤患有你这样虐待伤患的吗
冷天辰,谁叫跟人打架,你这是咎由自取
女人都是薄情啊他勾起嘴角,却被嘴角的裂开的伤口弄疼,嘶,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
那女孩的脸模糊在光线之中,看不清轮廓,却拿了鸡蛋在他的脸上敷。
你轻点,想谋杀吗
女孩却偏偏摁得很重
冷天辰又痛又烫,猛地将她一把抱进怀中,强势地说道: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可以碰你的手这里,这里,这里这里他的手滑过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手臂,她的头发,全都是我的
是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你是我的
“哥你怎么了”冷安琦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冷天辰回过神来,眼前的场景变回来,沙发上坐的是南宫少帝和夏千晨。
高俊的身影突然站起来,拉开露台门走出去。
外面夜色已沉,冷天辰靠在露台的外栏上,手用力摁住脑袋。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植物人清醒过来后,总是脑海中会不自觉划过一些奇怪的场景,而每个场景里,都有个面容模糊的女人。
她是谁
为什么那些不属于他的陌生记忆,会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总感觉只的心空洞洞的,像是缺失了非常重要的一块,却怎么努力也想不起。
冷安琦感觉出了冷天辰的异常,起身跟出露台。
独留下二人的世界里,南宫少帝握住夏千晨的手:“发泄完了”
夏千晨犟开他的手,继续摁。
南宫少帝冷冷地勾唇:“还在生气”
夏千晨换了一个滚烫的鸡蛋,用力压在他的额头上,不拿开。
随着时间贴得越久,就越烫
南宫少帝猛地翻身,将夏千晨压在身下:“你好大的胆子。”
“放开我”
“不放”
“你干什么,禽兽,放开我唔”
明显是被唇堵住的声音,从打开的露台门里传出去,冷天辰觉得脑袋胀痛更烈。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少帝跟夏千晨相处的画面,每一幕,他都觉得扎眼,每一声,他都觉得刺耳。
他压住头往走下阶梯,往花园中心走去。
似乎是想甩掉那声音,甩掉头疼的感觉。
冷安琦快步跟上去:“哥,你的头疼病又发作了是不是哥,你去哪”
杂房里没有开灯,只有银色的月光洒进来。
原来这个杂房里养很多蛇,后来夏千晨想试图用蛇逃走后,那些蛇就都弄走了。
杂房里却留下了蛇呆过的气味,血腥,潮湿
佳妮笔直地站在床边,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断了,根本站不直身形。
可是被凝固的双脚让她没办法坐着。
她的手无力地支着墙壁,这样的待遇,全是夏千晨给她的,她恨她,好恨
突然有脚步声在由远而近地走过。
“别跟过来。”低沉的男音如夜般魅惑。
“哥,你别再乱走了,坐着休息下吧。”
佳妮神情猛地一变,她口里的东西已经摘下了,朝外面试探问:“是冷天辰吗”
冷天辰的脚步猛地一顿,冷安琦也站住脚。
“冷少爷,麻烦你能不能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是谁”
“我是佳妮,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听过你很多事情这些事都是你曾经喜欢的一个女孩告诉我的。”
夜色诡异的静谧,后花园的花香被吹散了。
冷安琦惊讶地皱紧了眉。
“哥,我们走吧,你哪有什么喜欢的女孩。”
“冷少爷,你忘记那个女孩,是因为你失忆了”
“”
“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那个女孩子是谁。”佳妮眼中泛过算计的光彩,“包括我知道你们相处的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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