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少帝的手指收力,恨不得将她在自己的掌心里捏碎。
她宁愿坐牢也要逃离他。
南宫少帝突然站起身,手用力一掀,桌上的花瓶粉碎在地上。
这个愚蠢的女人,竟以为逃进了监狱就会好过。
她究竟是太天真。
“你想进监狱,”他清冷说,“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砰”会议室的门被重力打开。
冷安琦看到南宫少帝从会议室里出来,脸上是凝结如千年的寒冰。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怒的样子。
她心中一慌,低声说:“我刚刚跟张警司谈过了梦之蓝现在下落不明,我们会密切追查,捉到真正的盗贼。”
南宫少帝看着她,神色阴暗不定:“下落不明”
冷安琦试探说:“刚刚在甲板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南宫少帝阴郁道:“把她带出来。”
夏千晨又戴回了那副手铐,被两个保镖拽着,丢到了张警官面前。
张警官微微错愕:“这”
望着夏千晨。“我给你最后一次后悔的机会。”
“我不会后悔不过,我只希望你做出这个决定后,不要再后悔把我抓回来。”夏千晨激将说。
南宫少帝咧起唇,狂妄地笑了。
“那保证你不会再后悔把我抓来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继续激将。
如果他再把她抓回来,他的尊严和颜面都会丧失干净了,而他这样的男人,最重视的就是尊严。
南宫少帝阴狠说:“按照律法处置,绝不能姑息。”
张警官愣怔道:“是。”
南宫少帝转身大步离开,罗德和保镖紧跟着离去。
冷安琦看着南宫少帝离开的背影,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彩:“那么梦之蓝的盗贼已经捉到了,张警官,我把她交给你处置按照律法处置,绝不能姑息。”
“冷小姐请放心,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冷安琦的目光又落到夏千晨的身上。
走过来,拂去她衣服上掉落的一根头发,微微一笑:“在里面好好表现,我会帮你争取减刑。”
夏千晨嘴巴动了一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说,“那也取决于你的表现了,如果像刚刚那样表现得好,说不定你们姐弟两很快就能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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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晨看到监狱门在她面前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来。
眼前黑黑暗暗的,没有一扇窗,昏黄的灯泡照出一丝幽光。
两边都是女子监狱,由铁栏隔着,上下铺,一个隔间住2个人。
听到门打开,所有囚犯都起来了,站在栏杆前,一双双黯淡的眼看着她,目光夹带着一丝古怪。
夏千晨穿着宽大的深蓝色囚服,抱着发放的水盆,头发凌乱散着。
当她抬起头时,美丽的脸立即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
本就不友善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暴戾,可怕,阴狠。
夏千晨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
监狱长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你住这间。跟室友和睦相处,有什么问题就拉警报铃。”
夏千晨咬了咬唇,走进去,听到铁门哐的一声在她身后拉上,上锁。
一双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的女人坐在下铺。
手臂上、脖子上和脚踝上都纠结着纹身,脸上还有一条过长的狰狞伤疤。
“看什么看。”
深谙的眼猛地朝夏千晨盯来
背心女人忽然站起来,手里玩着一把削尖了的木刀
夏千晨背脊一寒,看来监狱里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平和的生活,她是不是估算错了
同时,海边别墅。
罗德看着健身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
南宫少帝从回来后,就没完没了地打着沙包。汗水滤湿了头发,根根分明地滴落着。
他目光坚硬,仿佛要把某种怒气发泄殆尽。然而事不如愿,他越打,情绪就反而越高亢。
他没有戴拳击手套,再坚硬的拳头,仿佛地摩擦着粗粝的沙包指骨磨破,出现了血迹。
鲜血流在沙包上,他还在重复着激烈的动作。
罗德第一次看少爷如此失去理智做着这种自残的事。
“他怎么了”佳妮小心翼翼地探头来问。
“帝少现在心情不好,你不想被殃及就离他远点。”
佳妮舍不得离远,站在门口,一直看着。
这次夏千晨没有回来,发生了什么事
双手被震得发麻,身上的力气终于耗尽,南宫少帝最后一记回旋踢,沙包“噗”地烂开,沙子流了一地。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你对女人这么上心过。
你承认爱上她了,我就把她还给你。
逃避也不是你的作风,南宫,我一定会证明你爱上她了。我要是赌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是赌输了,答应你一个条件。
你要是输了,就把她送给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生气吃醋的样子,我觉得很振奋。我很想看看你南宫爱上了,又必须失去时的痛苦神情。
南宫少帝的身体往地上倒去,没有做任何落地举动,任由身体重重地倒在冰冷地面上。
不就是承认爱上她了,有这么难
他闭上眼,身体火烧火燎地发烫,每一次呼吸都沉重无比。
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的眉头一动。
脚步声停在他面前,缓缓跪下来,捧起他受伤的手
温热的毛巾开始轻轻擦拭伤口上的砂砾。
南宫少帝猛地一把抓住她,她跌倒他怀中,当他睁开眼,对上大而湿亮的眼眸,仿佛看到夏千晨微微蹩着眉的倔强的脸。
可是一晃神,变成了佳妮。
“你受伤了”她微红着脸,“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帝少,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好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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