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源。【】
而斯巴达在战争上的消耗太多,那些资源的采集根本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但这种小打小闹的损失却远远小于获得的利益。
原本斯巴达的勇士们并不能够理解瑟普斯之所以会拿周边小城邦开刀的原因,但后来斯巴达城防工事和他们身上穿着的装备的翻新和变化却让他们迅速了解了国王的用意。
勇士们需要的可不仅仅只是食物。
瑟普斯觉得既然勇士们把自己当作了斯巴达的刀刃,那么他就尽可能的将这些刀刃的外部打磨得更加锋锐坚韧,吹毛断发虽然做不到,但直接刺破皮甲甚至穿透铜甲,却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斯巴达勇士们面对那些小城邦完全是以摧枯拉朽的气势直接踏破了城门,不愿降的杀了,投降的留下,阿瑞斯会让他们深刻体会到斯巴达勇士们平日里遭受的是怎样严苛的对待。
过上大半年,那些降了的勇士就成了斯巴达勇士队伍中的一员。
这六年里蹦跶得最欢畅的,还是赫拉克勒斯。
他因为直接把冥王哈迪斯的肩膀戳了个窟窿并且成功从冥土中带出了刻耳柏洛斯而声名大盛,那位一直为难他的国王顿时就萎了下来,至今没有想到什么更能够为难他的事情。
这直接导致赫拉克勒斯有事没事就喜欢往斯巴达跑。
而这位永远都能够怒刷勇士好感度的大力神,在斯巴达混得如鱼得水,声望直逼瑟普斯。
这一次成功拿下阿尔戈斯,赫拉克勒斯在其中出力不少。
当然,瑟普斯没少从阿瑞斯和赫拉克勒斯那里压榨好处,而普罗米修斯这些年来也一直在教授瑟普斯。
教什么呢
教预言术。
瑟普斯没想过他还真能学这玩意儿。
预言术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并不是如同它字面上的意思那样,是预知未来的神术。
而是“说出未来”。
确切一点的形容,预言术是对未来的一种描述。
用更加能够被人接受熟悉的词汇来形容,预言术是一种言灵。
那是一种,“由我说出来的就是未来”的神术。
瑟普斯第一次完成普罗米修斯教授给他的预言术,还是在两年前,他说出了“两天后西城会开采出一口水井”这样的预言。
阿瑞斯听到就让人去西城随便找个地儿挖坑去了。
然后瑟普斯大病了一场,虚弱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两天之后西城还真的开采出了一口水井。
而事实上,瑟普斯并不曾看到这样的未来。
他只是为了练习预言术说出了这个未来,然后施术成功,这件事情就发生了。
当然,代价也是需要付出的。
他并不像普罗米修斯那样是一具神体,他的身体只是普通人类,在成功施展过一次预言术之后,他就轻易不再敢尝试了。
那样的虚弱实在是让人没有安全感,瑟普斯甚至在昏睡中感觉到了达拿都斯的气息。
要不是还有提丰之牙在,瑟普斯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在病床上了。
而普罗米修斯依旧还在教授他更深层次的预言术。
曾经普罗米修斯做过的一些预言。
比如人类终将代替神祗统治世界,是他用预言术说出来的,而并非是身为先知所见到的未来。
代价就是他被剥夺神格锁在高加索山上遭受苦难三万年。
为人类偷取火种可远不至于让宙斯愤怒成这样。
世间的一切注定了是要平衡的,普罗米修斯很明白这些,所以这三万年的苦难他并没有什么怨言,没有人类去探望他,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也正是因为某种平衡,大部分的先知都不会预言术。
第一是学不会,第二是没人教。
普罗米修斯对瑟普斯说过,通常只有很糟糕的未来,才是先知们真正亲眼所见的。
因为面对一片美好的未来,先知们不会多言,他们担心说出来之后会让别人心态有所变化而导致这美好的未来发生变化,但一旦他们预见到了不好的事情,就会出言告知人们,希望能够挽回或者避开。
因为先知的预见而避开了未来灾祸的事例不算少,这也是先知在人类之中颇受追捧重视最重要的原因。
普罗米修斯将很多事情都告知了瑟普斯,频频刷新了瑟普斯对先知这个群体的认知。
正沉思着,赫拉克勒斯叼着烤肉端着一杯酒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一边咀嚼着烤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每次都不跟他们一起去闹。”
“国王总得保持国王的威严,而且我是个先知。”瑟普斯说着往旁边挪了挪,回答道。
“你这样不好,身为领袖怎么能不跟属下打成一片呢。”赫拉克勒斯说道,“军人的心思很简单的,我刚刚听他们说,有很多人仰慕你呢。”
瑟普斯一挑眉,“我只是亲征的国王,又不是勇士领袖,仰慕我做什么。”
赫拉克勒斯的回答相当简单粗暴:“你长得好。”
瑟普斯:“”
他觉得他需要好好跟勇士们的领袖谈一谈,最近在勇士队伍里是不是又多了什么奇怪的传闻。
在斯巴达勇士的人数多得有些管不过来的时候,瑟普斯终于还是说服阿瑞斯折腾了勇士的等级制度,当然最高领袖不会只有一个,中央集权虽然不错,但太过于疲累,勇士是要出战征伐的,不应该花费太多的心思在军队的管理上。
而勇士们最服的,第一无非是阿瑞斯,第二就是力量了,打架两两对拼,赢了的再打,最终挑选出来二十个最优秀的,分别各管理一部分人。
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在别的城邦肯定没办法这么做,但在斯巴达,见效却格外好。
被选出来的领袖不但没什么架子,而且战斗力相当的彪悍,其他勇士也很服管,何况他们还随时能够向领袖挑战,赢了,那就是新的领袖。
当然,要是这群勇士领袖不要总是跑到他面前来做一些奇怪的事最好了。
比如求爱之类的。
斯巴达的风气实在是太彪悍,抢婚的习惯显得尤其的理所当然。
他就曾经被一个勇士拖进帐篷里摇着尾巴求爱,那时候阿瑞斯和普罗米修斯同样在他身边,两个神祗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把他捞出帐篷,并且对那个勇士严正声明了你不能对国王这样子,瑟普斯感觉自己大概早就遭大殃了。
亏得他心理素质高,换个小姑娘肯定被吓哭了。
“为什么要打阿尔戈斯”赫拉克勒斯问道,“看你之前那些作为,我还以为你只会小打小闹呢。”
瑟普斯决定攻打阿尔戈斯根本毫无预兆,就连阿尔戈斯都没反应过来。
这几年斯巴达的存在感虽然高,但怎么也没有离开斯巴达本城邦自己的统治区。
周围所有的大型城邦都以为斯巴达是在梳理自己统治区里不服管教的中小型城邦,把这些年因为斯巴达大败给雅典而开始蹦跶起来的城邦重新整服帖,完全没想过安定了六年的斯巴达突然就对阿尔戈斯动手了。
突袭出现得毫无预兆。
“我怎么可能只是小打小闹,我说过,我是要拿下雅典的。”瑟普斯重新声明自己的目标,“我答应了斯巴达这群勇士,也答应了阿瑞斯。”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了他自己。
赫拉克勒斯托着腮,“那你打雅典去啊。”
“科林斯是信奉阿弗洛狄忒的城邦,有阿弗洛狄忒从中调解能够跟斯巴达结成最稳固的同盟,而科林斯地峡对面,隔着一条河就是阿提卡地区了,阿尔戈斯横在科林斯和斯巴达中间。”瑟普斯顿了顿,“我不打阿尔戈斯打谁。”
何况这么多年了,斯巴达的勇士们也迫切的渴望一场大胜。
不是针对那些小城邦的碾压,而是与大型城邦针锋相对的厮杀。
只是没想到阿尔戈斯的战斗力弱得让人大跌眼镜。
赫拉克勒斯虽然走的地方多,但对于战略意义却并没有什么研究,他只是晃了晃脑袋,看着瑟普斯。
“有时候感觉你真无趣。”赫拉克勒斯诚恳的说,指了指瑟普斯的脸,“你的表情越来越少了。”
因为要喜怒不形于色。
瑟普斯没想跟赫拉克勒斯多说这些,他只是向赫拉克勒斯伸出手来,“给我。”
赫拉克勒斯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嗤笑一声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不要呢。”
说着拉开自己的兽皮口袋,把两张写满了字的叶纸翻了出来,交给瑟普斯。
自从上次赫尔墨斯坑了赫拉克勒斯一把之后,这位神使始终感觉内心愧疚,在跟赫拉克勒斯分开的时候拍着胸脯说以后要是有什么能用到他的地方就直接呼唤他就行。
赫拉克勒斯本来觉得赫尔墨斯之后客套话,没有放在心上,但在他五年前跑到斯巴达把当年的事儿跟瑟普斯提过之后,赫尔墨斯就沦为了米诺斯和瑟普斯两个人的信使。
这几年瑟普斯和米诺斯的书信往来很频繁,但赫尔墨斯也不是每天都闲的蛋疼的,每个月给送两趟已经是极限。
“之前不要是因为战前不能影响情绪。”瑟普斯说着展开了信。
跟阿尔戈斯的战争并没有持续多久应该说,这次战争结束的速度快得完全出乎了瑟普斯的意料。
短短三个月,斯巴达勇士们就直接撞开了阿尔戈斯的城门,将国王和勇士的领袖俘虏。
按照惯例杀死了国王和城邦的继承者,勇士们看情况杀或者留,然后就是驱使奴隶打扫战场。
从离开斯巴达到达阿尔戈斯,在山脉中休整了三天之后对阿尔戈斯的卫城发动突袭,直接突破卫城一鼓作气杀到阿尔戈斯本城邦门口到打扫战场结束,总共加起来不到五个月的时间。
对于已经做好了少说也要对峙个半年打个半年怎么也要凑个一年多才能拿下阿尔戈斯这样的准备的瑟普斯而言,阿尔戈斯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这么弱是怎么坚持了这么多年还没被灭的。
瑟普斯始终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而斯巴达的勇士们也被这轻而易举拿下来的胜利惊呆了,打扫战场尤为小心,生怕有什么埋伏。
短短半个月就能搞定的事情他们足足干了一个半月,最终的事实证明是他们多心了。
瑟普斯看着信,浅啜了一口葡萄酒。
他并不爱喝酒,但这个时代的男人不喝酒就像个异类,瑟普斯砸吧砸吧嘴,咽了下去。
米诺斯在冥府呆了这么多年,看起来跟那些冥府神们相处得还特别不错。
因为他字里行间的语调越来越符合冥府的画风了,对冥土也有了很强的归属感。
六年来米诺斯一直跟着正义女神学习,学的是什么,任凭瑟普斯再怎么问,米诺斯也死活不透露。
但这封信上却终于说了出来,原因是正义女神终于松口让他说了,大意是他差不多已经能够出师。
米诺斯学习的是制裁,这个玩意儿听起来特别高大上,米诺斯的形容更加高大上一点。
米诺斯说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忒弥斯所掌控的正义的规则所指的是什么,而制裁,就是制裁这世间所有不正义的、违背了秩序的一切。死物、生灵甚至是神祗,所有违背了规则的存在将在制裁下无所遁形。
瑟普斯用他高超的智商翻译了一下,觉得米诺斯想说的应该是这个:学成之后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了,不服来战。
瑟普斯哼唧几声,听起来好像棒棒的呢。
第68章
作为与斯巴达统治区相邻的大型城邦,阿尔戈斯的原住民们是清楚的知道他们的邻居有多凶残的。
阿尔戈斯的历史比斯巴达要久远很多,它是眼睁睁看着斯巴达从一个小城邦迅速崛起,用绝对的力量征服了周边的城邦建立起属于他们的统治区,直到在触碰到周围一些有着大城邦明确势力划分的边界才停下来。
那段日子周边统治区的城邦人人自危,占据统治区主导地位的城邦绷紧了神经随时防着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的斯巴达会不会咬到自己身上来。
要是咬过来了,他们还真不一定有能力抵御多久,毕竟斯巴达是由神祗直接管理的城邦这种事情在这片地区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还是战神管辖的城邦,想想就觉得特别可怕。
但是他们等了很久,斯巴达却并没有将手伸向他们,而是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境内整理和修生养息之后,直接跨过他们的统治区,将矛头指向了刚刚在阿提卡决定了统治地位的雅典。
那些城邦都惊呆了。
然后一点儿都不意外的看到了斯巴达的勇士们气势汹汹的过去,而后带着一身低沉和愤怒回来。
舟车劳顿,阿瑞斯回奥林匹斯了不在,再加上雅典有个神祗坐镇,不输回来才有鬼了。
周围的那些城邦还有些幸灾乐祸。
对于失败而归的斯巴达,周围的大城邦都放下心来。
阿瑞斯大发雷霆处死了做出这个决定的国王,并且愈发的期盼尼克斯对他说的那个人类的到来。
斯巴达人对战争和血腥的热情一贯很高,在败给雅典之后对整个斯巴达的士气打击都相当严重,灰败的气氛笼罩了斯巴达,稍微敏感一些的人都开始到处宣扬斯巴达的失败,甚至传出了斯巴达如今已经失去了阿瑞斯的眷顾的传言,而因此,那些之前对斯巴达表示臣服的小城邦也开始蹦跶起来。
而暂时没有阿瑞斯坐镇,也没有阿瑞斯下命令的斯巴达人,只能忍受外界对他们不利的传闻安静的在城邦中修养训练。
斯巴达人不畏惧任何挑战和流言蜚语,他们唯独不能忍受的是战争的失败。
这对于每一个斯巴达人来说都是耻辱。
而新的国王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所有勇士都牟足了劲希望能够一雪前耻。
他们花费了三年时间等待新的国王,新的国王用六年时间,将领地内所有不服管的城邦都捋顺了。
让那些曾经被斯巴达人贬为奴隶甚至是曾经被屠城的城邦再一次感受到了斯巴达的力量当然,不仅仅是武力方面。
斯巴达对待那些城邦人的新的态度和规则明显比一味强权和血腥镇压要有用得多。
甚至很多不满意自己城邦统治者的一些平民和奴隶,会从城邦中逃出来投奔斯巴达。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斯巴达人尝到了甜头,能够打胜仗还能收拢人心这么好的事情让他们彻底拜服在新国王和他的老师的统治下。
被斯巴达这番作风震惊的不仅仅是斯巴达统治区内的城邦,还有与他们的领地毗邻的其他大型城邦。
这种制度和规则可跟斯巴达人在战场上那副凶狠的劲头画风完全不一样。
斯巴达的战斗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从战前到打扫战场,斯巴达人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将会对这场战争的结果造成什么影响的线索。
就比如阿尔戈斯城邦的国王和他的继承人。
瑟普斯看着勇士们处决了那些继承人,正准备对国王下手的时候,发觉了不对。
那位国王看待那些被砍掉了头部的年轻人们的眼神实在不像一个父亲看待孩子的即便这个时代亲情并不是特别亲厚,但也绝不会生疏淡漠成这样。
那样的眼神很熟悉,就像当初他的父亲将他们打扮成平民之后看着几个顶替他们四个兄弟的小孩儿死亡时一样。
瑟普斯阻止了勇士对国王下手,最终在瑟瑟发抖充满了恐惧的人群中找到了那几个年轻人。
感谢巨鹰之眼,瑟普斯将这些真正的继承人们杀死,看着瞬间对他充满了怨愤的阿尔戈斯国王,抿着唇一言不发。
斩草除根,这很正常。
在这个世界,所谓的仇恨总归要在现实面前低头,有瑟普斯那样运气的毕竟凤毛麟角。
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所有的可能性都在一开始的时候掐灭最好。
城邦之所以破灭是因为己身的实力不够,当年叙列伊斯还没能扛阿尔戈斯这么久呢,叙列伊斯短短几天就被攻陷了,瑟普斯大概能猜到是内部的原因,如今却很难再查到当年的事。
现在他从被入侵者转为了入侵的角色,拿下一个城邦的感觉相当不赖,他是这么想着,他能够深刻的感受到那些王者对手中所掌握的土地和资源总是不满足的原因了。
亲手打下一片天地,手中握着无数人生亡关键的滋味儿实在是太过美妙。
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办法拒绝的诱惑,远比酒色更加诱人。
“瑟普斯你在听我说话吗”赫拉克勒斯看着兀自发呆的瑟普斯,皱了皱眉,视线往瑟普斯手上的信瞟。
“抱歉,刚刚走神了。”瑟普斯道了歉,将信收好,“而且,你再看也看不懂的,我跟米诺斯用的可不是你认识字体。”
赫拉克勒斯哼哼两声,“我刚问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做什么”瑟普斯顿了顿,“我已经派遣传令兵回斯巴达了,到时候阿瑞斯会领着三千勇士和一部分奴隶斥候来这里,休整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去科林斯和阿弗洛狄忒汇合。”
三千勇士用来掌控这个大型城邦的治安,并且让他们习惯斯巴达式的生活和训练。
铁血苛刻的军事化训练总是最能够磨练一个人的精神和培养忠诚度的,何况阿尔戈斯是信奉那个出了名不管事的太阳神的城邦,人们对信仰的虔诚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高。
“让美神参与进来真的好吗”赫拉克勒斯问,“总觉得美神不适合这种事情。”
“阿弗洛狄忒跟雅典娜的私怨多了去了,没什么不好的。”
何况,神祗的决定人类可没有什么插嘴的权利,而且既然能够给他提供便利,他又什么要拒绝呢。
瑟普斯觉得自己越来越坏心眼儿了。
“对了,之前赫尔墨斯送信过来的时候听他说,克里特的老国王死了。”赫拉克勒斯将自己得到的消息说出来,“不容易啊,活了五十多年呢。”
“五十多岁就死了可不是什么值得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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