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林唯,因而才让沈炎动手。
如果林唯出事,身为哥哥的林衍一定会出手相救吧
这是一次对安墨真实实力的彻底试探,也是一次削弱。
要帮到林唯,安墨的损失不会少,只会多
至于对白家,沈炎只能说谁让白家要挑衅陷害炎帮呢
一个林唯,再加一个安墨,就让白家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去吧。
“安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可好说的。”
沈炎已经恢复过来,对于安墨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无可奈何。
“你看,你的势力大的连这种事情都轻而易举的查到了,老爷子要防备你也是无可厚非的。”
耸耸肩,将一个黑道少爷的纨绔表现的一分不差,沈炎不担心安墨是在诈自己,对方能那样说肯定是有了十足的证据,既然如此,何不大大方方的承认呢,当然他在心底将对安墨的警惕又高高的拉上了一个警戒。
是的,是安墨,不是林衍,这一刻他将对方视为那个运筹帷幄的少年安墨,而非林衍。
“他没死......”只不过成了一个植物人。
安墨的话永远跳转的那么快,也让人琢磨不透。
沈炎一怔,不解的看着那个语出惊人的男人。
没死,谁没死
突然,他反应过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惊讶忐忑模样有多可笑,小心翼翼的,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谁...没...死”
他问道,那个声音嘶哑的不像沈炎自己发出的。
“......”
安墨不回话,雾霭淡漠,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很险,看着沈炎的模样,他知道林唯的事情可以解决了,现在他可以好好的和沈炎谈谈了,而非像当年一样,再一次被这人与他的父亲的敷衍。
、触发
林唯点着一支烟,一口未抽,只是看着那烟慢慢燃尽,直至他的指尖,那种微烫的感觉,令他发散的思绪收敛了回来,扔了烟蒂,没过多久,他就见到了自己一直在等的人。
“白沂,这单生意你要跟”
林唯交叠着的两膝看上去十分的修长有力,他就是那样没有威胁的坐着,都隐隐给人一种压迫,何况现在他的左手还把玩着一把枪呢。
白沂一进来,见到这样的林唯,就将刚刚预备出口的话咽进肚子里,单单应了一个“嗯”字。
“你该知道,既然委托了炎帮,那就是全权交给我们处理的,现在你突然想要插手,显然没有这个规矩。”
本身就是违法犯罪地下交易,稍有不慎,出点差错,就会被虎视眈眈的条子给盯上,如今所有人手都已经安排好了,临时加人不仅会打乱原本的部署,还有可能会招致卧底的怀疑。
林唯从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虽没讲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暗示的意味很重,知道白沂能够明白,就不再说什么了。
白沂显然没有想到林唯的拒绝是如此的直接,愣了一下,才发现对方深藏的不耐,细细的打量以后,不由苦笑一声,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林唯虽然仍是冷漠的样子,可仍谁都看得出来对方心情不是很好。
“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跟着去”
就算知道林唯的刁难出于他自身的糟糕心情,而非真的不可通融,毕竟这种临时要求的加人事件不是没有出现过,当然也需要巨大的利益为代价,但白沂觉得相比较白家的安稳,他付的起眼前的那个代价。
“为什么”
既然人家问了,林唯也就随意的反问,不过敷衍懒散的态度没有分毫改变。
“......”
林唯的直接与漠不关心让白沂一噎,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显的,林唯的刁难也不是那么好接的,但白沂也没有选择放弃的权利,本来这次自己主动要求同去的事情就是白家不允许的,他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返,白家就再也没有他说话的权利了。
“你新婚燕尔的,不陪着新娘子,跑去东南岸,无非就是为了那批高纯度的海诺因吧。”
林唯有些意兴阑珊,完全不在意自己说的话给对方带来了怎样的冲击,既然人家藏着掖着,还以此为条件想要干点什么,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省的对方心思重重的。
“你知道”
白沂讶然,这件事他也是才知道的,觉得不妥,几次相劝白老爷子无果,才主动找上林唯的,没想到人家早知道了,听着林唯这口气,显然没有把白家的欺瞒放在心上,可是白沂没觉得放心,反而更加不安了。
“你觉得呢”轻笑,反问。
林唯放下相交叠的两膝,百无聊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副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中的样子。
“那沈炎他......也晓得”
白沂有些迟疑反问,他的心思竟然完全被林唯所掌控着,就见对方不说话,那样似笑非笑的,尽是嘲弄看着自己,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对于这个比他小的学弟,有些莫名的畏惧。
“沈炎如果知道,他还会和我们做这单买卖吗”
同样是狂妄自信,但是有别于林唯的桀骜张扬,这个声音更多的是蔑视与阴毒。
“你说呢,堂弟”
突如其来的熟悉音色,让白沂有一瞬间的僵硬,抬头望向那个声源之地,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只握着门边的手,五指有些淡淡的青色,莫名的给人一种邪腻。
原来这个小小的包厢里面竟然还会有一个别间,而白沂方才与林唯的对话显然一字不漏的让对方听见了。
这个人身材娇小,不消一会儿就露出了全貌,对方那种病态的扭曲,看着有别于安墨引人怜惜的孱弱苍白,更像是一个常年吸食毒品的病鬼,收拾的再是干净,让人看着也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而白沂显然是认识这个人的,白家大少白音。
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显然林唯会知道这些,一定是白音告诉的,虽然确实是白音将这些告诉给了林唯,但其实林唯一早就知道了,更何况最先告诉他这件事的是沈炎,所以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白家的内斗有多厉害,白沂不是不清楚,但是这个计划是白家三子提出的,要交涉也应该白家三子来和林唯交涉,而白家大少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么原因只有一个,他和林唯一定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交易
原本在白沂的婚宴上就是白音挑事,故意让安家公子难堪,造成周家,哦,也就是自己新娘娘家对白家的不信任与防范,好好的联姻不成,反倒多了个暗中监视自己的人。
每当看到周家小姐讽刺笑靥的时候,白沂不知道有多恨,他忠于的是白家,可现在的白家是个什么样子,妄自尊大,频频挑事,让周家一忍再忍,最后将盟友变成了敌友。
有的时候白沂在想,他的牺牲未免是不是太可笑了,这样的白家,还有他守护的必要么
然而这也只是想一想罢了
“堂哥,你将这件事情告诉林唯,就不怕爷爷知道吗”
纵使千般思虑,万般筹谋,白沂除了一开始的震惊,一直保持着不动声色的平静,缓缓问道。
“白沂,你不是也打算告诉他么”
白音才不吃白沂这一套,在他看来,对他地位最有威胁的不是自己的两个嫡亲嫡亲的弟弟,而是这个能力超群的堂弟,所以不管对方表面上对自己是怎么样的友好,在他看来都是别有阴谋。
对着白沂,白音从来都没有一个好颜色,阴阳怪气,下绊子事情做了不少,可是每一次都扳不倒对方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
所以白音对白沂的防范日渐加深,他不相信白沂不知道自己暗中做的事情,每次看着白沂对自己一副友好的样子,他就打鼓,到现在怎么样弄死对方已经成了他一块心病了。
“堂哥,刚刚我出门的时候爷爷就在找你,似乎火气很大的样子,你不回去看看”
白沂没有正面回答,挑了另一个话题,看着对方因为自己说的话泛青的脸色,心中冷笑不已,面上有着淡淡的忧心。
“爷爷,爷爷”,白音有些失控,重复了两次,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对方,眼底一片阴霾,“白沂,你也就只知道拿老头子压人”
转头又道:
“林唯,那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我先回去了。”
白音脸色不佳的就离开了。
“白沂,想知道你堂哥和我谈了什么吗”
不知何时又点上了一支烟,林唯吸了一口,这个牌子的烟他是第一次抽,却给他一种欲罢不能的上瘾之感,烟草的味道淡淡的,就像是安墨给他的感觉一样,而自口中吐出的烟雾,一又曾一层的,模糊了他的神情。
“或者,你还是想跟着我去东南岸”
有一种无力,就是明明是很至关重要的事情,从林唯口里出来,就变成了一件无关要紧的小事,那种满不在意的淡然,任谁也不会感到舒服,尤其从林唯口里蹦出来,白沂就知道这两件事对方没有一件会松口。
“林唯,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白沂不会轻易死心,仍是询问,“哪怕我告诉你,你哥哥当初的失踪和沈炎脱不了关系”
“......”
林唯不语,半只烟不知何时被掐断了,掉在了地上,那烟的星火微微的冒着,最后湮灭了。
“后天,下午三点,历南码头,上船。”
林唯说完这话,便闭上了眼,俨然是送客的模样。
白沂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久留,道了一句“告辞”便离开了,他不是不想知道白音在打什么算盘,而是明白这是林唯最大的底线,尽管他心底愈发的不安,觉得这一次的军火运输与毒品运输会出大事,但仍执意跟去。
“沈炎......”
晦暗莫测的眼瞳缓缓睁开了,林唯低低的音色,里面的复杂生生的让人打了个寒噤。
那一日,h大,宿舍
林唯进门,只有一个男人,弓着身子在整理东西,对方转身,一张面瘫冰冷脸。
应青岩
良久的沉默以后
“这是他的床位”
靠近,下座,林唯面无表情,“他”指的是林衍。
“......”
林唯从没有想过第二次见到对方,自己会变得这么平静,和应青岩到了十分安静的奶茶店,自己接连问了几句,对方除了“嗯”以外,一句也没有回,多数情况是两个人的沉默,最后不欢而散,林唯掩饰了自己对这个人所有的杀意,也没有问林妈的事情,是不想,还是不愿,亦或是逃避,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就这么相信沈炎的话”
这是对方讲的唯一一句话,起身,然后拉开椅子,便从林唯身侧经过,离开。
那种眼神
怜悯,嘲弄
林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后来......
桌上只剩了下一杯喝过了尽一半的柠檬水,与一杯什么也没有动过的摩卡,再不见一个人。
、出现
运送的东西,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码头,林唯带着人上船的时候,早就知道船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不过他知道,不代表别人知道,看着白家三子翘着二郎腿,一副悠哉的模样,在看着白沂冷静之下的警惕,林唯觉得白家栽了,一点也不冤。
这两个人都不知道那批东西现在在哪里,但是白家三子的轻松惬意,实在是犯了兵家大忌,至于白沂
如果他知道白音,也就是白家大少,用那批海诺因的藏匿地点与交易时间来换他白沂的一条命,不知道还会不会要求同行了。
没错,当日白音就一个要求,只要白沂能够悄无声息的死在东南岸,他就把他所知道的这批有关军火的资料都告诉给林唯,他的本意是让林唯能够躲过这次交易带来的生命危险,谁让禁毒的事情愈演愈烈了呢,谁都不能保证在交易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尤其是他们还一点都不知情,连个防备都没有;并且白音还承诺在林唯账上打五千万进去,
要求此事不泄露给沈炎知道
可惜他的两个算盘都是落空了白白将自己家族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还不自知,反而沾沾自喜,着实可怜可悲
对他来说,这批东西能不能安全抵达买家手中,白音表示,这不是他所想要知道的,这个交易成不成功是他那个不
成器的弟弟要关心的,与他白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在他心底,自然是希望最好不要成功的,那样的话就是一石二鸟,不但除掉了白沂这个威胁自己的,顺带也除掉了自家三弟
至于失败的后果,在白音看来,只要有了更大的利益,对方不会不卖白家面子的,毕竟白家家大业大,只要伤不了根基,一切都可以谈,报复什么的更是子虚乌有。
当然他也知道失败的可能性很小,毕竟这次交易白家筹谋已久,安排打点的数目都不怎么小,一般而言出不了什么差错,顶多也就弄死个白沂罢了。
他绝对不会想到,或者说,白家的老爷子绝不会想到,一旦林唯这边的船开出,针对白家的舆论与暗潮都会接踵而至,而他们将会连防范的时间都没有,完全被打个措手不及,一开始他们强撑着,等着交易成功后所获得利益来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交易是失败的,东西是被条子他们所缴获的,损失的是两方人马,那些亡命之徒估计不会有多仇视白家,那种人有血性,就算被抓了也不会咬着白家的人不放,但要是交易是成功的,东西却是劣质的,损失的只有一方的人马,那被坑的另一方,应该会倾尽全力来报复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林唯料不到,方瑾烈料不到,白沂白音也料不到,至于安墨.....一手策划这些的人,将所有的可利用之人都利用进去了,他料到了,却独独漏了一个林唯
所以他出现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在码头
当林唯站在船头,一边等着时间流逝,一边看着将一箱箱东西搬运上自己船只的手下,一个瞥眼,安墨就那样没有预兆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呢。
身体先于理智,他跳下船,到了陆地,走近在远处的安墨。
“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视线不由自主的却放在了安墨的右手上,隐约,不知是不是林唯的错觉,尽管距离那一天已经过了那么久,
他似乎依旧可以看见,那指尖与掌心被水果刀划开的,淡淡印迹。
林唯对安墨的印象,完全的停留精神不稳定上,在自己暗中跟踪着对方去医院的时候,安墨所表现的机械与苍白,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即使他在对面那一栋楼,听不见那个时候的安墨,对那个病床上的人在说什么,他也将对方削苹果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
“送行。”
安墨看都没有看林唯身后那巨大的船只,那忙忙碌碌的搬运工,只是紧紧的盯着对方,那种无声的视线让林唯不适。
“啧。”
林唯在羞窘的时候就会用那种意味不明的哼声来掩饰,第一次见到温柔淡漠的安墨用这样的目光凝视自己,林唯有些不大淡定了。
“......”
两人之间一时没了话语,有些冷场,林唯看了看手表,还有十几分钟船就会开了,心思不知怎么的就烦躁了起来。
“谁带你来的”
没话找话,林唯见安墨的身子单薄,抿了抿唇,出口反问。
他没有问安墨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回来的,也没有问安墨是不是知道自己这一趟的目的,更没有问为什么对方知道自己回来了,却没有来找自己,毕竟在b市的时候,安墨跟的自己有多紧,他不是不知道;林唯只是单纯的关心对方这样的身子骨,能够经得起海风这样折腾么
“临检...临检...”
突如其来的警笛声与喇叭声盖住了原本安墨回话的声音,林唯看着安墨身后那一辆又一辆的武装警车,眸子暗了暗,却是不动声色。
安墨也听到了,他转身,神色令人看不大清,注视着那些警车缓缓包围自家,这个时候,车上的人带着下来了。
一个又一个,形成了不小的包围圈。
、虚惊
条子的出现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至少白家三子被惊到了,至于白沂么,他看了一眼林唯,不动声色。
安墨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林唯若有所思的瞥了眼身侧的男人,晦涩而难以捉摸的眸光转瞬即逝。
这样大张旗鼓的运输,当然会引来这些条子的注意,但林唯确信,自己的人里面压根没有一个警方的线人,加之这是白家的货,怎么着他们也应该和上面打过招呼了,如今的警力,如果不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林唯相信,是不会出动这样的架势的。
有趣,真是有趣,倒底泄露的是哪方的人
想着,便又看了一眼安墨,低声浅笑。
“船上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抵抗,警方只是做一个调查而已。”
中气十足的音色,由喇叭扩大散开,隐隐的,也有了那么骨子狐假虎威的气势。
或许是训练有素,林唯的人见这架势没有一个惊慌失色,也没有一个低声讨论,缺乏纪律,一个个有条不紊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当那个喊话的人全然的不存在。
这种无视,比打脸更让人难堪。
“上”
喊话的是一个资深的警队队长,被这样挑衅,也仅仅是脸色几变,没多久就恢复了平静,不管他心里是不是有再多的不满愤怒,面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一个招手,一组二十人的武装小队便上前,在防备这些人的同时,也迅速有效的检查那些东西
“不知道老子的船哪里招了李队,要这样大费周章”
林唯没有阻止这些在他看来全是跳梁小丑的人,拽着一直不说话的安墨,直接走到喊话那人的武装车边上,敲了敲车窗,似笑非笑的问。
“警方接获线报,你的船上有大量走私军火。”
被林唯称为“李队”的人面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鼻孔朝上的样子,轻蔑阴冷。
“是么”意味难名的轻笑。
林唯不争辩,对于这种自取其辱的人,他从来都是无视之,自打脸面的事情是警方经常做的事情,完全用不着他出手,他也懒得出手。
“既然这样,我在这里祝李队能够收获些什么吧,毕竟李队总是做浪费纳税人的钱事,您没不好意思,我都替您不好意思了。”
林唯的话有多毒,看那个李队突变铁青脸色就知道了,但是他的面上完全没有讥讽的意味,凉凉的,淡淡的,这样的蔑视让所有的条子都感到大为火光。
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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