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知道在哪儿受了刺激。【】”温然无奈一笑,尽管心里对着自家没脑子的弟弟恨不得用手捏死,但是面对自家大哥的兴师问罪还是有所保留的说道,“他说自己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要加入我们”毕竟自家大哥的怒火他可是承受不起,为了自家小弟的命,还是少说一点的好,要知道一路上他是听了自家弟弟多少的豪言壮志,一一说出来给大哥听,估计弟弟的被关一个月的禁闭,而他这个教导弟弟的自己,估计也没好果子吃,他不是那个长相妖孽,性格变态的林唯,没有勇气挑战自家兄长权威的勇气。

  “小庭”听完自家二弟的叙述,温显冷着一张脸,语气重了很多,“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对于自家小弟,温显也算是溺爱了,因为比起他对温然的从小关照,温庭就显得格外宽容了,可能是因为自己与家人的放纵,这个小孩子总是任性的很,不知天高地厚,却是十分的单纯,幸好还未到识人不清的态度,对于陌生人他总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是好是坏一眼就能分辨得出。

  “反正我就是不要读书了”温庭赌气,侧着脸有些不敢正视自家大哥的心虚。

  “小庭”温然有些急了,语气不免也加重了,小弟这样不知轻重的顶撞大哥肯定会受到责难的,而且最后倒霉的肯定不会不是温庭而是自己,谁让他每次在自家哥哥责罚小弟时就挺身而出呢。

  “温然。”这时一直不出声的林唯笑了笑,有些诡异难测的打断了温然的话,有些慵懒魅惑之意,“既然你家弟弟那么想在道上混,那么就让他做一个小混混试试”这个人天生就是受人瞩目的,就像开在黑暗里的罂粟,致命妖娆,他现在散发着荷尔蒙,斜靠着沙发,刘海覆盖了他眼里的一片幽深,却能够看到他嘴角那个微微勾起的弧度,冷冷的,有几分恶意的嘲弄。

  “林唯”温然有些怒意的叫道,对于林唯的蛊惑有着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就是不悦与愤怒,对于林唯的恶意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就一直不明白林唯对于温庭时而出现的敌意与嘲弄,可是尽管温庭十分畏惧林唯,也没有出现那种排斥与厌恶,所以因为相信温庭的直觉,在对方救下温庭以后,他们不是用钱打发,而是与林唯深交,然后明白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很干净的人,那种干净不是指自家小弟的单纯,而是把是非黑白分的清清楚楚,在对方的世界里没有灰色的地带,憎恶与欣赏都异常明显,所以他对于小弟温庭时而复杂的眼神就很值得琢磨了。

  “温然,注意你的语气”林唯眸色一凝,对于温然的直呼其名十分的不悦,笑的邪魅而冰冷。

  他当而不会明白,每次看到温然与温显对自家弟弟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林唯都会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家的哥哥,曾经他与温庭是一样受着宠爱长大的,可是自家哥哥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因为一个男人竟然离他与妈妈而去,极端的自己在道上混,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冰冷且没有温情,而温庭不同,他的两个哥哥对于他的关心照顾真是刺眼的都让他忍不住毁了温庭那种不谙世事的笑容,但是却没与办法下手,因为他总觉得在温庭身上可以看到儿时自己的影子。

  “说真的”温庭没有自家哥哥的复杂心思,也不了解林唯的真正用意,听到这话扬着一张明媚的笑脸,很是开心的样子,“可不许反悔。”

  “大哥”温然见自家哥哥都没有阻止的意思,真正的急了,反正精明的他在碰到林唯与自家弟弟的时候脑子总是不够用。

  “小庭,从现在开始到三天后的此时,你要是能做出一点成绩来,我就同意你不去读书。”温显不理会温然那张焦灼的脸蛋,面无表情的道,“但是你要是没有成功,就给我去乖乖上课,听明白了没有”

  “哦也”温庭一听自家大哥的话,开心地跳了起来,然后得意洋洋的白了自家二哥一眼,谁让从下课以后温然听到自己的想法就一直泼冷水,现在更是想阻止,“大哥万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转头道,“那我先走了。”这句话是对着林唯讲的,对于林唯,温庭很是敬佩,在得到对方的点头同意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谓芯片

  “这样做不会出事吗”温然忧心不已,他其实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弟控啊。

  “能出什么事”林唯讽刺反问,语气懒懒散散的,整个人就养一头慵魅的豹子,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了沙发上。

  “”是啊,能出什么事呢,整个b市都是温家的,温庭又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哪个不开眼的会去触怒温家,估计就温然这么出去一喊,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去投奔温庭的混混组织,想到了这一层,温然面上讪讪,林唯的嘲弄让他不禁一噎,没有反驳。

  “言归正传。”温显不欲多言,转头对着斜躺着的林唯平静道,“你对于善家究竟是怎么想的”松了松西装领带,温显看上去有些刻意的放松,向后靠了靠,如是问道。

  “能怎么解释”林唯嗤笑反问,目光绕着自己手中的红酒打转,带了些嘲讽,森然道,“善家明显是被人摆了一道,找不到正主,反而想到我这里来插手了。”将红酒靠近唇边,轻轻抿了一口,,林唯舔了舔唇角,有些嗜血狠硬道,“也不想想我林唯是不是他们说碰就能碰的人”

  “砰”的一声,那原先还在他手上的酒杯,此刻已躺在角落边上碎成了一地,鲜红色的液体流出,就像是血液一般的诡异。

  “你想和善家硬拼”温显面上很是不赞成,对于林唯的脾气也有一定的了解,并不在意他此刻的举动,然而林唯的话使他沉寂坚硬的面容泛起怒气,“你这样是在自寻死路,善家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对方不会和林唯正面硬拼,只会暗中使小绊子。

  想起前几日,林唯跟个血人似得出现在面前,嘴边的笑依然是那般触目惊心的邪肆冷傲,无视于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被用过刑的伤口,只是为了让他们还了当初救下小弟温庭的人情,找间屋子给他养个伤得了,无法想象这人是凭着怎样大的意志力,才能忍着浑身的伤,从那里逃出,并且一路隐匿不被发现再找到他们。然而这伤才愈合了四五分,他就又想和别人对着干了

  “又没拉着温家一道去拼,温显你摆这脸给谁看。”林唯面对温显的关心担忧丝毫不领情,嘲讽一笑,刻意扭曲对方话里的好意,“放心,我自己的事不会连累你们温家的。”

  一直默然不语的温然此刻也出了声,他是休闲装扮,却掩盖不了眼底的精明锐利,“林唯,不管怎么样,当初没有你,小庭必死无疑,虽然你认为人情已经还清了,但是我们早就把你当做了自己人。”语气顿了顿,温然担忧的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坚定,“这种伤感情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温然若有所思道,“我已经去查过了,善家把这事藏得很严,一点儿风声也没露,但同时也就是说明,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在b市抓人,只会暗中寻访,但是b市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温显对于自家二弟的话,眼神不可避免的暗了暗闪过一丝复杂与深究,同时接着温然的话道,“既然你已经在对方身上放了追踪器,暂时避开还是可以的。”

  林唯把温显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似有若无的看了看温然一眼,眼神沉了沉,不语,却也同时认同了温显所说的建议,不是怕了对方,而是不想把温家给牵扯进来,习惯了所有事都一个人扛的他讨厌欠人情。

  温然见林唯的脸色,知晓对方是同意了自家大哥所说,接下去道,“现在就是要明白善家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没有问林唯无端端的出现在那个如此偏僻的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也相信林唯说的与他毫无关系,温然尊重对方,不会去探听那些**。

  “那些人是在找一张芯片。”林唯不屑的将身子在沙发里又沉了一沉,看不清他的神色,语气幽幽道,“拷问来拷问去,就是为了一张一平方厘米的芯片而已。”将眼睛闭了一闭,再睁开已是锋芒毕露,他看着包厢里那一盏暗色的等,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等了好久才听得他用嘲讽的语气感叹道,“看来对方急得很呐,不敢弄死我,还各种威逼利诱。”讲到这里,林唯的语气暗了下去,左手手指轻轻抚着自己的食指指尖,幽幽一笑。

  善家的人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牵扯了多少方的利益纠葛,别的人哪会真的看他落在他们的手里,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能逃出来的原因,否则就算他本领再强,也难以逃出那个铁笼子估计这会儿他都在京都了吧

  “出了这么大的事,善家一定会与温家交涉的。”温显面无表情的沉稳道,“你和我们的关系就算善家一开始不知道,但要查出来,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所以一切还是等善家正式派人出来在从长计议吧,不要单独行动。”

  似乎变天了,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所谓离开

  风景一时如画,蓝天白云之下,周围满是青草气息,阵阵暖风,树叶沙沙作响,此刻那一排又一排的公共长桌椅上正坐着两个身形相仿的学生,其他的几桌都空着,他们两个穿着休闲服,面对面的坐在长木椅上,那陈旧的长方木桌上一看就有些年岁了,划痕十分明显,显然就是用了极长时间的,穿着浅色休闲衣的男子,低垂着头,面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静谧柔美;而另一个衣着较深的男子五官英挺,目不转睛的盯着与他面对面的那人,出言打扰:

  “你要去b市,为什么”方瑾烈侧头,支着下巴,面对面的询问那眼神不离医学书的男子,一脸疑惑。

  “交换生而已,想那么多作甚......”翻了一页,那人淡淡的回了一句,敷衍的意思很明显。

  “安墨”方瑾烈不满的叫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么不能说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交换生名额值得你放下在h市好不容易才有的势力么,这一句话他烂在了肚子里,可眼神的质疑却明明白白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你这是怎么了”安墨合上书,凝视对方,淡漠的道,他方才一直在想着林唯,连书也没怎么看进,那出神的心思是如此的明显,可是处于焦躁状态的方瑾烈的显然没有察觉,安墨收回心神总结道,“这不像你会说的话”

  方瑾烈窒了窒,不知该说什么。

  一时间两人安静了下来。

  两年时间足够他们之间由互相试探到今日相互合作,这样的平衡,早已与信任无关,利益有时候比信任更加稳固,以方瑾烈的城府实在不应该问这样的傻问题。

  “咳咳.......咳咳。”然而长时间的安静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安墨一阵咳嗽,让方瑾烈掩饰了懊悔之色,有些思索的看着他。

  “身子还行么,要不要叫医生”两人不约而同忽视了那个有关信任的问题,方瑾烈关心问道。

  “无碍。”安墨伸手推开了靠近他的方瑾烈,收回时,不禁怔楞,看着自己孱弱的五指,又是恍然,这样干净修长的指尖倒是和而是儿时布满了茧的五指完全不一样呢,可是谁知道呢,这双手早就不干净了

  “你......”方瑾烈显然早就习惯了安墨的拒绝,并不恼,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就你这样的洁癖,将来也不知道哪家小姐会和你一道呢。”虽是调笑,但他的苦闷之色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你今天有空倒是来找我,怎么,”语气顿了顿,安墨雾气淡漠的眸子散了开来,“被人轰出来了”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此刻倒是有了几分真是的笑意,醉人的温柔,颇有几分魅惑的感觉,“何必呢,我就不信你打听不到,人家本来就快要订婚了,你这赶着上去有意思么”

  “我这不是看他心情不好想去安慰他一下,谁知道.......”方瑾烈的心思也从没有瞒过安墨,此刻听得对方的意思是有跟自己谈一番那种感情的想法,也就大大咧咧的道起了苦水,“你看,他好不容易才回h市一趟,结果是为了联姻,联姻也就罢了吧,还弄得一副倒霉样子,任谁看着都糟心,我不过是看不下去,带他出去转转,那晓得他一点情面也不讲,真是好心没好报。”方瑾烈素来就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人家不喜欢自己他也不会赶着凑着上去,要不是那人最近憔悴的令人看不下去,他才懒得理会呢。

  “是么”安墨意味不明的道了问句,看着对方,柔下了音色,“就算他难过憔悴,也不是为了你,他订婚,家族联姻,这样的事情他的情人都没有出面,你操这心倒真是有情有义啊。”淡淡的,幽幽的,这样的语气听着好生的危险。

  世家之人的有情有义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或许连他方瑾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如自己所想那般的“拿得起放得下”,安墨心中闪过万般思绪,也没有表露分毫,看着那个平常玩世不恭,没心没肺的男子此刻一脸苦闷,不自觉的勾唇讽笑,但只一瞬,他又变得那样的温软柔美,看似无害,仿佛方才的锋利尖锐不曾出现过一般。

  “瑾烈,你有这个心神,不如把你旗下那些项目的合作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内敲定下来,那些账目你也该看看了。”安墨起身,收拾了自己的书,环抱在胸口,“快上课了,走了。”

  这里是学校,安墨看了一下手腕的表,想到自己一个多小时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不禁漠然不语,情绪难辨,一会的解剖试验估计是难了...唯唯他.......倒底在哪,这一想一时又晃了神....回神后,再看了眼仍是苦闷不已的方瑾烈,那个陷入思考的男人,安墨便离开了。

  方瑾烈,你真的有你自己想得那么无欲无求,拿得起放得下么

  风吹过,沙沙作响,一阵寒意袭来,某人坐在长木椅上,神色晦暗涩然

  、所谓隐瞒

  应青岩早早的候在了h大的校门口,他身上的军人气质从未掩饰过,也就轻而易举的和那些进进出出的大学生分辨开来,毕竟对方十年不见一变的面瘫脸实在是让人难以弄清他的真实年龄,也只有那种铁血的气息不会是学生所该有的。

  安墨一出校门,就见到了等候着他的男人,原本真切的笑意不禁减淡了,模模糊糊的,让人感觉朦胧且不真切,他看了对方有一会儿了,眼见着那人站的笔直,任是由着学生好奇打量,虽说那人周边的寒气越发的重了,但却是一动不动,尽忠职守的等着他安墨一个全然没有自由的傀儡。

  似有所感应,应青岩转头,就不禁一怔,安墨那样的视线,那般复杂模糊的神色实在是让人难以开心起来,抛开乱七八糟的思绪,应青岩上前,冷硬音色的质感让他平添了几分不近人情,“公子,老爷让你立刻回家。”

  “回家”安墨两只手抱着书,放于胸前,抬头,咬字清晰,他的心绪早就因为林唯失踪而没有真正的安宁下来过,此时骤然听到这样的话,便是有些失态的凝视着对方,那眼神里一片雾霭,看不清摸不透,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深处是怎样的冷漠和憎恨,良久,他才用温柔而淡漠的音色道,“好”

  一路再无话。

  “应青岩,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没有”坐在副驾驶位的安墨看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凉凉的问了一句。

  “......”没有回应。

  “或者说,我应该换一个问法.......”安墨温柔缱绻的语气,像是在对着情人的低喃,“还是说......你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呢。”最后一个语气词,辗转缠绵,却是令人不寒而栗。

  “吱”的一声,刹车一时间踩到了底,车上的两人身子不禁向前一倾,然后后背再重重的撞着车椅。

  “.......”一时间,安静下来。

  “先在,掉头,去医院。”果断命令,安墨仿佛一点儿影响也没有收到,当然前提是忽略他苍白的面色,他低低的咳嗽着,淡淡的语气里满是漫不经心,“咳咳.......该怎么......咳咳......回复父亲,青岩应该有数了吧。”仍是盯着窗外,不动分毫。

  握着方向盘的粗糙五指渐渐捏紧,应青岩一动不动的低着头,少顷,他拿出手机,拨号,动作干净而凌厉......

  “嘟嘟嘟。”

  “徐秘书,公子身子不大舒服,现在要去医院,麻烦和老爷说一声,公子估计要迟些时候才能赶回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回口袋,握紧方向盘,转弯掉头。

  安墨闭上眼,感受着越来越快的车速,面色惨白,他晕车,受不了的晕眩让他感到不适,恶心的感觉一阵一阵的袭来,然而他却觉得无所谓,什么都没有所谓......只要能够生存,什么都已经不要紧了。

  车速突然减慢,平稳而安全,应青岩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坐在副驾驶位强忍不适的男人一眼,专心开车,眼底的冰寒越来越重。

  、所谓过去1

  有惊无险的到了一家极为隐蔽**的医院,安墨下车,强烈的晕眩令他一阵恍惚,应青岩适时地扶住了安墨摇晃不稳的身子。

  “真怀念呢。”安墨拒绝了对方的触碰,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看着医院的大门,柔美而淡然的低语道。

  这是一间他至死也忘不了的医院,和终点都是从这里开始的,斑驳的岁月印迹,苍白而无力的刻着他改变的生命轨道,他是谁安墨还是林衍什么都不是啊,只是一个被催了眠的连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人罢了。

  如果说他苍白无力的人生由这里起步,那么......那个人又何尝不是呢

  安墨一步一步的走进医院,缅怀着,自嘲着,记忆一下子飘回了那一年......那三个月......

  “好冷啊”林衍的目光穿透了窗外的月色,落在一只流浪的小狗身上,他两只手不断地搓着自己的胳膊,呵着气,医院的阴寒气息本来就重,林衍一个人独自呆着,难免感到害怕......他胡思乱想,想的越多,也就越压抑。

  他总感觉鬼气森森的,一个初三的学生,本不至于那样胆小,然而林衍的敏锐非常人能比,他既然感觉到了阴寒恶意,那必然有几分真实。

  这是他离开家.......度过的第一晚,什么都没有的第一晚,他睁着眼度过了那一夜,直到天亮才堪堪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际,有人把冷冰冰的仪器贴在他胸口,蓦地,他睁开了眼。

  “医生......”林衍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十分配合的没有动弹身体,淡淡的笑了,“我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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