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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个说明的好机会,赵瑾在这里,她要挑明势必会让赵瑾知情,可是若是她不说,她也不知道赵瑜这熊孩子在背地里会用什么损招。木婉晴不愿意拿自己的未来冒险,更不愿意不明不白的失去清白,让众人本来就够复杂的关系打上无法解开的死结,所以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说出这种话。
她赌的是赵瑾到底有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重感情,兄弟情义与面子想比,哪一个在他眼中更重要
赵瑜自然之道木婉晴说的那个她是谁,虽然并未从来琼口中亲耳听到,可是这转述的表白早就让他乐翻了天,好久都回不过神来,看着木婉晴的背景都快走出林子了,这才激动的追上去大叫道,“她真的这么说她,她,”
“让开”木婉晴没有好气的看着他,目光冷的都能冻出冰碴子,“你在这样,我不介意让你另外一边脸也平衡一下。”
“我,”刚才还一副大野狼的人这会儿立马变身小羊羔,温驯到不能再温驯,满怀期待却又怕受到伤害的看着她,“你,你说的是真的”
“我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耍你玩,懂吗”木婉晴假笑了一下,想要推开他。
“你说的那个她是谁,”赵瑾也追了上来,握着木婉晴的肩膀问道。他又不是傻子,木婉晴这么一说,立刻就悟到赵瑜忽然反常的与他动手是为了什么。
“你自己问他去。”木婉晴不想再夹在他们兄弟之间,于是很大方的一直赵瑜,然后没好气的说道,“是化干戈为玉帛还是展开同室操戈不死不休的戏码请君随意。不过我建议你们真要动手,麻烦拿把刀子,一人一刀彻底了解,免得在这里做这种七岁小孩子的把戏,你们不嫌幼稚我还嫌看了降低智商呢。”
“你,”赵瑾跟赵瑜都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两人都呆在了那里,木婉晴干脆把他们当成雕像,一手一个的推开,快步走了出去。
善后什么的,他们自己想办法吧。
木婉晴离开了那俩兄弟,满心烦闷的走了出去,正不知所措的东游西晃,却忽然发现容若正一脸纠结的蹲在岔路口。
“你在这里做什么”木婉晴走上去问道,却发现容若勉强撒了一地的花瓣,顿时有些好奇,“你也葬花”
“乱说什么啊。”容若惊觉木婉晴的存在,忙动脚才乱的地上的花瓣,没好气的说道,“我在占卜。”
木婉晴抚了抚额,他果然不改神棍本性,“在占卜你该走哪条路”
“是。”虽然很不想,但是一语被人说中了实情,容若糗着脸说道,刚才被赵柔芳的事情那么一折腾,他的确是怕再搞出乌龙,所以打算再算一卦她在哪里。
不过这次,还没开始她就出来了,真是令人有些意外。
看着她疲惫的脸色,容若想到那纠结的卦象,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是发生了一点点。”木婉晴摇了摇头,却又不好将着那充满了太多人秘密的事情和盘托出,看着容若担忧的脸色,却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忽然问道,“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容若愣了一下,然后大大方方的张开了怀抱,“来吧。”
木婉晴走了上去,抱住了容若的腰,将脸埋在了他怀里,一动也不动。容若不知道她是在哭泣还是在休憩,只是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生怕惊动了她。
“有你在身边,真好。”过了一会儿,木婉晴在他怀里开口了,声音有些闷闷的,但并不像是哭过。
听着他这么称赞自己,容若只觉得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欢喜,仿佛胸口都被很暖的东西涨的满满的了。
“你这么说我,会让我觉得你有点喜欢我。”容若笑着揶揄道,虽然知道她明明不是自己讲的那个意思,但是却忍不住想骗自己一小会儿。
“我肯定喜欢你啊,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会拜你做师傅。”木婉晴下意识的说道,误解了容若所说的那个喜欢,很自然的回答道,“你的目光很平和,不会像是有些人那样,充满了其他的。”
想到赵瑾的爱慕,木婉晴忍不住叹息,“也不像是有些人,哪怕不是坏人,可他的青睐总让我本能的畏惧。”
“你觉得我不会对你有企图心”容若一时不知道为自己开心还是为自己伤感了。
“你是修道者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当然不惹红尘是非了。”木婉晴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知道你不会对我有企图,所以很放心,前所未有的放心。”
听了她这番剥白,容若很无奈,笑着叹了口气,温柔的看着她头顶的发旋,“得,别这么说了,你这么一夸我怎么听都我像个太监。不用拍我马屁,你以后你想要人抱抱尽管来找我就是,我免费出借怀抱给你。”
“谢谢。”木婉晴听着他这话,声音里明显的带了笑意,埋头使劲儿的蹭了蹭,感染喟叹着,“你的怀抱很舒服,很像他的,总能让人安心,仿佛什么毛躁都被抚平了。”
容若站在那里,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你抱过他”
“上辈子。”木婉晴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只有自己懂得的苦笑。
第一百六十一章警告
木婉晴跟容若商量起来琼的事情,她这些天来研读史书,翻了不少例子,发现太子妃改嫁这事发生的概率真是微乎其微。
算起来,真还不如薨的多。
所以,木婉晴有些试探的问容若,“那个,你能不能说来琼八字与太子不合,相互冲撞,拆了他们这桩亲事啊”
“你弄清楚,在民间合八字都是慎之又慎的事情,何况在宫里你以为在这种事凭我一个人的话就可以更改吗”容若生气的说道,然后无奈的告诉她,“在入选最后一轮,入选的秀女跟诸位亲王世子们的八字都合过了,不适合的早被剔除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
他对于谁嫁谁这种问题一点都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不愿意木婉晴再惹麻烦。
“我还不是看你说话权威嘛~”木婉晴小声的嘟囔,也觉得自己想的这个办法有些想当然了,于是感叹道,“要是再来一次星象逆转好了,那琼儿就不用嫁给太子了。”
“你省省吧。”容若听着这话,无奈的一敲她的脑门,“星象混乱绝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是上次那样,不知道有多少人遭灾。若是让人所有人都看不出缘由的还好,要是让人知道因为你那朋友而星象混乱,到时候她的确是不用做太子妃了,她是直接就进了天牢了。”
“啊,”木婉晴愣住了。
“我那里有记录,历代因为这个原因惨死的后宫嫔妃有多少,绝对能吓得你头皮发麻。有些人是真的妖星,不能容于世,有些,却是被栽赃陷害的。”容若不耐烦的说道,对这些事非常厌恶。
“你们知道她是冤枉的,还不救”木婉晴下意识的反问道,然后就看着容若露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凭什么要救,她又跟我没什么关系,若是因此而死那只能叫做命该如此,犯不着我去同情怜悯的。若是没死,那就是她命不该绝,更不用我管了。”
“你,”木婉晴无话可说,站在容若的立场,他的举动也是无可指摘的。
“你要记住,一旦投身入道,那就是抛舍了七情六欲,不能随便干涉他人的命运。当然,我不是不叫你管你的父母家人,只是对于其它人,你要时刻记着,我们是旁观者。哪怕是你手持命盘的站在那里看到有人死在你面前,你都不能救。”
“我,”木婉晴还是第一次见着他如此严峻的提起这件事情,一时说不出话来。
“天道无情,你因救人沾惹了因果,以后就跳不出去了,危害会非常的大的。”容若特别强调,“所以记得,千万不要妄图改变星象来扭转命运。”
木婉晴听着这话一怔,若有所思的看着容若,很久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容若还当是自己太过严厉吓到了她,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正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却看到木婉晴一脸内疚的看着他,“那你,为我也染了许多因果吧。”
原来她是在想这个,容若如释重负,他没有吓到她就好。
“我跟你之间的,那叫夙缘,是注定要遇上,不算麻烦。”容若听着这话粲然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了,不要放在心上,你从不曾给我添上麻烦。”
你给我的所有麻烦,都是我甘之如饴接受的。容若在心里头说着这句话,笑的格外可亲。
“我瞧着你在太后那里住着实在是不大方便,所以决定将典礼日期提前,就在三日后。”看着她这样子,容若却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索性一并说了出来,“等受完礼,你就可以住在松鹤殿了。反正都在宫里头,我那地方要比别处清净许多,不影响你跟你的小姐妹亲热。”
“好,你觉得这样可以就行,我没有异议。”木婉晴也觉得容若说的颇为有道理,于是欣然应允,对着容若一行礼,“那有劳师父费心了。”
“行了,起来吧,你这样一弄,我真心觉得我七老八十了。”容若无奈的摇了摇头,挥手让她先别喊自己为师父。
木婉晴辞别容若之后,回到了住处把着今天赵瑜跟赵瑾打架的事情一说,隐去了自己差点被赵瑜强暴的事情,可即便是这样也将秋屏跟来琼都吓到了。
“你太鲁莽了,那是太子啊太子啊”秋屏蒙着被子在床上尖叫,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实在是超出的想象了。
“阿弥陀佛,幸好是太子,”来琼双手合十的祷告着,她知道赵瑜的性子,跟赵瑾干起架来不奇怪,她只希望千万别造成严重后果,“太子最是仁善,应该不会与他斤斤计较,这会儿只求着太子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了。他已经被贬谪了,再糟糕的话,不知道要发落到哪里去。”
“他们那边两人都动手了,要真算起来只能各打五十大板,出不了事,所以我觉得还是先想想我们这边改怎么办吧。”木婉晴早过了那个劲儿,随便挥了挥手,然后有些烦恼的将跟容若交谈的话托出来,然后表示,“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事,从着明面上悔婚改嫁的机会都不大了。”
“那就假死吧。”来琼早就料到,所以咬了咬牙,竟然颇为坚毅,“死遁这种事情,只要安排的好,倒也是最安全的。”
“那你真的要放弃一切,陪着他一起浪迹天涯”木婉晴却是十分舍不得。
赵瑜本来就是要在太子大婚观礼后离开的,所以只要来琼在那之前死掉,被埋入坟冢,他们半夜去挖出她,让赵瑜带着她去封地,就可以逍遥快活了。
可是这样的话,赵瑜永远不能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妻子,来琼一辈子只能隐姓埋名做妾室。如今赵瑜是爱她,可谁能保证这份爱可以爱多久若是有天他移情别恋,那么来琼将会变得一无所有。
她这是拿所有的一切去赌一份不知道可以维持多久的爱情。
“我不怕。”来琼听了木婉晴的这些警告,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低声说道,“这段日子分开了,我才发现我有多么的爱他。所以能陪他一时是一时,能陪他一世是一世,无论长短我都心甘情愿。”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木婉晴听着她这么说,知道她是心意已决,顿时也豁然开朗了起来,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那加油了,我已经把你的心意传达到,那家伙这几天应该会想法设法的接近你,到时候你跟秋屏可得应付好他了。”
“记住,千万别让他占了便宜。”木婉晴锤了锤拳头,想着赵瑜先前在小树林对自己做的那一切,真觉得应该让秋屏到时候给他添两个熊猫眼才是。
“那你呢”来琼听出木婉晴话里头的意思,有些着急,“你要走了不是说好陪我到最后的吗”
木婉晴虽然年纪小,但不知道为什么,来琼总觉得她似乎比自己大很多,有她在身边总会觉得安心许多。
“我啊,”木婉晴笑了笑,摊开手表示,“我可能会先于你举行仪式。你放心,松鹤殿也在宫内,我随着师父一起修行,离你不远的。”
“而且,我去了那里,也好帮你打听假死药的事情。”木婉晴笑着说道,她们事先已经打听好了,宫中有这种东西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是太医院,一处是天师府邸。太医院记录森严,偷药很不容易,而天师府根本就是超脱于皇权束缚的地方,谁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不过因为那里不对外人开放,所有要偷药也十分艰难。
木婉晴不想要将容若牵扯进去,况且容若说了那因果之说之后,她也非常不愿意他沾惹是非,所以打算瞒住他自己悄悄的偷来都好。
“你真考虑好了”秋屏听着她要提前拜师,显得忧心忡忡,“你真的不打算后悔了你,你要真去了的话,那一辈子就不能嫁人了啊。你才多要,难道真为一个男人守贞一辈子不成”
“况且,你跟那个男人根本没任何名分,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存在,你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啊。”一向是实用主义至上的秋屏,很难理解以及认同木婉晴这种做法,在她看来这实在是太傻了。
“我意已定,你们就不用再劝了。”木婉晴知道这种事情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秋屏跟她虽然是好友,但是观念不同,要指望秋屏了解她是不大可能,她也不愿意强迫秋屏认同自己的价值观,只能抛出这句话。
“好吧。”秋屏虽然不认同,但是也尊重她的做法,当下便又问起具体行礼的时间来了,“你要在哪天举行入道仪式,到时候我们可不可以去观礼”
问道这个,木婉晴也忍不住苦笑,“我只知道具体的是三日后,现在连家人还没来得及通知呢,具体的事宜,大约是要等师父安排了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误闯
“应该是这样的,没错了吧。”赵柔芳看着画中的人,握着自己的笔,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那日醒来之后,抱着她的人已经不见了。或许是因为太在意的缘故,她感觉到了脑海中的人正渐渐消失。为了抓住那感觉,她不由得拖着病体,将记忆中的人画了出来。
她能被称为才女,虽然各项技艺都不能算是独步天下,但基本功都还在,画个人物小象并不算是什么,所以画中人倒是有七八分与容若相似。
“娘娘,”赵柔芳正在对画中的人发呆时,忽然外头有人呼唤,赵柔芳迅速的拿着旧画纸来遮住这幅画,然后若无其事的吩咐,“进来吧。”
上次在着德妃那里一跪,的确是得到了很多极好的回报。从此德妃不敢再苛责她是一个收获,另外一个则是她借机将着身边不合用的那些人都赶了出去,重新换上一批没有瓜葛的人,用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至少现在,她在书房里,就没有人敢擅自闯进来。
“娘娘,陛下那里着人来问了,说是松鹤殿有官家女子举行受道仪式,你要不要前去观礼”贴身女官走了进来,温驯的低首问道。
“替我更衣吧。”虽然不是很情愿,可是赵柔芳也知道,皇帝专门派人来请,那是恩宠,若是真的敢不识好歹的拒绝了话,那后面就等着吧。
所以,不但得接受,还得欢天喜地的接受。
更衣时,赵柔芳看着铜镜里的人影,眉宇间不由得浮上了几抹忧伤。
同样是妙龄少女,数月之前,她哪里会想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皇帝年迈,每次碰触都让她作呕,可是她非但不能拒绝,还得逢迎,于是只能在脑中把他幻想成清俊少年,然后承接那一切。
最初那整日与她耳鬓厮磨的人还只是个模糊的存在,可是如今,却渐渐变得清晰明确了起来,每次一想到他,赵柔芳只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无意识的朝旁边伸出了手,仿佛是想抓住旁边那个假想出的人。
“娘娘,怎么了”服侍她穿衣的侍女低声问道,赵柔芳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没什么。”
他到底是谁他在哪里赵柔芳在心里头默默的想着,无比渴望再次见到他。
金莲花纂、紫金题榜、碧波青丝,东南西北各用不同色泽的锦缎和羽毛为席褥,五方案歌咏金龙玉璧镇住,高台上有很多金、香、锦,以及道教常用的笔墨、纸、书刀,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升级的图案和各种象征的灯
木婉晴看着这摆设,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很久才一扯容若的衣角,有些弱弱的问道,“真的要那么大的排场”
这也太奢华了吧。
“这也算大若不是来不及,我还打算让他们把筑台再修高些呢”容若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他今天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雪白的中衣深色的道服,那头华而不实被压箱底都压出了褶子的行头全部搬了出来,压得他一直在皱眉。
没办法,今天他是主角,不郑重不行。
至于举行仪式的场所,在容若看来,这还是太简陋了,毕竟他这辈子从来不收徒弟,怎么可以如此简单可惜事急从权,只能将就了。
“没关系,等过几年你升了等级,我再给你办一个更大的。”容若一脸的自豪,木婉晴彻底的无语了。
“天师,外面布施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五百副床卧几褥,一万匹绢,待着礼毕之后会向百姓们布施。”木万霖面无表情的晃悠过来,整个表情很好的阐述了什么叫木头脸,“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吩咐”
“爹,你怎么也来搀和”木婉晴见着老爹过来,吓了一跳。自从时间提前的消息通知了父亲之后,老爹的脸就没笑过,这会儿真是阴沉的越发厉害了。
“今天我怎么可能不来。”对着女儿,木万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也显得更加伤心,“你放心,你不管做什么,爹都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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