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来赶尽杀绝了么难道姓费的袖手任你宰割,还是掉头逃走”

  刘正风拉住曲非烟的手臂,急道“快走,快走”但他受了嵩山派内力剧震,心脉已断,再加适才演奏了这曲笑傲江湖,心力交瘁,手上已内劲。

  曲非烟轻轻挣,挣脱了刘正风的手,便此时,眼前青光闪动,费彬的长剑刺到面前。曲非烟左手短剑挡,右手剑跟着递出。费彬嘿的声笑,长剑圈转,拍的声,击她右手短剑上。

  曲非烟右臂酸麻,虎口剧痛,右手短剑登时脱手。费彬长剑斜晃反挑,拍的声响,曲非烟左手短剑又被震脱,飞出数丈之外。

  费彬的长剑已指住她咽喉,向曲洋笑道“曲长老,我先把你孙女的左眼刺瞎,再割去她的鼻子,再割了她两只耳朵”曲非烟大叫声,向前纵跃,往长剑上撞去。

  二十章谋曲谱费彬身亡,得笑傲萝莉相托

  眼见曲非烟要撞死长剑上,费彬长剑疾缩,左手食指点出,曲非烟翻身栽倒。费彬哈哈大笑,道“邪魔外道,作恶多端,便要死却也没这么容易,还是先将你的左眼刺瞎了再。”

  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忽听得身后有人喝道“且住”费彬大吃惊,急速转过身来,挥剑护身,月光,只见个青年汉子双手叉腰而立。

  费彬喝问“你是谁”

  池水墨嘿嘿笑,道“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没什么用。”,接着扭头对着身后树林道,“莫大掌门,你还要看戏道什么时候”

  忽然间耳中传入几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着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滴滴雨落上树叶。

  费彬心头震“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但听胡琴声越来越凄苦,莫大先生却始终不从树后出来。费彬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现身相见”

  琴声突然止歇,松树后个瘦瘦的人影走了出来,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没想到大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这样个形容猥琐之人。

  莫大先生左手握着胡琴,双手向费彬拱了拱,道“费师兄,左盟主可好。”

  费彬见他并恶意,又素知他和刘正风不睦,便道“多谢莫大先生,俺师哥好。贵派的刘正风和魔教妖人结交,意欲不利我五岳剑派。莫大先生,你该当如何处置”

  莫大先生向刘正风走近两步,森然道“该杀”这“杀”字刚出口,寒光陡闪,手中已多了柄又薄又窄的长剑,猛地反刺,直指费彬胸口。

  这出招快极,抑且如梦如幻,正是“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中的绝招。费彬刘府曾着了刘正风这门武功的道儿,此刻再中计,大骇之,急向后退。

  嗤的声,胸口已给利剑割了道长长的口子,衣衫尽裂,胸口肌肉也给割伤了,受伤虽然不重,却已惊怒交集,锐气大失。

  费彬立即还剑相刺,但莫大先生剑既占先机,后着绵绵而至,柄薄剑犹如灵蛇,颤动不绝,费彬的剑光中穿来插去,只逼得费彬连连倒退,半句喝骂也叫不出口。

  曲洋、刘正风、池水墨三人眼见莫大先生剑招变幻,犹如鬼魅,不心惊神眩。刘正风和他同门学艺,做了数十年师兄弟,却也万万料不到师兄的剑术竟精至斯。

  点点鲜血从两柄长剑间溅了出来,费彬腾挪闪跃,竭力招架,始终脱不出莫大先生的剑光笼罩,鲜血渐渐二人身周溅成了个红圈。

  猛听得费彬长声惨呼,高跃而起。莫大先生退后两步,将长剑插入胡琴,转身便走,曲“潇湘夜雨”松树后响起,渐渐远去。

  费彬跃起后便即摔倒,胸口道血箭如涌泉般向上喷出,适才激战,他运起了嵩山派内力,胸口中剑后内力未消,将鲜血逼得从伤口中急喷而出,既诡异,又可怖。

  曲洋叹道“刘贤弟,你曾你师兄弟不和,没想到他你临危之际,出手相救。”

  刘正风道“我师哥行为古怪,教人好生难料。我和他不睦,决不是为了甚么贫富之见,只是甚么也性子不投。”

  曲洋摇了摇头,道“他剑法如此之精。但所奏胡琴味凄苦,引人泪,未免太也俗气,脱不了市井的味儿。”

  刘正风道“是啊,师哥奏琴往而不复,曲调又是尽量往哀伤的路上走。好诗好词讲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好曲子何尝不是如此我听到他的胡琴,就想避而远之。”

  只听刘正风又道“但到剑法武功,我却万万不及了。平日我对他颇失恭敬,此时想来,实好生惭愧。”曲洋点头道“衡山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转头向池水墨道“兄弟,我有事相求,不知你能答允么”

  池水墨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曲洋向刘正风望了眼,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

  今后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

  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于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

  此曲绝响,我和刘贤弟九泉之,不免时发浩叹。”

  他到这里,从怀中摸出本册子来,道“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兄弟念着我二人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于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池水墨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道“二位放心,晚辈自当尽力。”

  刘正风道“池少侠,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自来相传,嵇康死后,广陵散从此绝响,你可猜得到我却又何处得来”

  池水墨心中暗道,我早就知道是嵇康了,不过却不能出来,便道“尚请前辈赐告。”

  曲洋笑道“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

  钟会当时做大官,慕名去拜访他,嵇康自顾自打铁,不予理会。钟会讨了个没趣,只得离去。嵇康问他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钟会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钟会这家伙,也算得是个聪明才智之士了,就可惜胸襟太,为了这件事心中生气,向司马昭嵇康的坏话,司马昭便把嵇康杀了。

  嵇康临刑时抚琴曲,的确很有气,但他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后世之人都看得了。

  这曲子又不是他作的。他是西晋时人,此曲就算西晋之后失传,难道西晋之前也没有了吗”

  池水墨装作不解,问道“西晋之前”

  曲洋道“是啊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于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

  尼玛,盗墓贼都没你这么凶残,池水墨暗道。

  只见曲洋笑容收敛,神色黯然,道“兄弟,我的孙女曲非烟还望你多加照顾,此事我本来不该托你,只是事危急,迫不得已的牵累于你,莫怪莫怪。”

  池水墨朗声道“前辈放心,我定不会让曲姑娘受到委屈。”

  曲洋听罢,转头向刘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刘正风道“是”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爷爷”倒旁的曲非烟叫道,声音甚是凄惨,犹如杜鹃啼血。

  池水墨走上前去,啪啪两声,想歪的面壁去解了曲非烟的穴道,扶她站起来。

  “曲姑娘,我们还是先把两位前辈的尸体埋了吧,让他们入土为安。两位前辈求仁得仁,为了追求音乐而献身,想必是没有什么遗憾的,曲姑娘你不必太过伤心。”池水墨上前劝道。

  安慰了会后,池水墨与曲非烟把刘正风和曲洋埋葬完毕,拿了费彬尸体上的五岳令旗后就离开了瀑布,往洛阳而去。

  二十二章萌萝莉古灵精怪,绿竹巷佳人藏身

  洛阳,人来人往的东门大街。

  “池大哥,你带我来洛阳到底要把我托付给谁啊,能不能先告诉我,爷爷临终前把我交付给你,你过不让我收到委屈的。”

  个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的姑娘,穿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张脸蛋清秀可爱。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盯着池水墨,眼睛里的水雾随时要扑出来,大有副你再不告诉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这个萌到不行的萝莉正是被托付给池水墨的曲非烟大街上人来人往,漂亮的姑娘本来就比较吸引众人的目光,而现曲非烟衣服泫然欲泣的表情,不知融化了多少人的心。

  周围的行人看到这么可爱的姑娘被池水墨欺负到快哭,大都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尤其是几个自恃身强体壮的大汉,副好像要冲上来教训池水墨的样子。

  好,池水墨华丽非凡的仪表,加上右手牵着的神骏宝马,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大汉们旁边的人连忙拉住了他们,阵耳语,大汉们纷纷放弃了自己的想法,衙门的杀威棍可比萌萝莉厉害多了。

  不管到哪里都样,有钱人不要轻易得罪,所以,池水墨的身华丽的打扮,到没有哪个不开眼的真的来多管闲事。

  看到周围的大汉们被人拉住,诡计失败的曲非烟收起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恢复正常,悻悻的跟了上去。

  池水墨毫不意曲非烟的表情,牵着赤云继续向前走,曲非烟的古灵精怪池水墨这路可是领教够了。

  这个萌萝莉惹祸的本事那可是非同般,衡阳到洛阳的路上,上演了八起拳打恶少,六次抓偷,四回解救失足少女,两次惩罚黑心店家的闹剧,让池水墨头疼不已。

  姑奶奶,你是魔教长老的孙女啊,是魔女不是圣女好伐。打恶少没关系,关键是人家有官方背景啊,要不是池水墨处理得快,恐怕第二天就变成朝廷通缉犯了,虽然这年头的画师大多技术有,能把柔柔弱弱的书生画成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

  但要是运气不好,碰见了技术高超的画师呢,池水墨可不想自己的名字,被贴通缉告示栏上被人围观。

  抓偷,倒是没惹出什么麻烦来,但是那偷偷的是个为富不仁的财主好吧,这惩恶扬善瞬间就变成为虎作伥了,现池水墨还能记住当地姓那鄙夷的眼神,池水墨好端端个江湖名医,瞬间就变身成乡土财主的狗腿子了,内伤啊有木有。

  解救失足少女也没错,重点于少女是被其父母卖的好吧,你这边解救了失足少女,那边少女的父母就遭殃了,而且那少女自己还愿意青楼工作,原因很简单,那里至少能吃饱穿暖。

  所以,池水墨现看到曲非烟,就给那那苗条的身子背后就自动加上了双恶魔之翼。

  这就是个活生生的麻烦制造机啊,池水墨有点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晚点出声,让费彬杀了曲非烟再出现,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池水墨视了曲非烟的表演,继续往前走,曲非烟娇气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边心里骂着池水墨混蛋,都不知道哄哄自已,边鄙视那些胆怕事的路人。

  池水墨带着曲非烟来到位于洛阳城东城的绿竹巷,穿过条窄窄的巷子。巷子尽头,好大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竹林之中是处竹屋,浑然天成,与周围的环境相辅相成,再配上清幽的琴声,到是别有番韵味。

  竹屋大门敞开,屋内内桌椅几榻,而非竹制,墙上悬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具瑶琴,管洞箫。巷中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两个世界。

  两个人到了竹屋的前面的时候,只听个苍老的声音道“不知是哪方贵客,来此有何要事”

  池水墨朗声道“不知道圣姑可,曲洋曲长老临终之际让将其孙女曲非烟送到这里找圣姑。”

  “什么”声惊呼打断了池水墨后面的话,竹屋的门吱呀声打开了位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的老人走了出来,不过此时的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谁杀的曲长老”看到外面的池水墨绿竹翁有些悲伤的问道。曲洋的的武功不凡,天能杀他的人不多,不然曲洋也不能贵为魔教长老了。

  日月神教之中曲洋和这绿竹翁两个人都精通音律,不喜斗争,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是最好的。

  池水墨解释道“是被嵩山派的人杀的,曲长老临死的时候遇到了大嵩阳手费彬,莫大已经击杀了费彬,当时池某正好场,曲洋长老就将他的孙女托付给。”

  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身边的曲非烟道“没想到非烟已经长这么大了。最后次见到曲长老的时候非烟不过才是个丫头。现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曲非烟被绿竹翁夸得脸色有些微红娇声道“竹翁爷爷,不知道圣姑不这里”

  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有些为难的道“圣姑不愿意见到外人,这位少侠就陪着老篾匠这里饮茶吧”

  池水墨知道个外人想要见到任盈盈并不容易,毕竟任盈盈的身份摆那里。所以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而且这样的环境品杯清茶也是人生大幸事。

  绿竹翁摆好了桌子两个人相对而坐,池水墨也不会什么泡茶的技巧,作为个标准的丝,以前喝茶的时候不过是买来茶叶直接用热水冲就喝了。

  此时看到绿竹翁那里步步的泡茶,池水墨就是阵感慨,现代已经少有国人会这种泡茶的技巧了,反而日本这种茶文化更加的兴盛。

  “不知少侠的姓名”绿竹翁边问了句边将泡好的茶递给池水墨道“请用”

  池水墨双手接过茶杯喝了口了句“好茶少侠不敢当,池水墨”

  绿竹翁看池水墨喝茶的样子就知道池水墨点都不知道如何品茶,刚才池水墨就像是喝白水样,但是却没有出来。

  绿竹翁也品了口,看到绿竹翁的样子池水墨就有些自惭形秽了,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山野的村夫,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池水墨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喝茶,所以开口道“听绿竹翁精通音律,而这里正好有个曲谱,不知竹翁可不可以让见识绝艺。”

  绿竹翁顿时来了兴趣,道“这都是其他人的抬爱,老篾匠也只是粗通音律”

  池水墨从怀里将笑傲江湖的曲谱拿了出来。绿竹翁看了看池水墨拿出来的曲谱道“果然是个好的曲谱。”完之后就回到竹屋之中拿出琴来,放漆上开始弹奏。

  初时琴声优雅动听,但是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声响,断了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声,琴弦又断了根。

  绿竹翁“咦”的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完之后又感觉不服气道“再试试这萧谱”

  竟然又拿出把萧,箫声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噗噗"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道“少侠的曲谱老篾匠是演奏不来了”

  池水墨笑道“实际上对音律道却是窍不通,这曲谱不过是曲洋长老和衡山派的刘正风合创出来的曲谱,两位临终的时候拜托能够让这曲谱流传于世。”

  “这确实是个好的曲谱,但是想要演奏出来着实不易,这里能够演奏出来的可能只有圣姑了,老篾匠不如曲长老多以,可惜曲长老。”绿竹翁有些惋惜的道。

  “是什么样的曲谱,让竹翁也演奏不了”声音温婉透明。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带着曲非烟走了出来。

  池水墨知道那老婆婆就是任盈盈。仔细的看去竟然丝毫看不出破绽,池水墨不得不感叹,果然不愧是圣姑,易容术都比岳灵珊高明。

  任盈盈感觉池水墨的目光像是把刀子,好像能够将她看透样,当即就有些心惊,不过还是装作不意的样子拉着曲非烟坐了旁边。

  任盈盈像是没有看到池水墨样拉着曲非烟坐了绿竹翁的旁边,不过心中却为池水墨的非凡气所暗中喝彩。

  任盈盈见了不少的男人,却没有个像池水墨这样的人,不是因为池水墨的英俊,而是池水墨身上那种压抑不住的自信有神界七葫,好像天底没有自己办不成的事,这种气质任盈盈只父亲任我行身上见到过。

  还有那超凡脱俗的气质现代人的气质,好像游离世界之外,这种气质任盈盈从未见过,这让任盈盈很是好奇,到底怎样的经历与背景造就了这样个独特的人。

  绿竹翁将曲谱交给了任盈盈,看着那个曲谱任盈盈回让绿竹翁去竹屋取了架琴,调试了便奏了起来。

  这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二极低极细的箫声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面吹,面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终于万籁俱寂。

  池水墨完全不懂这种音乐,毕竟哪怕是现代的古典音乐也与真正的古代音乐有很大的区别,听惯了现代的各种复合音乐,对这种单调得只用两种乐器演奏出来的音乐池水墨也只是觉得比较顺耳而已。

  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现代的古典乐也许还能听懂,但这货真价实的古典乐池水墨由于教育环境的不同却是完全不懂了。

  演奏完之后任盈盈看到旁的曲非烟和绿竹翁都被音乐调动起来感情,虽然音乐已经停了来,但是两个人竟然还沉浸音乐的意境之中。

  而池水墨竟然像是感觉曲子非常般样,点表情都欠奉,这让任盈盈有很大的挫败感。

  “这位少侠认为婆婆我弹得不好吗”任盈盈有些着恼的问道。

  放茶杯,池水墨淡淡的道“还行吧,我对这种音乐完全不懂,只是感觉到顺耳而已”

  池水墨的回答让任盈盈有种拳打了棉花上的感觉,他本来以为池水墨会品评翻,到时候好好的奚落他几句。没想到池水墨竟然非常光棍的回了句自己不懂。

  注意到池水墨回答中的这种音乐,任盈盈奇道“少侠对这种音乐不懂,难道少侠懂得其他的音乐么,婆婆我倒想见识,开开眼界”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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