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节

  人普遍担心,万一迎亲的时候楚国人突然起事,郑国可就危险了。

  怎么办

  “不许他们进入郑国都城。”子产下令。事关国家安危,该强硬的时候一定要强硬。

  于是,子产派出子羽与楚国人交涉,据理力争,决不让步。最终,楚国人不得不接受郑国人的条件。事见第四部

  第159章。

  第二届世界和平大会结束后,王子围带着老婆回了楚国,晋国中军帅赵武和鲁国的叔孙豹则专程来到郑国首都荥阳拜会郑简公。

  郑简公非常高兴,亲自设宴款待,子皮则亲自去通知时间地点。

  首先来到了赵武的房间,把时间地点通知之后,临告别的时候,赵武念了一首诗瓠叶。子皮听得有些奇怪,不知道赵武什么意思,又不好问。

  从赵武那里出来,子皮去了叔孙豹那里,时间地点通知之后,把刚才赵武念的那首诗跟叔孙豹说了,问是什么意思。

  “元帅的意思就是宴席从简,一献就够了,大家叙旧聊天,算个朋友聚会了。”孙孙豹急忙给他解释。来的时候,赵武就跟叔孙豹说过这个意思,说郑国的几个兄弟人很好,想跟他们交朋友。

  “那,行吗”子皮犹豫。

  “怎么不行他自己提出来的啊。”

  子皮回来,把赵武的意思跟郑简公说了,郑简公觉得不妥,他认为这样轻慢了赵武,会让赵武不高兴。

  于是,宴请当天,子皮准备了五献的标准。

  赵武来到,一看是五献的标准,当时就退出来了。子产一看,跟了出来。

  “我跟子皮说过不要这么丰盛啊,大家朋友相聚,随便一点好啊。”赵武对子产说。

  子产再进去把赵武的意思对子皮说了,子皮还有些犹豫。

  “别犹豫了,人家把咱们当朋友,咱们为什么要拒绝呢就一献吧。”子产劝子皮。

  于是,子皮紧急将宴会改为一献,基本上就是农家乐的水准了。赵武一看,笑了,要的就是这个。

  于是,重新开席,赵武、叔孙豹、子皮、子产等人落座,之后海阔天空一顿猛聊,大家喝得开心。

  “吾不复此矣。”酒宴结束的时候,赵武慨叹了一声,意思是今后再也不会有这么爽的酒宴了。

  赵武高高兴兴走了,叔孙豹也高高兴兴走了,子皮也高高兴兴走了。

  子产明白,大国并不总是想欺负小国,有的时候他们愿意像朋友一样跟小国打交道,可是小国总是把自己当孙子,因而也就丧失了跟大国平等对话的机会。

  又是为了美女

  很久没有子皙的消息了,难道他被子产感动了

  子皙终究还是没有耐得住寂寞。

  游吉有个叔叔叫子南,又叫公孙楚,也叫游楚。游楚跟徐吾犯的妹妹定了亲,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被子皙知道了,子皙一打听,说是徐吾犯的妹妹长得水仙花一样,迷人得不行。

  “嘿,不行,不能便宜了游楚这小子。”子皙来劲了,他根本瞧不起游楚,要欺负他。

  第二天,子皙派人也给徐吾犯家里送了聘礼,也要娶他的妹妹。

  这下徐吾犯害怕了,按理说妹妹是该嫁给游楚,可是惹不起子皙啊。怎么办徐吾犯只好去找子产。

  “这是因为国家政务混乱,才会导致两个大夫抢你的妹妹。这样吧,让你妹妹自己来决定吧。”子产出了这么个主意,他现在也不愿意正面对抗子皙。

  徐吾犯一看,子产这主意基本上等于没出,最多算是出了半个,还得自己想办法。于是徐吾犯分头去找游楚和子皙,就说是子产说的,这门亲事自己的妹妹自己来决定,你们两位分别来我家走一趟,让我妹妹从远处瞧瞧,看上谁就是谁。

  “行。”游楚和子皙都答应了。游楚是没办法,子皙是自我感觉特别好。

  到了这一天,子皙驾着豪华房车先来。子皙本来就长得帅,精心打扮一番就显得更帅,来到徐吾犯家走了一圈台步,把彩礼摆放在徐家的院子里,走了。

  “他老娘的,真帅,真有钱。”徐吾犯的妹妹躲在屋子里看,这样评价子皙。

  游楚随后来到。游楚是驾着战车来的,一身戎装,看上去英姿飒爽,来到徐家大院,跳下车来,左右开弓射了两箭,然后追上战车,飞身上车,走了。

  “他大姨妈的,威猛啊,太男人了。”徐吾犯的妹妹看得眼睛发直,当时芳心暗许:“我要嫁的是个男人啊,这才是男人,我的好男人。”

  最后徐吾犯的妹妹嫁给谁了呢游楚。

  子皙很没有面子,非常没有面子,原本想欺负游楚,如今反而受到羞辱。

  换了几年前,子皙就该出兵攻打游楚了。如果那样的话,就成了驷家大战游家。可是现在子产强势,子皙不敢贸然出兵,他知道,就算自己出兵,驷带也不会帮自己了。

  可是,就这么忍了子皙是不会忍的。

  这一天,子皙内穿皮甲来找游楚,说是请他去喝酒。子皙的算盘是,趁游楚不注意,拔出刀来一刀杀了游楚,然后霸占他的老婆。

  游楚看透了子皙的算盘,所以根本不等他靠近,直接就操起大戟来。

  “兄弟,这什么意思”子皙装傻。

  “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游楚对他没有好脸色。

  “兄弟,这是什么话”子皙说着,还往前凑,手就准备拔刀了。

  “站住,再不站住,我动手了。”

  子皙还不肯站住,游楚瞪圆了眼,真的用大戟刺过去了。

  游楚一动手,子皙就只好后退了,因为人家是长兵器,自己是短兵器。游楚也没客气,一直把子皙赶出大门,赶到了大街上。

  子皙这叫一恼火,本来是来出气的,结果成了别人的出气筒,活这么大岁数,还真没这么丢人过。

  “游楚,你个小样,我发誓要杀了你,把你老婆抢过来。”子皙骂起街来。

  游楚也正在火头上,听子皙这样喊,冲到了大街上:“你个杂碎,你要杀我,那我今天就杀了你。”

  游楚的大戟劈头盖脸砍过来,子皙急忙抽出刀来抵抗,但终究兵器上吃亏太多,子皙抵挡不住,转身逃命。命是逃了,可是也被砍伤了好几处。

  子皙哭了,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六卿正在开会,子皙哭着就来了。

  “没天理没天理啊,我好心好意去请游楚喝酒,反而被他一顿狂殴,打得我半死,各位可要给我做主啊。”子皙一通哭诉,听得大家暗暗发笑,想不到这家伙也有被人打的时候,只有驷带皱皱眉头,他知道这事情肯定也是子皙没有理由。

  子皙哭诉完,回家包扎去了。

  这一边,六卿要讨论这个问题,毕竟这是两个大夫打架,影响很坏。

  大家都不好发言,一来两个当事人辈分高,二来牵涉到驷家和游家。驷带和游吉都不说话,别的人说的都是无足轻重的话。

  子产一看,这事情只能自己来摆平了。

  “这事情,说起来双方都有过错。既然这样,就该地位低岁数小的来承担责任了。”子产说,看一眼驷带,再看一眼游吉,两人都没有说话。

  子产派人去把游楚给抓来了。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五条罪第一条,擅自动用武力,藐视国君;第二条,违反国法;第三条,子皙是上大夫,你是下大夫,却不懂忍让,这是不尊重高贵的人;第四条,年轻却不懂得思考问题,不尊重长者;第五条,子皙怎么说也是你堂兄,你不能团结亲人。有这五条罪行,我不能不惩罚你。不过,念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流亡吴国吧。”子产现场编了五条罪名,算是给游楚定了罪。

  其实,子产的心里明白这事情其实都是子皙挑起的,问题是现在还不是跟子皙算账的时机,因此不如以流放的方式来保护游楚。

  没有人有意见,有意见也没有用。

  “游吉,你有什么看法”子产问游吉。

  “哈,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保护族人呢何况,这件事情是法纪的事情,只要利于国家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没有意见。”游吉表态,听得出来,他有些不满。但是也听得出来,他知道子产应该这样做。

  以上三件事,反映出子产的胸襟、胆量和变通。这,才是真正的政治家。

  第二一五章政治家的阴谋

  游楚被赶去了吴国,带着他的新婚老婆。

  “叔,就当去吴国度个蜜月,很快就会回来的。”游吉安慰他,他是这样想的。

  子皙很得意,他觉得这是他的胜利,包括子产在内的六卿都必须给他面子。

  “哼,跟我斗子产都要买我的账,你们游家算个屁。”子皙公开这样说,他也是这样想的。他略微有点郁闷的是,老婆最终还是成了游楚的。

  谁想的是对的答案很快就会出来。

  子产论神

  赶走游楚之后仅仅一个月,郑简公召集六卿在子石家里做了一个盟誓,大致是大家和衷共济,为了郑国的安定和发展而奋斗终生之类。

  从子石家出来,在子皮的建议下,六卿又来到闺门之外的熏遂,大致就是一个农家乐的地方,再次盟誓。

  盟誓刚开始,子皙闻着味就来了。

  “哎,各位各位,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子皙厚着脸皮凑上来,人家是政治局常委会,你政治局委员来算个什么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阻止他,大家就当没有看见他。

  子皙不在乎,他脸皮厚惯了,他经常说的话就是: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哎,那什么,鸡血还不少啊,给我蘸蘸。”子皙也蘸了鸡血,算是正式加入。

  还是没人理他,似乎他不存在。

  别人不说话也就算了,可是旁边作记录的太史有点为难了,原本准备写“某年月日六卿盟誓”,现在子皙来一搅和,怎么写

  “嘿,叫你呢。”子皙眼神挺好,看太史发愣,就知道他正在为难,于是主动给他出主意:“你就这么写:某年月日,子皮、子产、子石、游吉、印段、驷带、子皙,那什么,就叫七子盟誓吧。”

  六卿改七子了。

  六卿们虽然不说话,可是一个个都差点忍不住笑,心说这位脸皮也太厚了,竟然还发明个七子。

  驷带的脸色很难看,他觉得叔叔太过分了,纯粹在这里给自己难堪。

  “他姥爷的,我奶奶怎么生这么个东西出来”驷带几乎要骂出来,他忍叔叔很久了,现在他终于觉得有这么个叔叔是整个家族的耻辱。

  仪式结束,大家还是没有说话,各自回家了。

  “驷带。”子皙也觉得很没趣,招呼侄子。

  驷带头也没回,上车走了。

  子产最后一个走,看着子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奸笑。

  秋天的时候,晋平公得了重病,于是子产决定去看望一下。他知道,这个时候去一趟,比平时去十趟都好使。

  子产带着子羽到了晋国,果然晋国人很感动。

  叔向看见子产来,非常高兴,早早去国宾馆探望。看见叔向,子产也很高兴。

  “贵国国君是什么病”子产问。

  “不知道啊,就是整天哼哼,头昏脑涨,四肢无力,下腹疼痛等等,至今没诊断出来怎么回事。不过,前两天占卜了一下,占卜的说是实沈、台骀在作怪。这实沈、台骀是谁呢,我也不知道,问太史,太史也不知道。子产,你知道这是两个什么神吗”叔向问,他的学问很渊博了,竟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神,看见子产,连忙请教下。

  “这我碰巧倒知道,”子产说,然后思考了一下,接着说,“从前高辛氏有两个儿子,大的叫阏伯,小的叫实沈,住在森林里,兄弟不能相容,每天使用武器互相攻打。帝尧认为他们不好,把阏伯迁移到商丘,用大火星来定时节。商朝人沿袭下来,所以大火星成了商星。把实沈迁移到大夏,用参星来定时节,唐国人沿袭下来,以归服事奉夏朝、商朝。它的末世叫做唐叔虞。当年武王的夫人邑姜怀着太叔的时候,梦见天帝对自己说:我为你的儿子起名为虞,准备将唐国给他,属于参星,而繁衍养育他的子孙。等到生下来,掌心上有个虞字,就名为虞。等到成王灭了唐国,就封给了太叔,所以参星是晋国的星宿。这样看来,那么实沈就是参星之神了。”

  叔向听得直点头,这个故事听说过,但是这样的推理第一次听说。

  “从前黄帝的儿子金天氏有后代叫做昧,做水官,生了允格、台骀。”子产略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台骀继承了父亲的职位,疏通汾水、洮水,堵住大泽,带领人们就住在广阔高平的地区。颛顼因此嘉奖他,把他封在汾川,沈、姒、蓐、黄四国世代守着他的祭祀。现在晋国主宰了汾水一带而灭掉了这四个国家。从这里看来,那么台骀就是汾水之神了。”

  叔向现在有种赫然开朗的意思,这故事他也听说过,可是这样的分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说来,这两个神就是晋国的星神和水神了,怪不得他们能够在这里作怪。想到这里,叔向觉得自己知道答案了。

  可是,叔向竟然没有听到自己以为正确的答案。

  “这两个神都是晋国的神,不过,国君的病跟这两个神没有关系。”子产论证了半天神,最后的结论却是晋平公的病跟这两个神没有关系。

  “为什么”

  “其实神跟人一样,各管一摊。山川的神灵,水旱瘟疫这些灾祸属于他们管。日月星辰的神灵,雪霜风雨不合时令这是他们的事情。至于疾病在您身上,也就是由于劳逸、饮食、哀乐不适度的缘故。山川、星辰的神灵又哪能降病给您呢”

  “哎。”叔向眼前一亮,听上去有理,可是自己还真没这么想过。

  “我听说,国君每天的时间可以分成四段,早晨用来听取政事,白天用来调查询问,晚上用来确定政令,夜里用来安歇身体。这样才能有节制地散发血气精气,别让它有所壅塞不通。心里不明白这些,就会使百事昏乱。现在恐怕是精气用在一处,就生病了。”子产继续解说。

  “什么叫精气用在一处”

  “我听说,同姓不婚,否则子孙不能昌盛。如果娶同姓的,一定是因为特别漂亮。所以志说:买妾的时候如果不知道她的姓,就占卜一下。如果晚上休息不好,还娶了同姓的女子,就很容易身体不好。现在国君有四个姬姓美人,估计这就是国君得病的根源了。要治好病,恐怕就要远离这四个姬姓女子。”子产的话说得有些婉转,实际上就是四个字:纵欲过度。

  “我明白了,你说得太对了。”叔向赞同子产的说法,他也知道晋平公近年来沉湎于女色。

  两人又聊了一阵,叔向告辞出来,子羽送他出来。

  “我听说子皙横行霸道,子产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啊。”叔向悄悄问,他不好当着子产的面问。

  “他蹦跶不了多久了,蛮横无理喜欢欺负人,而且仗着富有看不起比他地位高的人,你瞅着吧。”子羽一点也不隐讳。

  叔向回去,把子产的话告诉了晋平公,同时也劝晋平公有所节制。晋平公对于子产的博学和推理非常佩服,称赞子产“博物君子也”左传,送给了他许多礼物。

  多行不义必自毙

  第二年,也就是郑简公二十六年前540年,子羽的话得到了印证。

  子皙越来越猖獗了,因为没有人管他。可是他没有注意到,他的朋友越来越少。子皮早已经很讨厌他,子石因为常常被他嘲讽,已经恨他入骨,就是驷带,也对他的颐指气使深恶痛绝。

  渐渐地,子皙有了一种妄想狂的症状,总是梦见自己做了卿。

  “奶奶的,把游家干了,老子不是就能当卿了”到了秋天的时候,子皙终于按捺不住了。

  子皙派人去找驷带,要求驷带与他合兵攻打游吉。

  “做梦吧这是个疯子。”驷带把派去的人骂了回来,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事情报告了子皮和子产,同时通知了游吉。

  子产这个时候正在边境巡视,于是另外五卿召开紧急会议,会上一致通过一项决议:灭了子皙。在边境的子产很担心这几个卿出兵,无论怎么说那也属于内乱了。于是,子产连夜回到荥阳,一边派人阻止大家起兵,一边派人去找子皙。

  子皙正在家里生闷气兼养伤,生闷气是因为驷带不肯帮自己,养伤是因为去年被游楚砍伤的地方复发了。

  “我代表子产来宣读你的罪状。”子产派来的人直截了当,连寒暄都省了。

  “我的罪状什么罪状”

  “第一条,当年擅自攻打良霄,以下犯上。当时因为忙于处理国际事务,放过了你,可是你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第二条,抢堂兄弟的老婆;第三条,六卿盟誓,你非要插进来,还说什么七子。这三条罪状,条条都是死罪。所以,请你现在就去死,否则,司寇会来捉拿你、审判你,再处死你,那就难看了。”来人列数了罪状,条条都是秋后算账。

  “那,我就快伤重而死了,放过我吧”子皙这个时候成了孬种了,他知道子产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对付自己,才会派人来的。

  “不可以。”来人拒绝。

  “那,能不能让我儿子印担任市官”

  “子产说了,如果他有才能,自然会任命他;如果没有才能,早晚也会随你而去。你现在是罪犯,没有资格提任何条件。”

  “那,我能不能吃顿好的”子西彻底蔫了。

  “不好意思,司寇派来的人很快就到了,你再磨蹭,我可就帮不了你了。”来人说得很现实。

  子皙抱着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众叛亲离,已经完全没有力量保护自己了。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一瞬间,子皙想明白了。

  “xx的子产,你真阴啊。”子皙长叹一声,这也成了他人生的绝句。

  当天,子皙上吊自杀。

  之后,子产命令把子皙的尸体挂到大街上示众,并且在尸体旁边放了一块木头,上面列明了他的罪行。

  子皙之死其实与子产的故意放纵有很大关系,子产的故意放纵使得子皙丧失了理智,最终被同盟抛弃,被宗族抛弃,其灭亡成为必然。

  某种角度说,子产阴险毒辣,一步步引诱子皙犯错,到了可以下手的时候,则毫不留情,一击致命。于是,我们想起郑庄公的“多行不义必自毙”。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政治需要智慧,需要果断,如果子产不除掉子皙这样的障碍,要想顺利地实现改革则困难重重。

  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一定要是个阴谋家,而这与品德无关。

  很多人改革为什么失败不是改革不好,而是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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