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来,就算是对得起先代掌门了。【】韩厚自感身兼重任,越发感觉到,可能完不成掌门与长老们交给他的任务了。

  因为,他正看到,程颐然正搂着个个子不高的黝黑少年,狠命的亲着他的嘴唇。那少年明显是不愿,但又无法抵抗,只好向后撤步,却被程颐然逼到了角落里,无法动弹。

  程颐然终于松开嘴,口气却是委屈的很,好似他才是被轻薄的那个。

  “青青,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何还要这么冷漠”

  那位精瘦的黝黑少年,正是伏青。他怒不可遏道,“胡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

  “对对对,应该是说,你是我的人。”程颐然脸上笑开了花,“正可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还分什么彼此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也是你的人。”

  “莫要信口开河”伏青恶狠狠的威胁道,“今天乃是天下侠士云集之日,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小心你的狗命”

  “青青”程颐然哀嚎一声,更是委屈不止。他哭丧着脸看了伏青一会,才说,“你变了。以前的你,温柔善良,从来舍不得说狠话。现在你开口狗命闭口狗嘴,简直要伤透我的心了。”

  “你本来就是只癞皮狗,我又为何说不得”

  “可是,我已经听了你的话,只赖你一个人了。天下那么多美人,我看都不看、问都不问,只是为了证明我对你的忠心。”程颐然拉起伏青的双手,深情的望着他。

  伏青越发烦躁,抽出手来问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你”伏青黝黑的脸上,散发出一丝可疑的红晕,“你到底什么时候,要办那件事”

  “青青莫不是等不及了我当然也想尽快啊。你不知道,我每天夜里独守空房,都会将被子当作是你,紧紧抱在怀里。我又何尝不想,早日扳开你的双腿,长驱直入品尝你的甜蜜”说起这些来,程颐然毫无羞涩,“只是我不想被你误会,我贪慕的,只有你的身体。今日看到甲定漪与布勤的亲事,办的这么热闹,还宴请了天下豪杰为他们作证。我就想到了,我也要当着天下人的面,娶你进门,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程颐然的唯一。”

  伏青无奈的说,“难道你都不看请帖吗今天要成亲的,是甲定漪与平涟湖的绫依。”

  “不是甲定漪与布勤我听师弟们说天乐门要办喜事,只匆匆看了一眼喜帖。”程颐然从怀中掏出一张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喜帖,勉强能看出上面的字迹。他看了一会,才说,“上面的确写的是,天乐门要与平涟湖结亲。青青”

  程颐然将喜帖一丢,紧紧的抱住了伏青,口中喊道,“放心吧青青,我是不会像甲定漪那样的。就算抛弃整个断脊谷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刚刚被程颐然抛弃的韩厚,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开始认真考虑,一位长老曾提出的建议:干脆将程颐然囚禁起来,永远不能出断脊谷。

  刘善刚刚迎来了断脊谷的众人,第二波重要人物也到了朝暮带队的雾灵山弟子。他们还未到跟前,刘善就看到了朝暮身后的两个人朝芩与布勤。虽然他们二人都戴着面纱,但刘善对他们太过熟悉了。刘善叫来了一位弟子,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才迎了上去。

  “原来是雾灵山的朝暮少侠,未能远迎,真是失敬。”

  朝暮也友善的一笑,道,“天乐门逢大喜之事,右护法定然辛劳,我又何干怪罪只是许久不见故人了,还劳烦右护法传达一声,故人想与甲门主一聚。”

  刘善笑道,“朝暮少侠远道而来,门主自该亲自接见。只是门主今日实在分身乏术,不如朝暮少侠在门下小住两日,待今日喜事过后,门主有了时间,自然会与少侠会面。”

  “过了今天就晚了”布勤着急的说。见刘善看向自己,布勤赶忙捏着嗓子说,“主要是,我们朝暮师兄,找甲门主有要事相商,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刘善无奈的看着布勤。你以为脸上遮块抹布,我就忍不住你来了刘善懒得跟他计较,直接让出路来,“门主就再大堂招呼客人,那就有劳朝暮少侠,自己去找一下了。”

  朝暮点点头,带着后面的人鱼贯而入。布勤走到刘善身边,见他用无奈又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心里一惊,赶快捂着脸跟上朝暮了。他胆战心惊的问朝芩,“刘善该不会认出我来了吧”

  朝芩敷衍的答道,“你易容水平如此高超,谁能认得出来”

  布勤这才放下心来,行了没两步,迎面碰上两个天乐门弟子。其中一个乐呵呵的说,“左护法,您回来了右护法说您出门采办彩礼去了,一定辛苦了吧”

  “你认错人了”布勤又往前跑了两步,撞上了一个硬实的胸膛。

  胸膛上传出一股熟悉的味道,布勤抬起头,心中怒吼:为何看了这么多年,还是觉得你这么帅简直力压古天乐,直追吴彦祖。

  甲定漪看着脸上遮着面纱、眼睛发直的布勤,怒向胆边生,一把攥住了他的肩膀。布勤被甲定漪抓的生疼,好歹是从痴迷中醒了过来。

  只抓了一瞬,甲定漪就松开了手,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他眼角含着不屑于微怒,看在布勤眼里,简直就是傲娇的终极表现。他想起自己的来意,追上前去,拉住了甲定漪的胳膊。

  “定漪,是我啊”布勤喊道。

  甲定漪慢悠悠的转过身,说,“你还知道回来”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今天的天乐门太过热闹,不适合你静静。”甲定漪说,“你先去误人居等着,等婚礼结束,我再收拾你。”

  布勤自然不肯,扯着甲定漪说,“要收拾我就现在收拾,等什么等。”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甲定漪捏住布勤的下巴,随之一甩,“可惜我现在有正经事要办,没工夫陪你游戏。”

  “我也不是跟你游戏”布勤急了,情真意切的看着甲定漪的眼睛,问道,“你能不能不去婚礼”

  甲定漪不耐烦的说,“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正事。无论你有什么事,都等这场婚事结束之后再说。”

  布勤看着甲定漪的眼睛,依旧冷若寒星不见丝毫温度;目光又落到他的嘴唇上,薄唇微收,透着一股无情。就在这布勤心跳如击鼓的时刻,他依旧忍不住走神:面相果然是有道理的,他长了一副薄情相,真的就如此薄情。

  心头如千针穿过,疼得布勤不敢动弹。他自问太过没出息,竟然又忍不住眼角含泪,全身上下的力气都用在手上,又怕抓疼了他,只好改为抓住他的袖子,指甲于是都扎进了自己的手心里,这才仿佛又给了他一丝勇气。

  “如果你非要去,从此后你我就永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古天乐和吴彦祖在我心中,是难以分高下的

  、抢亲二

  甲定漪皱了皱眉头,却一把拉起布勤的腕子,拽着他就往大堂方向走。布勤措手不及,又没有他力气大,跌跌撞撞的被甲定漪拉着走。布勤明知道答案,依旧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自然是带你去看婚礼。”甲定漪头都不回,丢下这句话。

  布勤挣扎了起来,“我不去我不要去”

  以前布勤只觉得甲定漪无情,现在他定要自己去参加他的婚礼,亲眼看到他与别人成亲,这种残忍与狠心,又只是“无情”二字可以体现布勤举起甲定漪拉着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上去。

  甲定漪意料不及,眉头轻蹙,转眼间就将布勤扛在了肩头上。好在宾客们大都围着大堂,没人注意这边的动态。然而天乐门的弟子与下人,留在廊子里的还不少,见他们的甲大门主今天的新郎官,还没有站在喜堂之中,反而扛着左护法出现在这里。

  左护法好似一只即将被开膛破肚的猪,一边剧烈挣扎着,一边哼哼着。弟子们无意中看到左护法抬起脸一道银丝穿透了面纱,从他脸上,一直垂到甲门主的胸膛上。甲门主却似毫不在意似的,扛着他几步就挤进了人群。

  甲定漪将布勤放下来,捏着他的脸,用面纱将他的鼻涕擦干净,恶狠狠的教训,“小点声别给我丢人了。”

  布勤还未应答,就听到旁边有人用比甲定漪还要凶恶的口气说,“甲门主你为何不换喜服这大喜的日子,难道你就穿着一身黑吗”

  说话的人正是平涟湖的宋掌门。她半天未见甲定漪了,连绫依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本以为是他们二人在哪里休息,备着这场婚礼,谁知甲定漪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还穿着与平日里毫无二致的衣服。

  甲定漪却冷漠的看了宋掌门一眼,似是看在她也算自己亲家的面子上,才懒洋洋的张口了,“原来还有这规矩,下次我定然注意些。”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宋掌门恼怒,“我告诉你,若是你对绫依”

  宋掌门还未说完,就听司仪大喊:“新人出来了”

  甲定漪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向着大堂正中走去。布勤想拉住他,手却只触到了他的衣袖。

  你竟然,就真的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与别人成亲吗

  正中挂着的双喜字,似乎也和四周或是虚情假意、或是真心实意的笑脸一样,在恭喜着今天的新人。然而只有白日里也燃着的喜烛,才能懂得布勤此时的心境,只默默地融化着自己,陪他流泪。

  布勤仰起头,看着甲定漪站在正中,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而他身旁的侧间里,走出了今日真正的主角那一对令人羡慕的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新人。布勤看着那对红衣新人

  啊嘞怎么会是“一对”新人布勤揉了揉眼睛,伸出手指数着大堂正中站着的人正中间黑衣服的是甲定漪,左边是身着喜服盖着盖头的绫依,右边是身着喜服、脸上覆着金色面具的自来

  甲定漪布勤心中恼怒,你当着我另娶他人也就算了,为何还一次娶两个娶两个也就算了,为何连自来也不放过他可是至今为止,难得的一个直溜溜的直男啊

  布勤上前一步,还未吼出质问的话来,就被人挤到了一旁。宋掌门怒气冲天,仿佛一只地盘被侵略的母老虎,吼声震天,“甲定漪你、你你欺人太甚”

  甲定漪倒是面露难得的无辜之色,问道,“宋掌门此话何意”

  “为何新郎另有其人要娶绫依的,明明是你”宋掌门怒道。

  甲定漪稳如泰山,不急不慌的说,“宋掌门可是误会了什么在下从未说过,要娶绫依姑娘。”

  “你你当初明明答应了这门亲事,现在又为何反悔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平涟湖”

  甲定漪嘴角勾起一丝恶趣味的笑,“我确实答应了这门亲事天乐门与平涟湖亲事。我还以为,宋掌门如我一般,体谅门下弟子小儿女情谊,能不计身份地位这等俗事,成全了自来与绫依。”

  宋掌门越发恼怒,甲定漪竟然骗了他,而且从一开始就存心欺骗现在想想,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是他要娶绫依。他所答应的,一直是天乐门与平涟湖的涟漪。

  “好、好、好”宋掌门咬牙切齿的挤出三个好字来,问道,“这位自来,又是何人”

  “是我身边暗卫的首领,负责我的安全。”

  这一瞬间,宋掌门彻底清楚了,甲定漪到底是如何的用心险恶,他一早就打定主意,要用这所谓的联姻达到自己的目的,顺便狠狠地羞辱平涟湖。让他一个小小天乐门的门主,娶了自家最受器重的大弟子,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如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他不肯做这个新郎官,反而将绫依推给了一个暗卫暗卫又算是什么东西如宵小鼠辈一般,整日里躲在暗处见不得人,何等污秽肮脏的事,都交给他们去办。

  宋掌门深吸一口气,冷笑道,“甲掌门的厉害,老朽领教了。看来我这几十岁,是白活了。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叫你天乐门好过从今往后,我平涟湖与你天乐门互为死敌,不死不休。”

  这话的意思,就算你想息事宁人,也在无可能。我视你为死敌,你也必须视我为死敌;你说灭不了我的门派,我就要屠你满门。

  她这句话一出,刚刚还刻意保持着安静的四周,一下子就喧腾了起来。谁能知道,从此后本该视为一家的两个门派,却突然成了死敌这其中,有看热闹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想劝和的。

  但宋掌门并不打算给他们这个机会,她大喊道,“绫依摘下盖头,我们走”

  绫依倒是听她师父的话,果断的摘下了盖头扔到了一旁正好落在自来的脸上。布勤这才发现,自从站在这里,自来就没说过话也没动弹过。如今这红盖头落在脸上,他也还是毫无动静,仿若一只木头人。布勤细细观察,见他指尖不停的颤动,终于有了答案看来他被点了穴,动弹不得,而他一直在尝试解穴,只可惜点穴人的功夫应该远在他之上,他也只能徒劳。

  绫依摘了盖头,露出一张绝美的脸来。她本就长得明艳,今日恰逢喜事,脸上化了红妆:拉长了柳叶眉,红色眼影更显眼睛明亮灵动;最妙的是狭长而丰满的嘴唇颜色赤红,与额头中间的贴画相得益彰。布勤不由感叹,今日的绫依,都能与没了皱纹、身着女装的龙吟霜相媲美了。

  绫依不仅面相灵动明艳,就连说起话来,也与平常女子娇柔纤弱不同,武林中再过飒爽的女侠,也比她不得。绫依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能叫在座每一个人听到,“师父,今日这亲事,是我答应的;身边的人,也是我要嫁的。”

  “你绫依,你胡说些什么”较之甲定漪,似乎绫依的话更叫宋掌门生气,“不要再说了,快给我过来”

  绫依倒是平心静气,“师父,我从未想过要嫁人,只想将这一生都先给平涟湖。但您叫我嫁,我嫁就是了。可是嫁的是谁,却要我自己来选。”

  宋掌门怒不可遏,“你还知道你是平涟湖的弟子那还不快跟我走”

  “我不会走的。师父,我要嫁给这个人,是我已经决定好了的。”绫依面色沉静,仿佛不是站在天下豪杰面前,而是只与宋掌门一人闲聊,“若是师父不愿参加徒儿的婚礼,就请先回去休息。待礼成后,我自然会带着夫婿去给您行礼。”

  今日的种种,似乎对宋掌门的打击太大了,她几乎站不稳身子。她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但都比不过今日给她的冲击大。在座的众位英豪之中,若论辈分和身份,顶多只有煜火峰的罗掌门了。在这么多后背面前,甲定漪羞辱她,就连她亲自养大、细心教导的大弟子,也来羞辱她。

  宋掌门叹了口气,问道,“绫依,你此时若是不跟我走,日后就不必再叫我师父了。”

  若是换了别人,这种进退两难之际,恐怕大都要掉起眼泪来;若是气血胜或是心里弱的,说不准要做出什么傻事来。但绫依确实与众不同,宋掌门的话似乎并未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她说话的声音依然如流水般从容,“师父这两个字,是出于我的口中,叫与不叫,只有我能决定。而我从第一次叫您师父开始,就已经决定叫一辈子了。不管我嫁了谁,都不会改变。”

  绫依的话叫宋掌门无言以对,虽然绫依是弟子,这番气度与秉性,倒是胜过她师父了。可正是如此,宋掌门才更加郁愤难耐。绫依是她最为看重的弟子,日后平涟湖也交到她的手上。可她如此执迷不悟,竟然在天下人面前,忤逆自己的师父。

  宋掌门负气道,“好,既然如此,我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

  “宋掌门,不如听我说一句。”布勤看不下去了,扯掉脸上的面纱,“俗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啊。俗话又说得好,没有能赢过子女徒弟的师父。俗话还说得好,莫欺少年穷”

  宋掌门愤怒的蹬着他。

  布勤一哆嗦,咽下口水接着说,“你若是觉得自来的身份配不上绫依,我向你保证,一定会给自来升职。这样好了,封他为总护法好不好天乐门里,除了门主,就属他最大。”

  宋掌门冷眼看着他,冷漠中带着鄙夷。

  布勤小心翼翼的问,“要不然,就让他入赘平涟湖兼祧两个门派,您看如何平涟湖都是女子,也需要个能干力气活的,有了自来这个好女婿,保证比半个儿子好使。你不知道吧自来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啊。像他这样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既然他这么好,还是留给你们天乐门吧。”宋掌门说,“日后替你们埋尸时,也好用上他这把好力气。”

  “等等。”在一旁看戏一般的甲定漪终于开口了,“宋掌门莫要急着走,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失言。只要今日天乐门与平涟湖的亲事成了,我自然会将那东西亲手奉上。”

  甲定漪这话一出,宋掌门要离去的脚步,慢了下来。她回过头,“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甲定漪笑笑,走向了宋掌门。宋掌门倒退一步,警惕着他的动作。甲定漪走到她面前,停了下来。他僭越的拉着宋掌门的袖子,说道,“今日我来做个证婚人,宋掌门是绫依的师父,应当正坐高堂才对。”

  宋掌门被他这一拉,竟然就跟着他向堂中的供桌走去。她脸上虽然依旧因为愤怒而僵硬,却不似刚才那样横眉立目了。别人不知道她这变化是为何,布勤却看得清楚。甲定漪拉她袖子的时候,往她手里塞了一颗软滚滚指甲盖大小的小球。

  那正是一颗,七彩琉璃宝莲的莲子。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亲白抢了

  最近有个新电影叫刺客聂隐娘,聂隐娘这个名字很好听,但是我发现我无法正确念出来。

  有很多奇怪的组合:捏你娘、孽也娘、念也娘、聂隐囊不信可以试试。

  、旧人新情

  宋掌门只一摸,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刚才的怒火与辱意,却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她被甲定漪引到上座上,刚刚坐定,就见甲定漪又向着布勤走去。

  “绫依拜入天乐门时,你是她的师父。”甲定漪拉起布勤的手,将他拉到供桌旁另一把椅子上,与宋掌门平坐。

  甲定漪站立正中,“两位高堂都有了,开始拜堂吧。”

  于是,布勤就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与年纪可以当他奶奶的宋掌门一起,接受了自来与绫依的叩拜明眼人都看得出,自来的身体僵硬,是被绫依生生掰下去的。

  天乐门的喜宴办得十分大气得体,八个冷盘过后,是十六道热菜,不仅鸡鸭鱼肉俱全,还有手掌大的鲍鱼、胳膊长的龙虾,都是从海边快马运回来的。这些日子以来,布勤寝食难安的,如今拨开乌云见月明,肠胃也跟着鸣了起来。可惜冷盘还没有上完,他就被甲定漪带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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