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奸细在门内,定然会惹出事来。【】我这就去手刃这个奸细,为天乐门除害。”

  “右护法不可”自来忽然大叫了一声。他又自觉失态,赶忙道,“属下的意思是,她毕竟是四方圣域的人,若是在天乐门中出了事,我们不好交代。”

  “我会做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不留。”刘善信心满满,脸上流露出可怖的笑容。

  自来急了,“右护法万万不可现在有万般重要的大事,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对付一个女流之辈。”

  “有何要事我怎么不知道”

  见自来竟然急的抓耳挠腮,布勤看不下去了,捅了捅甲定漪。甲定漪这才懒洋洋的开口,“确实有件要事。今日暗卫刚刚来报,四方圣域已经在煜火峰新址集齐了。估计明日就要开会了。”

  “这么快那你有何计策”刘善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了。

  “这三年来,我几乎没怎么踏出过天乐门。”甲定漪眼中燃起一阵光芒,“是时候让天下,见见它的新主人了。”

  “甲门主武功盖世千秋功业寿与天齐法力无边”布勤在一旁高举着双手欢呼着。

  换来的,是甲定漪与刘善的白眼。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评评啊~让我有动力一些~

  、圣域会首

  煜火峰虽然也是四方圣域之一,但与其他三方圣域比起来,不论规模还是名气,都是最小的一个。罗掌门却念念有词,这是因为煜火峰地处大陆最南端,远离内陆。虽然四方圣域分居东南西北,都不在人口密集的地方,但罗掌门坚信,是地理位置限制了煜火峰的发展。

  自从做了煜火峰的掌门,罗掌门就秉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信念,想要混过这一生。虽然无法让煜火峰重登高峰,但至少不会在他手中衰落。谁知道偏偏在他八十几岁的时候,竟然受了如此灭顶之灾。

  三年多前,煜火峰突然地动山摇,竟然是岩浆涌了出来。幸好煜火峰早有准备在先,不知是哪代掌门建了青烟台,只要山体晃动,青烟台里的火种就会被点燃,升起百丈高的青烟来。收益于青烟台,煜火峰的建筑虽然全部被毁,好歹没有人员伤亡。

  罗掌门本欲在煜火峰旧址上重建,也着手做了,谁知废墟整理了一半,山又摇晃了起来,两个月的功夫瞬间化为灰烬,还砸伤了不少弟子。就在罗掌门一筹莫展之时,突然来了个神秘访客。

  这人身形高大,衣着华丽,脸上却罩着个鎏金面具,将他一张脸挡得纹丝不露。从他的手能看出,这应该是个年轻人,经常拿剑。罗掌门至今还记得,那人说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要给你一些东西。”他的声音冷漠的不像个活人,更别说能从中听出一丝对圣域人的尊敬。若说唯一带的感情,便是施舍了,他说的不是“送”,而是“给”。

  罗掌门对这个不速之客心生厌烦,但看着从面具中透出的犀利眼神,他竟然说不出直接逐客的话来。罗掌门道,“多谢这位少侠了。只是我煜火峰此时正遭大难,没有精力来招待客人。”

  “我没有功夫做客。”他说,“门口的东西你收下。”说完,他脚下未动,却飞出了屋去。

  罗掌门立刻追了出去,却也只见到来人的身影消失在屋顶。罗掌门心中惊诧,此人轻功竟然如此之高,甚至在自己之上。而且,看他的步伐气劲,竟然与自家功法有些相似,只是更加轻巧和自如。

  既然已经追不上了,罗掌门也只好回屋。突然想起刚才那人说“门口的东西你收下”,便回头望了一眼,果然见房门旁放着三只小箱子。

  罗掌门留了个心眼,先回房拿出破空箭,“砰砰砰”三声,将箱子全部射穿,见没有异样,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这一打开,罗掌门心疼的不行,因为一只箱子里装满了黄金、一只里装着美玉、一只装着各类珠宝。

  他这三箭下去,黄金碎了倒是没什么,玉器与珠宝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罗掌门捡起黄金箱子中一封信,打开之后立即知晓了这些金银珠的意义。信上写着用大片笔墨描述了对煜火峰的敬佩之情、对煜火峰的遭遇感到万分的同情与痛心。刚才那人的语气里,丝毫听不出有任何的敬意和同情。看到最后,才有一个简短的称谓:“天乐门”。

  罗掌门从来没有听说过天乐门这个门派。他叫来弟子,才知道这是离煜火峰不远的方移山上,新建立的一个门派。罗掌门本来不打算收这个无缘由的恩惠,又心头痒痒,翻了翻珠宝的箱子,竟然又找出一张纸来。

  展开这张纸,罗掌门又吸了一口冷气。竟然是煜火峰下方圆百里的地契。这张地契的价值虽抵不上这三项财宝,难得的却是,因为煜火峰上有个圣域,山下的地价不仅高涨、而且分别握在不少人手里。这天乐门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从那么多人手里,买来了地契。

  罗掌门也曾送还过箱子,但都没有成功。最终他还是半推半就的收下了财宝,拿着地契在山下盖起了新的煜火峰。罗掌门本以为天乐门只是个有钱的小门派,最多想得些煜火峰的支持。没想到的是,这一时贪念,竟然为他和煜火峰惹上了甩不掉的大麻烦。

  可就算不收那财宝,煜火峰就能躲过一劫吗罗掌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天乐门当初要煜火峰“帮”的第一个忙,就是要天乐门向天下发布收徒的消息,但来人一个都不许收,全部送进天乐门。罗掌门自然不肯,可谁知他拒绝的第二天,煜火峰刚打下的地基,就全部都摧毁了。就算是龙无涯再世,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做到。

  要说是地震,怎么会偏偏只震煜火峰新址一处

  天乐门又派暗卫来交代门主“命令”,罗掌门自然还是不肯。于是当天夜里,他就见到已经彻底塌陷的地基,突然隆了起来。感觉到地下似乎有何庞然大物在钻动,随着一阵渗骨的笛声传来,坚硬的地面被彻底顶开,夜比起遮挡在眼前的巨物,竟然失去了黑夜的颜色。

  罗掌门的脸彻底白了。他连退出十余米,才看清这眼前这遮天盖地的黑到底是什么。那是一只巨大的蛇头,竟然还咧开嘴冲他吐出了信子。冷汗顺着他的脖颈留下,他一下明白了,地基都是如何塌陷的。

  以及,天乐门为何如此自信,要逼煜火峰就犯。

  那个面戴鎏金面具的黑衣人,就守在那巨蛇身边,浑身散发出比巨蛇还要恐怖和冰冷的气息。

  那个气息,罗掌门现在也同样感受到了。而且是在四方圣域的聚会上,这更然他感觉到不安。那日暗卫来传话,天乐门想要加入四方圣域,罗掌门本以为他只是想借此出出风头,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前来了。只是罗掌门环顾一周,也没有找到那位甲掌门的身影。

  越是看不见的东西,越是让人心焦。所以平涟湖的宋掌门叫了他三声,他才有所反应,“是在下一时失神了,不知宋掌门所说何事”

  宋掌门道,“天乐门建派不过三年,就已经发展如此迅速,而且神秘非常,只听说门主武功高强且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实在令人担忧。天乐门距煜火峰新址不过百余里,罗掌门应该对天乐门有所察觉吧”

  “这几年煜火峰自顾还不暇,哪有功夫去管哪冒出来的小门派。”罗掌门说完,又怕甲门主就混在四方圣域的弟子里,连忙改口道,“自然,天乐门短短几年就能发展的这么快,一定是有不小的本事。”

  “所以我才怀疑,天乐门是不是与龙域有关。”宋掌门道问道,“李长老、赤心长老橙意两位长老,不知你们如何看”

  李长老是断脊谷的人,而赤心橙意两位,正是雾灵山上的两位长老。对于断脊谷和雾灵山只来了长老,掌门没有亲自赴约,宋掌门心中十分不爽。雾灵山的掌门在二十年前那围剿龙域那一役受了重伤,闭关至今连门内的事都撒手不管了。所以雾灵山掌门不来,宋掌门还没有怨言,但断脊谷的掌门能蹦能跳的,竟然连四方圣域的大事都不参与,实在令她愤恼。

  令她更加生气的事发生了,雾灵山与断脊谷的长老,都敷衍而过,一点都没有追究天乐门的意思。宋掌门气愤的一拍桌子,怒道,“难道你们都忘了,二十年前被龙域逼的几乎走投无路圣域弟子伤亡无数,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看着伤心事再次发生”

  “龙域已经二十年没有动静了,说不定早就烟消云散了。”断脊谷的李长老说,“我们又何必风吹草动就归到龙域身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大家都懂,何必每日都惶恐不安呢。”

  “哼哼。”宋长老气得笑了起来,“若是我没记错,当初围剿龙域,是你们提出来的,当时我极力反对,但你们立功心切想彻底铲除龙域。而围剿之中,伤亡最大的是雾灵山,难道雾灵山的两位长老,就没有报仇的心思”

  赤心长老接话道,“我们自然比不得平涟湖,有七彩琉璃宝莲护身。既然平涟湖毫发无损可以全身而退,又何必此时又重挑事端就像李长老说的,龙域二十年没有动静了,莫要庸人自扰。”

  听到“七彩琉璃宝莲护身”这句话,布勤心中一震。他和甲定漪穿了煜火峰弟子的衣服,就混在人群里。由于煜火峰管理松散,又适逢四方圣域会首,弟子们便纷纷跑到会客堂来围观。但布勤不知道的是,煜火峰这般“松散随意”,却是甲定漪有意造成的,为的就是他们好混进来。

  布勤想到当初掉进煜火峰山体内的岩浆里,竟然毫发无损,都多亏了将身体完全包围起来的透明“蛋壳”。安全之后,布勤曾经数过身上的七彩琉璃宝莲,竟然少了一颗。他越想越不对劲,如果是无意中掉了,怎么会只少一颗呢他早就有猜测,那“蛋壳”,会不会就是七彩琉璃宝莲化的。如今听了赤心长老的话,他对这个猜测确信了不少。

  而更让他震撼的,还在后面。

  “二十年没有动静据我所知,雾灵山五年前,就曾出了两个龙域的奸细。”宋掌门道,“还掳走了你雾灵山几位徒弟,以及不少宝物和秘籍。”

  宋掌门说的正是甲定漪和布勤。当初他俩成为了朝芩的替罪羊,目的是潜入龙域。本该在他们二人逃跑后就立即张发通缉令,但四位长老都觉得不妥。一是家丑不可外扬,二是龙域重出江湖,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他们选择了私下秘密追查。

  谁知甲定漪上了刘善的“宵声坊”,布勤被刘家捞到带回家做儿子,任凭雾灵山如何努力,都毫无这二人的行踪。于是雾灵山就默认为这二人已经魂归西天,也不许门内再提此事。

  赤心长老张口结舌一时慌了神,橙心长老便接话,“不知宋掌门从哪里听到这般风趣的笑话雾灵山可比不得平涟湖,与普通百姓混居,我们独居于高山之上,怎么可能随意混入龙域奸细更不可能发生掳走弟子的事情。还请宋掌门说说,到底哪个弟子是叛徒,被掳走的又姓甚名谁”

  这回轮到宋掌门说不出话了,她只好尴尬笑笑,“我只是听到有这么个消息,本来也不相信,只是想求证一下。”

  “捕风捉影的事,何必拿出来贻笑大方呢”赤心长老恢复了常态,说道。

  宋掌门有苦说不出,这龙域奸细之事,她还真是道听途说来的。在她临到煜火峰前,在茶棚里曾经听几位江湖侠客谈论过此事。当时她没有追问,而是派弟子去跟踪那几位侠客。可惜弟子脚力竟不如那几个看似平常的侠客,没有追到。于是宋掌门所知道的,就只有“捕风捉影”了。

  宋掌门正无言以对时,门外忽然跑进一位煜火峰的弟子。

  那弟子跑得匆忙,甚至来不及跪拜几位掌门与长老,就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来。那是一方白色绢布,白的似落雪,却点缀着红梅。罗掌门展开一看,那血红原来不是梅花,而是用鲜血写成的四个字。

  “四方死域”。

  再下面,赫然印着墨色的龙印龙域的唯一标记。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才发现,这章主角怎么就露了个侧脸...

  、威胁

  四方圣域二十年来的头次聚首,就这么散了。自然,他们只是暂时回去休息,过两天还是要继续会议的。而不得不散会得缘由,自然是那块用鲜血写的“四方死域”。这似乎是来自龙域的一个挑衅,更像是一个预兆。

  龙域的人在哪怎么送来这只血帕的这四个字,又预示着什么

  谁都不知道答案,但却似乎心里都有数。散会之后,各位掌门和长老,最先做的事,就是清点自家弟子人数。其他三方圣域还算轻省,唯有煜火峰守在自家门派,要清点的弟子数量何止几百。

  但无论他们如何清点,都不可能找到甲定漪与布勤。因为他们二人,正躺在煜火峰掌门的卧房里。说的再准确些,这间屋子与罗掌门的卧房一模一样,就连家居摆设都是一样,简直就像影子一样。而且两间屋子紧紧连在一起,只不过罗掌门的卧房看不到这里,这里却能透过墙上的“铜镜”看到罗掌门的卧房。

  布勤问道,“为何煜火峰会有这样的影房”

  “你忘了吗,煜火峰的土木建设,是我派人承包了下来”甲定漪道,“设计图纸,自然也是我过了目同意的。”

  布勤问道,“你给他们钱重建煜火峰,为何还要管庭院设计这等闲事”

  “既然养了马,就要给它盖好马厩,省得马儿们没地吃草睡觉,还要四处乱跑。”

  布勤瞠目结舌,甲定漪竟将煜火峰的人比作马屁不过倒是对得上甲定漪的脾气,除了他自己之外,又将几个人放平看待

  布勤道,“幸好你没讲他们比作狗,将这里比作狗屋。”

  “我的狗,只有一只,就是”甲定漪温柔的拍了拍布勤的狗头。嘴角露出一个弧度,眼里仿佛融化了整个星空,但唯一能清晰辨认出来的,就是布勤傻呆呆的表情。

  布勤无法面对复杂的心情,能说出“只有”、“唯一”这种话来,已经实属难得;但布勤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自己虽是甲定漪“只有的”,却是只有的狗。

  布勤不甘的扭过头,正好看到罗掌门风风火火的进了卧室。他好像热的很,一刻也不能等的解开了外挂,光着上身、只穿着一个粗布的大裤衩,抄着大蒲扇往身上扇。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唉声叹气的来回踱步。

  布勤说,“看来萝卜樱子浑身上下的毛,都长在脸上了。他急成这样,看来是被我们伪造的龙域血书给骗住了。”

  “真是一群蠢材,竟然还自称圣域。”甲定漪道,“你仿的那个龙印如此丑陋不堪,竟然还能骗过他们。”

  布勤说,“我画的很像啊。再说龙印本就是两根扭曲的黑线纠结在一起,只要不缠作一团,都是很像的。”

  “反正他们畏龙域如猛虎,有点风吹草动就惴惴不安,整日里有如惊弓之鸟,现在就算扔两条手指粗细的小蛇过去,说不定他们也会想到龙域。”

  “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你似乎许久没有召唤黑龙了”

  甲定漪说,“黑龙还是少惊动的好。我们手上的七彩琉璃宝莲不多了,没有它护体,就算有断魂笛驱使,也难保黑龙不会攻击我们。毕竟像龙炎至那种能取得黑龙信任的人,天下难有第二个了。”

  “真是奇怪,你竟然会称赞别人还夸赞他独一无二。”

  “要不是因为他也算是你”甲定漪话说了一半,又忽然用一种奇异而又深邃的眼神看着布勤,“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知晓你真实身份的,只有我;而你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系,也是我。”

  甲定漪的眼中竟然带着一丝深情,但更多的是一种令布勤感到恐惧的执着。布勤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为何颦儿会与你如此生疏了而且有时候,眼中还会无意透露出敌意与恐惧”

  甲定漪没有说话,而是背过了身。时间在安静中无限被拉长,久到布勤都不想听答案了,甲定漪才声音冷漠的说,“你记住就好,我不会害你和颦儿的。”

  甲定漪的誓言,布勤听得并不多。而且他从来不会郑重其事的发誓,但每次说到了,一定会做到。只不过他总有个前提“只要你愿意”,而到了最后关头,都会莫名出现些突然情况,让布勤不得不放弃原本的期望,只能随着甲定漪的心思了。

  甲定漪说到这份上,布勤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转而问道,“看来他们已经上钩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现”

  “不着急。这点药,下的还不够猛。”甲定漪说完,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

  布勤看得心慌,忙说,“你要答应我,不要觉得天气冷了,随意杀光一个门派的人来预警,好吗”

  “杀人为何要看天气”甲定漪似乎没有抓住重点,“想何时杀便何时杀,还要等到天凉天热的,麻不麻烦。”

  布勤只能说,“你只要答应我,不要随便杀人就好。”

  “好。我答应你,不会随便杀人。”甲定漪话虽这样说,脸上的表情,却像是纠结着该用何种方法杀人。

  风平浪静了两天,四方圣域刚刚想好对策,还没来得及互相沟通,就又收到了“龙域”的警告。定好于两天后再次举行的会议,四方圣域的掌门与长老们,刚刚踏入会客厅,就已经见到地上星星点点血迹了。为首的罗掌门大吃一惊,连忙推开了门,他想象中的横尸满屋的景象没有出现,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但看清桌子上趟的是什么后,他还是不由得揪紧了眉头。

  桌子上沉尸的,并不是人体,而是一只只大鸟。而这并不是普通的鸟类,而是四方圣域用来传信的唯一信使信鸳和信鸯。宋掌门先回过身来,问罗掌门,“这里死的信鸳信鸯,可是你煜火峰上的全部了”

  罗掌门连忙示意弟子前去检查。专门负责饲养信鸳信鸯的弟子将鸟尸陈列于众人面前,两位掌门与三位长老一看,都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些鸟儿们的伤口都在脖子正中,位置纹丝不差,都是只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一个血洞。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无法发现。

  清点过后,那位弟子禀告,“掌门,这里一共五只信鸳与三只信鸯,是我们的所有了。”

  “我怎么记得,以前比这多了不少”罗掌门问。

  弟子有些犹豫,但还是答道,“是伏青师兄”被旁边的弟子撞了一下,他才改口道,“是他,他总是收到断脊谷来的信,觉得不胜其烦,便放飞了许多与断脊谷通信的信鸯。”

  罗掌门点了点头。

  宋掌门沉色道,“看来龙域是想切段我们与各自门派的联系。用寻常法子捎信,就算跑死几匹马,也要用上十天半月。若是龙域趁这段时候对煜火峰发起攻击,等援军来时”

  宋掌门没有说下去,但众人已经都明了了。

  断脊谷的李长老问道,“宋掌门如何知道,这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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