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的点了点头。

  看不下去他二人柔情蜜意,朝芩喊道,“你只护他周全,我们的命就都不是命了吗”

  布勤和甲定漪同时转过头,用眼神告诉他:只有你的命不是命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呢啊~~

  我突然想到,之所以叫“七彩琉璃宝莲”好像是因为字数多...

  、又一桩风流债

  听了他们所说的“灵焰”,程颐然忽然问,“段美人,听你的意思,应该有办法能突围”

  布勤说,“我是想了个办法。外面的岩浆了,若是真的,我们怎么可能全身而退想必你们也感受到了,外面充盈着赤色灵气。既然我们谁都没有这个本事,提供能驱散所有尸人的赤色灵气,何不引外面的赤色灵气”

  “可谁又能有如此神通若是左护法同行,还有可能一试。”朝芩道,“我们都穿不过这满是尸人的隧道,怎么接近赤色灵气”

  布勤一幅高深莫测之态,“你们思维太过死板。难道非要到岩浆跟前,才能驱动起其中灵气”

  “有何办法”陆英志问道。

  布勤说,“雾灵剑能用灵气驱动,就算是短暂离开手心,也能由主人操纵。”

  “你的意思是,将雾灵剑当作中介,引来赤色灵气可是你也说了,雾灵剑只能短暂离手。”朝芩说。

  布勤忽然跑到伏青身边,捅了捅他背上的弓。那柄弓不过单臂长,弓身既不是金属所铸、也不像木材制造,淡红色透明的弓臂,在火折子微弱光芒的照耀下,竟有流动的异彩。弓臂上烈火纹密布,蓄势待发的指向弓背中心,期待着破空而出的利箭。

  布勤抽出箭筒里的弓箭,一样也不长。尾巴上的箭羽雪白,紧紧扎在箭杆之上。布勤拿着弓箭在手中把玩,吊足了众人胃口,才说,“雾灵剑确实只能短暂离手。但这破空箭就不同了,只要箭能飞到之处,灵气皆可随之所到。若论远战,威力无敌。我们之前与他过招,你不是就见识过了吗。”

  “什么我们与他过招明明是我独自应战,你只是在一旁观战而已。”朝芩说。

  布勤装作没听到,继续说道,“我们借用只要会用破空箭,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甲定漪问,“这破空箭,并不是可以随便用的吧”

  “没错。你能掌控雾灵剑,是因为你曾练过雾灵山的功法,有了基础。若想将破空箭发挥出威力,就要学习煜火峰的功法。”

  朝芩恍然大悟,“难怪你不让我杀你难道你早就料到此刻的境遇”

  布勤自然知道,想要取得龙鼎,需要破空箭射穿岩浆,开出一条路来。只不过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尸人。布勤说,“我也只是瞎猜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吗。”

  朝芩于是给伏青喂了解药,接下来的任务,就全都交给布勤了。

  伏青醒了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回过手去拿弓箭。不知他练了多少次,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回手的瞬间,几人再看,箭已经搭好,弓弦也已拉到了极限。

  伏青实际上还没有从晕眩中完全挣脱出来,但这不妨碍他用弓箭将自己保护起来。伏青眯了眯眼睛,终于将焦点放在了朝芩与布勤身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煜火峰做什么”

  见伏青的箭尖离布勤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甲定漪心中不爽,刚要动手,就被布勤拦了下来。布勤又开始了他的诱骗之路,“伏青师兄,你听我说。之前迷晕你,实在是万不得已。因为我们身担重任,实在是不便相告,但又怕留你一人在外面,会出什么意外,这才带你一起进入了煜火峰的山体里。”

  煜火峰的弟子,平日里的活动范围都是前山的半山腰和山脚,从来没有进过山体。自从在这里创派以来,虽然煜火峰从来没有喷发过岩浆,但煜火峰的人个个知道,山体里还是炙热非常的,根本不可能进去。

  “你们到底有何阴谋”

  布勤道,“不是我们有阴谋,而是为了阻止龙域的阴谋。龙域有一样至尊宝物,就藏在煜火峰能融化万物的岩浆之下。若是龙域得到了这样东西,不仅四方圣域,就连天下武林,也危在旦夕。”

  见伏青半信半疑,布勤赶忙说道,“对了,我还没有为你介绍。这位是江川寻宝世家的公子刘善、这两位是陆英志和甲定漪,与我和朝芩一样,都是雾灵山弟子。至于这位,是断脊”

  “青青,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程颐然啊”程颐然不管箭锋顶着自己的鼻子,依然热情的捧住了伏青的手,脸上满是重逢的喜悦,“你不记得我们的婚约了吗虽然你比小时候只长高了一点,还黑了不少但我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我依然愿意娶你”

  伏青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回忆,瞬间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他将手上的弓弦拉的更直,手指颤抖着几乎就要松开,将箭送进程颐然的脑袋里。

  “你你你你这登徒浪子,怎么还没死”伏青几乎怒喊,“要不是因为你总写些淫词浪曲,用信鸳送到煜火峰上来,我怎么会受师兄弟嘲笑,与他们大打出手、错手杀了人,被逐出师门”

  信鸳和信鸯是天生一对,就算被分开,无论相隔千山万水,只要有机会,它们都会去找另一方。人们正是利用了信鸳和信鸯的伉俪情深,将他们隔的天南地北,平时罩在钢铁牢笼里封住五感,让它们处于一片虚无之中。当要送信之时,便放开一方桎梏,让他带着信飞走,去寻找它的伴侣。

  需要返回之时,便将它的伴侣再关进断绝一切与外界联系的牢笼里。它找不到自己的伴侣了,只好悲鸣着飞回自己原本的“家”。信鸳为了寻找伴侣,飞行速度极快且耐力非常,只为换来那片刻的重逢与温存。只是总在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反复之中,情绪波动太大,信鸳和信鸯大都活不过两年。

  用别人的哀伤来传递自己的情书,写的还全是不堪入目的糜烂文字,程颐然的行为本就有所不齿。更别提,除了千里迢迢给伏青送去情书,送往雾灵山的情书也不少。

  这信鸳和信鸯是四方圣域互送书信的唯一凭借,若是有了损伤,那两个之间的书信往来就会受到影响。但朝暮不像伏青一般,虽然心中恼怒愤恨,却不敢不放回信鸳。朝暮头一次接到来自断脊谷的信鸳,就将情书付之一炬,然后放了自家与之配对的信鸯,任由两只苦难夫妻相会,在雾灵山后山筑了巢,小信鸳和信鸯都生了一堆。

  雾灵山与断脊谷之间没了送信使者,于是就养了一对新的信鸳和信鸯。结果依然是生根发芽在雾灵山了。如此几次,两边都觉出不对。断脊谷掌门下令不许程颐然再接近雾灵山的信鸳,而雾灵山那边朝暮看着后山飞翔着的一群信鸳和信鸯,觉得似乎因祸得福了。

  程颐然不能再给雾灵山送信,只好将所有相思都寄托在了煜火峰上。虽然伏青从未给过他回应,但经历过朝暮的“回应”之后,程颐然心里相信,伏青只是胆子小害羞而已,他一定是接受了自己的爱意。程颐然于是加倍努力,从每年一封信变成了每月一封信,也不管信鸳累不累,将自己所有爱慕与相思、还有少年独有的绮丽心思,都寄托在信件之上,送到了煜火峰。

  若是每年一封,伏青还勉强能忍受。但每月一封,内容还越来越不知廉耻为何物,连二人日后相见该如何互诉衷肠、宽衣解带、水乳交融,都写的详尽非常。

  他月月收信,本就受了师兄弟们注意。更别说,信件内容被好事的师兄看了去。伏青在亲传弟子之中年纪最小、出身最低,只是山下普通农户家的孤儿。但他天资聪颖努力上进,又为人正直心思纯洁,正是众位长老与掌门心中,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

  这样一个小师弟,出了这种“情书”事件,自然少不了不服他的师兄弟们找茬。伏青一忍再忍,最终受不了师兄们的嘲笑和,出手与他们打了起来。这正是有心人所期望的,但没想到的是,伏青竟将破空箭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简直要赶超长老们了。

  虽是错手,但伏青还是伤了师兄弟的性命。掌门与众位长老再疼爱他,也不能偏袒到这种地步。伏青本应被费武功,但他师父伏如长老不忍,将他连夜送下了山,交代他隐姓埋名,永远不要再回来。

  伏青不愿走。知道自己铸下大错,但伏青愿意用一生孤独,来守护煜火峰后山的安全。可是如今,他见了害自己如此的始作俑者,这往日的痛与恨,同时涌上心头。

  “我杀了你”为了破空箭的十分效果,伏青向后一弹,竟又从箭囊之中抽出两根箭来。三根箭同时搭在弓上,似乎是想要保证,这一击可以使程颐然肠穿肚烂。

  程颐然虽然摸不到头脑,但听了伏青的话,大概猜到自己的爱慕,似乎给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程颐然不但不躲,反而拉开胸襟,露出精壮的胸膛,说道,“既然如此,能死在心爱之人箭下,我也算死得其所了。来吧,美人”

  布勤大急,到了这步田地,程颐然怎么还能说出这么不着调的话他连忙碰碰甲定漪,示意他别看戏了,再不出手,这狭小山洞里,就要被鲜血染红了。

  甲定漪这才懒洋洋的开口,“这位小兄弟,慢些动手。不论你和他有何恩怨,都等我们出去后再说。若是没了他,龙域想得到他们的宝贝,危害武林,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了。”

  伏青听了甲定漪的话,竟然就将弓放下了。倒不是他这么快就能平复,而是他发觉,自己拿着弓的手,竟然不听自己使唤了不,并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手中的破空箭。淡红透明的弓身上,火焰纹竟然像是有了生命,微微跳动了起来。只是片刻,那淡淡的红光就都不见了。

  他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能控制破空箭就算在煜火峰上,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自己直到十三岁,才用出了破空箭的威力。

  说话的这人叫甲定漪

  作者有话要说:so...程颐然你到底对多少人求过亲啊

  有谁能计算出来吗

  、内斗

  见伏青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布勤才讪笑道,“原来你被逐出师门,还有这样一番曲折。我想这背后,一定有些误会。只是现在我们找到龙鼎是大,其他的,还是等我们全身而退之后,再做打算吧。”

  伏青平息了下来,眼睛却仍旧狠狠瞪着程颐然。他之前从没想过要找程颐然报仇,但如今见了他,伏青才知道,被迫离开师门,自己心中有多少不甘和仇怨。他本该守护煜火峰一生,不管以什么身份。但无论哪种身份,都不会是这样的逃犯身份。

  程颐然被伏青看得发毛,竟头一次不敢再插科打诨了。

  他们安静下来了倒好,布勤可以接着说了,“龙鼎威力无穷,若是被龙域抢先夺去,必定会危害武林。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夺取龙鼎。只是眼前有个困难,外面都是尸人,它们咬起人来,比猛虎还要凶狠。”

  伏青暂时收回凶狠的眼神,看着布勤说,“你说的尸人,是什么”说完后,他又狠狠瞪住了程颐然。

  “它们中了一种尸毒,死去之后尸体不腐,会追咬活人。”布勤简单解释了一下。

  听完他的解释,伏青皱紧了眉头,问,“真有这种东西”

  甲定漪道,“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出去看看。”

  伏青果然单纯,真的想去眼见为实。好在朝芩拦住了他,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给他看。伏青哪见过如此可怖的伤口,问道,“这东西,真的吃人咬下这么大一块肉来”

  几人都默认了。没人告诉他,那块肉是甲定漪挖下来的。

  布勤趁热打铁,“想要冲破重围,取得龙鼎,只能靠你的破空箭了。”

  布勤将计划告诉了他,需要甲定漪学习煜火峰的功法,使用破空箭引来外面的赤色灵气。伏青有些犹豫,毕竟将功法外传,他心里还是极为不愿的。但耐不住众人齐齐劝阻他,似乎他要是不教,就是与四方圣域为敌,助纣为虐帮助龙域。

  “这样好了,作为交换,我将雾灵山的功法教给你。”甲定漪倒是大方,他现在也不屑于雾灵山的功法了。

  甲定漪这样一说,伏青倒不好意思不教了,要不然倒显得他小气。他只好说,“教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想要使用破空箭,就算天资不同寻常人,也要练上个一两年。”

  “你教就是了。”甲定漪道。

  见甲定漪气定神闲,伏青也只好尽自己全力,教了起来。时间太短,伏青只能挑着重点说,朝芩他们也在一旁陪读,却听得一头雾水。

  两刻钟过后,甲定漪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点了点头说,“可以了。”

  甲定漪伸出手,要来了伏青的弓箭。将弓箭背在背上,他嘱咐布勤道,“我独自去,你在这里等着。”

  布勤点点头,却还是不放心的拉住了甲定漪的手。

  甲定漪轻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头,“乖乖等着。”

  甲定漪像是赴死的壮士一般,手中燃起一团巨大的灵焰,站在了门前。伏青与程颐然合力推开铁门,甲定漪手中的灵焰瞬间燃的更旺了。耀眼的火焰中,甲定漪闪身跳了出去,同时铁门又合上了。

  山洞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朝芩想安慰布勤,说道,“放心吧,灵焰威力无穷。我幼童时候,曾见过左护法以灵气掺入岩浆之中,驱动岩浆扑灭四方圣域的人。”

  程颐然听了心中不忿,他那时虽然只是个小孩,却也见过回来的师兄弟身上,被烧的皮穿肉烂、惨不忍睹。他听说过,龙域的左护法只以一人之力,就残害了武林中、连带四方圣域上千人的性命。当时他不明白,如今听了朝芩的话,才恍然大悟,龙炎至竟真有这样的本领,能杀人翻掌之间。

  程颐然不屑道,“既然龙炎至这般厉害,让他一人来不就得了我知道了,该不会是怕他得了那什么龙鼎,叛教跑了吧杀人如麻的魔头,又有什么衷心可说”

  “你竟敢诬蔑左护法”朝芩立起身,想找雾灵剑。见剑被插在山壁上,他扑过去拔剑,白费了半天力气,却只拔出半寸来。放弃了用剑,朝芩干脆亲自上手,掐住了程颐然的脖子。

  程颐然任由他掐着,因为此刻的朝芩力气轻的像是一只蚂蚁,程颐然都懒得挥开他。

  朝芩掐累了,终于撤了手,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程颐然眼中不屑更加明显,他嘲笑般的说道,“你动用了真龙之力吧”

  朝芩虽然没了力气,眼神中杀气却不减。他狠狠瞪着程颐然,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真龙之力”

  “你应该知道,四方圣域剿杀龙域失败后,带回了不少孤儿。”程颐然说,“作为奸细,潜入各方圣域。你上了雾灵山,自然有人进了断脊谷。但断脊谷不像你们雾灵山,个个都是傻瓜,将敌人的孩子,养的那般好。断脊谷中的奸细,早就被我们发现,你们龙域的所谓辛密,对我们来说,也早不是秘密了。”

  “这么说来你早就知道龙鼎”朝芩愤然道,“你竟骗了我”

  “你真以为我是傻瓜我好歹也是断脊谷的大师兄,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你骗走”程颐然更加神气,竟忍不住痴笑了起来,“等我得到龙鼎,带回断脊谷,再联合其他圣域,彻底剿灭龙域,暮暮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布勤无言的在心中呐喊:你就是傻瓜啊没事学什么冲冠一怒为蓝颜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计划说出来,暴露了心意,难道就不怕我们合伙先干掉你吗

  朝芩愤怒的一拳打到地上,恶狠狠的说,“做你的美梦。就凭你,也想得到朝暮”

  布勤更加无语,所以你们的重点根本就不是龙鼎,而是朝暮吗早知道你们两个在外面单挑就好了,进来凑什么热闹既然你们二人争夺的焦点是招募,那我们就说好了,得到龙鼎后,没你们俩什么事啊

  “暮暮本来就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有什么得到一说”程颐然忽然笑得瘆人,看着朝芩说,“你以为,我为何会跟你到刘家是我和朝暮早就约定好的。就连置你于死地的杀招,朝暮都已经告诉我了。你的雾灵剑是由朝暮亲自铸的吧”

  “你什么意思”朝芩眼中通红,杀意向洪水般漫上双眼。

  “这可不是什么大师兄对小师弟的宠爱。与别人的雾灵剑不同,你的雾灵剑虽也是寒玄铁所铸”程颐然顿了顿,看向朝芩的目光中带着种残忍,“剑身中却夹带着块未经锻造的原石,以你的功力根本控制不住。只要比你功力深厚的人比如朝暮,在你用剑之时控制住剑身之中的原石,你就被会击穿心脏,当时死亡。”

  “杀了他杀了他”朝芩愤恨的喊道,“陆英志你还等什么,马上杀了程颐然”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英志,竟然晃悠着站了起来。他拔出背上的剑,指向的却是朝芩,语气低沉的说道,“我凭什么听你的是你害我成了这样,让我从一个人成了一只狗。反正如今也活不长了,你还想命令我”

  布勤那个没想到,原来陆英志心中竟有如此深的怨恨。难道也是对眼前境遇绝望了,他才再不愿隐瞒心中仇怨

  朝芩抬起头,本来柔和的五官,竟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刚才程颐然对他的不屑,他似乎全都发泄在了陆英志身上。朝芩虽然坐姿颓然,扬起的头颅却展示着他心中的鄙夷,“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还能劳我费心害你你爹就是只臭虫,臭虫的儿子,连臭虫都不如。是我用剑指着你,逼你跟我走的吗是我用剑指着你,逼你当上尊者的吗是你自己软弱,不敢反抗。是你自己贪慕权力与至上武功,你敢对天发誓吗你从来没对这些有过欲念。”

  “我我”陆英志“我”了半天,也没有下文。他怕名誉扫地,怕被世人唾弃,可越是怕这些,他却走得离正路越远。在龙域里,在他上面的人对他越不好,他反而会越安心和舒服。仿佛这才能证明,他不是自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是被逼无奈的。

  可朝芩的话,似乎提醒了他。揭开了他隐藏在屈辱与痛苦下面的心思。进入龙域,难道不是他的一次机会他学到了比雾灵山还要高深的武功,得到了终身都没梦想到过的财富。虽然在圣殿里他抬不起头来,但只要在龙域外面的分舵里,那些信者使者见到他,真真像是凡人遇了真神,奉承他的样子简直卑微。

  特别是再见到布勤之后,难道他没想过,以自己今时今日的能力,能够保护他、帮助他,甚至得到他吗想到这里,陆英志悠然转过头来,看向布勤的眼神中,有一种充满占有欲的渴望。

  陆英志没有回答朝芩,而是望着布勤,颤抖着开了口,“不勤,现在我有能力保护你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如果你想要龙鼎,就算要杀掉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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