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已经被布勤踩烂的虫子,见它浑身都是淡红色的,唯有头顶的两根长须是深红色的,像是两滴刚从心脏流出来的鲜血。【】
“难怪叫赤须虫,须子红的像血。”朝芩仔细看着赤须虫说。
可能是刚死里逃生,布勤脱脱口而出,“其实它应该叫做噬墟虫。觉得这两个字太难打了,干脆就叫赤须虫了。”
“为什么这虫子应该叫做噬墟虫”朝芩突然问道,“还有,你怎么知道只要不用墟气,就能逃过一劫”
布勤愣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感觉上吧”
想起当初自己编了个“与家丁私奔”的狗血故事,也能将朝芩骗的团团转,布勤忽然有了信心。他理直气壮的说,“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吗煜火峰上有数种毒虫,其中一种叫赤须,专门以墟气为食。如果在它们身边动用了墟气,就会引得它们循着墟气的来源,钻入人的体内,将墟尽吞噬干净后,再以归墟筑巢产卵。上万只赤须虫同时钻进一个身体里,等不到他们产卵,那人恐怕就已经骨肉无存、唯剩千疮百孔的一层皮了。”
朝芩果然听入了迷,点了点头。但他仍旧不甘心的问道,“你说它们理应叫噬墟虫,又是为何”
“你不觉得,它们叫做噬墟虫,更加合适吗”布勤故意说道,“你该不会连这都不能理解吧吞噬墟气的虫子。”
朝芩只好又点了点头。
二人刚想坐在原地休息,布勤忽然惊道,“坏了我们遇到了赤须虫,那甲定漪他们呢”
朝芩也觉得不妙,立刻与布勤沿着原路返回。只是天已经黑了,虽然朝芩做了个简易火把,但仍旧帮不上大忙。他们刚才一阵乱跑,早不知道来路在哪了。走了大半夜,总算是找到了路。
只是他们回到分手的地方后,发现这里也是一片狼藉。还有两个包裹落在地上,甲定漪他们人却都不见了。
二人相视无言,各自在周围找了起来,可惜一无所获。四周一片杂乱,既没有他们失踪的去向,也没有他们留下的任何线索。
“看来他们是遇到了危急,才会跑得这么匆忙的。”朝芩也失了神,“怎么办我们到哪里找他们你和甲定漪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找到对方”
布勤摇了摇头,说,“我们按着藏宝图,去找龙鼎吧。在龙鼎面前,一定会见到他们的。”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龙鼎在哪”
布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甲定漪身上也有一份藏宝图,是朝暮交给他的。”
听到朝暮的名字,朝芩没有继续问下去,问的却是,“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许会回来找我们的,不如在这里等着。”
“既然这里有危险,他们就不会回来了。”布勤说,“而且我知道,他一定会找到龙鼎的。”
、暗河
二人又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在树上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布勤从不安稳的睡眠中醒来,就看到朝芩正站在树下,背对着他。
朝芩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被布勤一阵撕扯,裤子早就破了。如今两个圆润挺翘的屁股蛋露在外面,他挡也不是,任由它们在外面也不是。
“啪”的一声,朝芩竟然被布勤一巴掌打在屁股上。
“你”朝芩转过身来,手中的雾灵剑已经架在了布勤脖子上。
布勤尴尬的微微推开剑,解释道,“刚才有一只蚊子,我怕你菊花受损,走火入魔就不好了。”
朝芩从没听过“菊花受损”,更不知道“菊花”受了损,就会走火入魔。这都是其次,人身上哪来的“菊花”
布勤不知道朝芩在思考如此严肃的问题,说道,“把藏宝图拿出来,看看下面的路该怎么走。”
其实不用看藏宝图,布勤就已经知道,前途一定凶险非常。龙无涯死前,怕龙鼎的力量太大,会引起武林动荡好吧,其实是为了给段无颦最大的一个金手指。
朝芩掏出地图,摆在布勤面前。地图画的非常简单,简单到只有几座山、几根线。他们看了片刻,朝芩为难的说,“这张地图,只能看出大概是前面的那座山。这种地图,做了有何意义根本就不想让人找到吧。”
布勤讪讪的笑笑,却不回答,而是趴下身子,拨开繁密的植物,认真听了起来。他边听边找,终于找到了水流的声音。拨开水声来源上方的所有植被,终于看到了他心里想着的东西:一条浅浅的暗河。
布勤拿过地图,指着通往写了个“鼎”字的线条,说,“这根线,指的应该就是这条暗流。”
“你怎么知道”朝芩疑惑的问道。
“这地方树木如此繁茂,样貌必定一年一变。龙无涯那么聪明,又怎么会画上一条地面上的路”布勤说,“我们跟着这条暗河走,一定能找到入口。”
朝芩侧目,仍旧问道,“你怎么知道,就是这条暗河按理说这里常年雨水多,暗河小溪应该不少。就算暗河改道,也是有可能的。”
“放心吧,这里只有一条暗河。”布勤心中有数。
朝芩心中更加疑惑,“为何”
因为就在这里安排了一条暗河。如果我有你想的这么全面,还考虑到常年多雨、河水改道,就不会写跟着暗河,干脆写摔进了一个地坑里。掉进坑里,是经过了千锤百炼、百用不爽的套路。
布勤挠挠脸,说,“这个我昨晚夜观天象,发现北斗七星”
正在布勤编不下去的时候,朝芩倒是自己为他解了围,“你不用隐瞒了,是朝暮告诉你的”
“没错”布勤立刻打蛇随棍上,故作深沉的说,“他对这张地图研究了许久,才小有所得。”
“他为何要研究这地图难道他也知道龙鼎的事”
布勤张口就来,“他并不是知道龙鼎的事,只是发觉你偷偷复制了一份地图,才会对藏宝图上了心。知道这东西对你的重要性,朝暮他怎么可能不关心”
朝芩脸上不自在,却说的是另一件事,“他果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二人沉默的沿着暗河走,朝芩这次学乖了,没有动用任何墟气,只是用力气胡乱砍着挡住暗河的草木。
完全出于八卦的心态,布勤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能隐瞒住身份的听说你小时候与朝暮同吃同睡,就是他的小跟屁虫。那么小的孩子,又是如何能瞒住自己心事的呢”
朝芩一愣,接着说道,“我没有想过。好像简简单单的,就过来了。那时候我身边能用到的手下,就只有在沉鲫池底看守七彩琉璃宝莲的云尊。就算这样,我的心里也没犹豫过,我到底该所属何处。”
朝芩的话,倒证明了当初布勤和甲定漪的猜想,那就是云尊老人从未下山云游过,一直呆在不见天日的沉鲫池底,看护七彩琉璃宝莲。只是这七彩琉璃宝莲到底有多金贵,要云尊老人守在池底十几年
其实这个答案,布勤自己应该最清楚。只是他拿不准,寻找龙鼎,要七彩琉璃宝莲何用莲子一旦离开莲蓬,不出半天,就会变得坚硬无比,就连雾灵剑也休想砍出一点伤痕。莲子变硬后,就呈淡淡的透明藕荷色,不知又经历了如何的过程,就会变得晶莹剔透,泛着七彩的荧光。
布勤之所以能将外观都描述的如此清楚,正是因为,他怀中揣着的“小圆球”。当日他初次进入通往圣殿的隧道时,脚下曾踩了许多小小的椭圆形硬物,那些东西,正是七彩琉璃宝莲。
当初甲定漪将沉鲫池底下的莲子摘了个干净,云尊老人倒也没有特别恼怒,看来手中还有存货。难道这些莲子,正是云尊老人手中的可是又怎么会出现在通往圣殿的隧道里
布勤没见过如今甲定漪手中的莲子,不知和他在隧道里捡的是否一样。他心下想着,等见了甲定漪,一定要对比对比。
二人似乎各怀心思,一前一后走了一整天,朝芩才示意停下休息。他们身上没带着多少干粮,依旧得靠着打猎。好在这里可能已经出了赤须虫的地盘,也有了些身形娇小的野物。朝芩抓了两只很像老鼠的动物,剥了皮架火考上。
布勤看得心惊胆战,奈何实在腹中饥饿,又走了一整天,早就精疲力尽了。他自我安慰道,好歹也是在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虽然没吃过老鼠冒充的羊肉,但海狸鼠冒充的羊肉应该是没少吃的。
如今他只有一个心思:让这顿“老鼠肉”好吃点。布勤秉着这一思想,又四处去搜寻着,然后找到了一小片结着橘色果实的矮树丛。将小孩拳头大的果实摘下来,布勤扔给朝芩,说:“把这个挤破,汁水涂在肉上,会可口许多。”
朝芩倒没多问,就将果子挤破了。一股浓稠香甜的淡黄色液体,从果子里流出来,朝芩将它们全数涂在烤肉上。不一会,烤肉就变成了金黄色,冒出一股不可思议的香味来。
朝芩这才说,“在雾灵山上时,你就总能搞些古怪东西,却好吃的很。师兄弟们都很喜欢你。”
“只是喜欢我做的饭而已吧”布勤回想道,“那时候被捉奸不,是在寒松御龙池里洗澡,被阿大阿二捉到大殿里,所有弟子都围着我们指指点点,倒真像是围观奸夫。”
朝芩斜眼看着,表情似乎在诉说着“你们就是”。他表达完自己的看法,就状似无意的说,“你懂的东西倒不少。这果子烤完肉,果然香的很。”
“哪里哪里。”布勤难得谦虚起来,“只是稍微多了些常识。”
“这果子叫什么”
“还没想好名字,只是估计着这里应该有”布勤自觉失言了,连忙打马虎眼,“我们家乡这东西多的很,也没人给它起名字。”
朝芩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我们相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乡何处”
“我家乡就在”布勤被朝芩问了个措手不及,竟然一时答不出来了。
朝芩将烤好的肉插在一旁的地上,一只手摸住了雾灵剑的剑柄。他语气冰冷的问道,“你不是段家的三少爷吗怎么连自己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都忘了名字”
“呵呵呵”布勤傻笑道,“你也知道,我前一阵子傻了,脑袋一直就不太好使。你这样突然袭击,我自然懵了。不信你也试试我来问你,你和朝暮,到底谁在上面”
布勤的问题,果然问住了朝芩。见他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言喻的纠结,布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如何这么重要、关乎尊严的问题,你都无法立刻回答,更何况我家乡在哪这种小事呢”
朝芩无言以对,布勤虽然胡搅蛮缠,但他竟然挑不出错来。俩人恢复了平静状态,又沉默的吃起了烤肉来。
朝芩直到吃完肉,抹了抹嘴,突然莫名的冒出这样一句,“我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老鼠太难抓了,说羊肉是老鼠肉冒充的,是不对的。但是海狸鼠是养殖的,肉很便宜
这两天情绪很低落,都有点抑郁了好像虐死两个啊做好准备啊不过,其实是不会死的
、伏青
一夜无梦。
第二日的路程比前一日好走了许多,也许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在丛林里穿行,虽然身上被蚊虫叮咬、草木划伤,但布勤又找到了“家乡遍地都是的草药”。天气如此湿热,幸亏有了布勤的草药,要不然二人身上的伤口早就发炎腐烂了。
布勤最耐不住这样沉默的走着,在他记忆里,朝芩是个嘴上闲不住的人,没话都要找话说,怎么现在如此沉默他决定打破这种不寻常的沉默,便问道,“我们是在煜火峰的范围内为何一直没看到有煜火峰的弟子出现”
“这里是煜火峰的后山。”朝芩说,“他们不会到后山来。”
布勤点了点头。龙无涯把龙鼎藏在煜火峰的后山,这里是煜火峰的禁地。又是一阵沉默,布勤又说,“我给你屁股上也糊上点草药吧我见你老是挠,该不会也被虫子咬了吧这可是重要地方,你要是留了疤,我怎么对得起对我照顾有加的朝暮大师兄啊。”
朝芩一想起自己裤子是如何破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何不想想,该怎么遮上我的屁股”
“啊可是你的屁股还挺好看的。”布勤说,“你不用自惭形愧。”
朝芩猛地转过头来,说,“脱裤子。”
“啊”
“脱掉你的裤子。”
布勤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颇有一幅威武不能屈的架势,“我生是甲定漪的人,死是甲定漪你不会让我死吧”
“我只要你的裤子。”朝芩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布勤,“不看看你的样子,以为谁都是甲定漪,对着一只白斩鸡都能下嘴。”
白斩鸡也有白斩鸡的美味,还可以沾着酱油吃像你这种吃惯了深井烧鹅的人,怎么能理解白斩鸡的美味再说了,看你的样子,也就是个被人吃的黄泥烤鸽子吧
“你在发什么愣”朝芩毕竟不是甲定漪,没见过布勤的“内心吐槽”,就上手拉他的裤子,“快脱。”
布勤力气没他大,但仍旧双手抓紧裤子,奋力挣扎。口中还喊着,“你放手啊我是不会脱裤子的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朝芩也跟着喊了起来,“你自己要是不脱,别怪我心狠手辣”
正在二人纠结不休之时,忽然一支短剑破空飞来,由是朝芩反应快,也只是堪堪躲过刀锋,削掉了几根发丝。眼前飘过如丝碎发,看得朝芩目光一变,松开布勤裤子的同时已经抓起了雾灵剑,转身跃起,泛着蓝光的剑气被他挥了出去。
剑气呈扇形向着来人扑去,却被三支橙色光箭划穿,还未达到那人近身,就已经破碎消失了。三支光箭却未停顿,旋转着向他们扑来,到眼前时才化为实体,将要刺穿朝芩的胸口。朝芩挽了剑花,虽然挡掉了飞箭,却仍控制不住虎口一震,整条右臂都麻了。
他们这才看清了射箭人的样貌。那人身量不高,比布勤还要矮上半头,却短小精悍,身体上满是结实的肌肉。就算肤色黝黑,也遮不住他精致俊俏的五官。
布勤不由惊叹,这人轻盈的站在树上,手中持着拉满的弓箭,头发松松的绑在脑后,怎么看都像是森林里的精灵。只是肤色黑了点就算是黑暗精灵吧。咦怎么一下从武侠跳到了西幻
好在那少年说的话,倒还是正常,“狂徒,还不快放开那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你怎敢如此轻薄”
“狂徒”还未说话,受轻薄的“姑娘”先解释道,“那个我不是姑娘。我是个男人。”
少年停顿了一下,又拉紧了手中的箭,喊道:“放开那小哥不论男女,都不是你这败类能染指的”
“你一口一个狂徒,一个败类,可看到我真的轻薄他了”朝芩气的口不择言,“你倒不如问问他,到底是谁轻薄了谁我屁股现在还露在外面。”
布勤这才替朝芩解释,“他并没有轻薄我,是我不小心抓破了他的裤子,所以他想要我的裤子。”
那少年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手中的弓箭却并未放下,而是从背后又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布勤敏感的发现,原来的那支箭指着朝芩,而这一支,顺带稍上了自己。
“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煜火峰禁地”
朝芩似乎猜到了他是煜火峰的人,将剑横道胸前,想要与他大战一场,解决掉他。布勤连忙拉了拉朝芩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布勤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师兄,我们是雾灵山的弟子。不知足下是哪位师兄”
那位少年迟疑的问,“你们是雾灵山的弟子叫什么名字,又为何要擅闯煜火峰”
布勤张口就来,“我叫段不勤,他是朝芩。我们是奉了掌门的命令,前来拜见煜火峰掌门,有要事相告。只是我们对煜火峰不熟悉,这才误闯了禁地,还望师兄见谅。”
少年虽然依然面带疑惑,手中的弓箭却已经放了下来。布勤不由心道,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单纯好骗,这样就相信了。那少年虽然只听了他一面之言,但在朝芩举剑的时候,他就看出了那是雾灵山亲传弟子才有的雾灵剑。
那少年放松了警惕,说,“我叫伏青,是煜火峰的亲传弟子。你们有何事要通报掌门”
“事关紧急,我们要亲自面见掌门,才能说。”布勤故作玄虚,“这事与龙域有关,刻不容缓。”
听到“龙域”二字,伏青果然皱起了眉头。他翻身跳下树来,轻盈的仿佛一只小鸟。将弓挂在身后,他走到布勤二人面前,说,“既然这样,你们跟我来,我会送你们到山下。”
布勤问,“师兄不送我们上山吗”
“我”伏青咬了下唇,才说,“我奉命看守后山禁地,有令在身,不能离开。”
布勤挑着眉点了点头。怎么也是自己笔下的角色,布勤清楚得很,伏青算是段不勤的良师益友。他因为太过耿直,遭人陷害触犯了门规,被煜火峰逐出门去。只是他不愿离去,一直住在煜火峰的后山。独自住了十几年之后,才遇到被四方圣域围攻、身受重伤跌下后山的段无颦。自然,段无颦也像一切男主角一样,不仅被伏青救了,还跟着他学了不少功夫。最后机缘巧合间,段无颦误打误撞,竟然得到了龙鼎。
看来此时的伏青,已经被逐出煜火峰了。就算是这样,他见到布勤二人时,仍旧一心向着煜火峰。只是他不愿说出自己被逐出师门的事,布勤也就装作不知道。
伏青知道他们是雾灵山弟子后,语气温和了许多,见朝芩裤子真的破了,露出整个屁股,便脱下自己的上衣,递给朝芩,“你围在腰上吧。”
朝芩倒不客气,这时候也客气不起来,接过衣服就围在了身上。伏青在前面带路,布勤与朝芩跟着他走。朝芩对布勤使了个眼色,询问他要怎么办。
布勤先是摇摇头,然后捂着肚子,指了指旁边的树丛。见朝芩明白了他的意思,布勤就捂着肚子哎呦叫了起来,“不行,我肚子疼得厉害,得去方便一下。”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跑向了一边的树丛。
他进去不久,朝芩就也打了几句马虎眼,跟了过去。他刚进树丛,布勤就示意他蹲下,然后趴在他耳边说,“你身上还有没有**我们的药”
朝芩点了点头。
“一会我们再烤肉吃的时候,给他吃下去。等他晕倒后,将他背上,一块带去找龙鼎。”
“为何不直接杀了他”朝芩面露杀意,“他手中弓箭虽然厉害,也只厉害在远处。如今他近在咫尺,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怕杀他费力,让他吃了药晕过去再杀,也是万无一失。”
“他是个好人,只不过是一心想保护煜火峰而已。”布勤说。
朝芩不耐烦的说,“那就等他晕过去,把他绑在树上,就算他墟气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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