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出来了吧就连高低大小,也基本一致。”
布勤越听,心里那种奇怪的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越清晰。
“自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们没有去过外面世界的基础上。”甲定漪目光深邃,“他们非常富足,吃穿用度却非常单调。虽然他们有许多外面世界没有的东西,但同时,外界的许多东西,他们也是闻所未闻。”
“沟通这里和外部世界的唯一桥梁,就是圣殿。圣殿里只有龙主和两位护法,还有十二位尊者。至于我们之前听说的那些信者使者们,都没有资格知道圣域的位置”
“等等。”布勤终于开口了,“就算对自己的生活再满足,也不可能根本不想出去啊。别说人类了,就算是动物,也是有探索的**的。他们不会对统治者产生质疑吗”
“统治者谁圣殿里的人吗”甲定漪摇摇头,“你错了。他们不仅不当圣殿里的人是统治者,反而视他们为服务者。他们想要什么、缺什么了,就去要;圣殿里的人拿走他们做出的东西,也不过是替他们去外面交换而已。”
“可是明明圣殿剥削了他们的剩余价值啊”
甲定漪问道,“剩余价值是什么”
布勤努力回想大学的课本,解释道,“比如说,这肥皂,是用豆粉混了蒸熟的皂角,再加上各种香料,用融化的猪油灌注。材料倒是寻常物件,只是其中的技术和所费人力,却更加值钱。可是龙域里的百姓,只看到了材料便宜,没看到自己所费心血的价值。这个价值,就被圣殿里的人拿去了。”
听完布勤的话,甲定漪竟对他刮目相看了。没想到他头脑如此简单,还能想出这样的道理来。
“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经济学家想出来的。”布勤见甲定漪的眼中竟带敬畏,不敢居功,赶快解释道。
“这是一个奇怪平衡。龙域里的人,不知道所产物品的价值,才会被圣殿剥削。”甲定漪说,“但也因此,他们过的十分简单快乐。只要他们不想去外面,就能永远保持这种快乐。”
“但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想了解外面的世界,那么这个平衡,可能就会打破。”布勤也神色凝重,“我不相信人能如此单纯安稳,又不是机器人,只知道干活,不会思考。”
“机器人又为何物”
“就是就像提线木偶,你让它做什么,它就做什么。不过机器人的能力更强,只要给他设定好命令,就不用时时刻刻的亲自指挥。”布勤尽量用甲定漪能理解的话解释。
“木偶有时候看到他们脸上假惺惺的笑意,倒真像是木偶。”
甲定漪说出这种话,布勤倒不意外。虽然不知为何甲定漪心里如此扭曲,但布勤知道,甲定漪的世界里,人性都是本恶的。幸福与快乐,那就是为了让你丧命的时候,想到过去,能够更加痛苦。
这种幸福快乐的生活,在甲定漪看来,就是阴谋与罪恶的前兆。
布勤了解甲定漪的心思,甲定漪也了解布勤的。他将布勤从水里捞出来,一边给他擦干,一边说,“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这里还有饭馆吗”
“他们非常热情,到了饭点,随便走进一家,坐下吃就行。”甲定漪补充道,“这些日子以来,我就没自己动过手。”
他们对你这么好,你却说他们笑的像木偶。布勤心中纳闷,那你又是如何看待我的该不会一拍大腿,说日了狗了吧
布勤身上擦干净了,就光着屁股坐在床上,等着甲定漪给他梳头。甲定漪自然而然的拿过梳子来,将布勤的湿发疏开,又用干毛巾擦了一遍。
“对了,你用水缸洗澡吗”布勤忽然问。
“那是用来装干净水的。”甲定漪说,“一会你将水缸洗干净,再灌满。”
“”
“水井不远,走一里地就到。”甲定漪想了想说,“不过家里的水桶漏了,你要走快些,要不然到了门口,水就洒光了。”
“”
作者有话要说:啊脑洞又开大了
、蹭饭
布勤穿好衣服,就跟甲定漪去蹭吃蹭喝。
甲定漪没什么准备,就拉着布勤到处走,看到一家烟囱里腾起一阵浓烟,便去敲门了。
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身高和布勤差不多,长相清秀可爱,怀里还抱着个正在吃手的娃娃。他看见甲定漪,表情颇为惊喜,“定漪,你来吃饭了快进来。”
甲定漪推了推布勤,让他先进去了。布勤有些尴尬,甲定漪不介绍他,开门的男人也不询问,弄得他好像透明人一样。
他同手同脚的进了屋,甲定漪倒不见外,坐在桌子旁,自己倒了两杯茶。递给布勤一杯,他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布勤小声问道,“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吃,会不会太过没有礼貌了”
“不会。”甲定漪斩钉截铁的说。
“”布勤说,“要不然,我去帮他抱抱娃娃吧。”其实布勤这样说,是想借个由头自我介绍一下,总不能吃了人家东西,连名字都不告诉人家吗
见甲定漪没有阻拦,布勤就向了厨房。走这几步路,他细心观察了一下屋里摆设,发现与甲定漪家里的非常相似,就连家具的样式和颜色,也基本相同。进了厨房,布勤又吃了一惊。
刚才看到的孩子大概一两岁左右,正坐在一个学步车里,在厨房跌跌撞撞的走着。学步车的车头,挖出了不同形状的镂空,孩子正拿着一个圆形的绿色积木,正要往三角形的空荡里塞进去。
“宝宝,那个是三角形,你拿的是圆形。”刚才开门的男人切菜之余,扭过头对孩子说。
见孩子不理自己,依旧将圆形积木砸向三角形,男人蹲下身,教导说,“宝宝,这个是圆形的。跟我学,圆形算了。”男人放弃般的自言自语,“你连我的名字都不会说,何况这个呢。”
竟然还讲究幼儿智商开发布勤对龙域又有了新的认识。
那个男人发现了布勤,笑道,“饿了吗马上就开饭了。”
“我只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布勤说。
“没关系,你去坐着吧,我一个人就可以。”
布勤又觉得尴尬了,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布勤主动自己我介绍,“我叫布勤,你叫什么”
“我叫初五。”初五说完,就不再继续问了。
于是布勤又陷入了尴尬。初五从来没见过自己,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自己从哪来,是什么人吗更别提龙域是一个这么封闭的地方,里面的人见到自己,不应该都好奇死了吗
布勤探头去看初五炒菜,初五炒的像是土豆丝,土豆丝被红油裹着,还有不少豆豉。布勤没话找话,“你用了豆豉和豆瓣酱炒土豆丝啊一定很好吃。”
“我用的是老干妈。”初五说,“有点辣,可以吗”
布勤有点傻眼,“你用的什么”
“老干妈啊。”
“是甲定漪教你的吗”
“甲定漪不会做饭,怎么可能教我这个。这是”
“那是陆英志教的总不会是段无颦教的吧”
初五奇怪的看他一眼,“这东西龙域里家家都会做,为什么还要人教”
布勤脸上表情复杂,呆呆的看着初五。初五以为他被拒绝了难过,试探的说,“要不然,你帮我拉抽油烟机”
“我帮你拉什么”布勤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
“抽、抽油烟机啊”初五被他吓了一跳,犹豫的说,“你要是不想,就算了。”
布勤回过神来,连忙说,“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我没见过抽油烟机,不知道该怎么用。”
“没见过”初五一歪头,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说,“这东西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吗你没见过吗”
初五表情动作如此单纯可爱,看得布勤心脏竟不由自主的猛烈跳动了几下。布勤这才仔细打量了下初五,他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左右,脸上满是稚嫩。实在想不出,他已经是个两岁娃娃的爹了。
虽然古时候成亲都早,但秉着“早恋不能成功”的指导原则,布勤的小说里,没有一个人物未成年就生娃的。
正在布勤盯着初五发冷的时候,忽然感到脚上一疼。布勤低下头,竟然是一直不言不语的娃娃,驾驶着学步车,碾过了他的脚。布勤停顿了一下,才“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孩子却毫不在意,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扬起了头,用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了。
这种反差根本不是萌,而是恐怖啊布勤瞬间想起了阴儿房、灵异孤儿院等等电影。更何况,这孩子的眼神,太像外面安然坐着、等着白吃的甲定漪了
初五半蹲下身,又歪着头在布勤眼前晃,“你没事吧”
“你先抱起你家孩子再说。”布勤几次尝试抽出脚来,都没有成功。
“哦。”初五抱起孩子,布勤才得到了解脱。
“宝宝,我说过多少次,不可以随便冲向小狗、小羊和小鸡”初五看了布勤一眼,补充道,“还有叔叔。”
谁是叔叔啊我只比你大了几岁吧布勤扭动着没有了知觉的脚趾头,讪讪的笑道,“没关系,小孩子嘛,肯定会淘气的。”
“你还是回去坐着吧,我马上就能做好饭。”初五说,“麻烦你将宝宝抱出去吧,我怕这里油烟大。”
“好的。”布勤拍拍手,对孩子张开怀抱,“宝宝来,哥哥抱。”
宝宝抬起高傲的头颅,半眯着眼睛审视了布勤一遍,然后一扭头,趴在了初五肩上。
你真的不是甲定漪的私生子吗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和甲定漪失联的这两年,他偷偷跑去生孩子了是不是
初五连忙摸摸宝宝的头,小声哄道,“宝宝乖,爹爹要做饭,跟着叔叔出去吧。”
“跟哥哥出去吧。”布勤咬重“哥哥”两个字。
宝宝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高傲的小肉手,搭在了布勤肩上。布勤郁闷的发现,他竟然产生了感恩戴德的感想。为何他一个婴儿,在不足两年的短短人生里,竟然也能和甲定漪一样,高高在上得心安理得,接受你的恩惠,反而像是对你的恩赐。
布勤接过宝宝,抱着他回了客厅。
甲定漪看到他,问道,“怎样”
“什么怎样”布勤将宝宝的脸转向甲定漪,问道,“看看这张脸,你说,你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我什么时候做过好事”甲定漪反问。
“我的意思是,你做过什么坏事你看看这张脸”布勤说到一半,就听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一个身抗锄头的男人,脱下草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和甲定漪。
“长得和他一模一样。”布勤顿了一下,说道。
他怀里的宝宝看到男人进来,就张开手,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想让男人抱。男人将锄头放在墙角,又将草帽挂好,才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他却不接过孩子,而是拍了下孩子小小的掌心,然后就掀开帘子,进了厨房。
布勤听到那男人对初五说,“他怎么又来蹭饭了我不是说过,不让他进门吗”
“吃点饭又没什么。我还没听说过,谁家有将人拒之门外的呢。你不要总是冷着脸,宝宝整日里看着你,也跟你一样了。”
布勤没听到男人的答话,厨房里安静了一会,才又听到初五有些虚喘的声音,“抽油烟机又坏了。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去看看吧。”
“今天一点风都没有,外面的扇叶纹丝不动,又怎么能抽出油烟去。”
“那就先吃饭吧。帮我端菜。”
二人的对话到此结束。布勤用眼睛询问甲定漪:你不是说这里民风淳朴,家家户户热情非常吗
甲定漪自然能看懂布勤眼里的意思,说道,“我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看他卖笑的,随他怎么想。”
布勤赶快捂住孩子的耳朵,“别当着孩子的面这么说。”
布勤放开手,就见宝宝又抬起了高傲的头颅,鄙视的看着他。布勤哑然,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长大后必是个人才啊。他大名叫什么说不定是个大人物呢。”
“他就叫宝宝。”
“姓什么”
“没有姓。就叫宝宝。”甲定漪说,“这里的人,没有姓氏。也没有家族一说。”
就在布勤又一次陷入惊讶之时,初五和刚进屋的男人,一起端着饭菜出来了。
初五一共炒了两个菜,一个老干妈炒土豆丝,一个红烧排骨,又煮了一个丝瓜汤。他给几个人盛了饭,又跑进厨房,端出一小碗南瓜蓉,抱过宝宝,一勺一勺的喂着他。
几个人安静的吃饭,布勤觉得如果他们有姓氏,那这一家应该复姓无言才对。布勤于是又找话说,“初五,这位是你哥哥吗”布勤会有此猜想,是因为那个男人和初五长得有些相似,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少,那男人不似初五一样满脸稚嫩,骨骼已经长开,显得鼻挺眼长,反而有一种阴狠与沉稳。
初五点点头,“对呀,他是哥哥。他叫中元。”
布勤隐隐有了一种猜测,他们的名字,来自于他们出生的日子。初五应该是初五那天出生的,而他哥哥中元,应该是中元节那天出生的。
布勤又问道,“宝宝晚饭吃南瓜蓉啊宝宝他娘呢”
本来就安静的饭桌,更是静的连呼吸声都不见了。
唯有初五,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是娘啊”
布勤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解释道,“娘就是生宝嗷”
布勤被甲定漪狠狠踩了一脚,正踩在刚才宝宝碾压的那根脚趾上。他委屈的看了甲定漪一眼,却被甲定漪瞪了回来。
“食不言寝不语。”甲定漪说完,就将一块红烧排骨塞进了布勤嘴里。布勤啃着排骨,不再出声了。
初五还想追问,也被中元塞了一块排骨。中元塞完排骨,就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布勤。布勤有些害怕,低下头猛地扒饭。中元收回眼神,又看了甲定漪一眼,像是在与他交流了什么。
一顿饭,就在奇怪的寂静与无边的尴尬中,吃完了。布勤本想留下洗碗作为答谢,却被甲定漪拉走了。
初五倒是一顿饭吃出了感情,抱着宝宝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的对布勤招手,“明天还来吃啊”
布勤敷衍的点了点头,无意中却看到宝宝从初五的怀里探出头来,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白眼都露出了一半。
布勤看得心惊胆战,连忙拉上甲定漪,踏上了回家的路。
终于出了宝宝的视线范围,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布勤总算松了口气,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宝宝,特别古怪又可怕。”
“有吗”甲定漪说,“我怎么倒觉得,他还有点可爱”
那是因为你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谁看小时候的自己,不觉得可爱
布勤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便四处打量。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炊烟。一阵傍晚的暖风吹过,布勤觉得格外舒服的同时,发现房顶上烟囱中的烟气,突然大了起来,直直的向空中吹去。
“你看,那是”
“那好像就叫抽油烟机。”甲定漪说,“我曾经看过烟囱底下,连接炉灶的部分,有铁铸的扇叶,中间插着铁管,一直连到上面。我没有上房看过,烟囱上面有没有其他设计,我就不知道了。”
布勤想了想说,“我曾经见过这样的抽油烟机。烟囱上下各有一个风扇,扇叶方向一致,都是向上。只有有风吹过,上面的风扇转起来,就会带动下面的风扇,烟就抽出去了。没想到龙域的人还能想到利用风能。”
“也许是他们没有其他娱乐,只能专心研究这些了吧。”甲定漪说,“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娱乐。每日里不是吃饭就是干活,然后倒头就睡。”
“如果真是这样,他们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创造力没有丰富多彩的文化和娱乐,只有复制和压抑,还说什么创造”
甲定漪见布勤说的眼睛发亮,口水直喷,似乎非常激动,只好拍了拍他的头安抚他。
布勤也觉得自己激动的莫名其妙,平静下来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刚才我问宝宝的娘,为何初五反问我娘是什么难道他和宝宝都是孤儿吗可就算这样,他应该也见过别人喊娘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里没有姓氏,也没有家族。”甲定漪说,“这里没有婚姻和父母的概念。想在一起生活,就在一起生活。想独自生活,就独自生活。”
布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可是孩子出生后,管自己的爹娘叫什么呢”
“这也是我觉得最奇怪的。我来这里半个多月了,一个孕妇也没见过。”甲定漪神色凝重,“龙域里的人,似乎不会怀孕生子。”
作者有话要说:一写到新一卷的时候就觉得没信心啊~求评啊~这种发展还好吗
、听墙根
甲定漪神色凝重,“龙域里的人,似乎不会怀孕生子。”
布勤目瞪口呆,片刻才合上了长大的嘴,问道,“不会怀孕生子,那些满地跑的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刚才那个宝宝,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和那个中元,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说他们不是父子,打死我也不信。”
“他们两个长得像吗”甲定漪问,“哪里像”
“眼神啊其实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你的私生子。后来中元进来了,你的嫌疑才洗清了。”
“我的嫌疑”甲定漪不屑的说,“我若是想要孩子,这两年世间出生的孩子里,就大半都是我的了。”
知道你**大人能干,也不用这样秀你的生殖能力吧我已经充分领略过了。
“如果没人生,那孩子是从哪来的呢总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吧”布勤问,“你到了这么久,可有何线索”
甲定漪沉默片刻,才说,“我总不能随便进一家门,就问他们孩子从哪来的吧”
你都能扯下脸,随便进一家门坐下就吃了,还在乎这个吗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甲定漪似乎猜出了布勤心中所想,说道,“虽然可以随便去蹭饭吃,但能跟我聊上两句的,只有初五和中元两个人。”
“初五我还相信,中元那个人,会跟你聊天”
“我们用眼神交流。”甲定漪说,“这里奇怪,就奇怪在这。龙域的人,看上去都非常热情,却从不对我说这里的事。同样的,他们也不询问外面的事。只有初五对外面很感兴趣,中元虽然不问,但总是默许我对初五讲。只是讲到某些内容,他就会打岔,不让初五问下去。”
“就像今天,他问我娘是什么”布勤说,“可是他们两既然是兄弟,又为何不知道娘是什么”
“你想一想,刚才你问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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