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鬼。【】
谁知布勤等了半天,却没等来甲定漪的拳头。布勤睁开眼,就看到甲定漪正定定看着自己。
布勤瞬间就愣住了。他从来没见过甲定漪这样认真却又迷茫的眼神。他本来就一双星眼含光,此时更是仿佛纳入了整条银河,布勤彻底迷失在了里面。
甲定漪用这种眼神与布勤四目相对,直到迷茫的光色瞬间消散,他又恢复了决绝而冷漠。
“不是。”甲定漪薄唇微启。
听到甲定漪的话后,布勤在心脏剧烈跳动之余,不由得生疑,不是他反驳的是哪句话
可惜甲定漪根本不给他询问的机会,将他甩在床上,头也不回的走了。但甲定漪确确实实驳斥了布勤的一句话,不仅是说给布勤听,也是回答自己。
但他话里只有“不是”两字,布勤自然听不明白。
布勤呆坐在床上,连屁股疼都顾不上了。直到听到开门声,布勤才急匆匆的将裤子拉了起来。
“狗闹少爷”来人竟然是陆英志。
陆英志还不知道布勤已经恢复,推门进来后,就见布勤衣衫不整的呆坐在床上,说不出的单纯与惹人疼爱。
只是下一秒,布勤看自己的眼神已经变了,带着审视与仇视。陆英志心中一惊,面上强装镇定,在布勤的注视下,走到了他身边。
“狗闹少爷,你怎么了”
布勤最气朝芩,其次就是陆英志。亏他还真将陆英志当作师兄弟、朋友,他却也是龙域的奸细,跟着朝芩一起陷害自己。
没错,不知是因为懒得说,还是有其他原因,甲定漪只说了陆英志也是龙域弟子,但陆英志是何时入教、因何入教,特别是他的心路历程,都一概不提。有意无意的,甲定漪还顺水推舟,让布勤误以为陆英志和朝芩是一伙的,早就要害他。
布勤冷笑了两声,出口却是狗闹的语气,“英志表弟,你来做什么呀”
布勤的语气与表情反差极大,陆英志看得心惊胆战。他清了清喉咙,从身后拿出一包东西,放在床上,慢慢解开。
一包五颜六色的玉石,出现在了布勤眼前。饶是布勤,看过好几年的鉴宝节目,也不由得眼前一花,差点瞎了狗眼。
那些玉石大的不过拳头大小,小的比拇指盖大不了多少。但无论大小,无一不水润油光,姹紫嫣红好不鲜艳。
陆英志见布勤看花了眼,不由得笑道,“喜欢吗都送给你了”
“送给我”布勤奇怪。
“这是我在龙在一个地方捡的。”陆英志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神,“我受赏的时候,就想着,要把它们都送给你。大的为你雕玩意,小的给你镶腰带”
“我不要。你忍辱负重得来的,我哪有脸要”陆英志还没说完,布勤就冷着脸推开了玉石。
陆英志本就将玉石放在床边,布勤这一推,却正好将玉石全数推到了地上。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惜,想要玉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陆英志此时心中,就做此想。就算他再笨拙,也能看出,布勤对他的这种态度,明显是恢复了记忆。
而且,知道了他是龙域的弟子。
陆英志没有出声,垂手将玉石一块块的捡起来,每捡一块,都要吹干净,才放回包裹玉石的手绢上。
布勤心中烦恼,却见陆英志竟然落了一滴清泪,立刻更加瞧不起他了。大男人有什么可哭的又不是自己欺负了他,连奸细都当的了,怎么还受不了这点事看看人家朝芩,不但一点愧疚都没有,还理直气壮的。
布勤哪里知道,陆英志的这一滴泪,却不是为眼前这一时落的。自从他知道最为敬佩的父亲,竟然是龙域的人,按照龙域的规矩,自己从一出生起,也算是龙域的一份子了。
原来的荣耀与骄傲,离他越来越远。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沉入了龙域的层层压迫之中。
而这其中,最折磨他的,就是自己的懦弱与忧郁,当初竟然没有以死相拼,救助段无颦和布勤。如果当时死在朝芩手里,也不用受这日夜的折磨,反而能在布勤心里留下一席之地,不致陷入此刻的境地。
知道布勤失去记忆后,陆英志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希望。如果他不记得曾经的事,自己是不是有机会重新成为他的朋友这反倒成了陆英志的救赎,他心里暗暗的有种想法,似乎一切都能回到他知道自己身份之前,重新开始。
布勤、雾灵山、龙虎门、父亲,一切都回到过去。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彻底失去了希望。
陆英志捡完了玉石,也将那滴不该存在的眼泪擦净,才站起身来,看着布勤。
布勤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还是送给你吧。不喜欢就扔掉。”陆英志漠然的开口,“还有,不要去龙域。龙主已经疯了,他迟早会毁灭整个龙域。离开这,离开甲定漪,有多远,逃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猜一猜,甲定漪说的“不是”,到底不是什么呢
、兄友弟恭
与程颐然将朝暮送进了自己的屋里,朝芩转头就说,“你可以出去了。”
程颐然自然不愿意,“那怎么行我还要替暮暮诊治,看看那人给他喂了什么。”
他说的“那人”,便是甲定漪。
朝芩皱眉,“他给你吃什么了”问的自然朝暮。
朝暮冷着脸说,“那就要问你了。不是你和他串通,要引四方圣域的人前来吗”
“我又没让他引个傻子来。”朝芩瞥了一眼程颐然,说,“你们断脊谷,不是只会驱弄虫子吗这样好了,我在这里替他运功驱毒,你去后山上采些草药。”
程颐然不愿离开朝暮,但留在这里又帮不上忙,只恨自己平时疏于医术,要不然就可以免除朝暮痛苦了。他只好说,“我去便是了。只是要采什么样的草药”
“一种花。”朝芩说,“非常小,只有指盖大小,花枝非常细。花是紫色的,经常成片开放。”顿了顿,朝芩又补充道,“要足足一斤重,才够。”
程颐然用心记了下来,还不忘向朝暮告别,“暮暮,你等着我吧。我一定会把花采回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想我哦别忘了那夜我交给你的东西”
程颐然还未说完,就被朝芩黑着脸扔了出去。
他转过身,反手江门栓挂住,才向朝暮走了过去。
“那夜”朝芩语气凶恶,面上微笑却纯善,“你与那傻子,那夜到底做了什么”
朝暮冷着脸,“和你无关。”
“我的好师兄,你的事,怎么会和我无关呢你是雾灵山的亲传大弟子,又是未来掌门,雾灵山上下的楷模。若是和一个外人做出了苟且之事,污了雾灵山的盛誉,我作为你的师弟,又怎么能不过问呢还是说,我应该问的是”朝芩将朝暮逼到床角,挑起他一缕碎发,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和他,做了吗”
朝暮横眉冷目,若是平日里,他早就一掌让朝芩魂归西天了,可惜他此时浑身无力,唯一有力的地方,还让他非常的气恼和羞愧。他扬起手掌,还未打向朝芩,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朝暮力不从心,气势犹在,“你若是真当我是你师兄,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哈哈哈”朝芩颇得趣味的笑了几声,将手中的碎发拉紧,见朝暮疼得微微皱眉,才继续说,“师兄真是有趣。既然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还将我当作师弟对待你这么单纯可爱,真是让我觉得好笑。”
朝芩终于放下朝暮那缕头发,却改为抚摸朝暮的脸侧。手经过的地方,果不其然留下了一层鸡皮疙瘩。
朝暮被他摸得浑身发麻,身体更加没有力气,某个地方却逐渐坚硬了起来。
朝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突然也坐到床上,将朝暮抱在怀里,然后将右手伸进了朝暮的亵裤里。
朝暮大惊,“你做什么”
“我不做。”朝芩趴在朝暮的耳边,低声说,“兄友弟恭,不是你教我的吗我只是尽做师弟的责任,帮帮师兄而已。”
朝暮有心阻拦,可惜他现在的力气,想要阻止朝芩,有如蚍蜉撼树。他双手推阻朝芩,却因药力引发的过分快感,而渐渐失去了抵抗能力。
强忍的快感与耻辱感交替出现在朝暮脸上,让朝芩越来越兴奋。他早就知道自己最爱看朝暮出糗,但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能见到朝暮最为羞耻与尴尬的一面。
越是这样想,朝芩手上动作就越快。
不知是因为药力,还是朝暮干脆放弃抵抗,想要快点结束这羞辱,索性随着身体的感受去了。在朝芩因为摩擦而炽热的手中,朝暮很快攀到了顶点。
朝芩将一手的白浊放到朝暮眼前,轻笑着说,“师兄不愧是雾灵山的大弟子,不仅速度惊人,连量也这么大。”
朝暮扔在余韵之中,片刻眼中才恢复了清明。他似乎毫不在意至于眼前,沾了朝芩一手的东西。他此时的是,不知甲定漪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下作东西,果然一发泄完了,身体就逐渐有了力气。
“师兄裤子上还沾了不少。”朝芩从怀中掏出一块手绢,将手上的粘稠液体擦干净,然后将手伸向了朝暮的腰带,边说着,“不脱下来洗洗,恐怕就干了。”
谁知朝暮随手抽出怀中的匕首,抵在朝芩脖子上,“多谢师弟,不用了。”
“”朝芩小心翼翼的与匕首保持距离,“都是我应该做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耽误你了。”朝暮整理好衣衫,穿好鞋子,就这样自在的走了出去。
朝芩欲哭无泪,双手还停在半空中。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所以说,我最讨厌师兄了。什么东西都只给一半。”
朝暮从屋里出来,正碰上来找朝芩的甲定漪。朝暮面色如常,只是微微拉了下摆,确定将裤子遮住了。
“没事了”甲定漪问道。
想到他的“好师弟”是如何帮他散药的,朝暮脸上还是涌上了些红晕,轻咳了一声遮掩了过去,才又恢复了清冷神色。他没有回答甲定漪的问题,只是说,“我可以为布勤治疗了。”
甲定漪却说,“不用着急。”甲定漪心中想的是,狗闹比布勤要乖多了。
俩人各有心思,竟然一时无话了。
还是朝暮先开了口,“你是来找朝芩的”
甲定漪点头。
“他在里面。”朝暮停顿片刻,嘱咐道,“你还是一会再进去吧。”
甲定漪以为朝暮是有话和他说,才叫他等一会的。他看了朝暮一会,却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
朝暮也觉得这种对视太过无聊,便问道,“你那药,从何而来”
“宵声坊。”甲定漪说,“我也不知道那药有何效果。只是流扇说过,只要吃了这药,人就乖了。我想当时那种情景,给你吃这药,也算合适。”
如果朝暮是布勤,或者去过布勤的世界,现在一定会说一句话:合适你妹
可惜他的世界太过单纯,从小生活在雾灵山上,就算现在心中满腔怨怒,却不知该如何吐口。唯一能想起的,竟然是程颐然唤来的那只羊驼,它正叼着几根枯草,面无表情的用满口歪压咀嚼着。在心里召唤来一百只一模一样的羊驼,幻想着他们奔跑的样子,朝暮的心,竟然静了下来。
难怪被断脊谷奉为神兽,看来的确有净化心灵的作用。
于是朝暮伸出手,“还有那药吗”
“还有一颗。”甲定漪问,“作何用”
“我对医术非常感兴趣,想研究一下。”
甲定漪不作他想,将药丸放到了朝暮手里。
朝暮算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说,“你进去吧。不要漏了马脚。”
甲定漪点了点头,走向了朝芩的房间。
朝暮看了看手中的药丸,也有了去处,就是布勤的房间。他刚走到布勤的院子里,就见陆英志面色消沉,从布勤房间里走了出来。
陆英志见到他,也是大吃一惊,慌乱中叫了声,“大师兄”说完这三个字,他又自嘲的笑了笑,说,“是我唐突了。我已然没了资格,叫你师兄。”
朝暮却正色道,“如果你愿意将我当作师兄,我不会阻拦。”
“谢谢。”陆英志却苦笑,“我早就不做这种幻想了。只是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这样面对面说话。”
“这样的机会,以后还会有的。”朝暮说,“就算回到雾灵山上,重新做起师兄弟,这样的机会,也会有的。”
陆英志一愣,觉得朝暮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好了,我去见布勤了。”朝暮拍拍陆英志的肩膀,“来日再叙。”
朝暮目送走了朝芩,才叹了口气,走向了布勤的房间。两年时间,却是物是人非。朝芩与陆英志,从万众瞩目的雾灵山弟子,成了人人喊打的龙域弟子。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甲定漪与布勤。
他们来雾灵山之时,就只是将雾灵山当作垫脚石;时到今日,他们又将龙域当成了垫脚石。朝暮一早就看得明白,自然也不对甲定漪抱有什么幻想,认为他会为雾灵山而战。
看得明白,他自然也就想的清楚。甲定漪并非池中物,自己与他合作,却不能不防他。当初废了他和布勤的武功,虽是无奈,但他并不打算这么快就帮他解除墟锁。
更别提,他给自己吃了那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朝暮还是坚信的。
所以他趁着甲定漪不在,独自来找布勤。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多得到了一个机会。
那就是,布勤因为甲定漪背着他与朝暮做交易,激怒了他。
而作为当事人的朝暮,自然有机会添油加醋煽风点火。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概就只能写到这程度。
朝暮这师兄做的...
、规划
甲定漪敲了敲,却没得到朝芩的回应。
他推门而入,就看到朝芩正举着一块白色手绢,愣愣的看着。直到甲定漪走到眼前,他才发现,慌忙将手绢藏在了身后。
“我答应你的,已经做了。”甲定漪问,“何时动身去龙域”
“你只带了程颐然一个人回来,算什么做了答应我的事”
甲定漪道,“你们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四方圣域缩回龟壳里。只为这一条,却简单的很。手里有了朝暮和程颐然,至少雾灵山和断脊谷,不会对你们动手了。剩下平涟湖和煜火峰,一个门中都是女人不爱打架,一个远在极南的海岛上,平时不轻易露面。只要雾灵山和断脊谷不挑事,四方圣域就不会对龙域出手。”
朝芩却轻笑了一声,“四方圣域,对龙域来说,从来就不是威胁。螳臂当车,不过污了车辙而已。等布勤和龙吟霜成了亲,我们就起行。”
甲定漪本以为,朝芩会坚持要引下雾灵山上的各路人马,却没想到,他似乎并不在乎只来了程颐然一个。他本该询问原因,出口却变成了,“布勤与龙吟霜成亲既然已经知道布勤不是刘家的儿子,为何还要办亲事”
“我怎么知道龙吟霜他是右护法,龙主座下,就属他和左护法权力最大。他说的话,我怎么敢反驳”朝芩也在猜想,龙吟霜为何非要与布勤结亲。虽然布勤只是个男子,但若是真的成了亲拜了堂,从名义上来说,布勤就成了龙吟霜的内人,便也是龙域的一份子了。
那夜他与布勤喝酒,聊了许久,后来龙吟霜来了,似乎对他说了有关布勤的话。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无论朝芩怎样回想,都想不起来,龙吟霜到底说了什么。
甲定漪沉眸,“你能不能说服龙吟霜,取消婚礼”
“为何”朝芩想了想,恍然大悟,“莫非,他真是你娘子段无颦真是你二人生的”
甲定漪白他一眼,“我自己想办法吧。”
“其实,你倒不必打龙吟霜的主意。右护法他性情古怪,你越拦着他,他越要做成。”朝芩说,“若是真不想然他与布勤成亲,倒不如让布勤去劝。据我所知,在上,右护法从不强人所难。”要不然,也不会一片丹心的爱慕左护法十几年,从苦苦追求变成了苦苦折磨。
听到“”二字,甲定漪的眼皮不由得跳了跳。让布勤去拒绝龙吟霜,甲定漪觉得简单的很。
于是他又问道,“我们去龙域,那朝暮和程颐然呢”
朝芩说,“自然是跟我们一块去。”
“你要带他俩也去龙域”甲定漪问道,“你为何要带他们去”
朝芩轻笑了一声,“不该你问的,就不要问。就算我引荐你们进龙域,你们也只是信者,若是随便乱问,小心丢了舌头。”
“信者是最底层的弟子”甲定漪问,“这样说来,我们见不到龙主了”
“见龙主”朝芩忍不住大笑,“你真会说笑,你们是什么身份,还想觐见龙主你们连圣地都进不去,只能呆在分坛。”
“我记得,龙域里赏罚分明,只要立了大功,身份资历都可不论。”
朝芩问道,“你能立什么大功”
“自然是你们最需要的东西。”甲定漪说,“不过我只亲手交给龙主。”
朝芩冷眼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终于,他说道,“好。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甲定漪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进入龙域之后,我要你支持左护法。”
朝暮和布勤,还不知道他们二人今后的去向,已经被别人定好了。
布勤看到来人是朝暮时,心情还是十分纠结和别扭的。朝暮与甲定漪“勾结”,残害自己这个“忠良”,自己应该恨他;但他也是为了雾灵山,又帮自己控制住了身体里的紫煞水,布勤又觉得应该谢他。
这样纠结下来,朝暮看到的,就是布勤拧着眉、撇着嘴,却尽量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身体不舒服”朝暮问道,“难道是紫煞水冲破墟锁了”
听到朝暮如此关心自己,布勤立刻抛弃了之前对他的那部分怨恨。赶快摇摇头,布勤说,“我没事。师兄,你没事吧那天你突然晕倒了,我本来想帮你,可是又莫名其妙的坏了脑子,变成刘狗闹了。你被龙吟霜抓走了,他有没有对你不利”
朝暮道,“我没什么大碍。他将我锁在了一个山洞里,直到今日甲定漪将我救了出来。”
“你没事就好,要不然,我可就罪过大了。”布勤问,“师兄,你可是来找甲定漪的”布勤与朝暮交集不多,所以他理所应的的认为,朝暮是来他这里找甲定漪的。
朝暮却说,“我是来找你的。要想彻底治愈你,需要将你归墟之外的紫煞水,再强制压回归墟里,加强墟锁。”
布勤又是心生感激,只是总忍不住想起,甲定漪对他的隐瞒。朝暮就在身边,布勤自然想问问,当初他和甲定漪到底如何约定的。
他别扭了半天,才说,“啊,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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