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位给了朝芩。”
原来,不知是出于私心,还是怕掌门气急攻心,朝暮没有将对朝芩的怀疑,禀报掌门。却没想到,掌门离世前,心中属意的下任掌门,竟然是朝芩。
若是不遵照掌门遗愿,将掌门之位传给朝芩,就是大不敬之罪;若是传给了朝芩,却是天大的笑话。雾灵山日防夜防的龙域弟子,竟然成了雾灵山的掌权者,手握雾灵山的生死。
也是因此,朝暮与惊雷长老的决策,竟然是隐瞒掌门死讯。至于要瞒到何时,就不得而知了。
甲定漪听了朝暮的话,却没有显露出朝暮预想中的惊讶。原因无他,甲定漪早就听布勤说过,在原本的设定中,朝暮只差一步,没有成为雾灵山掌门,而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朝芩。朝芩则纸张了整个雾灵山。
所以听朝暮这样一说,甲定漪心中竟然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也许掌门本来就是传位于朝芩,是朝暮不甘,日后冒领了这掌门之位,最终无论什么缘由,又会将掌门之位还给朝芩。
他做这个猜想,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朝暮虽然看似清高,似乎一心只为了雾灵山,但在内心深处,他又何尝不是当作下一任掌门来看的倒也确实是如此,他早就代行掌门之职。虽然面子上还算尊敬几位长老,但心底里,朝暮并不屑于长老们的保守政策,龟缩在雾灵山,能离龙域多远就多远。
朝暮心比天高,恐怕最大的宏愿,就是彻底剿灭龙域。如果不能成为掌门,他至多是个长老,如何能左右雾灵山的策略这也是朝暮与甲定漪做交易的原因。
朝暮的想法简单的很,就是用甲定漪和布勤,引出龙域。甲定漪和布勤成了朝芩的替罪羊,在外人看来,他们二人定然心中不甘,对雾灵山恨之入骨。又身怀藏宝图,更是吸引龙域的关键。
既然龙域能用奸细,那么雾灵山为何不行
可惜这计策只实行了一半就是甲定漪他们受苦的那一半。掌门突然过世,又传位给朝芩,实在让朝暮措手不及,只好眼睁睁看着失去了最佳的时机。如今甲定漪还愿意潜入龙域,朝暮自然非常赞成,却又怕他变了心思。
他想的没错,甲定漪此时的想法,已和当初截然不同。当初他要的条件,是朝暮全力帮助他下山创立自己的门派,甚至连寒玄铁和铸雾灵剑的工艺,都要一并奉上。
最重要的是,布勤当时已经有了离开他的意思。强扭的瓜不甜,强留的人不乖,这个道理,甲定漪还是懂的。而且他也答应了布勤,只要他想留下,自己绝不会阻拦。
不会阻拦呵呵,那是自然,只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布勤不想留下、也留不下。这个办法,就是让布勤成为雾灵山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让他只能依靠自己,否则就无法求生。有什么比龙域的奸细这个身份,更能满足甲定漪的需要呢
可如今,留住布勤,似乎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不知为何,布勤变成狗闹之后,像是一只狗皮膏药,整日都黏在自己身上。若是牺牲点色相,就能留他为自己所用,又有什么关系何况,是自己压他,也没有吃亏一说。
而且,对龙域知道的越多,甲定漪就越看不上雾灵山。在他看来,雾灵山已经行将就木,没什么发展了;龙域就不同了,他敏感的发现,龙域现在正处在巨变之中,只要抓住这个机会,他能得到的,绝对比从雾灵山那里多。
但他不能让朝暮看出端倪,他还需要朝暮的帮助,特别是,他需要手中的藏宝图。就在刚刚,他恍然大悟,龙域找的秘宝,到底是什么。
正是他手中的藏宝图提到的龙鼎。
想到这,甲定漪说,“放心,我们的交易,依然有效。只是现在,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可以进入龙域。”
甲定漪将他与朝芩的交易,统统告知了朝暮。
“朝芩的意思是,以我为人质,引雾灵山上的四方圣域弟子到刘家,然后再一网打尽”朝暮说,“既然如此,又为何告诉你我关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甲定漪说,“但他留下了布勤,看来也是对我有所防备,怕我独自跑了。”
朝芩并不知道自己与甲定漪的交易,让他放走自己,就不怕放虎归山,赔了夫人又折兵吗既没了人质,还打草惊蛇,引起了雾灵山的注意。
朝暮想不明白,但他心中隐隐有种念头,却被他掐断了。难道,他就是想放走自己
朝暮叹了口气,说,“就算以我为人质,也未必能引他们下山。长老们都视龙域为洪水猛兽,别说主动出击了,就算是被他们打上门来,也只有逃跑的份。”
还有一个原因,他没有说出来。自从掌门离世后,雾灵山的大事小情,大都是他以掌门的名义决断的。他愈发强硬的态度,早已经引起了包括他师父在内的,四位长老的不满。
惊雷长老首当其冲,他既算是朝暮的同谋,又是他的最大劲敌。若是得知朝芩落入了龙域手里,别说救人,他恨不得冲在前面,替龙域射上一箭。
朝暮接着说,“再说,若是以雾灵山的人为诱饵,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先不说你们能不能进入龙域,进了龙域能不能得到龙主的青睐,万一要是出了差错,雾灵山弟子不是白死了”
“谁说要雾灵山弟子送命了”甲定漪说,“四方圣域,不是正在雾灵山聚首吗除了你我们,不是还有三方圣域吗”
“”朝暮沉默片刻,问,“你有何计策”
作者有话要说:多写了一点...所以更新晚了。
以后可能不会准时8点更,这样可以每天多更一点。好不
、三角恋
对于坑别人的计策,甲定漪和朝暮,是一拍即合。
他们二人先是去镇子上吃了一顿饭,朝暮找了间成衣店,换了一身行头,总算看着不像野人了,才与甲定漪一同上雾灵山。
他们身处江川,是雾灵山的后山。前几日,甲定漪见了断脊谷的几个人,他们就是从后山爬上去的。但朝暮却说,这样行不通。
“他们是断脊谷的弟子。断脊谷是一处长约百里的峡谷,出入极为不便。他们想要出谷,就需要用铁爪攀爬山壁,方能出行。”朝暮说,“若论攀爬功夫,天下无双。只有他们有这本事,其他人,都不行。”
“等我们绕到前山,黄花菜都要凉了。”
“你说你们曾见过断脊谷的人,可见了他们的坐骑”朝暮忽然问道。
“自然是见了。一个个脖子奇长,眼大如铜铃,表情呆滞,还乱吐口水。”甲定漪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怎么和布勤这么像
“那叫做羊驼。平时就散养在断脊谷旁边的草原上,要用到时,就将它们召唤而来。”
不是叫草泥马吗甲定漪眸色一沉,难道布勤那时是装傻,趁机骂自己他捏了捏拳头,心中竟然莫名的产生了一种兴奋。又可以找借口揍他一顿了。
朝暮倒没察觉甲定漪的异常,接着说,“他们和羊驼之间,有一种特殊的联系方式。如果羊驼出了事故,他们能够发现。羊驼对他们来说,既是坐骑,同时也是崇拜的神兽,他们不会放任不管的。”
甲定漪想起了挂在羊驼脖子上的铁铃,随着笛声玲玲作响,羊驼们一齐向着远处跑去。甲定漪问,“只是我们到哪里去找那些草泥羊驼呢”
朝暮从怀中掏出一根二指宽、半尺长的笛子,放在嘴边,轻轻吹动了起来。笛声悠扬,仿佛一片碧叶,随风飘向了远方。他断断续续的吹了许久,却仍不见有何变动。
甲定漪问,“你还懂这笛子刚才吹的声音,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朝暮面无愧色,“我就是随便吹吹。这笛子是我从程颐然身上拿来的。”想到他是如何从程颐然身上“拿来的”,朝暮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好在甲定漪不是多事的人,就算他想多事,也没那么敏感,能察觉到朝暮的面色有些莫名的潮红。
甲定漪只是问道,“你早就知道,要用到这笛子”甲定漪倒是真心有些钦佩朝暮了,竟然能预见眼前状况,还早有准备。
朝暮又轻咳了一声,说,“是他送的,我只是随身带着了。”
甲定漪不解,一会是从程颐然那里拿的,一会又是程颐然送的,他弄不明白,朝暮似乎在隐藏什么。
朝暮四处望望,“我们等一会吧,也许那些羊驼会来。”
他们找了块巨石,背对着背,坐在上面静待。两个人皆是无话,却各自有着心事。不知是心事太过有趣,还是这二人太过无趣,竟然一句对话都没有,也度过了半天的时光。
“回去吧。”朝暮看了看天色,“你身上有藏宝图,凭着它,一样可以进入龙域。”
“再等等。”甲定漪却是另有打算,他知道龙鼎的珍贵,自然不想将这地图白白奉上。如果可以独吞,他想留下地图,独自去寻找龙鼎。
朝暮没有说话,只是又坐了下来。
这次,他们倒真是等来了程颐然。
程颐然独自一个人飞奔而来,边跑还边喊着,“暮暮我来了不要怕我来保护你了”
甲定漪与朝暮对视一眼,眼中虽然满是震惊与无奈,但还是同时出手,假意打了起来。
别说甲定漪封住了武功,就算他这两年来不吃不睡的苦练武功,也不是朝暮的对手。然后他们虚过两招,朝暮冲他一点头,甲定漪便一闪身来到朝暮身后,从腰后掏出断逸绳,双手将之拉得绷紧,套住了朝暮的脖子。
朝暮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感。
甲定漪手上却不松劲,依旧紧紧的勒着朝暮,还在他耳边轻声解释,“这样才能引他上当。”
“”想到当年亲手封住他和布勤归墟,他们二人想必痛苦要比这大得多,就算是公报私仇,朝暮也只能忍了。
见朝暮放弃般的闭上了双眼,来到他们跟前的程颐然,紧张的问道,“你要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暮暮”
听到“暮暮”二字,甲定漪忍不住撇了撇嘴。
程颐然忽然惊道,“我想起来了,你是那天我们上山前遇到的美人之一你为何要制住暮暮”程颐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更是万分惊讶,“难道你对我一见钟情知道我与暮暮是一对,才想对他不利”
饶是朝暮,也忍不住有些发怒了,他厉声喝道,“莫要胡说什么一对”
“可是,明明十年前,我就已经向你求过亲了啊”
“你那时不仅对我,还对朝芩、阿大阿二阿三阿四同时求了亲”
程颐然面上委屈,“暮暮吃醋了那时我年纪小,还不懂事,只知道谁好看就喜欢谁。现在我不一样了经过这么多年的红尘浮荡,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程颐然说得仿佛一片衷心,但他这多年的“红尘浮荡”,也只不过是十年前出谷,到雾灵山的一路“浮荡”,与这次再往雾灵山,路上又“淫荡”了一遍。
“虽然,阿达阿二阿三他们几个,确实是长残了。朝芩又没了踪影,但就算他们都长得跟你一样好看,我也只喜欢你一个人。”
朝暮实在听不下去了,便给甲定漪使眼色,要他行事。
甲定漪却一幅看好戏的样子,还在旁边煽风点火,“你说你爱慕他,但他此时的表现,似乎对你并没有慕意。”
“才不是”程颐然说,“暮暮,那天晚上,我们不是事后,你还拿了我的笛子,做定情信物。所以你遭遇危险,才第一时间吹响了我们的定情信物,向我求救。”
“哦。原来是定情信物啊。”甲定漪道。
朝暮咬牙切齿,“你到底提不提条件”
见朝暮心情郁结,甲定漪反而心情不错,“条件自然要提的。你与我们一同,到刘家参加婚礼。”
“什么”程颐然问道,“就为了让我去参加婚礼为了多收一份贺礼吗”
甲定漪从怀里掏出一颗丸药,塞进了朝暮嘴里。
“你给他吃了什么”程颐然大急。
“。”甲定漪随口胡诌,“没有我的解药,朝暮活不过三天。你与我们去参加婚礼,婚礼结束后,我会给他解药的。”
说完,甲定漪放开了对朝暮的钳制。
他刚一放开,程颐然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朝暮。他身高与朝暮差不多,却比朝暮瘦了不少,朝暮窝在他怀里,说不出的别扭。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身上软弱无力。
他回头瞪了甲定漪一眼,似在质问,到底给他吃了什么。
甲定漪耸耸肩。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反正是随手从宵声坊里拿的。
“暮暮,你怎么了”程颐然将手伸进朝暮怀里,掏出了笛子,吹了几声短促却飘荡有缘的笛声。
不一会,就见一只白色羊驼,驰骋着从远处狂奔了过来。那跑步的姿态与神情,竟然与刚才狂奔而来的程颐然,如出一辙。
程颐然拍拍羊驼的脑袋,竟然一挺腰,就将朝暮抱上了羊驼。朝暮趴在羊驼上,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只有一双眼睛还显示着威力,狠狠的瞪着甲定漪的后脑。
甲定漪却毫无知觉,在前面带路。
程颐然又是关心又是心生荡漾。他与朝暮在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那时朝暮还是十岁出头的孩子,模样俊俏,处世为人却像个大人,除了朝芩,四方圣域的小弟子们,没有愿意和他一块玩的。
就算他面如冰山,教训起人来头头是道,却依然挡不住程颐然对他美色的爱慕。当机立断,程颐然就向他表示爱意,并且起誓,等他们长大成人自己立刻来娶他。
而那时朝暮对他的回应是:冷漠的看他一眼,仿佛没有听懂他说什么,就走了。
他大受打击,决定越挫越勇,又发现了雾灵山的其他亲传弟子,长相也颇为可爱,长大后说不定个个是美人。于是他又去表爱意献衷心,只有朝芩算是回应了他。
朝芩当时闪烁着一双大眼,问他:十年以后,你长得还能和现在一样可爱吗
可惜他辜负了朝芩,不仅个子长高了,脸也不像小时候一样白嫩可爱。都怪断脊谷地处西域,天干地燥常年风沙,将自己的脸吹得过分消瘦了。
这次来雾灵山,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哪位师兄弟能记得小时候的约定,同他一齐回断脊谷。他先见了阿达阿二阿三阿四他们几个,个个人高马大体壮如牛,虽然长相英俊,却已不属于美人的范围了。
朝芩失踪许久,他唯一的希望,就放在朝暮身上了。
于是那一夜
程颐然羞涩看看朝暮,朝暮面无表情的扭过了头。
好在路程不长,这种奇怪的氛围,在他们到了刘府大门时,终于结束了。
刘府大门一开,跑出来迎接他们的,正是布勤与朝芩。
布勤跑得欢快,一下扑进了甲定漪怀里,期期艾艾的说,“漪漪,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想你。”
甲定漪推开了他,满脸怪异的问道,“你怎么了吃错药了”
朝暮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对甲定漪说,“他还没有完全痊愈。若是我身体无恙,就可以为他医治。只是眼下”朝暮不再说了,他是真有些动了气。
甲定漪却毫无自知,“嗯,那就等药力过去了,再给他治。”
程颐然见朝暮浑身无力的样子,心疼的不行,连忙扶住他,想将他从羊驼身上抱下来。朝暮自己没有力气,只好将手搭在程颐然身上。
他们这样的亲密举动,落在朝芩眼里,引得他咬了咬嘴唇,上前插在那二人之间,将朝暮护在了身后。
程颐然看到朝芩,眼睛一亮,拱手道,“这位美人,我见你非常眼熟,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我是他师弟。”朝芩语气声音,“你又是谁”
朝暮却在他身后冷笑一声,“师弟我可没有你这么本事的师弟。”
朝芩脸上挂不住,前几天他还将他独留在山洞里,想要活活饿死他,今日又口口声声的说是他的师弟,难怪朝暮会说出这种话。
程颐然不知这其中曲折,听到朝芩说是朝暮的师弟,立刻来了精神,“难道你是朝芩小芩芩你忘了我了吗我们当初曾经许下诺言啊,等你长大了,我就来寻你。”
朝芩皱着眉,“你是我八岁时养的小狗阿黄”朝芩回身问朝暮,“阿黄死的时候,你不是告诉我,等我长大了,阿黄就会回来”
“你真是心地善良啊。”程颐然感动,“可惜我不是阿黄,你放心,等我们回了断脊谷,我会再为你找一只阿黄的。”
“断脊谷”朝芩侧过头,问甲定漪,“你就带下这一个四方圣域的弟子来”
甲定漪点头,“他一个,就顶上整个断脊谷了。”
“美人真是谬赞了。”程颐然不知自己已经身处险境,反而问朝芩,“你真的忘了我吗我是程颐然啊。十年前,我曾经和师兄弟们到雾灵山拜访。那时我们不是私定过终身吗”
朝芩打量着眼前的人,怎么也无法将他虽然俊俏但难免猥琐的脸,与十年前那个圆润的苹果脸联系在一起。朝芩竟然真的会想起了那时的誓言,“我当时说的是:如果十年以后,你还和现在一样可爱,我就同意。但明显,你没有保持住。”
程颐然颇为失望的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只有将全部希望,都放在暮暮身上了。”
“什么希望”
“我和暮暮,已经私定终身了。”
朝暮冷漠的说,“没有过的事。”
程颐然饶过朝芩,拉起朝暮的手,委屈的说,“那天晚上,我们不是”
“你们做了什么”扯开程颐然的手,朝芩气势汹汹,问的却是朝暮。
朝暮表情更是漠然,“不关你的事。”
朝芩一滞,干脆气呼呼的转身进了刘府。
程颐然看得一头雾水,将朝暮扶下了羊驼。
布勤一边玩着甲定漪颈后的碎发,一边叹气道,“当初是你要离开,离开就离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换我来。爱情不是买和卖,想买我就卖”
甲定漪低下头,看布勤说话的清朗样子,问道,“你又清醒了”
“啊啊”布勤发现自己像是没了骨头,正倚在甲定漪怀里,立刻吓得魂不附体,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甲定漪见到布勤这个举动,只是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但脸上已露不悦。
布勤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甲定漪,自从他偶尔恢复意识以来,还没有和甲定漪单独说过话。也正是这样,布勤越发摸不透甲定漪心中的想法了。毕竟二人两年未见,自己变成刘狗闹后,又是那般鲜廉寡耻的就缠着他。
布勤生怕,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会彻底惹怒甲定漪,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若是被甲定漪发现,自己真的对他存有非分之想,小命还是其次布勤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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