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定是漪漪吃醋了,我有两个老婆,他也要有两个老婆。【】”狗闹说,“所以我不跟你成亲了,他也不跟表弟成亲了。”
龙吟霜没想到适得其反,顿时一阵心烦意乱。想到雾灵山上已经收到了刘家的喜帖,用不了几日,四方圣域的人就要齐聚刘家,到时候动起手来,拖着狗闹这个傻子,实在是累赘。
“这由不得你。”龙吟霜突然恶狠狠的抓起狗闹的衣领,“现在就跟我走。”起码要先将他藏到一个安全地方。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袭来一阵掌风。
龙吟霜侧身,抓起狗闹藏在身后,就见偷袭他的,是一位身着紫衣道袍俊朗青年。他身负九尺剑,脚踏凌云靴,腰间的祥云腰带上,还缀着一只剔透的玉佩。
龙吟霜最恨有人背后出招,他也不惧这人功夫,因为他的身手,足以睥睨江湖。只是眼下,他不能太过张扬。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府上”龙吟霜问道。
紫衣青年收势,却不答他,“这里是刘府,如何成了你府上我从不知道,刘府还有你这样一位”
“人妖”狗闹从龙吟霜身后探出狗头,提醒道。
紫衣青年算是默认了。他见到布勤,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光芒。只是见布勤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他也不动声色,没有相认。
这人,正是朝暮。
“闹闹”龙吟霜怒道,“别跟那个甲定漪学这些胡话”
朝暮听到甲定漪的名字,心下才有些清明起来。他无意跟龙吟霜纠缠,便说,“在下是雾灵山弟子,朝暮。收到请柬,特下山到刘府送上贺礼。”
“雾灵山”龙吟霜玩味的一笑,“雾灵山怎么就来了你一个如果我没记错,请帖上,可写的是有多少来多少。而且现在雾灵山上,不仅是你们一派吧”
朝暮说,“还未请教姑娘不,你的大名。”
“龙吟霜。”龙吟霜提出狗闹,“刘狗闹的未婚妻子。”
“原来是少夫人,失敬。”朝暮说的敷衍,“我还要拜会刘老爷,就不打搅您与刘少爷谈天了。刘少爷,不知可否替在下带路”
“啊好吧。”狗闹好歹还知道脸面,连忙将脸上鼻涕眼泪擦干净,小跑到朝暮面前,“大哥哥,跟我来吧。”
龙吟霜看着二人走远,十分不满的撇了撇嘴,“就来了一个”
朝暮随着狗闹穿梭于亭台楼阁之间,忽然停住了。
“你过来。”朝暮说。
“怎么了”狗闹走过去,问,“大哥哥走累了没有多远了。”
朝暮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狗闹,直看得他毛骨悚然。狗闹不自觉后退一步,却突然被朝暮抓住了手腕。
朝暮动作飘逸,力气却不小,攥得狗闹一阵钻心的疼。这种痛就像是千万只小蚂蚁,顺着他腕上的经脉,密密麻麻的向上爬,一直到了胸口。不仅如此,随着这蚀骨之痛,有一层淡淡的紫色光晕,在他胸口绽开。随之一道灵光乍现,以破竹之势,窜上了他的脑袋。
“原来是这样。”朝暮似乎精疲力尽,他皱了皱眉,“看来我动手还是晚了,那紫煞水已经侵袭了你的脑袋。如今看来,只有求助于断脊谷,才能”
朝暮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脑后一痛,失去了知觉。
狗闹被吓了一跳,眼见朝暮软绵绵的躺了下去,鼻间还流出两道赤红的鲜血来。他连忙去推朝暮,“你怎么了”
“他没事。”龙吟霜从十米之外走了过来。原来刚才竟然是他,隔着数仗,竟然将朝暮击倒。虽然朝暮一时分了神,但被一招击晕,也可见龙吟霜的功力。
龙吟霜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朝暮,问道,“闹闹,刚才他对你说什么了”
狗闹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两步,“没、没说什么。就问我,今年几岁了。”
“不用理他,他不是好人。”龙吟霜说着,俯下身一抓,竟然将高大的朝暮,拖了起来。
“你要带他去哪”狗闹紧张的追问。
龙吟霜看了狗闹一眼,才说,“他生了重病,会传染的,我送他去客房,给他请大夫。今天的事,别跟其他人说,听见了吗要不然,他身上有传染病,是会被烧死的。”
“哦”狗闹吞了口口水,眼睁睁的看着龙吟霜拖走了朝暮。
龙吟霜一走,狗闹立马换上了另外一副表情。多了一分清明,也多了一分恐惧。他爬起来,立马向着后院跑去。
一路狂奔,他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甲定漪。
甲定漪正坐在庭里喝茶,忽然被一阵脚步声打搅了。他眼见狗闹一阵夺命狂奔,看到自己眼睛一亮,就扑了过来。
“定漪大人你听、听我说”狗闹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说不出话来。
甲定漪心中漫上一种莫名的感觉,他拉住狗闹的胳膊,“你说吧,你要说什么”
“我、我要说”狗闹表情忽然一变,整个人慢了下来。本来光彩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雾般,只剩呆愣。
他愣了半响,又扑倒甲定漪怀里哭闹,“漪漪,我爱的只有你你不要喜欢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so,布勤开始间歇性恢复了~
、大师兄
“漪漪,我爱的只有你你不要喜欢别人”
甲定漪嫌弃的推开他,问,“漪漪是谁”
“漪漪是你啊。”狗闹说,“我是闹闹,你是漪漪。”
“”甲定漪停顿片刻,“随你便吧。你急匆匆的跑来,有什么事”
“啊,刚才有个大哥哥”狗闹拍了拍脑袋,“我忘了。”
甲定漪问,“大哥哥什么大哥哥”
“大哥哥流鼻血了,还晕倒了我不能说。”狗闹突然捂住嘴巴。
甲定漪起疑,干脆将狗闹拉到怀里,从背后抱着他,问道,“和我还有什么隐瞒的乖乖,告诉我吧。”
狗闹脸上通红,磕磕巴巴的说,“就是有个大哥哥,从天上飞下来。后来他让我带路,突然就抓住了我的手,掐的我可疼了。”狗闹伸出手来,腕上果然有有一处淤青。只是那淤青却顺着脉络,一直向上延伸,直到消失在衣袖里。
“那人叫什么”
狗闹很努力的回想,却摇了摇头,“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那个大哥哥长得很高,跟你差不多。而且很好看。”
甲定漪捏捏狗闹白嫩的脸,“不是记不住人家名字了吗记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狗闹委屈的揉着脸,忽然说,“对了,他晕倒后,龙大哥说他得了传染病,要带他去治病,还不让我告诉别人,要不然,那个大哥哥会被烧死的。”
甲定漪沉吟,“难道又是龙域的人算了,他们爱来多少来多少。”
狗闹的狗脑,却害得朝暮失去了被救的机会。
朝暮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山洞之中,脚上还锁了铁链,寸步难行。
他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他运功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大事,只是身后的雾灵剑不见了,大概是被偷袭他的人拿走了。
没有试着运功扯断铁链,朝暮清楚得很,这和他的雾灵剑材料一样,都用的是西域来的寒玄铁。寒玄铁的独到之处,并不在于它削铁如泥,而是以它为原料,铸成的武器防具,都能导主人的归墟灵气,随心所欲,就算脱手而出,也依然能够驾驭。
但从这也看出,寒玄铁不会被墟气损坏。如今手里也没了雾灵剑,朝暮也不打算白费力气了。
他安静等待,却没想到,一连三天,都没有人出现。毕竟**凡胎,三天不吃饭,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三天滴水未进,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有些撑不住了。幸好山洞阴湿,长了不少苔藓,朝暮啃了一些。
就在第四天、也许是第五天,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里,朝暮已经失去了日夜之分,没有了时间的感觉。
直到洞穴的另一头,出现了一点光亮。
朝暮半眯着眼睛,看到一个人影,举着火把,由远及近。
“师兄,许久不见了。”来人笑眯眯的说,“怎么沦落成这样了”
为了保存体力,朝暮一直是平躺在潮湿的苔藓之上,嘴上也挂了不少。
朝暮听到这个声音,只是懒散的翻了个身,侧躺了过来。他张了张嘴,可惜几日没有喝水,嗓子实在干哑,最终没有说出话来。
站在朝暮面前的,正是他的好师弟、龙域的北方长老朝芩。见朝暮如此平淡态度,朝芩撇了撇嘴,像踢死狗一样踢了踢朝暮的身体。
“水。”朝暮终于开口了。
朝芩坐下来,将他抱在自己大腿上,咬开水囊的塞子,却将水倒进了自己嘴里。接着他捏住朝暮的脸颊,嘴唇压在了他的嘴唇上。
朝暮倒没有拒绝,他一滴不剩的将水引进,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朝芩。
抚了抚朝暮被水浸湿的散落发丝,将它们捋到脑后,朝芩盯着朝暮苍白的脸看了一会,才笑道,“师兄这样子真是迷人。往日里都是一幅矜持清高的样子,哪知今日沦为阶下囚,身上锁着铁链没有挣扎力气,才是真正的勾人心魄。”
朝暮终于赞够了力气,支撑着坐了起来,与朝芩平视。
“这两年,你去哪了”
朝芩最烦朝暮这种长辈态度,他冷笑了一声,说,“你不是都知道吗,还问什么”
“我只是怀疑。”朝暮说。
“不相信那个整日跟在你屁股后面追着你的小屁孩,成了你最大的敌人”朝芩说,“你从不怀疑人,只给人定罪。”朝芩其实想问的是,朝暮为何一直对他有疑,却没有揭穿他。
朝暮却像是看穿了他,说,“因为我一直将你当作我的师弟。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怎么能让你”
“哈哈哈”朝芩笑得几乎挤出眼泪,又忽然满脸切切的说,“师兄,无论你如何对我,我都对你一片痴心”
看着朝暮脸上又出现了不自在的神色,朝芩拍了拍他的脸蛋说,“别傻了,我的好师兄。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不过是你察觉我行踪异常,为了瞒过你,我才演了这么一场戏。只要我表一番真心,你就立刻大乱,什么都不再深究了。”
朝暮没有说话,从他的脸上,几乎看不出他此刻有何心事。
“师兄,你就独自享受这独处时光吧,毕竟往日里被整个雾灵山簇拥着,你也没机会感受。”朝芩将没有封口的水囊扔到地上,“我们日后再见如果你有命到那时候的话。”
看着水囊躺在地上,剩余不多的水流了一地,朝暮只是苦涩的笑了。
朝芩离开了山洞,却是一身轻松,吹起了口哨。可是一见等在洞口的人,朝芩就心情一下低落了下去。
“右护法。”朝芩行礼。
龙吟霜见他,心情倒是不错,“龙炎至舍得派你这得力干将出来”
“右护法说笑了,同是龙域子孙,为龙域出力,是理所当然的。”朝芩说,“再说能为右护法分忧,是朝芩的福气。”
“要不然你年资尚欠,就能成为北方长老,若论嘴甜,谁能比得上你”龙吟霜话虽这么说,脸上却露出一丝不屑。
朝芩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准确的说,龙吟霜不待见以左护法为首的,龙域子孙一派。与龙炎至祖辈就已生活在龙域不同,龙吟霜是年少时,独自加入龙域的。才十几年的功夫,他就登上了龙域右护法的位置,手段自然不差,可就算这样,龙主最倚赖的,还是左护法一派。
“右护法谬赞了。”朝芩无意与他周旋,问道,“不知右护法幽禁了朝暮,是有何计划”
“怎么心疼你大师兄了”
“右护法哪里的话,我当被雾灵山的人带走拜入山门,不过是为了实现龙主宏愿,与雾灵山里的弟子,有何同门之义可论。”朝芩说,“只是属下不明白,只囚了他一个人,有何用意”
“就是因为只有他一个。四方圣域又进行密会,岂不是要对龙域不利”龙吟霜面色阴沉,“现在正是我们实现夙愿的关键时候,怎能被这群乌合之众扰了心思不如将他们齐聚刘家,来多少斩多少,吓一吓他们,叫他们缩回龟壳里,莫要乱出头。谁知喜帖送上去,只来了一个傻子送贺礼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好机会。”
“右护法的意思是,以朝暮为人质,引他们下来”
“正是。”龙吟霜笑着拍了拍朝芩的肩膀,“你在雾灵山生活了十几年,上山路,你最熟悉不过了。就劳烦北方长老跑一趟了。”
朝芩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说是让他送信,倒不如说是让他去送死。稍有不慎,露出马脚,被雾灵山发现他是雾灵山奸细,恐怕他就休想活着下来了。
朝芩自认为没有那么傻。他转了转眼珠,想到了在刘府里见到的一个故人,若是他的话,应该能完成这个任务。就算送命,也和自己无关。
他想到的那个人,正是甲定漪。
、替罪羊
朝芩心情不错的吹着口哨,踩着刘家的房顶,如履平地般的东窜西跳,找寻甲定漪的身影。
他没想到,甲定漪竟然就藏在雾灵山后山脚下的刘家。当初按他预想,甲定漪和布勤,身负龙域奸细的罪名,定会被雾灵山严惩。再加上雾灵山视龙域为洪水猛兽,两年没有他们的消息,想必不是死在山上了,也至少落得个终身囚禁。
想到这里,朝芩笑了出来。不愧是甲定漪和布勤啊,就算这样,还能逃得出来。可惜只听到了甲定漪的消息,布勤却不知道身在何处。难道甲定漪丢下布勤,一个人跑了
听说他嫁了刘家的小少爷刘狗闹,这更是出乎朝芩的意料。以甲定漪的脾气和志向,肯嫁给一个傻子当小妾
正在这时,朝芩终于发现了甲定漪的踪影。他身着褐色长衫,腰间扎着多宝腰带,挽着袖子,好像怀里搂了个人,正舀着桌上的白粥,喂怀里人吃饭。
甲定漪怀里搂着的,正是狗闹也就是脑子缺了根弦的布勤。他吵吵闹闹的不肯吃饭,滚在甲定漪身上撒泼打滚,活像只小奶狗,期期艾艾的极尽撒娇耍赖的本事。
甲定漪没有办法,只好哄着他,“你乖乖吃一口,要不然,打断你的腿呦”
见布勤乖了许多,甲定漪捅了一大勺粥进他嘴里,满意的说,“这才乖吗,你要是永远这么乖,狗命可以活很久呢。”
朝芩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甲定漪身后,笑了声说,“真没想到,你说话还能这么温柔。可惜布勤也算陪你出生入死了,却没这个机会听到。”
听到朝芩的声音,甲定漪的后背僵了僵,却没有回头。
“你还活着我还以为,你死在雾从夺魂阵里了呢。”
对于甲定漪的态度,朝芩并不觉得意外,反而是他过于冷淡,倒没有气恼的样子。朝芩说,“当年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也并非想致你们于死地,若是想,你们也活不到现在。”
“那就多谢你的不杀之恩了。”甲定漪将布勤挡在身后,在他耳边说,“别出声,藏在我身后。若是敢出来,露哪里砍哪里。”
布勤委屈的扁了扁嘴,努力将自己缩成最小,挤在甲定漪身后,生怕哪里不小心露了出来。
甲定漪这才满意,缓慢的转过头来,见朝芩这两年长高了不少,不知是不是正因如此,他也显着消瘦了不少,倒真像是一棵早晨的小芹菜了。
“客气客气。”朝芩说,“其实我近日来,是有一事相托,还万望你能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替我办了。”
“你求我办事真是天大的荣幸。”甲定漪冷笑一声,“可是又让我替你背黑锅”
朝芩无辜的笑着,“你这说的什么话,要怪你也要怪那云尊老人,没有一点立场,像棵墙头草,被我一吓,立马调转了枪头,冲着你们去了。”
“我只怪我自己识人不清。”甲定漪道,“吃过一次的亏,我不会再吃第二次。所以你也不用花言巧语,不论你所说何事,我都不会替你去办的。”
“这事,也不是全为我。当初害你们受累,我心有不忍。”朝芩哀叹一声,“可惜各为其主,我也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到了如今,我所求都已达到,也就无谓再让你们替我背黑锅了。”
甲定漪也拿不准朝芩的目的了,“你的意思是,想要替我们洗脱罪名”
“不过举手之劳,替你们说上几句而已。”朝芩神情又开朗了起来,“不过你也知道,我这身份,自然不适合上山。所以我想,由你来替我,请山上长老们下来,在刘家一聚。我替你们洗冤,也不怕困在雾灵山,逃不出去,可好”
甲定漪从未听过如此荒唐的话,不由得冷笑一声,“让我再闯雾灵山恐怕我还没开口,就已经死在雾灵剑下了。”
“我早已替你考虑周全了。”朝芩兴致勃勃,从身后解下一把长剑,扔在甲定漪脚下。
甲定漪单脚挑起长剑,右手抓住,横在眼前。他一早就看到朝芩背着雾灵剑,但没想到,这把并不是朝芩的。朝芩的雾灵剑长七尺,而眼前这把,明显要长过七尺。
甲定漪眸色一沉,“朝暮你将他怎么了”
“他是我师兄,我能将他怎么了”朝芩走到甲定漪面前,伸出两指,抚了抚剑首上的花纹,说,“我们许久未见,所以要多些时间叙旧。他听我说了前因后果,知道你们是无辜受累,也想还你们清白。请长老们下山,还是他的主意。只要你拿着师兄这把雾灵剑上山,没有人会为难你。”
“你的意思是,用朝暮当人质,要他们下山”甲定漪问,“让我去”
朝芩说,“你果然聪明啊,我没有看错你,这个任务,只有你能全身而退。”
甲定漪刚要开口,突然背后被人一推,竟然是布勤站了出来。
朝芩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甲定漪藏在身后的人,正是布勤。他很快镇定了下来,“没想到你们真是焦不离孟啊,我早该想到,甲定漪在刘府,你也一定在。”
甲定漪皱眉,“你误会了,他不是”他还想隐瞒布勤身份,不想这么快将他牵扯进来。
“不,让我说。”布勤推开甲定漪的手,眼中清明、中气十足的喊道,“我们不会去的你这个无耻小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
朝芩脸上一副受伤表情,“布勤,你变了。当初你多么单纯可爱,心地善良,如今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怎么不能说”布勤推开甲定漪,上前一步,紧盯朝芩的眼睛,“你自己说,你算不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小人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雾灵山的石碣上了。不不不,你的血会污了雾灵山。”
布勤说到此,朝芩也无法再一笑而过,他沉下了脸色,“你这话实在是无稽之谈。我本就是龙域后人,是四方圣域毁我家园,杀我家人,将我掳走,我岂能忠于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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