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对,你们看的没错,甲定漪要沦落风尘了
不过他们马上就相见了~没有小受的小攻,是成不了头牌的
、刘狗闹
江川刘家,乃是江川一代的首富。
田地千顷,店铺数百,更别提还有几支走南闯北的商队,就连水上的货运线路,他们家也也要占上几成。
刘家什么都占全了,唯有一点子孙福,他家却实在太少。刘老爷九代单传,到了他这辈,眼看香火就要传不下去了。
他娶了四房姨太太,再加上原配刘夫人,一共五位夫人。倒是生了几位少爷可惜都活不长命。
只有一位例外刘家的小少爷。
刘老爷半条腿都迈进棺材了,身体却不错,老蚌生珠,得了个儿子,自然珍贵;他又长得白白嫩嫩甚为可人,更是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
用大夫人的话就是,“人家都把孩子当眼珠子护着,眼珠子算什么眼珠子还有俩呢我家闹闹就一个”
话里的主人公刘家小少爷,刚吞了口龙井,就苦着脸推开了茶。
“怎么了闹闹”二姨太赶快抽出喷香的手绢,给小少爷擦嘴,“是茶太苦了吗我就说要往茶里放些冰糖吗。”
小少爷脸更苦了,“哪有往龙井里放冰糖的,又不是菊花茶。”
“闹闹想喝菊花茶”三姨太赶忙冲着堂下喊,“管家商队带回来的高原血菊呢还不快给闹闹泡来”
“早就备下了”管家端着一只硕大的托盘,上面茶水点心,应有尽有。就连菊花茶,还分野菊花、血菊、大白菊几种,配着菊花茶的冰糖,也有不少种类,像是散碎的水晶,盛在光润的骨瓷盏里。
管家将托盘呈在小少爷面前,脸上的笑容不比晒干的菊花舒展多少。
“闹闹少爷,您想喝哪种”
“我不是想喝菊花茶”小少爷终于说出心声,“闹闹这名字,怎么听都像狗啊而且,谁家孩子大名,叫刘狗闹啊”
“怎么会是狗名字呢”几个姨太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的给他讲述,刘狗闹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首先,贱名好养活这是亘古不变、万古长存的公理。
其次,刘家以实践验证狗字至少能保证孩子活到学会走路。
以前刘家的孩子,一般只将“狗啥”当作小名,后来发现这还是不够的。于是刘家的小少爷,大名就叫做刘狗闹。
狗闹少爷上面,有已经去世的狗剩、狗蛋、狗豆、狗尾巴少爷。
“你叫这个名字,不只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刘家的列祖列宗。”
“还有为了你那些死去的哥哥们。”四姨太说到这,扯过手绢就擦上眼泪了,“我那可怜的狗蛋啊那么聪明,刚会背弟子规,就染了重病,扔下我这个当娘的”
“四娘,你别哭了。”狗闹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听话的,再也不惹娘们伤心了。”
“这才乖吗。”四娘迅速收回了眼泪,满意的摸摸他的脑袋。
“我吃茶吃饱了。”狗闹少爷揉揉眼睛,一脸软糯的说,“我想去睡午觉了。”
他说了这话,刘家太太们自然各个融化了般,哄着围着送他回房睡午觉。
一位姨娘给他盖被子,另外一位姨娘为他扇扇子。
刘狗闹睡得舒坦,不一会,一道清透的粘液,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二姨太用手绢给狗闹擦掉口水,才说,“闹闹哪都好,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多吃点猪脑,吃哪补哪。我们刘家就他一个男孩,要是老爷日后”大夫人叹气道,“这宝贝闹闹,真是怕他太笨了,又怕他太聪明了。”
刘狗闹喜欢睡午觉。
虽然晚上也睡,睡醒就要第二天上午了,但他还是总觉得睡不够。
所有的觉中,他最喜欢的,还是午觉。
午觉的时候,他总能梦到一个人。在梦里,他也是在睡觉,却总是枕在那人的大腿上。
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他能感觉到那人身上传来的气味,还有那人带着暖意的笑声。这一切让他非常舒服和安全,唯一遗憾的是,他不知道梦中的人是谁。
睡过了午觉,刘狗闹精神抖擞。更让他抖擞的是,他的狐朋狗友胡进宝来找他玩了。
要说深闺小姐算什么,就是再深的闺门,也深不过刘家。刘家三进三出,将宝贝疙瘩刘狗闹,养在院落最深处,整日里由姨娘丫鬟们陪着玩。
直到一个落入院子里的藤球,终于从女人堆里短暂拉了出来。那个藤球,就是胡进宝踢进来的。
刘家是很放心胡进宝陪着他们的宝贝一块玩的用大夫人的话说:闹闹太单纯,整日都困在府里,多无聊啊。胡进宝这孩子好啊,一心学坏,可惜脑子不够用,也就是吃吃喝喝遛个鸟斗个鸡,陪闹闹玩,正好。
胡进宝跑进刘狗闹屋里,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挤眼睛,“今天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什么地方”刘狗闹很少出府,家里怕他出事,所以胡进宝带给他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过来过来。”胡进宝向他招手,凑到他耳边才说,“一会再告诉你。你傻乎乎的,万一说漏了嘴,就连我都完蛋。”
刘狗闹越发好奇,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胡进宝看着刘狗闹傻乎乎的样子,白嫩的脸蛋上,因为刚睡醒而驮着两坨红晕,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怎么看怎么像只小奶狗,特别招人疼。
难怪刘家这么宝贝这个儿子。胡进宝心想,所以我更要带他见见世面这傻小子这么单纯,被人骗了可不行。
“一会,你就说去我家玩。”胡进宝说,“等你们家的人走了,咱俩就从我家后门溜出去。”
刘狗闹每次出门,都要由刘家人护送着,只有送去胡府玩,可以不由家丁跟在身边,一举一动都看着。
“到底去哪啊”刘狗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我都告诉你了,一会你就知道了。嘿嘿,那可是个好地方。没去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
“好吧。”刘狗闹见胡进宝伸手去拿第三块点心,忍不住说,“少吃点,我的点心都被你吃光了。”
“你整日吃这些,怎么就不能分我点。再说了,你一个人吃的了吗”
“就算吃不了,我可以留给”刘狗闹忽然滞住了。
“留给谁啊你们家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谁还要你留吃的啊。”
刘狗闹心里嘀咕,是啊,我留给谁呢
到了傍晚,二人吃过了刘家的宴席,刘狗闹由姨娘们哄着喂着,又吃了几块商队带回来的哈密瓜,这才消停了。
胡进宝眼珠一转,就捅捅刘狗闹。
刘狗闹正含了口瓜肉,还没来得及嚼,被他这一捅,就吞下了一个瓜子。狗闹差点噎着,涨红了脸咳了几声。
刘家的太太们立即炸窝,端着茶碗捧着水盆就冲了过来。
刘狗闹赶快摆手,“娘二娘三娘四娘五娘我没事,我没事。”
几位夫人还不放心,在旁边为他顺气按摩,生怕他有什么后遗症。
“娘,我想去进宝家玩。”
“天色已晚,你要想去,明早让管家送你去”大夫人劝他。
狗闹少爷噘起嘴,“我就想今天去吗。宵禁之前,我一定回来。求求娘了,我想去嘛。”
他几位娘亲最受不了宝贝儿子这样撒娇,只好随了他的愿。让他去了胡家。
到了胡家,胡进宝自己先去梳洗打扮了一番,挑了身最花哨的衣服穿上。收拾完自己,他还给刘狗闹梳了梳头发,别上一根玉簪。
狗闹吹吹挡在眼前的散发,问,“我头发好好的,为啥要弄乱我都看不清路了。”
“土包子,你懂什么。现在就流行这个。”胡进宝白了他一眼,“不打扮的英俊一些,一会怎么”
“怎么什么”
“不告诉你,到了那地方,你就知道了。”胡进宝说完,就拉着刘狗闹,从后门溜出了胡家。
他们跑到江边,租借了一条小船。
江川临江,四通八达,是几条水系的交汇点,水陆交错,异常繁华。不论渔船商船,还是载人的客船,平日里江边都有不少。只是今日,江边的船只数量,更加了一倍。
可就算这样,也有供不应求之象。
他们好不容易找了只船,向着江中行去。
“这是什么味”进了船,狗闹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忍忍吧,我好不容易找到这只打渔的船。”胡进宝像是失去了嗅觉一般,毫不在意,反而眼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到了到了”胡进宝赶忙整理衣衫,往手里吐了口吐沫,抹在头上,理顺被江风吹乱的头发。
刘狗闹跟着他钻出船舱,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江中心飘荡着一只巨大的船坊,大得能和刘家最大的商船相比了。难怪这船只能飘在江中,要是靠岸,就只推船入水的船工,也少不了。
只是这船奇怪的很,船舱有两层,都挂着粉红灯笼和纱幔。船舷上还站着不少衣衫单薄的少年,刘狗闹想不明白,他们不冷吗一阵江风吹来,薄纱下面,那些少年的**,都看得一清二楚。
刘狗闹没见过这阵仗,跟着上了那花船之后,更是愣头愣脑,倒是映衬了他的名字。
船舱里别有一番天地管乐丝弦齐鸣,长袖曼舞间,不少貌美的男子迎来送往。
“傻了”胡进宝嘿嘿一笑,“要不是报上你家的名号,我们想进还进不来呢。”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自己看啊。”胡进宝指了指金字牌匾。
“宵、声、坊”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段的时候,我自己笑喷了~狗闹是要闹哪样啊
猜得到狗闹是谁吗
、狗闹少爷与头牌
“宵、声、坊”读完这三个字,刘狗闹的嘴巴,更加合不上了。他理应没听过这三个字,却从心底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胡进宝看他发愣,又赶快拽他,“快看快看,宵声坊的坊主来了。”
果然,一个身着大红衣衫的年轻男人,款款而来。
那人轻启朱唇,声若幽兰,“两位公子,欢迎来到宵声坊一聚。我名叫流扇,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我、我叫胡景云。”胡进宝张口就来。
刘狗闹一惊,“你不是叫”
胡进宝赶快捂住他的嘴,打岔道,“流扇坊主,我早就听闻过你们大名,可惜你们时隔两年才又来江川,我一听说宵声坊来了,就立即赶来拜访。”
虽然说是“拜访”,但胡进宝的眼睛,一直在流扇身后乱窜。
流扇妩媚一笑,一招手,后面走出三四位纤细少年,都个个眉眼如画,只是少了几分男子气概。
“两位公子,恕流扇不能久陪。”流扇道,“不知这几位小哥中,有没有公子们中意的,让他们替我陪二位多饮几杯。”
胡进宝看得眼睛发亮,眼见口水就要落下,“我、我想和那个翠色衣服的小哥,喝酒。”
那个被他点中的翠衣小倌,一步三摇的在胡进宝身边落了座。
于是流扇的眼神又落在了刘狗闹身上。他身后的年轻男子们,也目光如炬的齐刷刷看向了他。
刘狗闹被他盯得紧张,偷偷问胡进宝,“这地方到底干什么的为什么一个个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这里是宵声坊啊。”胡进宝也放低声音,“你没听说过最富盛名的花船说直白点,也就是妓院。”
见他还是一脸痴傻样,胡进宝只好解释清楚,“就是花钱找人陪喝酒、陪聊天、觉”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妓院是什么意思”刘狗闹不小心喊出了声,“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
“你小点声人家这里是风雅场所。你看看这里的小倌,一个个都是年轻貌美,又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你能来到这,还不感谢我”
“我根本不想来这里啊。”刘狗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为什么要骗我活去好地方,我还以为你要带我看斗鸡。”
胡进宝面上挂不住,赶快解释道,“他没见过世面,坊主千万不要见怪。”
“怎么会见怪,要怪只能怪我这里人才不济,无人能入这位公子法眼。”话虽这样说,但流扇脸上已见不快。虽然做的事迎来送往的生意,但宵声坊名声在外,还从未有人敢这样说话。
流扇又客套几句,就冷着眼走了。
胡进宝自然心里也不痛快,暂且把那翠衣小哥放在一边,教训刘狗闹,“你怎么一点也不懂看人眼色,果然在家里呆傻了吗宵声坊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来的地方,你怎么一点懂不懂珍惜。”
“可我确实不想来这里啊。”刘狗闹愈加委屈了,“我听二娘说过,妓院不是好地方,爹爹每次去过那里,回来都要被娘们轮番教训。他们说,男人去了妓院,就会学坏。”
“别一口一个妓院的了。这里和普通妓院不太一样,想要人家”胡进宝叹了口气,“算了,闹闹,你听我说。人家也是打开门做生意,你走进来,到处嚷嚷,说一点都不想来这里,看不上这里的小哥们,你有考虑过人家的感受吗”
“好像是没有”
“一会流扇坊主过来,你先跟人家道个歉,然后选一个你喜欢的小倌。”胡进宝也是有自己考虑,一是不想让坊主觉得他们是土包子,二是他们吃喝玩乐一向由刘狗闹请客,今天要是狗闹只旁观,这宵声坊的账单,他可买不起。
刘狗闹脑子不清楚,就糊里糊涂的点了头。
胡进宝这才放了心,当流扇又一次经过他们身边时,他赶快叫住了。
“流扇坊主,我这位朋友,刚才是看花了眼,不知道该选谁好。”胡进宝说。
流扇轻笑,“这么说来,这位公子是有了心仪的小哥了”
胡进宝见刘狗闹还在发呆,赶快踢了踢他。
刘狗闹一激灵,赶快四处搜寻,想找到一个看上去没有那么妖气的小倌。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背影那人穿着朴素,甚至有些破旧。
但是那个背影,让刘狗闹莫名感到一阵抓心脑肺,但同时又让他感到很安心,似乎选择他,不会有任何意外。
“我要他”刘狗闹一不留神,大声喊了出来。
他声音响彻整个宵声坊,那个被他选中的“送酒人”,也转过身来看他。
一看到那个人的正脸,刘狗闹整个人愣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麦色皮肤,面如刀刻般棱角分明,一双凤眼中满含星辰,薄唇微微绷紧,有种不可言道的诱惑。
甚至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刘狗闹面色潮红,声音颤抖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要他”
流扇面色一变,忍住笑意说,“不好意思,他是”
粗衣男子走了过来,拦住了流扇的话。
“我是这里的头牌。”他俯身逼近刘狗闹,将他困在自己臂弯与墙壁之间,紧盯着他的眼睛,“我怕你买不起。”
“我、我有钱。”刘狗闹越发头晕脑胀,“我们家是江川首富,有的是钱。”
刘狗闹头次这样财大气粗,他晕晕乎乎的不明所以,就被请进了厢房。
粗衣男子要跟着进去,却被流扇拦了下来,“定漪,今日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过,只做杂役,不做风月买卖吗”
那个粗衣杂役,正是甲定漪。他只是恶趣味的笑笑,就挑帘走进了厢房。
刘狗闹少爷见甲定漪进来,更加坐立不安,憋红了一张脸,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端着茶杯的手不停颤抖,水洒了一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甲定漪拿下肩上的抹布,细心的给他擦手。
于是狗闹少爷不仅脸红,脑袋上也开始冒烟了。
甲定漪拉着他坐下,问,“不知少爷高姓大名”
“我、我叫”狗闹少爷终于知道,胡进宝怎么突然改名叫“胡景云”了。狗闹这种名字,他实在是拿不出手。但他不像胡进宝那样早有准备,脑筋又不够快,吭哧了半天,还是说了真名,“我叫刘狗闹。”
“狗脑”甲定漪忍不住拍了拍狗闹少爷的“狗脑”,“这名字阵贴切。”
“不是狗脑,是狗闹,闹腾的闹。我小名叫闹闹,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狗闹少爷问甲定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断勤。”
“真是风雅啊。”狗闹少爷拍马屁,“是断了的琴的意思吗”
“不。”甲定漪邪魅一笑,“我全名叫打断布勤的狗腿,断勤是我的小名。”
哪有人全名叫“打断布勤的狗腿”的布勤明显是你的仇人吧
狗闹少爷忽然愣住了,为何大脑中有个声音,不受自己控制的在吐槽呢“吐槽”是什么意思
“闹闹”
狗闹少爷反应过来,就见甲定漪的脸近在眼前。他紧盯着甲定漪的红润的嘴唇,连自己成了斗鸡眼都不知道。
甲定漪轻笑一声,问,“玩够了没有两年未见,别的没有长进,倒是装傻越来越精进了。”
狗脑少爷听得糊涂,问,“我们认识吗”
甲定漪退身,抱着肩上下打量他。
狗闹少爷连忙说,“我曾经跌进水里,摔坏了脑袋,许多事都记不清了。许是我们以前见过
甲定漪面露讶色,却又马上压抑了下去。盯着狗闹少爷的脸看了半天,直到看得他脸上发烫,甲定漪才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甲定漪刚出了门,就见流扇站在一旁候着自己。
流扇越发捉摸不定,问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甲定漪心中烦闷,只丢下这两个字,就走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生闷气。
甲定漪倒走得潇洒,剩下狗闹少爷愣在厢房里,追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委屈和自责的厉害,不知道自己怎么招惹了他,让他就这样走了。
他呆坐了半天,直到胡进宝一脸荡漾的来找他。
胡进宝脸上印着几个唇印,说话都带着胭脂味,“怎么样这里好玩吗嘿嘿嘿,你和他有没有”
“他不理我。”狗闹少爷苦着脸,“他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你惹他生气了是不是你对人家动手动脚了”
“没有啊。”狗闹少爷回想了一下,“是他摸我的手,还靠得很近。”
“他主动投怀送抱的,你像个傻子一样无动于衷,难怪人家会生气呢”
“是、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下回我见到他,应该”狗闹少爷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通红的脸。
胡进宝刚想教育他一通,却听到从城中传来的钟声。
狗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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