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被击出足有几仗,虽是有心,却再】

  云尊老人收掌,笑道,“就凭你们两个小崽子,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刚才那一掌,将家丁丙打得吐血,倒在一旁昏迷不醒。雨水将他全身打湿,甲定漪伏在一块巨石上,强撑着没有倒下。他的手刚摸到后腰,就被云尊老人打来的一根柳叶镖截断了动作。

  “你以为那根长针,还能让我吃第二次亏”云尊老人慢步走到他跟前,“说你是中人之资,不过是抬举你了,你若是进了江湖,恐怕连四方圣域的门都进不了。”

  甲定漪听得心中怒气冲天,扶着石头站了起来,说,“四方圣域有你这种败类,我也根本不屑于一顾。你比我年长至少三十岁,也就比我多练了三十年的功。若是你和同样年龄,恐怕三招之内我就能杀了你。”

  “杀了我”云尊老人眯起眼睛,“不如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如何”

  说罢,云尊老人催动归墟,将墟气发于双掌,恨不得一招让甲定漪毙命。他以气发力,双掌对着甲定漪的胸口拍去。谁知甲定漪半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精光四溢。云尊老人心中觉得有异,但甲定漪的墟境实在太低,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他放松了警惕。

  只是一瞬间,云尊老人的双掌都到了甲定漪跟前。甲定漪也催动归墟,只觉一股绞痛从胸口发出,他引着这股痛行遍全身,终于集于掌心,赶在云尊老人打中他胸口前,击出双掌。

  “不自量力”云尊老人也看出了他的打算,更加运足墟气,撞上了甲定漪的双掌。

  两人出掌迅速,就连密密的雨线都被截断,化为一片雨雾。

  甲定漪只觉得一股至为强硬的气流,一下击中了他掌中的经脉,不做任何停留,一下贯穿了他的身体,直击他的归墟。甲定漪胸口一阵躁动巨热,仿佛吞下了滚烫的岩浆。他痛苦的捂着胸口在地上左右翻滚。

  云尊老人哈哈大笑,“就凭你”他忽然停口,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看着甲定漪。

  甲定漪攥着衣领,笑得比云尊老人还要猖狂,“就凭我,要你的命,也是易于反掌。”

  “你、你用的是墟毒”云尊老人声音已经不稳,“我只要吃了解药,便可无碍。你却是毫无生还的希望,还有什么好猖狂的”

  “谁说是我用了墟毒”甲定漪无意中看了倒在一边的家丁丙一眼。

  云尊老人说,“没想到你如此阴狠,竟然用别人的命算我栽了。你最好能跑多远跑多远,等我解了毒就是你的死期了。”他说完,也不敢再动归墟里的气,只好徒步走向段家。

  “恐怕是你的死期”甲定漪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爬到家丁丙身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袋子,塞进了家丁丙的衣服里,然后卯足力气,把他从矮坡上推了下去。

  他现在最急切的,就是赶回段家。云尊老人中了墟毒,却断然不敢公之于众。镇上所有的解都被他买了,等云尊老人找到解,恐怕也是两天后了。别说两天了,刚才他用尽归墟之气,恐怕墟毒已经深重,他连两个时辰也撑不过了。

  甲定漪也不敢再动归墟之气,但他早就在不远处准备好了一匹快马。翻身上马,他反而比云尊老人要更快,先一步赶回了段家。他藏在段府后门外的大树上,料定云尊老人不敢从正门进去。

  还有一点时间,甲定漪向树下扔了不少削尖得铁钉,然后又在两个树杈之间拉起一支简单的大弓,随意掰下一根二指宽的树枝做箭,便耐心等待上了。

  果然不过片刻,云尊老人就已经疾行回来了。全身上下都是泥水,他一把抹去脸上的淤泥甩在地上。雷光闪闪,甲定漪觉得他脸色不对,却看不真切。

  云尊老人前去叫门,却被脚下的铁钉扎穿了脚板。他知道又中了埋伏,却又不敢再动归墟之气,只好用尽全力砸门,大叫着柔娘。

  甲定漪看准机会,拉紧弓箭,再一松手,树枝有如寒光铁器,嗖的一声就像云尊老人射去了。只听“咚”的一声,那根树枝竟然狠狠的钻进了门里,却并未沾到云尊老人分毫。

  但云尊老人却是一口鲜血喷出,眼中闪着不甘的光芒,一手握着那根树枝,再没有力气站起身了。

  甲定漪跳下树来,他也已经精疲力尽,东倒西歪的走到云尊老人的尸体前面。他并不指望那一箭能直取云尊老人性命,但却深知,云尊老人这样的高手,一定用惯了归墟之气,遇到袭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催动归墟之气。这一动气,却要了他的性命。

  他将一块玉佩塞到云尊老人的手里,眼睛却无意间扫到了云尊老人胸口。雨水已经他身上衣服都打湿了,所以怀中的圆柱形物体就显露无遗。甲定漪将那个东西抽了出来,用手捏了捏,似乎是一本书卷,不知用什么材料的袋子装了,雨滴落在上面却丝毫不留痕迹。袋子上面还盘着一卷细丝。他却不着急看这书卷,而是别在腰间,然后向着前院走去。

  布勤在房里躺着,不知是因为明日要随云尊老人启程,还是因为这来的突然的夜雨,搅得他心神不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又翻了个身,面相外面,却正好看到门口看守的两个家丁软绵绵的倒下了。

  我这么可怜还要造暗害吗布勤心生恐惧,往日看过的恐怖画面全都涌上了脑海。他抓了一把瓜子,想着一会也能算个暗器。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窗前,布勤用尽全力,把瓜子都扔到了对方脸上。

  “”

  “”布勤看着一脸瓜子的甲定漪,尴尬的说,“我还以为是所以用了暗器”

  甲定漪嘴里嚼着什么,又走到桌子旁灌了几口水,将嘴里的东西咽了进去。擦掉落在下巴上的水,甲定漪觉得胸口越来越热,便一把拉开了衣领,露出蜜色的精壮胸膛。

  布勤看得眼睛都直了,眼见甲定漪一步步逼近,他吞了口口水说,“你、你要干什么”

  甲定漪走到窗前,一把拉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说,“你的拐杖就在床下,拿好包袱,我们走。”

  “走去哪里”布勤摇摇头说,“明天我就要拜入云尊老人门下,随他一起云游四方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还想着能跟云尊老人走”雨夜里,他的面色看上去十分阴森恐怖。他表情冷漠的说,“你不用再妄想了。”

  布勤上下打量他,甲定漪一身衣服已经湿透了,鞋和小腿上带着厚厚的泥浆。一道惊雷劈下,布勤在他脸上发现了点点血迹。布勤惊道,“难道你为了怕我被他带走,竟然杀了他”

  甲定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布勤觉得他这一眼,简直看到了自己灵魂里。可是瞬间,他又变了副模样,恶狠狠的笑着说,“没错。他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点...和我爸吃烤肉吃的太开心了...

  、不得不走

  “我我不跟你走”布勤猛地扑向他,没想到真的将他推开了,布勤当然也翻下了床。布勤忍着手掌上磨出的伤口疼痛,努力向前爬着。

  甲定漪捂着胸口,一脚踩住布勤的背,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马上拿上拐杖,和我走。”

  布勤用力挣扎,喊道,“我不跟你走你这个杀人狂我要去向大哥告发你”

  “你要向我告发什么”段不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踏进房门,看到眼前的画面大吃一惊,“甲定漪你做什么还不快放开不勤”

  甲定漪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收回了脚。布勤十分没出息的爬到段不沉脚下,抱着他的腿说,“大哥救我啊千万不要让他杀了我”

  “你放心吧,大哥会救你的。”段不沉却不去扶布勤,而是由他抱着自己的腿,却对甲定漪说,“我都打点好了,快带不勤走。”

  啊嘞布勤抬头看看段不沉,你是我大哥吗崩坏了一个家丁还不够,连亲大哥也要崩坏吗

  “大哥”布勤说,“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段不沉蹲下身,“大哥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你无关。但你的玉佩出现在云尊老人身上,你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关系。为今之计,只有你远走高飞。”

  “什么”布勤彻底震惊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甲定漪。甲定漪面上却是毫无愧色,反而一脸镇定的回看他。

  布勤拉住段不沉,“大哥,我不走。我没有杀害云尊老人,留在这里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清白”段不沉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说,“你清不清白并不重要,只要稍有不慎,段不移就会抓紧机会,要了你的命。”

  “他也算我大哥,怎么会”

  段不沉道,“要不是他看你残废了,毫无威胁可言,你早就没命了。我好不容易护着你长到这么大,不能看着你就这样没了命。你马上跟甲定漪走,千万不要回来。”

  “我走了你又怎么办”布勤心急,“如果像你说的,段不移对我们早有恶意”

  段不沉摇头,“我不同。我只是个普通人。段氏向来有两个子嗣,一个继承财产,一个继承一本秘籍。这本秘籍一直没什么大用处,直到爹娶了娘她发现了秘籍的真正作用。”

  “”布勤听迷糊了,难道段不勤这个人物还有隐藏剧情

  段不沉却不愿再说了,“时间紧迫,他们已经发现了云尊老人的尸体。赶快和甲定漪一块走。我看得出,这个家里,只有翠花和他是真心对你的。”

  大哥你忘了算你自己吧而且甲定漪顶多算得上真心想杀我吧。

  段不沉扶起段不移,眼眶却红了,“娘生下你不久就走了。她叫我一定要照顾好你,我却只能保护你到现在了。以后出了家门,定要以安全为重。万不可忘了,段家还有你的大哥,时刻盼着你平安。”

  布勤重重的点头。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过这种关心了,自从奶奶去世后,他就是孤家寡人,却没想到穿越之后能遇到这样一位大哥。他说,“大哥放心。等我治好了腿,学好了武功,一定会回来的”

  雨声紧迫,像是行军前的鼓点声,催人留不得。段不沉纵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再仔细嘱咐段不勤了。他点了点头,又偷偷的向甲定漪使了个眼色。

  甲定漪上前一步,抄起板凳敲上了他的后脑,布勤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段不沉:“”

  “棍子不在身边,控制不好力度。”甲定漪面无表情的说。

  段不沉走到甲定漪身旁,将身后的包袱摘下来,递给他,郑重的说,“我弟弟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护他周全这个包袱里有不少财物,还有一本秘籍。这是我们段家的秘籍,只有段家人能练。”

  “我不在乎你们的秘籍。”甲定漪说,

  “我知道。”段不沉道,“我早就看出你非燕雀之志。我想嘱咐你的是,万不得已,不要让不勤见到这个秘籍。带他能走多远走多远,就算是对我的大恩,只是我实在无以为报”

  段不沉能说出这种话,已是极限。甲定漪也不图他回报,他点点头,只说了两个字,“放心。”

  “墙边有个狗洞”

  “我知道。”甲定漪道,“我带他走了,你保重。”

  目送走背着布勤的甲定漪,段不沉坐在段不移的房间里,正对大敞的房门。看着外面雨越下越急,就连段不移他们脚步匆忙,也快不过雨声。

  段不移带着段陈氏与后院家丁,将段不勤的屋子围了个严严实实。他阴沉着脸问,“段不勤哪里去了”

  “他走了。”段不沉并未起身。

  “看来他真的是凶手”段不沉道,“云尊老人是中了墟毒。”

  段陈氏泣不成声,“大爷,一定要抓回段不勤我云尊老人不能白死”

  “我知道”段不移爆发了,他一把拎起段不沉的领口,吼道,“快说段不勤跑到哪里去了”

  段不沉倒是冷静,“不勤心思单纯善良,明日又要拜入云尊老人门下,怎么可能会谋害他”说完这话,他略有所指的看了看段陈氏。

  段陈氏被他看得一惊,接着怒气熏天,连声音都颤抖了,“他是我我们段家的福星,我怎么可能害他你快说出段不勤的下落,我一定要让他陪葬”

  这还是段陈氏头一次这么失态,但段不沉与段不移都没有心思去细想她的表现。

  “大爷,快派家丁出去找他”段陈氏拉着段不移的肩膀哭道,“马上发通缉令,昭告天下,捉拿段不勤”

  段不移却是沉吟了片刻,才说,“今日雨下的这么大速速将云尊老人面部烧毁,再将身体分割,扔到后山的河里去冲走。”

  “大爷不行啊他是我是我们家的客人,如今惨遭毒手,怎么能对他尸身如此不敬”段陈氏忍住泪水,手却紧紧抓着段不移的衣袖。

  段不移一挥衣袖,对门口的几个家丁说,“你们几个,今天事要守口如瓶。谁觉得管不住嘴,现在就可以陪云尊老人一起去了。”

  一个家丁默默的举起手来。

  段不移目光如炬的看着他。那个家丁放下手,说,“老爷,我刚才就想跟您说,我看到小少爷光着屁股跑了过来,然后又跑没影了。”

  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神马大哥看弟父,越看越喜欢的

  我这脑残人士...竟然把存稿箱时间定的是明天...幸亏上来看了一眼

  、带娃上路

  甲定漪先将包袱扔过墙头,然后自己钻过了狗洞。将包袱在背后系好,然后攥着布勤的双臂,将他也拖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弯着腰,他感觉到今天的布勤略重。

  一直将他的脚也拖过了狗洞,甲定漪却发现,布勤的身体像条腊肠一样,拖完了一节还有一节,永远没有结束。布勤脚上拉着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接着拉过来,段无颦包子一样的小脸出现了,然后是圆鼓鼓的肚皮、鸣叫着的小基基。

  段无颦高兴的叫了一声,“好玩还要玩”

  甲定漪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然后抽出了腰后的长针。他脑中天人交战,段无颦纯真无邪的脸就在他面前,让他左右为难。最后他叹了口气,收回长针,背起布勤,扯出一件衣服将段无颦裹上,又将装着衣服的包袱背在他身上。

  “颦儿,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段无颦拍掌,欢快的点着头。

  于是,你挑着担我驼着他,踩着泥顶着雨,甲定漪拉家带口的开始了他的争霸之路。

  甲定漪早就设定好路线,不从镇里走,而是从小道先去隔壁镇买辆马车。至于今后的路他歪过头,看着昏迷中一脸无辜的布勤,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抓紧在手里。

  布勤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感到身上特别沉重,胸口仿佛压了个巨大的石块。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尊肉童子蹲坐在他身上,小基基正对着的脸。

  “小苏苏玩玩玩”段无颦发现布勤醒了,兴奋得上下窜动,小屁股正坐在布勤的胸口,压得他差点吐血。

  布勤赶忙让**的段无颦从他身上下来,他刚想问这是哪里,就见眼前的帘子被掀开了,露出了甲定漪的脸来。他说,“我们已经离开了段府。”

  “什么”布勤忽然想起雨夜里那道惊雷,映得甲定漪的那张俊脸变得阴森恐怖。他赶忙将段无颦抱在怀里,惊恐的说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带我们去哪”

  “去哪当然要听作者大人的了。”甲定漪一边驾马一边说。

  布勤咽了口口水,“我不会告诉你的你竟然把段无颦也抓来了识相点,快把我放回去,要不然被段家抓到,你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甲定漪回眸一笑,“被段家抓到,没有好下场的不是我,是你。我以你的名义买了墟毒与所有解药,然后又在云尊老人的尸身上放了你的玉佩。”

  “什么”布勤彻底傻了眼,他到了此刻才彻底明白什么叫反派,就是能毫无愧疚心的随意伤害别人他只怪自己太不了解小说里的人物,难怪写来写去都只是个小透明。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该怎样拿到这个世界中的宝物和秘籍。”布勤说,“就算这是个,你滥杀无辜,也应该千刀万剐。”

  甲定漪停下了马车,回过身看着布勤,似乎有话要说。但他最终只是斜着嘴角笑了笑,说,“你知道为何当初段陈氏能冤枉你引诱段无颦受伤吗是我告诉段无颦的,他小叔叔说爬高了往下跳,就能练成绝世武功。”

  布勤想到无辜受累的云尊老人,又看看身边光着身体低头看小基基的段无颦,只说的出一句话,“你真是恶魔。”

  “我是恶魔,也是你创造的。”甲定漪道,“主角杀人就是天经地义,我这样一个小角色,杀人就是万恶不赦。你以为你还是这个世界的裁定者你也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物。”

  布勤无言以对,直气得浑身发抖。

  甲定漪倒是心情好了起来,他驾起马车,笑意盈盈的说,“现在,我们才真正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布勤说,“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那好。”甲定漪又停下了马车,指了指外面,“你下去吧。”

  啊嘞布勤扶着树坐在路旁,昨夜的雨将整条路都化作了泥水,他可怜巴巴的沾了一身的泥。甲定漪把他“请”下车后,就驾着马车绝尘而去。

  一旁的段无颦光着小屁股说,“小苏苏,我要吃内内。”

  “都好说,你先把裤子穿上好吗。”布勤无奈,脱了自己的上衣给段无颦包上,特别是该打马赛克的重点部位。

  这一天的体验给段无颦带来了从未感受过的清爽,此时被又湿又脏的衣服包住,他十分不爽,费力的将衣服往下脱,想要重归自然的怀抱。

  布勤在一旁认真的观察着他,见他坚持不懈的撕扯着衣服,颇有英豪姿态。布勤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段无颦身上,他高深莫测的说,“他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心袒露真实的自己了。”

  段无颦终于将衣服褪了下来,将真实的自己完全袒露在布勤眼前。

  “”布勤说,“我说的坦露真实的自己,不是这个真实。你可以相信我,我知道现在的你是已经死过一次又重生的。我可以帮你”

  段无颦拧紧眉头看着布勤,一双眼睛里满是怀疑的光芒。

  终于要觉醒了吗我的男主角布勤心中激动,喊道,“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一定会帮你啊嘞”

  段无颦用足力气,终于尿了。将唯一一块还算干燥的土地尿湿,段无颦高高兴兴的捡了根木棍,开始和泥。他一边和泥,还一边振振有词,“次内内,颦儿次内内,小苏苏吃又又。”

  说完,他还十分有孝心的挑起一块泥巴,递到布勤嘴边。

  “”布勤推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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