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人提议道:锦乡伯的儿子们既然不能承爵,孙子辈也可以啊,嫡子嫡孙,现成的,嫡长子已说不承爵,但他还有嫡子,让李达盛的儿子直接承了祖父的爵位就是了,也算是匡正名分了。【】
二丫看戏到这里,再不能坐视不理了,前世弟弟身体受伤,未必不是那府里算计的,如今弟弟挡了道,越发的危险。她急忙派人询问父亲的意思,李父道:“我既然不想与那府里有牵连,自然也不会让三丫去承爵”
二丫心里就有了数,又让杨浩悄悄去寻了人说话。随着李父为儿子推辞,就有人道:为了不让嫡长子袭爵,就可以翻云覆雨把元配做了妾室,怕便宜孙女嫁得好,就可以让她代替做媵,如今便宜孙子承爵,怕是性命不保
从锦乡伯府一边串的行事可以看出,绵乡伯的心偏的厉害,李航的不慈也是摆在那里,骨肉相残也不是不可能的。
锦乡伯以妻为妾的罪过及之前北蛮和亲的事,早就该狠狠地惩罚,李航不念骨肉之情又因私防公也不能承爵,又有人查出他家家奴曾恃强凌弱,放过高利贷强抢过民女,自然是主人指使听,依例是要革去爵位的。
若是其他勋贵之家,圣上乐得顺应民意,省了俸银,但因着李淑妍,他倒是有些踌躇。
李淑妍在山上自然也知道了朝中之事,伯府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依仗,在这个强权时代,她还不想失去这个依仗,于是免不了对月流泪忧伤成疾。
圣上第一时间得知,心中怜惜,又不忍心她将来进宫时位分太低,便想了个折中的方法:着锦乡伯将爵位由李航继承,但其因管教家人不严,收回其永业田。
永业田都收回来,还保留爵位的名头,还不是为了李淑妍时宫时好看,圣上用心如此,果见得李淑妍是个狐媚子。
锦乡伯府虽保有爵位,可是家里的收入大多是来自永业田的,这收回去,只靠着俸禄过活,这家里以后可就得节省着花了,幸好前些年积攒了不少银钱,希望李淑妍得了圣宠,提携伯府再兴旺起来。
不过事情还没有完。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定城伯府与襄阳伯府在此次的事件中没少出力,既然已经得罪了未来圣上宠妃,这抱紧皇后娘娘的大腿就很重要了,于是这两家的嫡长子又联系了一些嫡长子,以抱打不平的形式,向圣上进言:身为嫡长子的李达盛已是被其亲生父亲所弃,倒不如由圣上为其主持分家,免得人心不古寒了嫡长子们的心,另外,其孙女嫁妆尚且六七万两银子,这嫡长子怎么也得是这个的两倍才是。还有当日李淑婉成亲时未分家,这嫁妆也不能就马虎了。
锦乡伯心中叫苦,当年合离后,陈氏便带着儿子回了乡下,当日不该图省事,一文未给,否则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分了家。如今没了永业田,是花一文少一文,李淑妍进宫更是少不了银子。
圣上也觉得锦乡伯偏心太过,嫡长子不承爵,还不多分给他些家产以示补偿,竟让外人提醒。
终于熬成了伯夫人,徐氏此时却高兴不起来,永业田没了,还要再向外掏银子,心里直流血。
最终补了五万两银子给二丫做嫁妆,给了李达盛十万两分家银子,也算是过得去了。老伯爷恨道:“真是做孽,竟是生了这么个专让老子出丑的儿子,还有脸拿银子”
李达盛父女二人商议一下,也不把银子抬回家,直接从锦乡伯府抬了户部去,说是福小命薄,花不起这银子,要捐给国库,专款专用,就用于农事建设或者百姓救助上。如此一来,倒也算是真正继承了伯府家业,两家人自此便算是再无瓜葛了。
京城一片哗然,有说他家傻的,也有赞他家忠君爱民的。这时工部侍郎刘大人又上奏圣上:今年灾势和缓,李达盛功不可没。
原来二丫记得前世这两年又旱又涝,便把记忆中曾决堤的或干旱颗粒无收的地方细细说给父亲。李达盛自然不能干巴巴地说给刘大人,他利用自己秘书郞的身份,仔细查看书籍,想得稳妥了,变成自己的所思所想说与了刘大人。
因为他说的头头是道,刘大人倒是十分信服,一边派人查看一些重要的堤坝,果然发现一些久修有问题的地方,忙着人好好修了,又着人在不易灌溉之地打井,果然防了水灾干旱。
京城众世家都很是困惑不解,老绵乡伯老糊涂了吗,嫡长子李达盛有才干,品行好,女儿也嫁得好,他怎么就看不上呢,非抬举次子,他就这么坚信李淑妍必有大造化
因为李达盛的一系列作为,圣上不得不对他封赏:提他为正六品的工部员外郎,正好辅助刘侍郎做好农事建设,另外,封李陈氏为六品太安人,李王氏为六品安人。
二丫得了消息,真是放下了心口的大石头,便去杨夫人那里禀告回趟娘家。杨夫人自己虽是超品二等诰命,却也知道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这是个大喜事,自然同意,并特命人准备了礼物让她一同带去。
老太太和李母摩挲着圣旨,都高兴得不知说什么了。李父倒是结结实实在书房哭了一回,一面又写信给老家人报喜。大家团团坐在一处喝酒庆贺,李母还惋惜道:“没想到也有这一日,早知就让大丫多留一个月了。”
李父笑道:“已经写了信,过几日他们就能得了消息”看到王栋拿了埋在树下的老酒,忙打开亲自给家中众人斟上,杨浩本想替二丫挡酒,二丫却道:“这个酒,我得喝。”
夜里杨浩看着已经醉了二丫,不由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
二丫却拉着他叫道:“不,我不是鬼,我是仙女,是来拯救你的,我祖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杨家的事情了,我要让你杨家子子孙孙绵延不绝。”
杨浩闻言大喜:“借娘子吉言,到时多多给我生儿子。”说着就服侍二丫躺下,做能生儿子的事来,二丫挣扎着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终是手脚绵软,由着他了。
第二二零章发嫁丫鬟
祖母被封了太安人,父亲又升了官,二丫心里松快了很多,连带着精神焕发,与之交往应酬的诸夫人看她较之以往,越发显得姿容出色,无不心中纳罕。有也羡慕的,当然也有嫉妒不忿的,暗地里道:得了爷们宠又如何,正头娘子应该自重,又不是妾室之流,生下嫡子才是实的。
就连杨府里的下人也盯着二丫的肚子呢。主要是因为杨浩无妾,只专宠妻子一人,而且是一天不落的,如今嫁过来也有半年了,这肚子却未鼓起来,由不得人不多想。
杨浩一个大男人不急,乐得享受二人世界,再说房中的一些花哨事还没都享受呢。前段时日,他自外面得了些有趣的春宫儿,忍不住与二丫演练起来。只是因为正妻都是端庄的,那些花哨的大多是用在妾侍身上的,幸亏二丫不知此事,且自己也得了趣儿,便不太放在心上,倒是杨浩免不了心虚愧疚,自此在二丫面前更是矮了下来。
二丫此时也不急,因为她知道自己身体好些着,皇后娘娘孝顺,每月都会遣了太医为父母请脉,二丫自然也跟着沾了光,身子并没什么不妥的,只是时机的问题了。现在她正掐指算着前世杨浩出京平匪的事。
前世里杨浩成亲不到半年,因为天灾百姓无果腹之物,便有人揭竿而起,杨浩因自己身无官职,便抢着去平匪立个战功。今生虽然灾情有了很了改善,但百姓仍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未必不会再发生平民暴动。
杨浩当年脸上受的伤可是不轻,端看过了十几年,还能那样狰狞,就知当年他受的苦了。二丫曾起过为杨浩做个铁面具护住脸面的念头,杨浩虽然否决了,心中还是得意的,他知道曾有个兰陵王因貌美故总是戴个狰狞的面具,虽然二丫说怕他受伤,焉知不是她因为迷恋夫婿的长相而设的说法。
果然七月下旬,朝中就收到快报:某州的知州大人中饱私囊,大发难民财,把个救济的粮食都倒腾着卖了,反拿了经年的霉烂谷物敷衍着发了下去,惹了民愤,被几个汉子杀了,那些汉子又领着百姓们闹将起来,隐隐听说打了什么旗号要替天行道什么的,吓得邻近的官员们上书说他们反了,请求朝廷派兵镇压。
竟是与前世差不多,二丫得知消息后,心中不安,如果杨浩执意要去,她也不能拦着,只是那面具还未做,也不知这几日是否赶得上。
哪知到了下午,就有了消息:圣上派了兵部的什么游击将军立马出京镇压,并特意嘱咐只捉领头的几人回京就可,其他都是乌合之众,只要后面粮食一到,自然就散了。
晚上杨浩回来,因与前世之事不同,二丫免不了多看了杨浩几眼,杨浩奇道:“老看着我做什么,怪怪的,有什么事吗”
二丫忙笑道:“我还以为今会跑到宫里抢着去呢”
杨浩一想便知是圣上派兵的事,他哼道:“马上就过中秋节了,正是一家团圆的进节,我才不做这傻事呢”
难道真是美人怀英雄冢,因为自己竟消磨了杨浩的斗志,若果如此倒也不错,朝中不缺将才用,自家一家团聚才是真的,也免得圣上老是猜忌,二丫心中窃喜。其实她想的虽不中亦不远矣,前世杨浩放着新婚的妻子跑出去,也是因为二人脾气实在不相契,在家里无趣得很,这才跑出去透透气。
杨浩已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我杨家是护卫大齐边疆的,这小小的百姓闹事,哪用得着我杨家将出手”
只要打仗就免了不伤亡,杨浩既然不去,正好团团圆圆过中秋。这两年事情多,今年杨家添了新媳妇,自然府里就格外的喜庆,竟提前二十多天就开始忙活过节的事情。
二丫见婆婆情绪不错,借着杨夫人为给侯府祈福放出几家家人来,她便小心地提出想为万儿说门亲事,请婆婆给个管事嬷嬷,帮着挑看几个好的后生来。
原本二丫预想杨夫人会因为她打发房里的丫头而责难于她,哪知杨夫人根本就没当回事,痛快答应了,还特意装嘱托常嬷嬷帮着好好瞧着,倒是让二丫白白准备了好些说辞来,且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惭愧。
其实在别家,新媳妇过门才半年就急着把陪嫁丫头嫁了,虽然陪嫁丫头是儿媳的私人财产,却也会嘀咕儿媳善妒而心生不悦。二丫依仗的不过是,自己只有一个陪嫁丫头,将来做为侯府的主母,心腹丫头做妾不如做管事娘子,更有利于主母管家。当然,也可以说,只有一个陪嫁丫头,更该留给姑爷做妾。
杨夫人却是看得清,这嫡子还没生呢,先说妾的事有些早,万儿年纪已大,留着无用,早打发了也好,再者有点见识的丫头,自不愿意生活在姑爷与小姐的夹缝里,哪有一家一户地过得安乐。
常嬷嬷当年也是杨夫人的陪嫁丫头,很能理解这些,故也认真地帮着参详,俱是寻有些能力将来能做管事的小伙子,倒是有几个人与杨浩留意的那几个重合,二丫便着重让人查看那几人。
这事虽是暗中进行的,却是瞒不过做为大丫头的青儿和红儿。这半年来,看着公子爷对少夫人情意甚笃,大有愈来愈浓厚之势,尤其是最近,以前还能给她们个笑模样,现在则直接冷冰冰的,视她们如无物一般,所以做妾的心思是一点都没了。
如今少夫人为心腹丫头万儿挑女婿,竟是个绝佳的机会。少夫人定不会亏待了万儿的,既然是挑必是拿了好的来比较,而她二人必定是要嫁给府里的小子的,虽然最好的留着万儿的,但剩下的也差不了那里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少夫人与常嬷嬷一起帮着把关的店了。于是二人约了一起向二丫表决心:愿做个管事娘子,为少夫人分忧。
这只打发了自己的大丫头也就罢了,如果连带着把杨浩原来的大丫头也一并打发了,可就不太好了,二丫只得带着这两个丫头去见杨夫人:“儿媳已经回过世子爷了,爷的意思是,反正他也不想收了她二人,倒是趁着这次有几个出色的小厮,让她们匹配为夫妻,倒也不枉侍候爷一场,等过上一年半年的成了亲,仍是在院里伺候。”
说的好听,你真有给浩儿收妾室的好心,杨夫人心里暗骂儿媳和她耍心眼,口内却笑道:“浩儿没这个心更好,那些妾侍通房也不都是省心的,倒是你们夫妻感情好了,赶紧生个嫡子才是。”
二丫脸上一红,倒是松了口气,看来婆婆不仅不会塞人过来,也不会逼自己给杨浩纳妾,等过上几年有了嫡子,更加不用给杨浩纳妾了。
杨夫人又对青红二婢说道:“难得你二人看得明白,也是个通透的,既然你们爷和少夫人给了这个恩典,以后更该好好当差,等亲事订了,别忘了找你们少夫人要嫁妆。”
青红二婢忙磕头谢恩。也不过是过了三五日,三人的亲事便订了下来,只是为了二丫面上好看,杨浩拍板明年才能给他们办喜事。
那几个小厮也都是称心如意的,这侍候公子与少夫人的丫头自然都是长相见识皆不俗的,以后便是管家娘子,于子孙前程上大有益处。而且公子不是个好色的,如今又被少夫人给拢络了去,不用担心她几人身子清白的问题,怕是连近身侍候公子的机会都没有过。
忠义侯府外虽不知二丫把身边大丫头都发嫁出去,但府内的下人们不得不再次刷新了对少夫人善妒的认识,也隐隐有人为其担心,虽然现在夫人公子不说什么,以后失了新鲜没了宠爱,未必不会拿这个说事。
二丫自然也明白,只是凡事都瞻前顾后,反错失了良机,未雨绸缪有什么不好,做奴仆不易,谁不想做主子,非得等她算计爬了床再要杀要打的,不仅塥应死人,更是伤了夫妻感情。
卫玲儿对着母亲乐道:“公子的妾哪里那么容易做的,少夫人连她自己的心腹都防得和贼似的,更何况她人若是真有人得了手,她不得生吃了去。”
卫嬷嬷也在生杨夫人的气,谁家婆婆这么对儿媳,以后还不得被儿媳骑在头上,如今又被女儿奚落,没好气地说道:“姑娘是天下最明白的人。今日我可是说了,咱们家是不会自赎身出去的你也只能嫁个小厮,如今你也大了,我会去求夫人给你安排个差事,只是你自小没做过工,只能从三等粗使丫头开始,另外你可要注意了,绸缎衣裳及金珠银钏,只在家里偷偷穿戴也就罢了,万不可让外人看到,免得被人告了僭越。”
三等丫头是要做粗活的,卫玲儿看着自己白皙的小手,想起自己还有好几件绸缎衣裳和珠钗都还没穿戴过呢,不由得咬唇顿足。
浣竹则气道:“少夫人也太狠心了,把人打发的干干净净,爷是堂堂的世子爷,竟连个屋里人都没有,别惹了我,好不好大家一起丢脸。”她没想到的是,二丫在几日后却是实实在在惹了她。
第二二一章特殊丫头
中秋节是除了过年以外,老百姓最为重视的节日,这从忠义侯府提前多日准备便可看出。
庄子里送来各色新鲜瓜果菜疏及珍奇食材,同时家里也要采买各种礼物,再加上自家做的点心糕饼等,按着亲近远疏等与亲友同僚及门下互相馈赠礼物。
世家对于积善怜下也是互相攀比的,中秋来临不仅发赏钱及糕饼等,还要额外发些诸如衣服等其他东西。二丫此前因齐语彤太过能干,这对外的事务基本上没沾过手,只在家里帮把手,此次府内的事务倒还顺手,只是对于送礼则有些吃力。
对于二丫的表现,杨夫人还是很满意的,对外面各家的情况则少不了细细指点,不免有些劳累,偏又夜里受了凉,这日正好太医来请脉,幸亏无大碍,太医少不得开了剂药,并嘱咐杨夫人这几日要好好休息。
二丫自责道:“都是儿媳愚笨,否则也不致把母亲累病了。”
杨夫人笑道:“你已经很好了家里的事处理的很好,其实这外头各府里只照着旧例来也可,不过是府里出去的家将那里,跟着老爷出生入死的,各家情况又不同,少不得多费些心思。我不过是这早冷午热身体有些受不住罢了,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今年慢慢学着,明年就差不多可以了。”
杨夫人又道:“明日该进宫看你姐姐了,太医嘱我在家好好歇息,倒不是方便过去,你明日一个人进宫吧。”
二丫忙道:“母亲身体不适,儿媳如何跑去独自享清闲,自然要在家里侍奉母亲。”
“这几日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明日不去,这节前节后几日,你姐姐怕是没空,你就代我去看看她另外,清儿也喜欢甜食,你今日做的月饼就不错,明日就带些去,也让她尝尝你的手艺。”
二丫忙笑道:“儿媳的手艺可当不得母亲的夸奖今日做的怕明天就不新鲜了,倒是儿媳明日一早起来现做,装了盒子,带到宫里正好让姐姐尝个新鲜。”
杨夫人点点头,笑道:“也好,只是辛苦你了。”
二丫忙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儿媳又不日天天如此,况且真是天天如此,倒也是儿媳的福气呢。”
二丫自婆婆房里出来,便命人去厨房传话:明日卯时前,将做月饼用的食材都准备齐全,务必是保证新鲜。
二丫回了自己院里喝了口茶和稍事休息,郭金媳妇便捧了册子来,问道:“府里各处都已领了赏,咱们院里是按府里的发下去,还是要添些。”
在主子院里做事的奴仆比各处不同,虽是按等级各有赏赐,但往往主子都会额外再添些,二丫想了想问道:“以前都是如何加赏的”
“回少夫人的话,以往是杨嬷嬷管着咱们院里的事,她是按夫人院里的三成来加赏,只是最近几年,公子只让外面跟着的人多出三成来,院里的人不多添。”
二丫好奇地看着郭金家,笑道:“既然都是公子的人,怎么内外不一样”
郭金家的笑了笑,道:“公子说外面的人将来都有用,不能薄了。院里的丫头们就算了,省得都苍蝇似地抢着来这里当差。”其实她真心觉得公子只是为了省钱。
二丫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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