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兵强马壮的,东临国定不是对手。【】杨浩如今可是将领了,又有杨将军护着定不会有事的。我看那杨浩是个有福气的。”
二丫勉强笑道:“祖母说的有道理,我不过是想着便是咱们胜了,只怕这双方都会有人战死的,也不知他们父母妻儿如何呢”
“战争吃苦的还是老百姓,只是咱们平民百姓哪里会知帝王的心思,只希望这仗赶紧打完,要是再如三四十年前那般内扰外患,可就苦死了。”老太太叹道。
二丫忙撒娇地劝慰祖母,三丫却道:“我师傅答应我,等我长大了就带我去边关打仗呢,打仗多好玩啊。”
三丫自然得到了众人的一顿呵斥,当日不过是为了强壮身体才让他学的武,如今他也七岁了,学业上便抓紧起来,每天只允许他早上锻炼半个时辰,其余时间便要学习功课,三丫不敢违了父亲的话,只好依言而行。
因为这大齐朝已有近十年不曾发生战争,于是大家所有的谈话差不多都是围绕着战事来的,便是中秋月圆之夜也都过得不如往年热闹。
这日李父又在一次晚饭时分,说起此次战事的传闻。东临国的主帅是其国主的堂弟燕王,据说此人骁勇善战,善用谋略,本朝将领不少人都曾吃过他的亏,如此他倒是有些担心杨将军,据他观察这杨将军作战倒是骁勇,只是兵法谋略怕是有些不足。
李母却道:“杨将军打了一辈子的仗,经验多的是,想来那燕王不是他的对手的。再说了杨将军身边的军师谋士也必不少的。”
“但愿如此不论如何那东临国国力终是弱小了许多,不过圣上倒是及其看重他,如今又令林振威小将军押送粮草前往呢。”李父笑道。
李母一听林小将军也要去战场,想起之前听到的闲话,不由笑道:“他可是极佳的女婿人选,这一走也不知得多少小姐伤心呢。”
这话却是不假,倒是有不少今年欲说亲的人家看好林振威,可惜他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自家女儿自是等不得。于是京城的世家小姐们不知揉碎了多少帕子,可惜青春年华不容人空等,真是缘分不到吧。
李淑妍自得了这个消息倒是松了口气。她早已将其视为囊中物,本以为经过群芳宴与百花会,便可将其拿下,哪知天不遂人愿,如今自己偏又清修一年说不得亲事,正自可惜自己与林振威相交太少,不能在其心中留下与众不同的深刻印记。她担心林振威在一年的时间被别人截了去,哪知他就去了边关,只愿此次战争不要持续太长,一年后等他立了战功归来,自己恰又可说亲,只是到时少不得想个法子,引起他的兴趣才好。
就在李淑妍暗自筹划时,她身边的莺儿却是带给她一份大大的惊喜。李淑妍因身边事情不多,中秋后便让莺儿回家团圆以弥补中秋之夜不能陪伴家人的遗憾,莺儿自是感激不尽。
这日莺儿归来时,小心避开罗嬷嬷,将手中的一个小包交由小姐,李淑妍打开看时,却见一手遒劲字体写着自己当日所做的诗词,连带着还有其所和之诗,她细看一眼不是刘栋所书。
李淑妍有些惊讶地看着莺儿,莺儿忙道:“这是刚才昭武小将军托我转交给小姐的。”
李淑妍脸上一沉:“你的规矩怎么学的,此等私相授受之事,你也做得出来,你这是要陷我于何种境地”
莺儿忙跪下道:“是奴婢的错,以后再也不敢了”她知道小姐对那昭武小将军不同,且那林将军人真的不错,小姐嫁给他倒也是一桩好姻缘,可是小姐却不得不耽误一年才能说亲,她心中也是着急,这才一时情急违了规矩。
寇儿见此也忙跪下为莺儿求情,李淑妍这才面色好些,道:“你如此行事却是让人以为我行事猛浪不知规矩,才带累着身边的丫头不懂规矩倒是被人小瞧了去,那林将军何在,他可有说些什么”
“奴婢刚才刚走到后门就被他使人叫了过去,叮嘱奴婢务必交给您,并无其他话说。”
李淑妍心中小有得意,刚看到那诗词时倒是想要收下,并另写一首上阵杀敌的诗作来相赠,可是转念一想:林振威一向理智又极重规矩,没想到也会做出这无头脑之事,此时自己若真收下并回赠一首诗,未免少了些挑战性,反不能激起他的斗志来,自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是也不能一棒子打死,绝了以后的路,且他出战在即若是直接拒绝反灭了他的锐气,不利于他上战场杀敌。
林振威也没想到自己今日会做出此等事来,自那日得知那“极贵”真象后,他闲暇时便会想到李淑妍的点滴,越发的对她上心起来,只可惜她今年说不得亲,本想自己等她一年就是了,哪想到战事就来了。父亲早已与他分析过,那燕王不过是借挑起战火的时机,达到将兵权收拢于掌中的目的,且东临国内部也是矛盾重重,这战事必不会持续很久,多则三年少则一年就该结束了,他倒是可以趁此走一遭历练一下,故求了押送粮草的差事,上了战场说不得也能趁机搏个军功。
可是心中终是放不下李淑妍,且万一两三年才回来,岂不是错失佳人。于是他头脑一热,就写下李淑妍的诗词及自己所和之诗,寻了李淑妍身边的贴身丫头送了过去。看那丫头走进门去,他便在那里守候着,却不知自己心中到底期待着什么。
如果她将东西退了回来并严加斥责自己行为不当,说明她是稳重懂礼,然而却也说明她于自己无意。可是如果她收了下来,或是回赠东西,虽高兴于她也对自己有情,可是又让他想起她群芳宴中的轻浮行为。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莺儿走了来。他也知自己心情如何,只是紧张地看着她。就见莺儿将小包递给他,低声道:“我家小姐说,于理不合不敢收下,还请公子见谅”
林振威只得接过来打开细看,还是原来的东西,不曾多一字也不曾少一字,他笑问:“你家小姐可还有话说”
“我家小姐说:将军此次负有保家卫家之重任,请务必保重身体注意安全。祝将军旗开得胜,期待将军凯旋归来”
林振威脸上笑容更盛:“必不付所托”说罢将东西收起来,一拱手便走了出去。
莺儿回去将她所看到的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李淑妍点头不语,情知自己做得对了,又嘱咐不许将此事透露出去,又令莺儿以后务必将规矩做足了。
而此时的二丫仍是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着前世的事,因为白日里不好总呆傻着让家人担心,她基本上都是晚上夜深人静时思考。这天夜里她仍是躺在床上暗自思索。开始她总是想当年之事,可是想了又想,终是因年数太长,什么也想不起来,倒是累得头痛。于是她便决定自记忆最为清晰的最后一年里杨家造反时开始思索。毕竟树倒猕猴散,权贵之家败落了总会有人落井下石。
话说杨家勾结外敌造反之事发后,倒是真有不少折子出来揭发杨家,以图力证杨家一早就心怀异心,说不定能从中得出一些蛛丝马迹。当年杨老将军战死,圣上对他无比的荣光,但那些落井下石的小人未必不会去揭发那些腐烂了的陈年旧事。
二丫倒是记得,杨家刚定下罪时,有人曾弹颏杨老将军,请求圣上将其骸骨移出功臣墓,因为其子孙不忠不孝,他教子无方不配受臣民供奉,更不配伴于先皇身边。她当时只觉得人死如灯灭,杨家已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人都没了也算是抵了过失,何苦如此咄咄逼人,让先人不安呢。
二丫细细想了想,倒是记起一件事来,她在脑中过一遍,忍不住坐起身来,心中一阵激动。
第一四七章和盘托出
她记得有一日,刘栋下朝后,曾气愤道:“杨浩等人造反之事既然圣断已下想是不假了,只是护国大将军有何错处,不过是当年勤王才进京城住了几年,之后便一直守在边关,又是为国尽忠而死,没想到竟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正是因为护国将军明知那处峡谷不利于杨家,还为了抢军功硬是冒进中了东临国的埋伏。致使本国损失了许多青年干将,差点害朝中无将可用,又长了他国之威风,实乃居心叵测。难道那护国将军的居心叵测就是为了丢掉自己的性命可惜杨家已是连根拔起,无人可为其辨。”
她知道刘栋才学过人正义感十足,虽然这是她佩服他的地方,却有时也会嫌他只会与文人或家人叨叨,终是顾虑太多,没有勇气敢于与那当事人正面辩论,亦如他对感情一样终是书生意气太过柔弱了些。所以当日她也没往心里去,可是今日想来,却是暗自后悔,当日为什么不多嘴问个仔细,今日也不会如此手无足措。
据刘栋所言,杨老将军是在一处峡谷中了埋伏的,只要知道那峡谷所在,再想法让林振威帮关赶在过年前传信给杨浩,或许就能避免这那一切的发生。杨浩前世都活到了三十多岁,今世也许不会那么倒霉,不过总是有备无患。
父亲书房中倒也有些地理志之类的书籍,只是不知到底是哪一本上会标注有那临着东临关的各处峡谷,一本一本的找总会出收获的,二丫便要起身去父亲书房内寻找。然看着房间黑黑的四周,她头脑清醒了许多:如今书房必是上了锁的,自己深更半夜寻了父亲打开门,却未必会寻到想要的书,父亲的书不过是些寻常的地理志之类的,哪会如兵家那般对一条峡谷也要清楚标志
二丫又坐回床上,必须寻找一张兵家所用的地图才好辨明,只是这兵家所用的地图历来保管都是非常严密的,自己哪能看得到。就自己认识的武将之家,杨浩倒是最熟的,可惜现在府中只有杨夫人守着,明日自己或许可到杨府上试一试,只是却不知该拿何理由作借口呢。蔡府也算一个,但是他家早就不在边关任职,也不知可有那地图,便是有凭着芳姐儿的面子未必能借出来,但总要去试一试才行。
若是那两家不行,就只能去求林振威,他就要去那边总会做出准备的。但愿他已将地图准备妥当了。
二丫恨不得现在就去那几家去,不过为了明天的事情,今夜先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才好办事。二丫慢慢躺回被中,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忽然惊醒过来。
现在家中对自己的规矩要求极严,只能悄悄派人去求了芳姐来邀自己的玩耍,如此一来倒是得耽搁大半日,而且刘府定会上门来接送,必不能让自己中途下了车,蔡家倒是可以通过芳姐儿打听些信息,但是该怎么到定国公府及将军将呢就是到了那两府,他们会理会一个冒失地跑来求见的七品官之女吗。
二丫深深叹口气,揉了揉发痛的脑袋,看来只有求助父亲,让他帮着办成此事。想到此,二丫因怕自己起晚了父亲便去上值误了时辰,于是睁大了眼睛告诉自己不要睡着。终是不支睡了过去。正朦胧中,她猛然一动,看到自己竟是睡着了,一骨碌爬起床来,走到窗前看到天刚有丝亮色,她这才松口气,急忙穿戴整齐,来到父母房前。
二丫平日里向来是早睡晚起的,故李父李母被女儿叫醒都有些吃惊,等穿戴妥当打开门让女儿进来时,看到女儿容形枯槁均大惊,急问是怎么回事。
二丫关好房门,跪到父亲面前:“父亲,女儿有话要对您说”
李母急忙扶起女儿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好好与你父亲讲,不要怕,母亲在这里呢。”
二丫看着父亲认真地说道:“父亲可还记得当年在尉县时,女儿曾说得老屏山山神指点,说那老屏山山脉有铁矿之事”
李母疑惑地看着丈夫,李父因此事太过蹊跷,又过了许久,故此事并未对家人谈起,此时他忙安抚地看了妻子一眼,对女儿笑道:“当然记得,你今日怎么又提起此事”
“其实那是女儿骗您的,当时并没有什么山神指引。”
李父听了笑道:“我就说是巧合,好了,虽然你骗了父亲,如今也知错了,父亲便不会再追究了,你以后也不用因此事而介于怀。”
“所以女儿今次不想再骗父亲了,心中总藏着秘密,女儿觉得很累。”二丫长舒一口气,“那年秋日我落水被救醒来后仿佛已在世上走了一遭,然后又自那日开始重活一回。”
李母一听不由上前抱住二丫:“二丫头你魔怔了吗,怎么会说出此话来”
“当时我也是怕被人看成妖魔,这才一直隐瞒至今。”二丫看着父亲道:“后来,有一位老神仙对我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人多结些善缘总归是好的。于是女儿便又自那日重活一回。”
李父拧眉看着女儿,问道:“也就是现在的一切,你都经历过”
“也不算都经历过,事情还是有些出入的。在那世里杨浩并没有留下等女儿醒来,或许是因为今生杨浩不知为何留了下来,事情才有了一些不同。后来确实证明有铁矿,女儿想也许是上天借女儿之手,帮良善之人避开噩运。”
“此话怎讲”
“记得那世父亲也是中了进士,然后留在京城等了大半年才做了九品小吏。可是这世却因为杨家父亲去泽州外任一年。也是在那里女儿才想起,上世刘大人因为不知属地有铁矿便作主将其出租给了北蛮人,三年后被人发现,刘大人丢官入狱,后来与刘夫人双双逝去。而芳姐儿与晨儿也境遇凄惨因此女儿才极力反对将荒山出租。”
李父看着女儿不象是说谎,而且当时女儿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认人意外,他心中信了几分,忙道:“你接着向下说。”
“当日女儿想着就此在泽州也是好的,因为上世父亲任职两年多时,差不多就是今明两年,咱们家出了祸事。父亲无意中遇到瑞王四公子抢民女,打抱不平,惹上了官司。后来父亲被下了牢,祖母无奈之下,去了绵乡伯府求助。咱们家也认祖归宗,祖母成了绵乡伯爷的妾室,父亲被革职。”
若说李父本还有几分疑虑,此时也被打消了。绵乡伯府的事情他们从未对女儿提起,看她如此说只怕所言非虚。
李母初时还有些不信,此时听到家中遭遇不幸,急忙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可有法子避免”
“母亲不必担心,此事应该已经过去了。”二丫解释道:“那名民女便是庄简的妾郑萱儿。当日进京城后,女儿便求着杨浩想法子使她离开京城以避两家之祸事。不过人力终是不能完全胜天,所以郑氏还是做了他的妾,但是咱们家在此事上却也未受什么损失。”
“如此说来,杨浩上次是为咱们家背了黑锅他可知事情原委”
“他不知道,女儿让他帮着将郑氏弄出京城,并让他发誓不许说出去。”
亲人知道二丫遇到此事便也罢了,杨浩是外人若是知道了终是不妥当。李父点头,又道:“我知道你定是害怕被人当了妖魔,便是家人也不敢吐露,只是今日为何要说出来”
二丫忙道:“那是因为女儿不知以后家中还会遇到什么事,到时又要编谎话欺骗亲人,心中实在难受。再有就是女儿想起前世的一件事,需要父亲帮着参谋定夺。”
二丫看着父亲说道:“前世此时我朝也与东临国交战,杨老将军战死沙场。”
“你也知道杨老将军并未出战,看来今世事情有了变化,所以你不必担心。”李父劝慰道。
“是有了变化了,因为前世杨浩未到边关,可是今世他却代替杨老将军成了先锋官。”
李母惊叫:“你的意思是,杨浩他会”
“女儿不敢肯定只是总要防患于未然。”
李父摇头道:“可是战场变幻不定,将士死于沙场总是不可避免,如何防患于未然。我们便是知道事情结局又如何”
“女儿知道前世杨老将军命丧于一处峡谷,而且单看名字就能瞧出些端倪来。女儿想趁昭武将军去边关让他捎信给杨浩,借此提醒一下,或可避免一二。”
怎么说杨浩也是熟人,李母也不愿他有什么损失,忙道:“我看就这么办吧,刚才二丫头也说老神仙说要结善缘,我看说不定是她有通仙的灵气,所以神仙才选她在世上救人于苦难。”
二丫有些感激地冲母亲笑了笑,又祈求地看着父亲。
李父无奈道:“也罢,尽人力听天命吧。只是此事过于诡异,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否则二丫的命运总要想些章程才行,既要传了信又不被人拿了把柄。”
二丫笑了,可是接着又愁眉不展:“只是女儿不知那处峡谷到底叫什么名字,还得寻了那里的地图查找一番才可。”
李父揉眉道:“一大早听了你所说的话,父亲这脑袋还真是跟不上。看你样子必是这几天都在考虑此事,想来也是有些想法的,不如说来听听,或许对为父也有启发。”
第一四八章悠悠我心
二丫忙将自己欲去蔡杨林三家借地图之事说了出来。
李母摇头道:“杨家只怕不行。上次我去杨府连门都没进去,那杨夫人不好见,且一直未与她打过交道,贸贸然提出怕是不能答应,虽说是为了救她儿子,可又不能对她实话实说。怕是难了。”
李父也道:“蔡家虽说是武将之家,只是一来他家已多年未去边关,二来他家自来所守的边关乃是在南边,而这次战事则在东北,他家未必会有那边的地图。如此就能去林家向林振威求借。只是那地图也算是机密之事,又是两国交战之际,他未必会出借。且又以何种理由去借呢。”
李父不由捻须思索,李母也皱起眉头。
真是一人计短三人计长,经父母如此一分析,二丫倒是不用去蔡杨两家耽误时间。二丫忙道:“女儿倒是已经想了个法子。”
李家夫妻连声道:“快说,快说。”
二丫低头想了想,终是抬头看着父母说道:“咱们家吴女儿就在定国公府,前段时间吴妈已经找到女儿,据说就在林振威的院子里做了个粗使的丫头,我想借吴妈去看视女儿,混了进去,借机见一见林振威。”
“不妥,不妥,”李父急忙否决道:“定国公府不是那么好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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