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盈儿心中暗自打了主意,寻了个借口,让人去送帖子要找二丫玩耍。【】果然李宅的人派人送了礼物来,并说道:二小姐今日有些不方面,等改日定亲自送帖子上门赔礼
房公子本还存了侥幸,认为自己眼光精准,不会看错了二丫的。什么不方面,只怕是没脸说被男子带走,只怕那马车里的就是李二小姐。此时再想不出来是怎么回事,自己就合该被人欺骗,。他气愤难当,便怒气冲冲出了宋宅,又到那家铺子里,扔给店家一块银子,便坐在那里看着李宅。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要等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生闷气。皆因房公子自小生活就顺遂,他家在当地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且自小才智过人,被人奉承着一日日长大,经得事少,只觉得自己与温柔貌美的李二小姐成了亲,再中举做了官,功成名就生了嫡子,到时如父亲一般再纳个美妾红袖添香,到时娇妻美妾子孙绕膝,也不忹了这一生。哪知自己却看走了眼,以为是淑女婵娟,硬要舅母去提亲,却没想到那李二小姐竟是个不守规矩的,若不是天怜自己,让那奸情败露,若真要说成了亲事,还没成亲呢这绿帽子只怕已是戴满了头。
想到此房公子眼圈一红,心中沤血,恨不能立即进去将那道貌岸然的李秘书郞骂上一顿,写得好文章又如何,下品如此不堪,可惜李小姐不在,要不也将她好好羞辱一番后又转念一想,万一自己莽撞不仅冤枉了好人,且自己又没正式提亲,娶不成娇妻不要紧,累得舅舅得罪同僚可就不好了。况且他倒要看看那奸夫是何等人物,令自己如此蒙羞,岂能白白便宜了他。
第一一七章势必退亲
就在房公子胡思乱想中,没想到那马车就回来了。房公子恨自己方才只顾乱想,竟没看清那华服男子的样貌。老天不负有心人,等到那两人再次出来策马从自己身边走过,终让他瞧了个明白,倒是有些面熟,好似从哪里见过,但是自己自来苦读书只与些文人结交,看那人更象个粗俗武夫。不管怎样,看这两人明显是主仆,说不得那主子便是李二小姐的奸夫。
幸亏那马跑得快,要不自己定要上前去教训那人。房公子铁青着脸回了宋宅,也不理会表妹的关心,将自己关在房中平静了一下心态,起身去找舅母。
宋太太见了外甥,忍不住嘲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怎么也是官宦小姐,便是我今日去提亲,少不得三媒六聘,以后好日子长着呢,不急在这一时。”
房公子心中沤血,却又不肯承认自己错看了人,强笑道:“舅母说笑了。外甥昨夜读书,忽然想起我祖父一直为子孙未有中进士做官而抑郁叹息,不由自愧自己这段时间时日所作为实在大孝,还请舅母去李家说一说这亲事就罢了吧。”
宋太太脸上的笑容僵了,正疑惑外甥前后态度的决然相反,不由使劲瞪了一眼闻讯赶来的女儿一眼,对房公子笑语劝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人在嚼舌根子你年纪还小,凡事可要自己拿定主意。你有这孝心固然可嘉,便是成了亲也不碍你考取功名,况且这娶妻生子,更是大大的孝心”
房公子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宋盈儿见了怕他又反悔,忙道:“表哥做事向来有分寸,他既然想推了这门亲事,母亲何苦要强按了他”
宋太太恨铁不成钢:“一会有空了我再又你说话。”又转头看着外甥笑道:“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过去的。毕竟昨日刚约好上门提亲的事,我今日就去说之前说的都作废了,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呢。”
房公子忙陪笑道:“外甥给舅母添麻烦了,实在是惭愧的很反正也没正式提亲,您看着这几日去说明了就是了。”
宋太太叹道:“你这孩子自家亲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生分了。只是你这几日也要好好想想,考功名是大事,这成家也是大事。不说李家小姐温良贤淑,就是她的家世你也不要小瞧了去。她父亲虽是个七品闲官,但她家却是与那川阳侯府很有交情,这后日百花会可是那侯府送她的帖子,没有极深的渊源恐怕是办不到的。”
房公子冷哼道:“都已经说亲了,还要跑去百花会去相亲,可见不是个贤淑的。”
宋太太看他钻了牛角尖,也知一时半会劝不过来,便笑道:“你虽说有状元之才,只是你家根基太浅,将来为官少不得要借岳家之势,不说这李家内眷与侯府交好,这李大人的官可是将军府里得的,无论哪一方对于你的仕途都会起到作用的。”这也是她尽力撮合两人联姻的极大因素,到时都成了亲家,说不到还能拉扯自己老爷一把呢。
房公子听了将军府三字,猛然想起,怪不得自己瞧着那华服男子面熟,却是在一次文友会中见过的。他不由冷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然后眼神清亮,坚定地说道:“不必考虑了,舅母这几日就过去推了吧,如此高的门第外甥可是高攀不起”
宋太太看外甥主意已决,只能暗叹月老未将外甥和二丫的红线连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她想了想笑道:“你既打定主意,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会将这事写信告诉你母亲,到时你也写一封解释一下吧。”
房公子连边称是,作了辑便退下了。宋太太只觉得头疼,这与小姑写信的事倒是好说,左右这是她儿子的意思,可去李家推脱却得好好想个理由,想到此便也顾不上教导女儿,便要打发了她。
宋盈儿也知母亲此去不好办,便主动提起道:“母亲可知表哥为何改了主意”
“定是你从中调拨如今大了倒是长了本事,连母亲的话也不听了,这男女之防也不要了,你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母亲此次却是错怪我了。今日之所以如何,不过是表哥看到李家妹妹与个青年男子相携外出罢了,却与我何干”
“你说什么,这要是真事”宋太太大惊:“怎么可能,我看那二丫却是个识大体懂规矩的人。若真如你所说,那丫头已经有了可谈婚论嫁的人,怎么会同意房家提亲该不是你表哥看错了吧。”
宋盈儿冷笑:“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里面的事儿,咱们外人如何知道。这事儿可不只是表哥一人看到,门子上的人也都看到了,要不然女儿如何得知。至于有脸没脸,一家子骨肉,女儿自问行得正做的端,与表哥见面也不过是见礼而已我也劝母亲不要只一味想着高攀,好心反害了女儿。如果我猜得不错,只怕那青年男子便是那小霸王,未必不是李家卖女求荣,如今见人家厌了,就想把女儿塞给别人。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真是越发的没规矩起来这些话也是你闺阁女子说的,还不住口。”宋太太虽是喝住了女儿,然心中却也是信了几分。
那刘府喜欢二丫,还可以说是当年同在苦寒之地的患难之情,可这杨府向来不问朝中之事,更是与文官没有交往。这李大人有何本事竟得杨将军垂青,只怕果是靠了那些见不得人的裙带关系。若自己在极力促成这门亲事,不只得罪了小姑一家也与老爷生隙,只怕那霸王也怪自己多管闲事,到时不管不顾地打上门来,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此时正被人害怕仇恨的杨浩却正在城门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酒店里与兄弟们一起喝酒。
原来杨浩打马出城后,心中烦躁又不知该去哪里消磨时间,正犹豫中,不想旁边的小酒馆里跑出几个汉子来,笑叫道:“公子办完事了,一起过来喝酒”
杨浩一看却是闫老大等几个兄弟,腹中也正有些饥饿,便将缰绳仍给店家,随众人一路打闹着大踏步进了小酒馆,却发现不止闫老大等人在,就连和尚空明也在。杨浩不由大笑道:“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果然是个酒肉和尚。”
空明忙起身让座,笑道:“他们本想找爷一处喝酒的,哪知爷事务繁忙,只好将我这个替身捉了来。”
闫老大敬了杨浩一碗酒,一饮而尽这才笑道:“杨爷可不要信他胡说。他六根不净跑去见他媳妇去了,如今馋酒又赖在我们身上。”
杨浩一抹嘴,心中直道,还是和弟兄们一起自在,想怎样就怎样,哪是对着个丫头小心翼翼地能比得了的。再看桌上只有几碟子小菜,一坛酒,自己这么六七个大汉,太寒酸了。想到此,便豪放地自怀中取出一块银子来,笑道:“店家只管上好酒好菜,我出银子。”
店家一听脸上笑开了花,忙将好酒以搬了一坛子过去,顺便将银子在手中掂了掂,足有七八两,忙大叫着让伙计上菜。
空明见了不由对杨华悄声笑道:“上次爷请我吃酒才花了五百钱,牙疼得让人倒胃口,怎么今日大方起来了,莫非娶老婆的钱已经攒够了。”
杨华拿起块骨头塞住空明的口:“请你喝酒还那么多事。爷的事也是咱们胡咇的。”
偏偏闫老大听到空明的话,大笑:“杨爷什么时候不是大方的女人有什么好,能比得过酒,比得过兄弟们的情谊”
旁边的人却道:“闫大哥这话要就不对了,兄弟情谊固然重要,只是这女人嘛也重要,抱在怀里那温香暖玉的好不舒坦。”
闫老大听了,一巴掌拍在那人头上:“你个王六子,不看到杨爷也在这里,胡说些什么”
王六子笑道:“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这有什么呀,是爷们都得找媳妇,你说是不是杨爷。”
杨浩平日里最不喜听人谈论女人的荤话,之前在世家子弟面前听到,能接着扭头就走。和闫老大这些兵痞子在一处时,他们初时忌惮杨浩这世家公子哥也不敢说,后来熟了发现他不喜这口,便尽量不提这些话儿,今日是那王六子喝多忘了形。巧得是杨浩今日真是饿了也懒得动地方,只管大口吃东西也不理会他们。
王六子放开了胆子,看对面的人笑话他,不由叫道:“陈老2你也别笑话我想媳妇了,你前几日发了银子不就去了怡春楼你老相好那里”
陈老2呸了一句:“快别提了,真是晦气。那日她身上来了女人那晦气事不说,还哭求着让我把她妹妹买下来。”
“什么女人身上的晦气事”空明愣愣地问道。
旁边闫老大笑道:“你个花和尚打听这么多干什么”又转头劝陈老2道:“你也别一有钱就去那脏地方,也学王六子攒钱正经娶个媳妇”
陈老2笑道:“我才不学王六子呢,死抠死抠的,就知道在兄弟们中间蹭吃蹭喝的。也不怕兄弟们笑话,我还真是挺稀罕怡春院里的小桃红,她是好女人,可惜没摊上个好爹娘”
王六子听了有些脸红道:“你要真稀罕她,就攒钱把她赎出来好好过日子吧。就冲她求你将她妹妹赎出来也知定是个好女人。”
陈老2叹道:“若是赎出小桃红来倒也罢了,可她妹妹是清倌儿,那银子可就多了。”
王六子忙悄悄在桌下踢了陈老2一脚,冲杨浩那里看了一眼,笑道:“怕什么,有弟兄们帮着呢。”
杨浩放在酒冲着王六子笑道:“我就说这宴无好宴,大老远就你喊得声音大,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第一一八章有些开窍
陈老2听杨浩如此说,急忙跪倒在杨浩跟前:“是我的主意杨爷千万别怪罪六子。”
闫老大把陈老2一脚踹开,坐在杨浩身边笑道:“你别多心。其实是我们几个聚在这里,想着帮他凑些银钱,恰巧遇着空明,后来你又来了,正好一起想办法吧”
杨浩笑道:“你们也太见外了,这种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多了不说几百两银子我还是有的,大家兄弟一场,我倒是不在乎这点钱。兄弟娶亲是好事,我还指望着喝上一杯喜酒呢。只是陈老2为什么不正经娶个媳妇,干嘛要那不干不净的女人。”
陈老2眼睛一亮知道有门,忙上前道:“当时也就是寻乐子去的,哪知后来她对我真得很好,要不是时运不佳,她还真是个好女人。所以我后来也就稀罕上她了,这姻缘自来都是冷暖自知,我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老鸹与乌鸦谁也不嫌弃谁了。她也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毁了,再没什么指望了。就只指望和她一起的亲妹妹能离开那个火坑。因此她一直都在偷偷攒银子,这两年下来倒是也私下攒了三十多两银子,再加上我这里还有十来两银子,本来打算再攒上一年差不多攒够五十两就能赎出来。哪知前几天她妹妹就长大成人了,拼命瞒了几日,终是一时不察让老鸨子给发现了,这赎身价就长到了一百五十两,若再过几日还不能赎出来就给了。所以那日我去,她苦苦哀求我帮帮她妹妹,如果实在凑不出银子,哪怕将她妹妹赎出去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可手头也真是没银子,只好来求闫老大了。”
杨浩不解:“怎么前几天就长大成人还有什么是”
闫老大指着杨浩无可奈何道:“你们世家子弟长到十几岁不都会在屋子里放几个丫头的吗,怎么你都到了这把年纪竟真是个雏她妹妹前几日来了女人那晦气事,也就是月信,表示女子已经长大可以嫁人生子啦,这时她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在那脏地方也就意味着可以接客挣钱。她妹妹算是清倌,老鸨势必要拿她第一夜挣个好价钱。所以那老鸨子见有人要赎她,自然要坐地起价了。所以小桃红才苦求陈老2这几日务必救她妹妹出来”
杨浩似懂非懂,看到杨华和空明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便道:“也罢,既然是自家兄弟,我知道了岂能不帮。我现在手头有二百两银子,既然那妹妹赎出来,姐姐也一并赎出来吧。看看差多少,我让杨华再给你送去。”那二百两却是昨日杨虎未用完又还给杨浩的,没想到刚揣了一天就又掏了出来。
陈老2一听,赶忙趴在地上就给杨浩磕了三个响头,抬头道:“多谢杨爷,这些银子就够了。刚才闫大哥和小六子已经帮着借了四五十两银子。大恩不言谢,以后我陈老2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闫老大笑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娶个媳妇就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了。”
杨浩叹道:“闫大哥别如此说他。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但凡有法子谁乐意装孙子。”他不过是想起自己去年典当时的心情发了下感慨,却不知竟让那几个汉子感动莫名,他们几个当年都是落魄过的,看杨浩这世家之弟竟也能如此了解尊重他们,自此更是将他看作兄弟手足,至于陈老2则在后来随他征战沙场,一生忠心耿耿,更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性命。
酒足饭饱后,闫老大等人陪着陈老2去赎人,杨浩则带着空明和杨华去庄子里说话。空明看杨浩好像心中有事,却又懒怠和他们说话,便拉杨华在一旁细问,杨华便隐了二丫的姓名,含含糊糊地将杨浩欲阻止房公子求亲的事说了。
空明听说杨浩现已着人去监视着那公子,只等机会将他揍一顿后,警告他近两年内不许提娶亲的事,实在不行提出将军府的名字吓吓他。不由连连摇头:“这算什么事恐吓一下他真会听吗,再者虽没明说是那家小姐,只要不是傻子也能联想到与那小姐有关,如此反倒是坏了她的名声,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另外让将军知道你们又在那里败坏将军府的名声,只怕又是一顿打。”
杨华点头道:“我也觉得不妥,故劝着爷先让人盯着些,慢慢想个稳妥的法子来。”看了看杨浩,又小声道:“只是爷有些着急,怕那边真说成了亲事。你也帮着出个主意,反正爷是看中那位啦,他成不了家你也还不了俗。帮他也是帮你自己。”
空明想了想笑道:“为什么要让男家作罢呢,倒显得女家不好似的。不如想法子让男家发生点事,让人觉得这家不是良配,女家拒绝得理直气壮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杨华摸着下巴,眼睛一转:“女家觉得家世相当,人也好。难道去他家一把火烧了财产或者或者把那人”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不过是那公子得罪了咱们爷,与他家人何干你就少做些孽多积积福吧也不要有什么去废了他的想法,毕竟听你讲那人可不是什么恶人。”
杨浩看他二人叽叽咕咕好半天,心中不耐烦,看天色不早便打断他二人:“可是商量出什么对策来了”
杨华忙笑道:“爷,您就交给我吧,保管您能顺心如意。”说毕,又与空明商量了一会,最终拿订了主意,虽说也是有些阴损,不过总不至于害了人性命。
杨浩主仆二人回到杨府已是掌灯时分,杨浩进去给母亲问安后,打发了杨华回去,自己也回到房中,让冬梅沏了壶茶,便让下人都退下来。
此时,杨浩才觉得一个人的确是有些冷清,怪不得男子有了钱都要娶妻呢。想想上次自己醉酒,二丫当时是如何温柔体贴地照料,如今却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倒茶喝。也不知二丫的伤怎么样了,女人家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杨浩不由托着下巴,又想起她当时窘迫的样子,忽然想到今日陈老2说的女人的晦气事,难道是杨浩猛然间似想起了什么,莫非那就是月信
杨浩忽然脸红了,又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那么巧,他不由捂着脸呵呵笑起来。这么说二丫此时已经是个真正的女人,可以嫁人可以生孩子啦,看来得父亲回来得赶紧上门提前了。他越想脸越热,却又忍不住去想二丫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应是什么样的,结果是弄得自己越发的血脉贲张,翻来覆去竟是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日,杨浩看着亵衣不由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那日在梦中不过是影影绰绰地感到是二丫,却未真看清脸面,但昨夜里却是真真切切梦到二丫,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二丫是如此的美好,她现在还没嫁给自己呢,自己怎么就在梦中对她那般了呢。
杨浩深吸一口气,急忙趁着天气还未大亮,又悄悄去弄了水来打算自己洗了去。哪知他看到那浊物,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梦中与二丫相会的情景,心中旖旎呼吸就有些急促。
这时就听外面有娇柔的声音传来:“公子起床了吗”
杨浩一惊,待听出是冬梅的声音时,急忙道:“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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