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小拉不动弓箭,等过几年再学也不迟。【】”
三丫一听苦了脸:“姐,你怎么老是说我小,练这也不好那也不行的。这事你说了也不算,这得听我师傅的,他说练得就一定能练得。”
杨浩心中有些得意,不过怕拂了二丫的面子,忙说道:“你姐姐也是为你好怕你太小练功不利于你长身子”又对着二丫笑道:“放心吧,我当年四岁就能拉动弓箭,二丫都快七岁了,应该不碍的,你要不放心,就让他用我四岁那样用的如何”
二丫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奇地拿眼细细瞧了杨浩:这当了差就不一样,人倒是变得稳重周全了,若是从前可不敢指望他说话面面俱到。杨浩也知二丫看着自己,不由略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
二丫看了倒有些疑惑,还未细看,三丫就在旁笑道叫道:“我下次就能射箭了,真好”又拉着二丫笑道:“姐,师傅说了,他们家在城郊有处庄子,咱们下次就去他那里玩这样我也不用回老家玩了。”
杨浩忙对二丫笑道:“三丫刚才说在家拘着没什么好玩的,巧得很,我们家在郊外有处庄子,庄子上修了一个小园子,种了些花树果树的,倒是个玩耍的好去处。”
杨浩看二丫有些犹豫,忙又道:“就在广源寺附近,你不是喜欢看梅花吗,正好那里就种了不少。你去挑挑,我让人移种过来,这样就不用大冷天的为了看梅花跑去群芳宴了。”
二丫对梅花倒也不是特别的爱,不过是冬日没什么好玩的,有花赏自然是最好的了。去年只当他是随意说的,没想到竟如此守诺。看着三丫渴求的眼光,二丫笑了笑:“那就却之不恭了。”
第一一三章是门好亲
杨浩和三丫听了俱是一喜。二丫逗弄弟弟道:“去了那园子玩,真不嚷着回老家了”
三丫怕姐姐变卦,急忙点头道:“只要下次去园子玩,就暂时先在京城住,不回了。”又看着二丫笑道:“我得等姐姐嫁给姐夫以后再走吧。”
二丫不由嗔道:“不许胡说,小心我告诉祖母以后不许你出门。”
三丫一边向外跑一边说:“我现在就去求祖母,反正你是同意了的我是小孩子不是小傻子,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的房家哥哥,将来就是我姐夫”
杨浩本来听三丫说什么嫁给姐夫,还以为是二丫透露给三丫的,心中不由有些甜蜜地埋怨道,这还没正式上门提亲呢,怎么就喊上姐夫了呢,这二丫原来也和自己一样心急啊哪知听到“房家哥哥”,才发觉有些不对劲,看二丫正准备追出去,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二丫道:“什么姓房的,这是怎么回事”
杨浩到底是个青年男子,他这么一抓倒是让二丫动弹不得,二丫只得解释道:“前几日宋太太为她家外甥来提亲,这还没说准呢,别听三丫胡说。”
杨浩一听,心中不由哎呀一声,这才几天怎么又有人上门提亲呢,只可恨父亲不在,自己不敢贸然对母亲姐姐提起此事,想来二丫也是着急,这才急忙过来找自己的吧。看到二丫微皱了眉头,知自己刚才情急时下手没个轻重,他忙松开手,说道:“抓疼你了”看到二丫摇了摇头,这才放下心:“你父母是怎么个意思呢”
二丫有些踌躇,总不能说父母认为你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绕过你先自个打听去了,想了想笑道:“正想着找你帮忙打听呢,又怕你没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杨浩忙道:“太见外了,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妥了”心中暗道:放心吧,一定会搅黄的。
二丫见他真把自己的事放在心中,点头微笑:“你办事我当然放心,只是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得问问我母亲他们。”
默契,默契啊,杨浩忙拉着二丫道:“好,我这就过去问清楚了。”说着松开手大踏步向外走去。
三丫看到姐姐走来房间,冲着她得逞地笑。
老太太见杨浩进来,忙问道:“三丫说过几请他去你郊外园子里去玩,可是真的”
杨浩忙笑道:“当然是真的出了城门不过半个时辰就能到。就在我家的一个小庄子上。还是前几年我母亲爱花,府里特意在那里栽种的。后来虽说用不到了,但一直有府中的人在那里照应。如今春天到了园子里的花都开了,景好也清静,不如老太太赏脸大家都去赏玩一下如何”
老太太笑道:“你的好意心领了。只是我们乡下婆子哪懂得什么赏花赏草的不过是三丫在这里拘得狠了,能出去松散一下倒好。再则也就容他松快这些时日,如今大了就该在功课上抓紧,以后就是想出玩也未必有那个空了。”
杨浩知道老太太她们不去,心中一喜,笑道:“老太太若是不去也无妨,到时让二丫妹妹挑些好的花来一并移来,也是晚辈的一片心意。”
老太太听说二丫也去有些迟疑,不过若是放任三丫一人去,到底不太放心。可若是二丫跟去照顾却有些不妥。二丫如今也是个大姑娘家的,就算信得过杨浩的为人,只是一个姑娘家随随便便跟着外男出城游玩总归不象话。
二丫见祖母有些犹豫,也知她心中顾虑,她倒是可去可不去的,祖母她们自然不会去的,若让三丫一个人去大家都不放心,想了想笑道:“祖母,到时让孟叔孟婶陪着我们一起去,另外把万儿也带去,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三丫可怜巴巴的小神情,也只能如此,老太太半开玩笑地对杨浩说道:“我可是把她姐弟二人交给你了,一定要全须全尾地把人带回来,否则我可是不饶你的。”
杨浩拍着胸脯道:“您老人家就放心吧若是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护不好,我杨浩可就白在京城混这些年。”
老太太放下心来,又约定好日子,却是三天后,孟娘子想是可以赶回来的,这么些人跟着应是出不了什么差错,顶多在路上让二丫姐弟二人遮得严实些。
杨浩又问起房家公子的事儿,老太太正欲借着杨家的人力打听,便让二丫请李母过来详细说与杨浩。这是关系女儿一生的大事,李母得信后就急步走来,二丫自是不方便再来便回避了。
杨浩打听清楚后,也没闲工夫在此久留,急忙告辞回去部署。
不提李家婆媳二人如何感叹杨浩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单说杨浩也没回府,而是直接找到杨虎,命速他去京外的某县打听那房公子一家的情况。
杨虎苦笑道:“爷,你也给我安排个象回事的活,之前去泽州虽说是看门,还有个保镖的名头,这次直接就是三姑六婆才干的碎嘴皮子的事,如今你让我”
杨浩一瞪眼:“这是命令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话,还有脸皮跟我上战场这怎么就是三姑六婆的事啦,这是收集情报,以后行军打仗用得上”
杨虎连连道:“好好,我去,我去,爷你放心,我一定打听清楚。”
杨浩这才笑道:“对嘛,这几年我就能去边关了,只要这事做得好了,我一定带你去建功立业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说,不用给爷省银子,务必打听清楚了”说毕,扔给杨虎几块银子并一张银票转身走了。
杨虎掂了下银子倒也十几两的样子,再看银票竟是二百两,他没想到近来有铁公鸡之称的公子此次出手竟如此大方。
刚将银子收起来,妻子曾小兰就端着茶水出来,却只看到杨浩的一角背影,不同埋怨道:“公子来了,你也不让他吃杯茶再走。”
杨虎转身边走边说:“公子要走要留哪由得了我,再说他什么茶没吃过,哪稀罕咱们家的。”
曾小兰忙跟上前:“吃不吃茶倒没什么,我想问问他跟前的冬梅怎么样了,好长时间没见她了。”
杨虎笑道:“这容易,正好我这几日要出去,你回府中看望你姑母,这不就见着了。说起来冬梅也不小了该说婆家了。”
曾小兰有些酸溜溜地:“我们姐妹中就冬梅是个尖儿,姑母自然希望她嫁个好人家。况且她又一直侍候着公子,将来说不定是个有造化的。”
杨虎喝道:“什么造化与人为妾有什么好的,要我说找个差不多的就行了,老想攀什么高枝。”
曾小兰哼了一声:“攀高枝那是有资本再说她要跟着公子,对咱们来说也有好处。哎,你向来不喜欢讲这些闲话的,今天怎么也这么三姑六婆的。”
杨虎无奈笑道:“过几日只怕就真是三姑六婆的啦。”说着将杨浩令他去打听房公子的事讲给妻子听。
曾小兰奇道:“公子什么时候对这保媒拉纤感兴趣谁又值得公子费这个心神。”看到杨虎摇头,曾小兰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笑道:“此去查的那人的优点倒没什么,要紧的是一定要找出他们家不好的地方”
看到杨虎有些惊奇地看着自己,曾小兰也不多说,只管进屋帮着收拾东西。
两日后的晚上孟娘子二人终于赶了回来,知道一家子急于知道那边的情况,也不休息直接到了老太太房中禀明。
那宋太太说的话的确没多少水份。房公子的母亲即是宋大人的妹妹,当年宋房两家都在京中做个小官,又都是京中人士,门当户对的结了亲。后来房公子的爷爷致仕后就回了老家,房公子的父亲也是秀才只是一直未考中举人,家中也有良田百亩,如今在家中做个田舍翁。据说夫妻二人与邻和善,倒没打听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这房公子兄弟三人,他是老大,在邻里的名声极好,自小聪慧,行事规矩有礼,中举做官是早晚的事,家中又颇有资产,倒是十村八乡绝佳好女婿的上上之选。
老太太等人听了,心中满意极了,直道让孟娘子受累了,赶忙让她下去休息。孟娘子不负所托又得主人夸奖,且将来万儿极有可能陪嫁,小姐嫁个好人家,对万儿来说也是个好事,于是心满意足地下去休息。
李父捻须笑道:“我本就看那孩子不错且宋大人为人虽圆滑确也是个正直人,同在朝为官又比邻相居,他家介绍的人还是信的过的,确是门好亲事啊。”
李母也笑道:“可不是吗,早前就有人说二丫头是个有福气的,我看房公子就很好,等明日就给宋太太回个话。”
看着众人高兴的样子,悄悄在外偷听的二丫不免有些惆怅地走回房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了悲春伤秋的性子,有许是幸福来的太突然,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只是月有阴晴圆缺,高兴中的李家人怎么会想到这看似顺畅的亲事竟会平地起波澜,终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第一一四章挑拨离间
第二日,李母去宋宅拜访,委婉表示房公子不错,等五月份二丫及笄后,倒是可以寻个日子去说亲。宋太太自然非常高兴,待李母更是热切。
等李母走后,宋盈儿看着一脸喜色的母亲,语带不快地说道:“当日哥哥说亲也没见母亲如此高兴表哥科考在即,现在给表哥说亲,岂不是要分他的心”
宋太太敛了笑容,严肃地看着女儿:“快收起你的小心思来当我是瞎的吗,这亲事可不是我一力促成的,那是你表哥自己提出的,自古所谓成家立业,自是先成家后立业”
宋盈儿听见是表哥自己提的,一由心中酸楚,甩了帘子就要出去,宋太太却道:“你站住看看你可还象个官宦家的小姐你表哥不过就是长得好些,哪里配得上你,况且这是他自己先看上的,可见也就是个村姑才配得上他。”
宋盈儿听母亲口口声声说是表哥看上二丫,眼圈红了,泪珠儿噼里啪拉地滚落下来。宋太太看了心中怜惜,接着女儿的手依偎着坐下,缓声说道:“我当时就不该让你表哥来住,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这天下的青年才俊多了去了,可不是只有你表哥一人他才学好也不过是个秀才。且不说他将来如何,看他家中虽说在乡下资产颇丰,可那点底子在京城可就算不得什么,就那点子东西将来还得三个人分呢。”
宋盈儿瓮声说道:“好男不吃分家田,再说表哥有才将来必会高中的”
宋太太恨铁不成钢:“好,你表哥将来会高中,却不知会是哪年中得。就算明年能中个状元,也不过做个七品芝麻官。”
宋盈儿低声道:“父亲这把子年纪也不过是个六品小官”
宋太太冷声道:“这话说得好,当年母亲何尝不是你这种想法所以更不能让你走母亲这条老路。以你的品格定要找个有根基的官宦之家才行。若是你真嫁了你表哥,都说亲上做亲好,真要嫁过去就不是侄女而是媳妇了。自来婆媳是冤家,她要对你不好了,这亲戚套亲戚的,将来受了委屈,娘家都不好为你出头。你是我亲闺女,我还能害你吗,你看着,母亲定为你找户好人家的,进门就是官夫人,等你到了母亲这般年纪早就成了诰命”
看着女儿低头不语,宋太太也知不能逼得太狠了,便留了女儿在此细想,她亲自去外甥处报喜。只是她太低估少女的爱情,这种爱情一旦生出,就只看到对方的好,至于家庭财富混不在眼中的。她前脚从外甥房中走,宋盈儿后脚就到了。
房公子心愿达成也是高兴,男儿成家立业,如今成了家,心思更可以一心放在功名上了。
宋盈儿看着喜形于色的表哥,强忍醋意,笑着对表哥恭喜:“恭喜表哥了,刚才听说母亲为你说了门好亲事,看表哥如此高兴,我那表嫂还不知是何等人物呢”
房公子惊讶道:“表妹不知是何人”
宋盈儿一脸庄重:“表哥说笑了我一个闺阁女子不过在房中做出活计,哪会学人到处多舌,母亲从不对我说此等事,刚才隐隐听到,这才过来与表兄道喜”
房公子有些赧颜:“是我唐突了说来你也认识,就是隔壁李大人家的二小姐。”
“怎么是她,母亲怎么把她说给了你”宋盈儿一脸震惊。
房公子心中狐疑:“怎么有什么不对吗,听舅母说你二人也是常有来往的。”
宋盈儿忙笑道:“倒是来往过几次,前段时间表哥也见过的,人长的极好,性格也柔顺,只是”宋盈儿咬住嘴唇:“说起来,我不该背后论人事非,只是”
房公子忙道:“表妹有什么话尽管说。”
宋盈儿咬咬牙,有些艰难地说道:“她家是去年秋里才搬来的,当时她祖母母亲还没有来,就有少年公子上门。这不是我胡说的,那时屡次在门前听有男子大声叫她的闺名,邻居可都是听见的。后来虽然长辈们都来了京,可那少年公子却也没断了来往”
房公子心中翻江倒海,口内却道:“许是她家亲戚吧,也可能那少年是来向李大人请教学问的。”只是女子闺名让外男在外大声叫嚷,终不是良家女子所为。
宋盈儿忙笑道:“或许吧,当时总觉得她家与别家不同,故也没人与她来往,后来李老太太进京才好些。也许是我多心了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然母亲也不会将她说与你。”说罢,起身告辞,看着表哥一脸的凝重,她只在心中暗念:“二丫,你莫怪我你未必认识中意的人,却是我的心上人况且我所说也都是真的,要怪只怪你前面的行为的确有些不检点,身为女子怎能不知瓜前不纳履呢。”
房公子看着表妹离去,虽然不相信那温柔佳人是那种人,但一旦怀疑的种子种下,时机到了总会破土发芽。
第二日,杨浩如约而至。看到赶到院子中的马车,大家对杨浩的办事能力越发的肯定。这马车虽小巧但是二丫四人倒也坐得开,且严实又不招人,老太太等人也没话说。于是等二丫等人坐稳后,老孟头将车驶出李宅,杨浩与杨华骑马护在两边,一路向城外奔去。
半个多时辰到了一处庄子,马车也不停顿直接驶到一处园子门前,杨华拍开了门,将马车赶到园中,杨浩走到马车前笑道:“好了,到地方了”
别人倒也罢了,三丫早就按捺不住了,杨浩话音还没落呢,他就一马当先地跳下马车来,慌得老孟头急忙上前去接扶。
二丫下车后,先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果然这野外的空气比起城里来要格外的惬意。杨浩忙凑到跟前笑道:“你难得出来一次,可要尽兴的玩坐了一路的车子只怕也累了,先去那边屋子里休息一下,咱们就进园子去。你放心里面决没有闲杂人,我让人都清理干净的了。”
说着就引着众人去前走去,此时早就有人迎了上来,不是别人正是曾小兰。她细细看了二丫一眼,暗暗点头,不及多想,迎上前来笑道:“原来是小姐来了”
二丫见原来是当年照顾自己的曾小兰,也有些惊喜,忙笑道:“原来是小兰姐,我们也有半年不见了呢,姐姐一切可好,杨大哥也在此吗”
曾小兰忙道:“小姐这是要折杀奴婢了,奴婢可当不起姐姐二字。”边说边引着众人进到一处房舍里。
不过略坐坐一碗茶尚未喝完,三丫就催促着去园子里玩。二丫今早起来有些恹恹,一路坐车过来真是觉得有些乏了,忙劝道再休息一下。
就在此时听到远处好像有吵闹声,杨浩立马觉得被人打了脸,看了一眼二丫忙向外走去,大声叫道:“谁在那里乱嚷嚷,想不想活了。”
曾小兰忙笑道:“小姐放心,这里可没人敢闹事,许是庄户人家说话声大些,今日却是决不敢进来的。”
曾小兰刚说完,就听有大汉大着声音说道:“我说公子的马这里,人必是来了这园子,阎老大还不信”
二丫听到“阎老大”三字,不由竖起了耳朵,身子也不受控制地站起,悄悄走到窗前向外看去。
另一个就说:“就你眼尖队正你来了也不说声,我这几天可是犯了酒瘾”
杨浩叫道:“原来是你们怪不得门子拦不住呢。不过来了也没酒吃我今天有事,明日再请你们。”
二丫看着外面那三两个大汉,轻声问跟在身后的曾小兰:“阎老大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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