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旭尧闻言没说什么,只是一双墨眸盯着她看。【】
林珑受不了他这眼神,投降道:“好吧,好吧,当我没说过,商嬷嬷那儿我会跟她说,让她不要再胡说八道,这样行了吧?”
她上前拉着他的大掌颇有几分讨好。
叶旭尧叹息一声,一把抱着她坐在膝上,“我们正新婚,本来就该恩爱些,再说你还年轻,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吧,怀上了我们高兴,怀不上也无须烦恼,你才十五。”
他的大掌抚摸她平坦的小腹,对孩子他并没有太多的渴求,那不过是对家族应尽的义务,时间到了,无论如何要有一个交差罢了。
林珑也按住他的大掌,笑道:“好,依你,不过我也不小了,过了及笄嫁了人还是有个孩子好。”
没明说的是,她对孩子是相当的期待,这可是坐稳内宅的最重要的先决条件,就算贵如公主,生不出孩子也是人生悲剧。像叶旭尧外祖母钟尤氏那般没儿子过继别人的,再亲也会如搁靴搔痒,外人看着好,个中滋味只有自个儿知道,看看叶钟氏即可知道一二,更何况她并不具备钟尤氏那么厉害的人际关系,有谁能与太后那般交好的?
她是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一定要生个男丁的,这并不是她重男轻女,而是她想要她未来的女儿嫁人后过得好,就必须要有个兄弟支撑门户,为她想为她将有的女儿想,这男丁是非求不可的。
若不是顾忌正新婚,她其实会接受商嬷嬷的建议,不过现在要她找个通房来给丈夫泄火,她又万般不太愿意,正新婚呢,弄个女人来膈应自己的傻事她是不会干的。要有也得等她顺利怀上了再说,这嫡长子无论如何只能从她的肚皮里面蹦出来。
叶旭尧定定地看着她小脸的表情变得坚定,不用明言,也知道她心下不安,确有几分心疼,遂道:“我们还有几十年好过,不用这般着急。”顿了顿,他调侃了一句,“你还担心我不能让你生个孩子吗?”
林珑听到他这话,瞬间脸红成一片,轻“呸”了一声,“越说越不像话,我不睬你了,你自个儿到书房去忙你的公事,我还要去看看我的药汁蒸煮好没有?”
她跳下他的膝盖,一个旋身打算出屋去。
叶旭尧却是起身,长手一拉拉住她的手,使劲将她往怀里带,很自然地向她索求一个吻。
半晌过后,他方才放开脸红潮红气喘吁吁的妻子,如无事人般地板着脸往书房而去。
林珑在他身后跺了跺脚,她这夫君怎么有时候看起来那般里外不一,正腹诽着,看到香椽进来禀报,她这才匆忙地往楼下跑去。
当晚,叶旭尧显然并未接受商嬷嬷的建议,硬是缠着林珑来了两回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她睡了过去。
翌日,林珑用过早膳后,叶钟氏的贴身侍女绣缎就掀帘子进来。
“怎么过来了?”
绣缎听到林珑问,脸上含笑道:“太太唤大奶奶过去一趟。”
林珑点了点头,转身进去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出来时听到绣缎正与素纹讨绣样,两人窃窃私语着,看来关系极好。
“大奶奶好了?奴婢一时疏忽,该罚。”绣缎笑道。
“无碍,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是,大奶奶。”
林珑坐上骡车往叶钟氏的院子,在巷子里看到有嬷嬷领着一群年轻娟秀的女子经过,不禁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这群姑娘腰肢纤细,长相上也多妩媚之色。
绣缎看她看得入神,遂道:“这是府里新买的戏子,放在临烟阁里调教唱戏用的。”
林珑知道像襄阳侯府这样的豪门大家,养几个戏子不在话下,遂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看过就算了。
到达叶钟氏所在的暖阁,看到商嬷嬷也在,她就知道是为了昨晚之事,忙上前给叶钟氏行了一礼。
叶钟氏笑道:“起来吧,偏你礼数最多。”
林珑笑了笑地起身,礼多人不怪,再说婆母就是婆母,与自个儿亲娘还是有区别的,再说她的亲娘也不靠谱,宁可还是多礼点让人挑不出错来就好。
叶钟氏指了指对面让她坐下,“我唤你来没别的意思,商嬷嬷已经禀告了昨儿的事给我知晓了,这子嗣一事我也没有操之过急,你们又正是新婚,商嬷嬷说这话有欠稳妥,我已经训过她了,这事你也别往心里去。往后她就只管给你调养身子,别的我不会让她插手。”
她不担心林珑生不出,寒山寺的老住持说过,林珑是注定了多子多福的命,所以她唤林珑来把这事说清楚,是不想她心里有疙瘩。一旦妻子不能承欢,那就得找通房了,商嬷嬷那话确实欠稳妥。
“大奶奶,都是老奴一时太过于心急才会那般说的。”商嬷嬷经叶钟氏一番训斥后,心里也开始后悔,大奶奶才十五,又不是七老八十,她昨儿那一番话很是会得罪林珑的。
“婆母放心,我没往心里去。”林珑弄明白她们的意思后,忙道,“这事我们也确实会注意的,夫君与我心中都有数,定不会想歪到一边。”
“这就好。”叶钟氏很满意林珑的识大体,若换成小心眼的儿媳,只怕面上说得好听,心下早就恨得牙痒痒的,谁不想要专房独宠?哪个想把夫婿让一半给别的女人?
林珑也借机向叶钟氏禀告要到淮阴伯府的事情,叶钟氏没有阻拦,很爽快地就应下了,还看了看她拟的礼单,大致不错,不过有几样不太好,她又做主给换上合心意的,最后才把改好的礼单递给林珑。
“你这单子拟得不错,人情往来不容易的,平日里要多看多问,我还能撑几年家,再往后这偌大的府邸还要交到你手上。”叶钟氏语重心长地道,好在林珑当家的手段本事也不是太生嫩,欠的还是威信,但这急不来的。
林珑忙应声,“婆母的教诲,儿媳会记住。”
正要婆媳二人正说得起兴的时候,忆绵急匆匆地进来,“太太,不好了,洪姨娘晕了过去……”
“好端端的,她晕什么?”叶钟氏脸色不豫地起身就往外走。
林珑也急忙跟上去,一路上听着侍女禀报,大致也能猜到洪姨娘在玩什么把戏,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钟氏,也对,对这种事只怕叶钟氏已经波澜不惊了。
果然,婆媳二人到达的时候,府医刚给洪姨娘诊了脉,一看到叶钟氏与林珑进来,忙起身行礼。
“太太。”洪姨娘笑得很灿烂地唤了声叶钟氏。
“她怎么了?”叶钟氏板着脸问。
“回太太的话,洪姨娘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府医老实地答道。
叶钟氏眼角瞄到洪姨娘那心满意足的样子,嘴角冷冷一笑,“那姨娘就好好地安胎吧,往后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出这院子。”
洪姨娘一听,面上有几分不悦,但也没有反驳,只要生下来的是儿子,她的后半辈子就有了依靠,“是,太太。”
林珑看了眼那年轻的姨娘,再看看叶钟氏,不由得有几分心疼叶钟氏。
正在这时候,叶明恂很快就进来,“娇娇,怎么了?”
“侯爷?”洪姨娘一看到叶明恂进来,忙伸出双手撒娇地唤他,随后手指点了点叶明恂的鼻尖,“我怀了侯爷的孩子……”
“有了?”叶明恂高兴得双眼放光。
叶钟氏看到洪姨娘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娇羞地点头,心里的火越窝越旺,遂重重一咳。
叶明恂本还想做些亲密的动作,听到这声重咳,这才意识到妻子站在旁边,脸色有几分尴尬。
“侯爷,儿媳妇还在呢。”叶钟氏提醒道,眼角朝林珑努了努。
叶明恂这才有几分错愕地看向林珑,松开握住洪姨娘的手,一副道貌岸然地站起来,看到爱妾眼里的委屈,忙安抚地看了一眼。
林珑上前给叶明恂行礼,“见过公爹,恭喜公爹。”
“嗯。”叶明恂再要喜添麟儿,脸上还是放出光来,颇为愉悦地让林珑起身,然后忍不住又得意地催促道:“你与尧哥儿也要赶紧给我添个孙子,到时候我儿子孙子一块儿抱着,实乃人生美事。”
这话不但叶钟氏,就连林珑也听得十分膈应,她生的是长房嫡曾孙,是洪姨娘生的一个庶子能相提并论的吗?不但没有可比性,地位更是不同,就算辈份高那也没人当一回事。
林珑努力掩下心底的怒火站起来,叶钟氏却是看不下去了,冷声道:“我的宝贝嫡孙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相提并论的。”
叶明恂听到妻子这带了明显鄙视的话,脸上的神色很是挂不住,看到洪姨娘失望难过的表情,动怒道:“你怎么话那么多?”
“我说的是实话。”叶钟氏冷睇一眼洪姨娘,“不过当然,身为嫡母,无论是庶出子还是庶出女,我这当嫡母对庶出一向很厚道。”
最后这话又成功堵住叶明恂的怒话,毕竟有前科可见。
洪姨娘心中的喜悦冲淡了不少,想到周姨娘的儿子叶旭广是养在太太膝下的,她的心就狠狠地一揪,两眼瞄向叶明恂,无论如何她要想法子说服侯爷让她亲自抚养孩子,她不想像死去的柏姨娘一样,生出叶蔓宁那般不认亲娘的畜生,连死也不掉一滴泪。
叶钟氏噎得这对不要脸的男女无话可说后,这才吩咐了几句照顾的下人注意事项,这才带着林珑离去。
一回到她自己的正房,叶钟氏的脸色就挂不住了,“可恶,又要再添一个恶心的东西。”
“婆母,消消气,小心隔墙有耳。”林珑接过忆绵手里的茶水递到叶钟氏的手中。
叶钟氏接过,吹了吹热气小茗一口,许是茶水太烫,她又心情不好,把茶碗往地上一掼,“这沏的是什么茶?想要烫死我啊——”
忆绵忙跪在地上,脸色发白地道:“太太息怒,奴婢这就去就再沏一碗来。”
林珑知道叶钟氏这是在迁怒,并不是有心要刁难,忙给屋里侍候的大丫鬟使眼色,立即就有人上来将碎片收走,再把地面抹干,忆绵更是红着眼下去沏茶。
林珑这才走近给叶钟氏抚背,“婆母,您现在再生气也无济于事,这事已经发生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心疼地还是我们这些小辈……”
叶蔓君与叶蔓籽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林珑开解叶钟氏的话,姐妹二人也沉着脸坐了下来,对于又要再添一个弟弟或妹妹,她们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半晌,叶钟氏的气许是消了,这才轻拍林珑的手,“刚才没吓着吧?”
“没有,哪这么容易就吓着。”林珑看她脸上的肌肉和缓了一些,看来已是过了内心那道槛,心下还是叹息做女人真不容易,做当家的女人更难。
“娘,不过是添张吃饭的嘴,我们府里养了这么多,也不差洪姨娘肚里那个,就看看她能生出个什么玩意儿吧。”叶蔓君安慰道。
叶钟氏看了眼女儿,脸上终是笑了笑,“娘不过是一时心里堵得慌才会这样,并不是有心要针对你们,哼,她生的孩子,我愿意养成怎样就怎样。”换言之,洪姨娘不过是给她生个玩具罢了,一如她看叶蔓宁、叶蔓安、叶旭广的眼神那样。
正说着话,突然叶旭尧就掀帘子进来,看到气氛有几分低迷,眉间皱了皱,还是说出已经安排妥当要陪林珑到权家拜访的事情。
叶钟氏挥挥手道:“去吧。”
林珑这才起身随丈夫出去。
直到夫妻二人坐上马车,林珑才把洪姨娘有孕的事情告之,看到叶旭尧的眉间锁得更紧,遂握着他的手,“不过是个庶出子罢了,也没有必要太上心。”
叶旭尧转头看向林珑平静的面容,她似乎并不太在意,“娘很生气?”
“那是当然,哪有女人高兴听到这消息的?”林珑下意识就道,“听了不动怒的要不是装的,要不就是根本没把丈夫放在心上,要不然没有不动怒的。”
“那你呢,你生气吗?”叶旭尧看着她道,一双墨眸紧紧地盯着她。
林珑抓不住他是什么心思,她不是当事人叶钟氏,再生气义愤填膺也轮不到她,“我自然是要与婆母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不过这事我不是当事人,再难过也不过是隔靴搔痒。”随后半玩笑半认真地道:“等你哪天纳了姨娘,要生庶出子时,再来问我的反应也不迟。”
话音一落,她松开握着丈夫的手,径自端起茶盏小茗一口茶水,很自然地转头看了眼窗外的街景。
感觉到腰上被人揽住,她很自然地背靠在丈夫的胸膛,他的气息喷在耳旁有几分痒痒的,“娘子,生气了?”
“没有。”她答得飞快,只是她**的语气泄露了她的心情不大好。
叶旭尧在她耳边低声笑了笑,看到她咬着下嘴唇,再思及她那一番话,还是不再逗她,“放心好了,这辈子我只要你生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庶出的来分去我们孩子应得的。”
听到这话,林珑猛然转头看向丈夫,手里的茶碗险些握不紧,好在叶旭尧反应快一把推住,稳稳地放在磁铁桌上,这才算是化去了被茶水浇湿衣物的危机。
“有这么惊讶?”他问道。
林珑实诚地点点头,这话细思还是有漏洞的,他只说不与别的女人生孩子,却没说不会纳姨娘,这两者是有区别的,不过这于她而言,却是莫大的进步,至少她的孩子的利益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
叶旭尧看到林珑这呆呆的样子,觉得挺有趣,低头在她唇上一啄,“庶出都是搅乱家的,我不需要弄出这么些个玩意儿来给自己添堵,给我们将来的儿子惹麻烦。”
林珑一听,就知道他嘴里的麻烦指的是叶旭凯,毕竟这庶出的小叔的小动作不断,叶旭尧自然不会高兴,再者叶旭广还小看不出来什么好歹,叶旭尧似乎也不太喜欢那个安静的孩子,反而与胞弟叶旭融的关系还不错。
一旦想清楚根源所在,她立即兴奋地奖励他一个亲吻,两手圈着他的脖子霸道地道:“说话可要算数的,这不是我逼你的,是你亲口允诺我的。”
叶旭尧换紧她,脸上有着几分愉悦的笑容,“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林珑觉得这会儿看什么都是高兴的,脸上的笑容是想止也止不住,她最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需要自个儿努力斗争。
所以,当她到达淮阴伯府下马车时,脸上仍是喜滋滋的笑容。
这回她先到权老伯爷的住处请安问好,并没有先去见权萧氏。
权衡正在练功,看到叶旭尧陪着林珑进来,看到外孙女脸上的笑容灿烂,脸色更是红润有光泽,可见这新婚时期夫妻是相当的恩爱,那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一半。
他插出一把长剑抛给叶旭尧。
叶旭尧怕伤及林珑,猛然踏出一步腾空接下那把长剑,看到权老伯爷那挑衅的样子,他二话没说,就上前去与权老伯爷厮杀起来。
长剑舞得赫赫生威,大刀大开大合,两人斗意正酣。
林珑看得有几分入迷,自家外祖父戎马一生,老当益壮,看来不输给年轻人,而自家丈夫那更是赏心悦目。其实南园有叶旭尧专属的练功房,林珑闲暇时也会坐在一边看他练功,不过大多时候在他练完要沐浴的时候,她都会被拉去一块儿洗鸳鸯浴。
等到两人收功之后,林珑一人递上一块巾帕,最后还亲自给叶旭尧抹去脸上的汗水。
“丫头,厚此薄彼啊。”权衡气呼呼地道。
林珑俏脸一红,“外祖父,你也好意思与年轻人争?你身边都有小厮侍候。”
换言之,外祖父有人侍候,她家亲亲夫君只有她,她不侍候谁来侍候?
“女生外向。”权衡仍旧把胡子吹得老高,“小子,往后不要生女儿,都只是便宜别人家,泼出去的水。”
叶旭尧看着权老伯爷这孩子气的面容,其实也挺可爱的,竟回了一句,“我娘子生什么我养什么,男女不拘。”
权衡一听这话,顿时又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叶旭尧的肩头,“你这调调老夫喜欢,男人就得有这魄力。”遂拉着叶旭尧道:“走走走,陪老夫下棋去。”
林珑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她正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地厮杀了几来回,权萧氏就着人来唤她过去说话,她这才朝权老爷子行了一礼,随那侍女前去拜会权萧氏。
她到达的时候,权萧氏的屋子里,三个儿媳妇都已坐满,看到她来都一致转头看向她。
她在人群中一睃巡,果然还是发现了权美环的身影,她也正巴巴地看着自己,估计是收到消息后赶来的。
“我瞅着珑姐儿出阁后变漂亮了。”大舅母权吕氏笑道。
林珑一听这话不好接口,遂笑而不答,只是上前给权萧氏行了一礼。
权萧氏看了眼林珑,这丫头的气色是真好,叶旭尧应是很疼她,“起来吧,你娘也来看你了,给她也行一礼吧。”
林珑转头看了眼权美环,看到她也抬头看她,最后还是屈膝行一礼,“见过霍夫人。”
权美环一怔,脸上的神色挂不住,转头抹起泪来。
“她终是你娘,挖苦她,你又能好受到哪儿去?”权萧氏忍不住教训一句。
林珑皱了皱眉头,若非碍于礼节,她是真不愿与这外祖母说话,劳心劳力之余也讨不得好,明知道她与权美环势成水火了,偏还要来做这和事佬,遂站在那儿不作声。
“婆母,珑姐儿难得过府说说话,我们大家好好聚一聚才是实在。”权吕氏打圆场,“听说你过几天要入宫晋见太后?”
权萧氏原本不悦,但听到儿媳这问话后,脸上的神色和缓不少,“这见太后可不是小事,你可得自个儿当心些……”
林珑听到这外祖母的话虽不太中听,但还是带着几分关心的,这才道:“外孙女晓得。”
这会儿权家其他的媳妇对于她那玉肤坊来了兴致,开始问长问短,林珑也有问有答,从她们嘴里方才知道,之前那位蔡夫人的伤口用了她特制的肤膏没留下疤痕,蔡夫人广为宣传,以至这些夫人们也知道她这玉肤坊的存在。
此时不但权家客厅热闹,叶家的客厅也不遑多让。
叶秦氏皱紧老眉看向霍周氏,“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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