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亲兄妹?
秦崇聿望着余生。【】&..
余生凝视着秦崇聿。
沉默,无言。
抛出这话的秦立,早已离开,假山的凉亭上,独留他们两人相望无言,猜不到彼此的心思。
时间,似乎停下了疾走的脚步,周围的空气也放佛凝滞。
终于,在过了不知道多久以后,秦崇聿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喉结也跟着动了动,可好一阵子却没能发出丝毫的声响。
余生的眼睛眨着,一开始是轻轻地眨一下,眨一下,到后来,快速地眨了几下,“噗--”地一声,竟然笑了!
秦崇聿浓密的眉毛一拧,盯着她,“你还笑!”话语里又无奈,更有*溺。
余生抬起两条细胳膊,攀住了他的脖子,调皮地眨着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拉着强调,“那你要我哭啊?”
“嗯……”秦崇聿也学她,拉着强调,嗯了半天,“还是别哭了,你都不知道你哭起来有多难看。”
“你--老男人!”
余生撇过脸不看他,嘴巴噘得都能挂衣服了。
秦崇聿捏起她的下巴,静静地看着她,黑眸幽沉,令人看不到底,忽地,他头一低,噙住了她噘着的小嘴。
许是外面温度低的缘故,她的唇有些凉,深吻之后有些湿润,然后慢慢的灼热起来。
“崇聿……”她轻声唤他,有些不安,有些紧张,更有些害怕。
秦崇聿松开她,目光询问,回房间?
余生红着脸“嗯”了一声下一秒双脚离地,整个人被腾空抱起。
男人的步伐很快,步子很大,迫不及待。
主宅很快就在眼前,一进门,余生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板着脸的赵兰和眯着眼睛的秦立,她没说话,只是把手搂紧了秦崇聿的脖子。
秦崇聿没有放慢速度,径直朝楼梯走去,“爸,妈,你们怎么还不去医院?”问完这话,人已到了二楼。
“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了吗?”秦立没有睁开眼睛,但声音却无丝毫的温度,冷得让人感觉周围的空气里都放佛结着一层薄冰。
余生看着秦崇聿,他笑了,侧脸看了眼楼下,“你若是说端木离是我兄弟我还真信,阿盛,不可能。”
当“端木”二字传入耳朵的一瞬间,秦立的眼皮倏地抬起,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惊慌,扭脸看着楼上,“你说什么?”
秦崇聿莞尔一笑,“妈,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爸曾跟端木家的大小姐有过一段故事。”
赵兰早在儿子提起端木离的时候脸色就已经难看起来,此时听儿子又提起了端木家的大小姐,顿时一股怒火在她的心底腾升!
“秦立!你这个不要脸的死男人,你说,你到底在外面还有多少个女人!”
上次在余生跟秦崇聿的公寓,秦立夫妇俩打了一架后,赵兰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却被赵振山给撵了回来,说她活该,气得她死的心都有了,哭着给儿子打电话,被秦崇聿连哄带骗地给骗了回来,自此那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今天,怕是又要有一场暴风骤雨。
秦崇聿却无暇顾及楼下的战争,此时他的体内一团火熊熊燃烧。
尽兴之时,余生突然止住他,问:“你爸跟你妈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放心,家里那么多佣人,还有秦海在,出不了人命,倒是你,再这样强迫我停下来,可真要出人命了。”
楼上卧室,一室旖旎。
楼下客厅,一片狼藉。
激情过后,余生窝在秦崇聿的怀里,轻阖着眼眸,略显无力地问:“崇聿,要是我跟你真是亲兄妹怎么办?”
说完,她睁开眼,看着秦崇聿。
男人敛眸也凝望着她,认真地思考了她这个问题,而后这么回答:“如果真是,那又怎样,大不了生一堆白痴娃,秦家有钱,能养得起他们。”
余生抿着嘴,渐渐地笑得嘴巴抿不住,“要真是那样,才不要生一堆白痴娃,要安安一个就够了,反正我这体质受孕率也低,直接去医院结扎了,这辈子都不再生。”
说她一点都不担心她跟秦崇聿是亲兄妹这也不现实,因为在听到秦立那么认真而又纠结地说出那几个字的时候,有一瞬她真的还是信了。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跟叔叔做过亲子鉴定,是父女关系。
只是,她好奇的是,为何这个男人他也跟她一样的镇定呢?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提起亲子鉴定,余生想起了一件事。
“你后来有没有偷偷跟安安做过亲子鉴定?”
“没有,为什么要做?不是我儿子又会是谁的?”
“哟,现在你倒是如此心宽了,当初你是怎么想的?”一想起他怀疑安安不是他的儿子,余生就来气,忽然嘴巴一张咬住了秦崇聿扎人的下巴。
“干嘛?谋杀亲夫啊?”秦崇聿有力的大手在她的腰间捏了一下,引得她浑身一颤,松开口。
“快起来!”她坐起身,拍了拍他。
“看你如此的兴奋,我忽然觉得我有些对不住你了。”
余生还没弄明白他这个“对不住”从何说起的时候,某人已经将她压在了身下,吻接踵而来。
***************
余生再度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彻底拉下帷幕。
她拖着有些酸疼疲惫的身体坐起身,行李已经被放置妥当,只是她的包,去哪儿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索性放弃,心里想着72小时呢,时间还早。
从衣柜里找出一身得体的衣服,她轻轻拉开门,还没跨出房间,就听到楼下客厅传来父子俩的对话--
“你是不是非得让我在整个j州都抬不起头?”这声音是秦立,质问中却没有怒气,但带着些无奈。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这声音是秦崇聿,语气里尽是讽刺。
这父子俩啊,以前不是这样的,就因为她。
她就是那么的不招人喜欢吗?
悄悄又退回房间,把门轻轻合上,她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抱着腿脸趴在膝盖上,心里一阵怅惘。
想儿子了。
余生忽地站起身,来到*边拿起秦崇聿的电话给端木离打去了电话。
端木离起初看到是秦崇聿的号码并没有接,可电话一直响着,他只好接起。
“小离子,你在干嘛呢?这么久才接。”余生不乐意地嘟囔,“我儿子呢?你打算把我儿子什么时候给我送回来?”
就听电话里传出余平安稚嫩的声音,“妈妈,你跟秦崇聿一天在一起,我就一天不回家。”
余生扶额,这还是她亲生的吗?
“兔崽子,你不想我吗?”余生气得大吼。
“才不想,你都不想我,我想你做什么。”
余生彻底凌乱,顺了顺气,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宣布:“余平安,两个小时之内你要是不出现在我跟前,那么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回来了!”
电话还没挂,就听里面传出某小小人儿焦急的声音,“舅舅,舅舅,你快点走,两个小时呀,到不了家怎么办?妈妈都不要我了!”
余生嘴唇一抿,还治不了你,臭小子!
末了,补充了一句,“我现在住在秦宅。”
挂了电话又想起有几天没见到叔叔了,就给他也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起。
余生叫了句“叔”,电话那端就“嗯”了一声,什么也没再说,似是在生她的气一般。
“叔,我现在在秦宅,安安过一会儿也过来。”余生小声又说。
电话里这才传出余建勇的声音,“我知道了,凌晨一点,你到后院凉亭的假山后,我在那里等你。”
还没等余生回过神,电话已经挂断。
一点?后院凉亭的假山?莫非叔叔也在这秦宅之中?
余生看了看时间,距离凌晨一点时间还早。
叔叔在秦宅,做什么工作呢?打扫卫生?
他怎么进来秦宅工作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余生的心里乱糟糟的。
这时候听到门口有脚步声,她放下手机,本打算删掉通话记录的,想了想还是作罢,自家的宅院,他岂会不知道叔叔在这里工作?
门这时候从外面轻轻推开,是秦崇聿,见她醒来,他笑着上前,“醒了?”
“嗯,刚用你手机打了两个电话,我想安安了。”
“明天我就把他接回来。”
“一会儿小离子就送他回来。”
“一会儿?”显然对于这个先斩后奏的决定,秦崇聿有些不悦,因为今晚他还计划着再跟她重温一番,这小子要是一来,今晚他怕是连这主卧都甭想进来了。
不行!不行!不行!
“你没看到爸妈正在气头上吗,先别让安安--”
秦崇聿的借口还没说完,就听余生说:“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跟我碍你们的眼了,对吗?”
为什么这小女人总是扭曲他的意思?
“我不是--”
“我现在就走,再也不碍你们的眼。”余生说着就要转身,被秦崇聿一下子圈在怀里,在她耳畔*低喃:“人家想晚上好好地陪陪你……”
余生的脸一红,推开他,“你都不累吗?”
“男人越做越有劲儿,要不今晚你瞧瞧?”
“滚!没一点正经样,都多大的人了,脑子里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净装着这事?”
岂料某人大言不惭地来了句“不能”,他确实不能,因为憋了太久,“四年都没吃过肉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馋。”
余生翻了个大白眼,当真是四年没吃过肉吗?谁信!
这年头,有几个男人能耐得住寂寞,抵得住*。
再说了,他跟陆蔓那时候是夫妻,即便他不在外面找女人,跟自己的妻子,那可是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事。
这可关乎到自己清白,秦崇聿对她这个一脸讽刺的表情很不满意,“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除了你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一次都没有,如果我撒谎了,五雷轰--”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闭嘴!再这么诅咒自己,撕烂你的嘴!”
“谁让你不相信我。”
“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厨房已经在做,我去看看,一会儿是端上来吃还是到楼下吃?”秦崇聿征求她的意见。
怕是自己看了那两人会倒胃口,还是在房间里吧,还能多吃点,下午消耗体力过大,她早就饿了。
“端房间里吃吧,不想下去。”
秦崇聿点头,出了卧室。
在厨房里,他很意外地碰到了正在忙碌的余建勇,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来这里必定没安什么好心!
余建勇也看到了他,但脸上并无半点的慌张,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继续忙碌着手里的工作。
秦宅专门负责给秦立和赵兰做饭的厨师自从余建勇来后,就被调去给佣人做饭了,如今秦立和赵兰的一日三餐均是由余建勇所做。
“你来做什么?”秦崇聿没有跟他拐弯抹角,因为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难道余建勇从他这里诈来的那些钱还不够他花吗?
余建勇头也不回地笑了笑,“如秦少爷所见,正给老爷和太太做晚饭,马上就好。”
秦崇聿冷哼了一声,从做好的菜里捏了一个鸡腿,自己先咬了一口,老爷子跟老太太那么挑的嘴都能伺候得了,果真是厨艺不一般,一会儿得上去问问阿盛,她这叔叔是不是厨师出身,在哪儿学的。
睨了眼余建勇,他慢悠悠地说:“你知道我的意思,阿盛现在就在楼上,如果你想让我爸知道你是阿盛的叔叔,哦不,确切说是父亲,你猜我爸会怎样?”
“那你就去告诉老爷吧,大不了我跟阿盛都被赶出去。”
秦崇聿深邃的双眼沉了沉,果真是只老狐狸!
“你最好别想着在饭菜里下毒,因为今晚的饭菜阿盛也要吃。”说着又捏了个鸡腿,走着啃着出了厨房。
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余建勇扭过脸,精明的双眼散发着阵阵的冷意,握着菜铲子的手倏地钻进,攥的关节发白。
几分钟后,不知情的余生被秦崇聿搂着从楼上下来,进了厨房。
“到底是什么好吃的,非要让人家下来。”余生进来的时候还在嘟囔,一抬头看到了灶台边站着的背对着她正在忙碌的男人,瞬间石化。
良久,她哆嗦着嘴唇叫出:“叔……”
余建勇放佛置若罔闻,手里翻炒的动作丝毫没有放慢。
“老余啊,老爷问今晚的饭什么时候能开?”厨房外传来秦海的声音,余生当即转身,却被秦崇聿搂着,“看看到底想吃那个菜,我们端到卧室吃。”
秦海进来的时候愣了下,“少爷,余小姐,你们……也在。”
秦崇聿捏了个莲藕片自己先尝了一口,不算热,这才送到余生的嘴边,“平日里五点半都开饭了,今天这都快六点半了,怎么还不开饭?”
秦海想着他们是饿坏了来厨房找吃的,也就没多想,怕他责备余建勇,就解释说:“忘记跟老余交代少爷也回来了,他就做了老爷跟太太的晚饭,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侧脸又问:“老余啊,什么时候能开饭?”
余建勇立马乐呵呵的回答:“五分钟,保证能吃上!”
“好,我这就跟老爷说去。”
秦海出了厨房,余生的脸色却也早已惨白,她靠在秦崇聿的怀里,叫了声“叔”。
“赶紧去洗手,马上开饭。”
晚饭余生没有去餐厅,秦崇聿将饭菜端到卧室,嚷着早就饿了的她却一口也吃不下,脑子里乱哄哄的,打电话那会儿她还在猜测叔叔在这秦宅里是做什么的,没想到竟然是厨师。
厨师,一个可以轻而易举就要人命的岗位。
她不知道叔叔会怎样做,但是,她却记起了张良坡跟她提起过的伯父余建智曾研制出的一种叫做q-1的东西,她不禁一阵后怕。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秦崇聿抬起温热的大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凉凉的,还有些细小的汗液,“是不是不舒服?”
余生环住他,“崇聿,我害怕……”
秦崇聿起先愣了下,继而揉了揉她的头顶,“傻瓜,有我在,怕什么?什么都不要想,该吃吃,还喝喝,该睡睡,身体养好了,到时候再给我生个儿子。”
“儿子”俩字刚说出,只听有人敲门。
“少爷,门口有个端木少爷,带着个小男孩,说是来找妈妈的。”
“安安来了!”余生推开秦崇聿,箭一般冲向门口,“他们在哪儿?”
“妈妈!”楼下传来余平安兴奋激动的叫喊。
“儿子!”
母子俩一个向楼下跑,一个向楼上跑,欢快得不得了。
“么--么--么--”一连亲了好几口,余生这才放开儿子,几日不见,感觉都像是过了好几个月,不过欣慰的是,还没瘦。
刚一见了面,余平安就催促着余生离开,“妈妈,快走吧,舅舅还在门口等我们,他们不让舅舅进来。”
楼上,秦崇聿的脸色不悦起来,吃里扒外的兔崽子!
必须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他亲爹!
“安安,有没有想爸爸?”他笑着下楼,想要亲近儿子一下,却被他好不给面子的推开,“不要碰我!”
余生眉头当即皱起,压低声音,“安安,妈妈怎么跟你说的?”
“哼!”余平安头一扭,很不服气的样子。
秦海这时候走过来,站在楼梯口说:“少爷,余小姐,老爷叫你们去餐厅用餐。”
“妈妈,我们走吧,舅舅还在门口等着我们回家呢,我们不要在别人家里吃饭,舅舅说带我们去吃好吃的。”
“阿盛。”秦崇聿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神祈求。
余生轻叹一声,夹在儿子跟他之间真是让人左右为难,她没说什么,跟着余平安下了楼,朝门口走去。
余平安回头冲楼梯上的男人得意地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然后蹦蹦跳跳地出了屋子。
秦崇聿的眼中划过一抹失望,有些受伤。
“少爷,去吃饭吧。”秦海轻声说。
“没胃口。”秦崇聿转身上了楼,将自己捂在被窝里,一阵的长吁短叹。
在她心里,这个才霸占她三年多的臭小子都比他这个跟了她二十多年的男人重要,心里怎能不嫉妒,怎能好受。
要是生个女儿多好,父亲的贴心小棉袄。
儿子一点都不好!
某人捂在被窝里,愤愤地用那有力的大手拍着枕头,一下一下的,臭小子,让你霸占我老婆,让你霸占我老婆!
余生一进卧就看到大*上捂在被窝里一动一动的男人,还有细小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头,贴着耳朵去听。
“臭小子!让你霸占我老婆,我打你!”
女人抿着嘴笑了起来,猛然掀开蒙在男人身上的被子。
忽然眼前一亮,秦崇聿抬头看去,立马眉开眼笑,“你没走啊!”
余生嫌弃地瞅着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闹脾气,起来去吃饭!”
“遵命!”
餐桌上一共六个人,秦立坐在家主的位置,左侧坐着赵兰,秦崇聿跟余生还有余平安端木离坐在右侧,四个人的顺序是,秦崇聿,余生,端木离,余平安。
“妈妈,为什么这条鱼跟爷爷做的味道一模一样呢?”余平安大声问。
余生的脸色僵了僵,偷偷看了眼秦立,他正面无表情地专心用餐,放佛什么都没听到。
赵兰放下筷子,确切说摔下筷子,“聿儿,以后你能不能不把不三不四的人带到家里来?倒人胃口!”
秦崇聿夹了块鸡丁放进余生的餐碟中,不紧不慢地开口:“妈,您孙子也是不三不四的人?”
“我就一个孙子,那就是念念!你把念念给我藏哪儿了?我要见我孙子!”
提起秦念,余生恍然,她似乎很久都没见到那孩子了,她看向秦崇聿,只见他又夹了块青椒放进她的餐碟,其实她的餐碟里已经很多吃的了,满满的一碟子。
“赶紧吃,看你的碟子里的都没动。”
余生嘟嘟嘴,你都不停地朝里面放,我就是狂吃也吃不完,低头,她大口吃了起来。
“过几天我就把他接回来,跟安安一起上学,兄弟俩也好有个伴。”
“秦念要跟我一起上学吗?太棒了!”一听说秦念,余平安的眼睛里露出欣喜的笑,虽然跟秦念打了一架,可他还是挺喜欢他。
秦崇聿觉得自己今晚终于说对了话,他微微向前探了下身子,问隔着两人的儿子,“安安想要跟念念一起上学吗?”
“想,我现在就想跟秦念玩。”孩子的世界就这么简单,单纯,善良。
秦崇聿想了下,起身走出餐厅,在外面打了个电话。
赵兰没什么胃口,确切说看见余生和端木离就厌烦,一个个都是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弄出来的野种,她岂能安安静静地跟他们坐在同一张餐桌上!
赵兰出了餐厅,秦立不消一会儿也吃好了,起身离开。
“秦立,你故意的是不是?”书房里,赵兰指着秦立的鼻子。
秦立淡漠地扫她一眼,“丢不丢人?”
赵兰冷笑,更觉得好笑!
“我丢人?秦立,你婚前*就算了,婚后还*,玩玩就罢了,还整出一个又一个野种,你还知道羞耻二字是怎么写的吗?”
秦立恼羞成怒,“混账!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我算什么东西?秦立你这个不要脸的,没良心的!我跟了你一辈子你竟然,竟然--”赵兰左右看了下,抄起桌上的茶壶就朝秦立砸去。
“你还没完没了了!”秦立攥住她的胳膊,猛然一推,赵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哭天叫地的声音响了起来。
“少爷,你快去老爷书房看看,老爷跟太太又打起来了。”秦海不敢进去,急匆匆跑来找秦崇聿。
秦崇聿不悦地放下筷子,大步出了餐厅,三几秒来到书房外,听着里面的母亲的哭声和父亲的叫骂声,他一阵头疼,两人风光了一辈子,也“恩爱”了一辈子,老了却弄成这样,作为儿子,他虽有时候生他们的气,可毕竟是生养他的父母,看着他们平安健康,快乐舒心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书房门从外面推开,人进去,又关上。
赵兰见到儿子,委屈得哭声更大,“儿子你说,妈妈这辈子容易吗?”
“妈不容易,我扶您起来,地上太凉,小心生病。”
秦立从鼻孔里溢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端坐在椅子上。
秦崇聿扶着赵兰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坐下,郑重地看着他们,“能不能不要再这么闹了?让佣人们怎么看?传出去丢的还是你们的脸,我的脸上也无光。”
赵兰动着嘴唇要说话,却被堵了回去,“妈,您也是的,昔日的高贵矜持去哪儿了?您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都快跟个泼妇一般了。”他没有直接说她是泼妇,也算是作为儿子的给母亲留了个面子。
赵兰嘴巴动了动,“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数落完母亲,当然也不能不数落父亲。
“爸,我上次怎么跟您说的?”
秦立是个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者,在他的世界观里,无论是儿子还是妻子,都不允许忤逆他,“兔崽子,我是你老子!”
“您确实是我老子,我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但是爸,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其实秦崇聿想说的是,我也一把年纪了,爸您能不能给我点面子,这以后秦家还需要我来管家,您让我如何树立威信,这话他没说,但他知道,父亲懂。
秦立也不说话,秦崇聿继续说:“以后你们要是吵架打架,就关起门在卧室里吵,在卧室里打,这样佣人会以为你们是夫妻情深,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激情四射。”
赵兰的脸当即红透,“你,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
“妈,您儿子我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夫妻之间的事我懂,这需要跟年纪大小无关。”
秦立的脸色是僵了又僵,听不下去,索性起身离开。
“爸,您这又要出去?我还没说几句您就要走,态度不端正。”
赵兰跟着儿子附和:“就是!”
秦立懒得搭理这娘俩,“哼”了一声走出书房。
“唉--”赵兰一声长叹,握着秦崇聿的手,“儿子,你说妈妈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怎么就嫁了个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
秦崇聿讶然,“妈,我爸还不负责人啊?他这辈子就娶了你一个,你儿子我都娶了三个了!”
赵兰脸色一沉,“你这臭小子,你是在埋怨我?”
“您是我妈,亲妈,我怎么敢埋怨您呢。”
“口是心非!”
母子俩难得有这么温馨的一刻,赵兰靠在儿子的肩上,“聿儿,你跟妈说实话,这阿盛到底是不是你爸跟顾雅生的?”
秦崇聿毫不避讳地直言:“如果是,你儿子我会跟自己的亲妹妹下午还在*上翻云覆雨吗?”
“不是就好。”赵兰松了口气,顾雅那个小践人,现在让她想想还恨不得将她的脸给撕碎!
三十八年前,顾雅跟秦立在留学期间相认,相识,并相恋,那时候他们只是单纯的爱着彼此,没有利益,没有利用,更没有权利的*。
顾雅比秦立就跟现在的余生跟秦崇聿,年纪相差了七岁。
十六岁的顾雅第一眼见到二十三岁的秦立,心里悄悄种下了一颗爱的种子,短短几年,破土,发芽,成长,开花。
二十一岁的时候,顾雅成为了秦立的女人,不久后秦立回国,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跟顾雅联系,顾雅也联系不上他。
学业结束后的顾雅只身来到j州,人生地不熟,但她终于还是打听到j州秦家,有个叫秦立的大少爷,她满心欢喜地想给他一个惊喜,却被他给的“喜”惊住。
那天是秦立跟赵兰大婚的日子,整个j州都热闹得犹如过年。
顾雅躲在人群里,看着秦立手臂上挽着的美丽女人,怯懦的她不敢出现,更别说搅乱婚礼,她在酒店哭了三天。
父亲古李西蒙派人找到她,强行将她带回了家。
倔强的顾雅在家绝食抗议,古李西蒙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不忍看她一天天消瘦,只好放她出去,但却给了她一年的时间,倘若依旧无法挽回心爱男人的心,就必须跟她回家。
顾雅回到j州,去找了秦立,一开始秦立对她还算很好,经常背着赵兰去找她,后来终于东窗事发,被赵兰找上了门。
那时候的赵兰跟他父亲赵振山一样,性子极烈,找人将顾雅打了个半死。
古李西蒙岂能容忍女儿被人欺负,这就有了三十七年前震惊全国的j州“帮派之战”,知道的人知道这不是帮派之争。
那次事件,赵振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青虎堂几乎全军覆没!
至今,赵振山只是觉得当年的顾雅身份不简单,却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那年的灭顶之灾是自己的女儿一手造成的。
顾雅再次被父亲带回了家,近一个月后她发现她竟然怀上了秦立的孩子,在父亲逼迫她打掉孩子的时候,她甚至再次以死威胁。
心高气傲的古李西蒙一怒之下将女儿逐出了家门,甚至宣布终身不许她在踏上他的国土半步!
那个是下雪的晚上,顾雅来到秦宅外找秦立,想做最后的争取,面对有着强大势力的妻子,秦立将顾雅狠狠地羞辱了一顿,甚至为了给妻子证明他跟顾雅早已没有了感情,他命两名保镖当着他和赵兰的面凌辱了顾雅。
那晚,秦宅门外留下了一大滩血。
而这件事,伴随着那两名保镖的离奇死亡,以及顾雅的神秘消失,如今在这世上除了赵兰和秦立,没有第三个人再知道。
只是,他们俩谁也没想到,这件事被顾雅用血泪写进了日记里。
**************
凌晨一点,秦宅进入了睡眠之中。
余生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儿子,悄悄起身。
宅子里静极了,她有些害怕,左看右看快速来到后院的假山,原以为叔叔会在那里等着,可那里却没人。
兴许叔叔过一会儿就来了吧。
她找个地方坐下,后悔出来的匆忙忘记穿厚衣服,冬日的凌晨,真冷!
抱着自己,她冻得有些发抖。
时间在悄无声心中溜走,昏昏沉沉睡去的余生感觉肩头一热,倏然抬头,对上了秦崇聿疼惜的双眼。
“大晚上不睡觉坐这里等谁呢?”
“我……”他知道她是来等人吗?
秦崇聿用大衣将余生裹紧,抱她在怀里,“出来也不说穿厚点,生病了怎么办?”说着,抱起她就要离开。
“我,我不要不回屋子,我还要……”余生闭嘴不语,紧张地咬着嘴唇。
秦崇聿凝着她,目光深邃,表情看似平静,却让人感觉风雨欲来。
余生不安地垂下眸子,心里越发的紧张,他知道叔叔在这里,会不会把叔叔赶走?或者对叔叔做什么?
“他不会来了。”肯定的语气,放佛早就知道了什么一般。
余生声音极小,“你……你都知道了?”
“何止我知道,爸也知道,正在客厅里等着你呢。”
余生的心里“咯噔”了一声,小脸唰地白如纸片。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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