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湾南部的圣塔克拉拉谷。
几个女人闷闷不乐坐在酒吧里的一个角落,她们来自于四面八方,但她们来到硅谷的目的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赚钱,而赚钱的最高境界,又是找到一个硅谷的精英,让对方爱上自己,成为自己的伴侣。
在过去的几年里,像她们这种来到硅谷“淘金”的女人,已经越来越多。
但可惜,今年是个大灾之年!
随着上半年时的互联网泡沫的突然爆发,硅谷的人气骤然滑落,不仅各大高科技企业越来越不景气,聚集在这里的女人们,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
28岁的桑迪亚也坐在几个姐妹中间,忧心忡忡。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如今这种处境!
去年下半年的时候,她还像很多群演一样,坚守在好莱坞做着自己的明星梦,但有一天,她的一个朋友带她来了一趟硅谷,参加一家科技企业举办的狂欢派对,她立刻就爱上了那种美酒和金钱的感觉。
她的身材很棒,她是那种派对上的魔力宝贝,所有男人都在围着她转!
于是,她咬牙离开了彼此相爱的男朋友,一个毫无前途可言的群演,离开好莱坞来到了硅谷,重新开始一段新的人生,也有了新的男朋友。
然而,快乐的日子太短暂,她的新男朋友失业了,绝望离开了。
她的生活跌进了谷底,一个令人绝望的谷底。
她是一个女人,她能依靠谁呢?
或许这就是她自作自受吧!
“姑娘们!一个好消息!今晚有一家硅谷公司举办狂欢派对,需要30个姑娘!老规矩出场费每人500美元,能赚多少钱,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压低声音小声宣布了这个消息。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天啊!有多长时间,没有听到这种好消息了,500美元出场费不算什么,关键这是一个认识有钱男人的最佳机会,凡是举办这种狂欢派对的公司,哪一家不是赚钱的大公司?
桑迪亚当然也听到了这个好消息!
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湿润了。
或许今天,就是她再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她要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
……
今晚狂欢派对的地点,在靠近旧金山湾一侧的一处度假屋,当桑迪亚一行人赶到时,度假屋里已经一片欢腾,震耳的音乐声中,一群男人哈哈笑着聚在大厅中央,正把大瓶的香槟酒往叠成小山一样的酒杯里倒。
看见桑迪亚一群女人进门,男人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桑迪亚故意走在人群最后面,悄悄观察着周围,并没有像其他姐妹一样往前面挤。
她在观察,像这种科技类公司里,男人的打扮和其他公司不一样,有时候穿的邋遢不讲究的,反而是有钱人,相反,穿的很正式的或许只是个小助理,并不比她更有钱。
桑迪亚并不着急,手里紧紧攥着她的长风衣。
她明白自己的优势,她是这群女人当中,身材最棒的,只要她找准了目标,突然甩掉自己的长风衣,在这种场合里,很容易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毕竟这就是荷尔蒙爆棚的地方,身材比脸蛋更重要。
很快,桑迪亚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就在大厅侧边二楼回廊里,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穿棕色西装的,绝对是个高管,因为气度与普通人不一样,而他身边一个满脸胡子的,很可能是个技术方面负责人,另外还有一个穿深色西装的……
桑迪亚突然皱了眉头,因为她觉得那个男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不可能吧,这里怎么会有认识的人?
过来度假屋的路上,她已经听说了,这是一家游戏公司,据说刚刚开发了一款游戏,卖的很火爆,是今年全硅谷销售业绩最好的游戏,这家公司叫传奇。
桑迪亚很确定,自己从没听说过传奇这个名字,也不认识游戏公司的什么人。
难道是个曾经认识的人跳槽来到了这家公司?
桑迪亚很小心,避开了大厅里的男人,悄悄接近通往二楼回廊的楼梯。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有人问她,她就说自己想去卫生间,以为卫生间在楼上,相信不会有人对她产生怀疑。
很快,桑迪亚走上了那道楼梯,她注意到,回廊那里的三个男人,面对面站着,相互把手臂搭在对方肩头,似乎在庆祝什么事情,即将要结束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桑迪亚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三个男人一定是公司里的头,无论其中哪一个,都比大厅里的男人更重要!
就在这时,可能是感觉有人走上了回廊,那三个男人向着桑迪亚这边扭头,桑迪亚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脚步变得轻快起来,她的左手松开一直护住的风衣前襟,让风衣往两侧敞开,露出里面的贴身内衣。
她的右手,很优雅地拽住风衣一侧的下摆,让自己的一条腿露出来。
做完这一切,桑迪亚偷偷在心里松了口气。
但是突然!
她傻傻地站在那里,不会动了!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在距离她前面不远处,史蒂夫-吉布森同样傻愣愣站在那里,不会动了。
托马斯-图尔和多纳-奥古斯两个人,看看史蒂夫,又看看不远处站着的女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傻子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史蒂夫,你还好吧?”
托马斯-图尔只得开口问道。
史蒂夫的嗓音沙哑,低沉道:“托马斯,奥古斯先生,我很好。但我需要和她单独说几句话,暂时不去下面大厅了。”
多纳-奥古斯笑道:“行了,小伙子们就交给我们了,你去忙自己的事。”
托马斯和多纳-奥古斯说着,匆匆从楼梯下了楼。
史蒂夫的嘴唇有点哆嗦,但低声道:“桑迪亚,你跟我来。”
说着,史蒂夫转身往二楼的里面走。
桑迪亚的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血色,但她很机械地跟在史蒂夫后面,咬着嘴唇不说话。
不一会,两人进了一个房间,桑迪亚靠着门边的墙壁,缓缓往下滑,坐倒在地板上,两只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桑迪亚,你跟着的那个男人,怎么会让你到这种地方来?”
史蒂夫的声音很干涩,像生锈的轱辘。
桑迪亚终于呜呜地哭泣起来,哭喊道:“我该死!我是个该死的女人,我自作自受!那个男人失业了,他走了,每个男人身边有了我这种该死的女人,都会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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