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150章寻觅草药下一章:第152章终回故里
“夫人,夫人……”白华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焦灼,那是他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慌‘乱’感觉,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strong>hua.</strong>.访问:.。说末了,动用轻功在山上飞行,目光焦灼的打量着地面下的一切。
鄢纯然的身体,好似一个雪球一般,从山上直接的往下滚来,不停地翻滚着,伴随着身上四处那莫名的刺疼感。
翻滚了好一会,不断下落的身子直接撞上了一颗大大的古树,痛的鄢纯然有一种自己即将要死去的感觉,却好在身子终于停了下来。
山口,鄢纯然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双手微微动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眼前的一切看的并不真切,很是模糊。
只是,一缕绿‘色’映入眼帘,鄢纯然的眼睛微微一颤,复而努力的睁开眼睛,想要将眼前的东西看清楚,看得更清楚。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终于看清了不远处的一切。
她先是惊讶,随即放松,最后终于是笑了。
那是含羞草……
天啦,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会功夫……
她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与此同时,一股股钻心的疼痛,好像千万根绣‘花’针钻入她的皮肤内,痛得她丝毫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呼吸都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一样,空气是那么的稀薄,嗓子是那样的干涩,整个人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但是,眼下她根本就管不了这么多,她脑子里全部的意识是,摘了它,摘了它……于是,鄢纯然咬紧牙关,一双白皙的双手,早已经是伤痕累累,流着点点鲜血,一步步的挪动着自己异常疼痛的身子,艰难的往前方爬去。
困难的伸出手,尝试了好几回,都够不到。
鄢纯然感觉自己的体力在疯狂的流逝,她的头晕更加的厉害了,丝毫不怀疑自己会马上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
可是,她不甘心,最后一次尝试,终于是将含羞草连根拔起,紧紧的握在手中。
末了,她满意的笑了,随后,双眼一闭,陷入无边的黑暗当中。
一直在寻找中的白青,终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影躺在地上,啊了声,连忙飞下去。
“夫人!夫人!”白华无比紧张的喊道。
顾不上礼仪,合适不合适,当即冲到鄢纯然的身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语气极其焦急,“夫人,你醒醒……夫人……”
而当他看到鄢纯然那一张异常狼狈,受伤的容颜,整个人都傻眼了。
天啦,怎么会……
天啦,夫人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他该如何去跟主子‘交’代啊!
紧跟其后的年轻男子也来了,同样变了脸‘色’,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有呼吸!”
末了,双眼一亮,无比兴奋道,“含羞草!”
白华一愣,下意识的看着看到被她紧紧握在手中的草,那就是含羞草?
复而看向昏‘迷’不醒的鄢纯然,白华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涩……这其中的滋味,千条万绪,不是用言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快,快将人背起来回城!”
白华如梦清醒,背着鄢纯然受伤的身子,利用轻功下山。
他在心中无声的祈祷着,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你若是有事,主子可怎么办啊?非疯掉不可!
夜‘色’完全暗下来,凌逸风站在窗台前,眉目间心绪不定……总觉得有几分不安的感觉,心‘乱’如麻。
纯儿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越想着,越觉得不对劲,他唤来白青,“夫人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白青看了一下天‘色’,也想着这时间过于久了,心里也是不安极了。说着,“回主子,夫人是去了靡驼山寻找含羞草去了!”
“含羞草?”那是什么东西?用这个做什么?
“夫人说,那种草可以恢复主子脸上的容颜,所以……”
凌逸风身子一僵,眼光中闪过一阵阵凌厉而锋锐的光芒,“该死的!”
说完,一阵风飘过,原地早已没有了人影。<strong>糖hua.</strong>
抵达街道,来得及看到凌逸风骑马往镇外赶去,白青也追了出去,心中暗暗祈祷,也别是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夜‘色’的街道上,人流量并不多,惊闻马蹄声,便纷纷让路。
一路很顺利的出了镇,还不到百里,便看到一马车往回赶,赶马车之人正是白华。
白青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回来了。
凌逸风一看到白华,当即纵身一跃,停留在马车上,“夫人呢。”
白华看到主子,脸‘色’凝重,却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主子,夫人她受伤了!“凌逸风一听鄢纯然受伤,眼瞳瞬间放大,当即掀开马车。
等看清鄢纯然的样子,眼底内掠过血雨腥风,翻天覆地一般的强烈。
不管三七二十一,他抱起鄢纯然的身子冲回马车,纵身一跃,抵达马上,快马加鞭的回城。
白青瞥了一眼,触及鄢纯然的模样,心中已是大骇。
他看向白华,言语中带有几分凌厉,“你如何保护夫人的?出‘门’前,不是让你好好保护的吗?”
白华张了张嘴巴,最后沮丧的垂下头,什么都没有说。
白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回去再收拾你!”说完,骑马走了人。
那年轻男子犹豫间,问“你怎么不解释呢?”
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也是没有反应的啊。
白华看他一眼,道,“本来就是我的失职。”
……
凌逸风带着鄢纯然风一般的赶回客栈,那时司徒欢正好在客栈内算账。
看到凌逸风怀中的鄢纯然,顿时惊讶的堵住了自己嘴巴,随即赶紧喊道,“小张,赶紧去找隔壁的罗大夫过来。”
那小二是个‘精’灵人,一答应,动作利索的出了‘门’。
凌逸风抱着人,直接冲到楼上,大步流星的将人放在‘床’榻上。
此时,鄢纯然依旧陷入昏‘迷’状态,呼吸很是薄弱。
凌逸风的心中一片慌神,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颤抖的伸出手,摘去她头上的杂草与枯叶,想要去触及她那到处都是刮痕的脸颊,却怕‘弄’疼了她,一时间僵在那里。
“大夫来了。”司徒欢喊了一声,凌逸风一听,便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罗大夫是四五十岁的老者,他走到‘床’榻边,先是号脉,又是看眼睛,随即道,“身体有脱水的情况,想来应该是体力殆尽。”
凌逸风身子一僵,衣袖下的双手无意识的攥紧。他怎么都想象不到,一个人要做到哪地步才会累到体力都耗尽。
“大夫,她今天去了一趟靡驼山。”旁边的司徒欢开口解释着。
罗大夫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那就难怪了!瞧她脸上这些伤口,想来是从山上滚下来时不小心刮伤的。”
“大夫,您看如何办?”
“别担心!她眼下的昏‘迷’是因为身子脱水之导致,并无大碍!等她好好休息一会变会醒过来!至于这脸上的伤,涂抹一些膏‘药’,这几日别沾水就成!”
“不过,刚替这位夫人诊脉时,发现这夫人的身内有偏寒的气息,身体底子偏薄弱,往后还是需要多多休养才好,切不可再出现过于剧烈运动的情况!。”
白青去送大夫了,凌逸风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动作站在原地。
司徒欢来到他的身后,言语间含有歉意,“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告诉她靡驼山有含羞草,夫人也就不会去那里,不去那里也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了!”
凌逸风垂下眼眸,语气很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夜深了,你身子不便,还是早些回去!我就不送了!”
司徒欢知道他这是下了逐客令,“那我便先走了,有事可以直接叫小二去做。”
怎么说,她的出事跟自己有着一定的关系,能够帮忙的还是多多帮忙吧。
司徒欢走时,遇上了回来的白青,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白青回到房间,凝视着那浑身散发着极强戾气的主子,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主子,白华带着含羞草回来了,您想要如何处置?”
凌逸风的眼睛掠过一丝狠辣的杀意,却只道,“以后再说。”
白青愣了一下,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安静的只有‘床’榻上的呼吸声。
凌逸风终于是动了……
已然僵住的脚步,一步一步,缓缓的挪动着,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儿。
她倏然间,伸出手,缓缓的解开她的衣裳,动作很轻柔,轻柔的好像羽‘毛’似得。
她的皮肤很白,肌肤也滑,但是眼下却有着刺眼的紫青,这一片,那一块的。
她脸上的皮肤,红的有些厉害,血迹早已干涸。
凌逸风端起热水,拧了一条热‘毛’巾,动作轻柔的擦拭着她脸上,手上的污渍。
原本狼狈的脸上,瞬间变得清丽多了。
干净的清水,渐渐的有了红‘色’的影子。
“含羞草……”倏然,‘床’榻上的鄢纯然,口中喃喃自语一声。
忙碌的双手顿住,复而渐渐的收拢。
“你个蠢‘女’人!谁让你去摘什么破草的!该罚!”也不知道怎么的,凌逸风的嗓子有些沙哑来着,狭长而美丽的丹凤眼中,有着旁人所无法触及的情绪。
‘床’上的鄢纯然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微微的蹙了蹙眉。
见状,凌逸风又改了口,“睡吧,好好睡,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
……
沪都。
夜明星稀,皎洁的月光,隐藏在乌云背后,看不到半点光芒。
皇宫。
二皇子凌逸文回到自己的宫殿,那里早已经有人在等候着他。
凌逸文看到人影,看了一下四周,故而问,“什么情况?”
“回主子,属下查到他们如今在云国边境的芙蓉镇。”
“云国。”凌逸文冷冷一笑,“倒是跑的够远的,还真的是不怕辛苦。”
“主子说的没错,的确是‘挺’远!太子这番出行,究竟是有何目的?”
“目的?目的分很多种!有明确的,还有不明确的!”
“这表面看上去是四处去旅行,这暗地里在准备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主子说得对!就乌镇那事情来说,太子爷那可是先斩后奏了!”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这事情就来气,凌逸文冷哼一声,态度极其不屑。
原本他以为父皇得知了这件事情以后,必然会引起对太子的不满,可谁知父皇那边不仅没有不满,反而是在朝堂上夸赞了太子两句,惹的人格外的不舒服。
“主子且勿动怒!那陶厚学贪赃枉法多年,得知太子爷来了,必然会采取方法来保全自己。”
“等等!”凌逸文打断了他的话,俊朗的容颜上深思万分,“他一个小小的镇长是如何知道凌逸风就是太子爷的?”
“兴许是太子说的不是。”
“不对!”凌逸文直接否决了,“若是以前的凌逸风他必然会招摇过市,但是现在的他却不会,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极其爱低调的太子妃。”
“所以,主子您的意思是……”
“如果本宫猜测的没错的话,必然是有人将凌逸风的身份告诉了陶厚学,那陶厚学才会动了杀机。这下子想来,倒是有意思了!”一想到有人想要凌逸风死,凌逸文整个人就兴奋不已了,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同盟一样。
“你继续派人追踪他们,不要跟得太紧了,别让人发现了就行!”
“属下明白!”
“另外,若是发现他们被伏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人给杀了!”
那人惊恐一声,“主子的意思是灭口。”
凌逸文‘阴’狠一笑,“没错!成功了自是欢喜,失败了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来,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想到某种可能,凌逸文低低的笑了,随后又补充一句,“对于太子妃鄢纯然,你们就要抓活的回来。”
那人又是一愣,却不再言语,领命离去。
烛光下,凌逸文那一张与凌逸风有三分想象的容颜上,带有与他外表不相符的‘阴’狠戾气,口中干脆诅咒道,“四弟,你既然那么爱出‘门’,那就让你永远留在外面,别再回来了!”
……
天明时分。
鄢纯然幽幽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房间,发现自己到了客栈。
偏过头,凝视着凌逸风疲倦的睡颜,极其的眷恋。
想着伸手去触‘摸’,抬手间触及手上的伤痕,微微一愣。
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以及那一棵含羞草。
“你醒了!”凌逸风的声音传来,鄢纯然看着他,问,“凌疯子,那棵含羞草呢?你服下了没有?”
听她一开口就说这个,凌逸风的脸‘色’瞬间冷却下来,一双凌厉的眼睛直直的扫向她,盯的她无所适从,有些莫名奇妙,尝试着喊了一声,“凌疯子。”
“别叫我!”凌逸风极其不耐烦的打断她的声音。
鄢纯然惊愕的看着没有半点柔情的凌逸风,有些不敢相信,“你、你怎么了?”
“我怎么?难道你不知道吗?”凌逸风微微自嘲的笑了一下,那笑容看的鄢纯然心中一痛,随即恍然大悟,犹豫着开口问,“你是在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是不是?”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好啊,不让我失望!可是你知道我现如今有多失望吗?”
“为什么?”
“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了?”
“你是我的相公啊。”
“相公?”凌逸风呵呵一笑,言语中格外的犀利,“有相公不知道自己娘子的去处?有相公看到浑身是伤的回来,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吗?”
“鄢纯然,你怎能如此自‘私’?怎么不从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鄢纯然其实想要否认的……
她深深的看着一脸冰霜的凌逸风,心中倏然一痛,不知道为何一睁开眼睛面临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局面。
面对着他的质问,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委屈的有些鼻酸来着。
她那么辛苦的帮他摘来含羞草,为的只是想要让他恢复以往的容颜啊,为的是想要让他不再听到那些诋毁他的言语啊?
可是,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呢?为什么要这样看待自己呢?
这一刻,鄢纯然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委屈的鼻尖酸酸的,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鄢纯然仰望着角落边的凌逸风,眼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看的并不是那般真切。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你,擅作主张的去山上找草‘药’,而且还是一脸狼狈的回来。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说着说着,鄢纯然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疼痛。
心没来由的揪疼,疼的好令人费劲。
脚步声缓缓来袭,鄢纯然狼狈的擦去眼角的泪水,然而下一秒,她的下巴却被抬起,她迎上的是凌逸风那一双心疼而复杂的眼眸。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又有些忧伤,他对着自己说,“纯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鄢纯然一愣,下意识的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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