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第146章对薄公堂下一章:第148章大开杀戒
行人循声望去,见得一威武年轻男子一脸冰霜的走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步的走向堂上。【】(hua.’),最新章节访问:.。说
更令人惊愕的是,他的右手边还半拖着一个人,年过三十,一脸清瘦的模样,小小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直线了,几乎是看不到他的眼珠。
那人很多人并不陌生,在乌镇也算是有所头面,乃城南富商许员外的远方亲戚,名叫单畅,平日里负责帮忙看店,跑跑‘腿’之类的。
众人都听到了刚才的话,心中不禁大骇,纷纷猜测,难道陶天明的死跟他有关?
陶疡大惊失‘色’,“你是何人?你刚才说,真凶另有其人,难道就是他!”末了,像仇人一样的瞪向那人,单畅想要否认,“大人,别听他胡说,我是被冤枉的。”
说着,就听到一声杀猪似的哎呦声。
原来是白青单手将其抬起,随即狠狠的一丢,丢在了衙‘门’上,痛的他人是呲牙咧齿,五官皱成一团了,一身的狼狈。
师爷大怒,“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简直是目中无,无法无天了!!”
白青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某师爷脸‘色’一僵,一股寒流从脚底板一直慢慢的,慢慢的蔓延到上身,又慢慢的,慢慢的弥散在整个身体当中。
他身子打了个颤抖,这究竟是什么人啊,
白青转过头,对着身穿官服的陶疡,冷眼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是谁杀了你儿子吗?如今凶手就在面前!”
“怎么会?”那王嬷嬷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发展,怎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就是你眼前这个男人,利用了青、楼里面一个不知实情的伙计,将一杯毒酒放入了死者的口中,死者因愤怒之余,一时间没察,便中了他的‘奸’计,丢了‘性’命!”
“眼下证人就在外面!”
陶疡‘激’动的发了话,“传!把人给带过来!立刻!”
盘问一番后,等待着尸检报告出来,一切都已然真相大白。
在证明面前,没有了狡辩,那人整个人都傻了,跌坐在冰冷的地上,陷入无声的沉默当中。
可陶疡却不肯放过他,只见他咬牙切齿道,“你个杀人凶手,究竟是为何要杀害我儿。”
单畅环视在场所有人,随即变了脸‘色’,目光‘阴’鸷无比,“他该死!”此话一出,算是默认了自己的罪行。
“放肆!”陶厚学气的吹胡子,扭曲了整张脸。
单畅的指控依旧再继续,“平日里他仗着是你儿子,不仅作威作福,而且根本就视人命为草菅。”
这时,即恍然大悟的道,“难道你还在因为上一次陶公子于你手中抢走了明月姑娘的事情而心怀恨意!”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反正已经是死路一条。单畅也不在乎了,干脆将心中所有的怨恨,一股脑的全数脱口而出。
“我与明月自幼一起长大,情投意合,若不是她爹将她卖给了你,她早就是我的妻。”
“可是陶天明硬生生的抢走了明月,对其施行令人发指的行为,以至于明月最终惨死。我恨!我恨陶天明!我恨不得他早死!”
顷刻间,在场的许多人纷纷变脸‘色’,倒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着这样曲折离奇的故事!一时间,都觉得陶天明的死,是活该,是报应。
“我一直都在等候机会,无奈他的身边总是有那么大的人围绕着,我根本就无法靠近他的身边!”
“可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我等待了机会来临的时候!”
听到这里,凌逸风算是明白了,他口中的机会,想来是纯儿那一针吧。
“我知道那天会有‘花’魁比赛,知道他一定会出现。<strong>hua.</strong>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早就隐藏于暗处!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陶天明一来,就要抢占这两位的座位。”
“可是这两位不同意,陶天明就抬起身份来压人,结果却被气的暴跳如雷。最后,他被整的一败涂地,在所有人面前丢尽了颜面。他很生气,很愤怒,同样的也喝的很醉!却一直不停的喝酒。”
“再美的酒,也有喝完的时候,他招人送酒,我知道我苦等的机会终于来了!我略施小计,换走了服务生手中的水酒,并拿出随身携带的毒‘药’投入酒中,又亲眼看到他喝下那一盅酒方才离开。”
“可是,陶少爷离开阁楼的时候,明明一点事情也没有啊。”王嬷嬷记得很清楚,陶天明离开时,除了醉了,并无其他异常。
单畅听后,冷笑一声,“谁说,毒‘药’一定会在一瞬间开始发作的!”这世上的东西无奇不有。他为了避嫌,自然不会傻到被人抓的地步!
这一来一往,便道出了事情的全部过程!一则道明了当时的事端是陶天明挑起在先,二则也证明了另外两人的清白,三则对于自己谋害了陶天明的事实,算是彻底的承认了。
至于这后面的事情,不用说的太清楚,所有人也都知道了。那就是陶天明死了,而把旁人给连累了。
明白了所有,陶厚学‘阴’沉着一张脸,毫不留情的下了命令,“来人啊,将犯人单畅押入天牢,择日再审。”
对此,单畅的表情极其淡漠,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当初动了手,就想到了这么一天。
然则,注视到旁边公堂之上的凌逸风,眼底掠过一丝愧疚,随后只吐出一声,“抱歉了!”
之前,他的确是存有‘私’心,可是如今想起来,的确是枉为男子汉,连累无辜之人,真是羞愧难当。
纵然,他逃不掉被判决的命运,但是,没有冤枉了他人,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说完,就被两人带走,送入了天牢。
公堂之上,白青走到凌逸风面前,低声道,“主子,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还是趁早离开这里吧。”
凌逸风还没有说话,前方的陶厚学冷哼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来人啊,把这三个人统统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白青不等上头发话,顿时怒气十足,“你敢!凶手已经抓到,你凭什么不放人!”
“笑话!单畅纵然是主犯,可谁能够证明,你们不是跟他一伙的!”
看那架势,摆明的就是要连同着凌逸风等人,一并都不放过了。
“荒唐!你简直就是个昏官!无耻到了极点!”白华气的大骂,丝毫不给半点情面。
“再次辱骂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白青白华脸‘色’很是难看,下意识的看向一度没有开口说话的主子,等候他的命令。
他想要他们怎么样,他们就怎么样!
凌逸风只是习惯‘性’的眯起眼眸,示意两个人切莫轻举妄动,随即冷笑道,“这方才头一次听说,一没犯法,二未杀人还要去蹲天牢的理!”
“那可就巧了!到了本官的地盘,一切由本官说了算!”
“行!不就是天牢吗?我去就是!就当是逛一逛!”
“主子!”白青白华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声,凌逸风只是扫了白青一眼,‘交’代了一声,“照顾夫人!”
末了,白青身子一闪,眨眼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帘当中。
凌逸风等人自然是再次来到了地牢之中。
地牢内,景田看到去而复返的凌逸风再次出现,很是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头单畅站起身,也是不想相信,“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怎么……”说着,明白了什么,直接骂了一声,“该死的狗官!看来是一个都不准备放过,想要给他那短命的儿子偿命了!”
凌逸风云淡风轻的说,“那是他想,也要看他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景田和单畅彼此对视一眼,疑‘惑’不解。看到凌逸风闭眼休息时,也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后期,单畅被带走,地牢内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阵阵撕裂的叫喊声,那宛如地狱之‘门’传出来的惨叫声,使得凌逸风的脸‘色’越来越,越来越冷酷,越来越无情。
“白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白华顿悟后,动作麻利的打开了大锁,蹭的一下冲到正在受刑的地方,三两下就将人轻松的给解决了。
景田瞪着那一幕,心中怯怯。
看刚才那个人的动作,那锁根本就是如同虚设,根本就一点用也没有。
可是,他们偏偏就又关进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还是说,他们还有其他的目的。
但是,无论是出乎于何种目的,都一再的证明,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普通人物。
出神间,见得人已经将单畅给扛了进来,动作并不是很温柔的将人给丢在一旁,便不再管事了。
景田错愕之余,见得凌逸风等人并没有想要关怀的意思,自己便起了身,观看着他的情况。
好好的一张脸,惨白的就跟一张白脸,没有什么区别来着,额头上的汗珠,多的就像下雨天的房顶,一滴滴的落个不停歇了。至于身上啊,一道道深深的鞭痕,清晰的呈现在众人的面前,衣服被打的稀烂,血‘肉’模糊,看着就格外的触目惊心,而他的人眼下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省人事。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很快的就将小小的地牢占据了。
眼下,这里没有‘药’,也没有人,想要救人,还真的不是个美妙的地方。
犹豫过后,景田踌躇着开口,“要不,给他‘弄’点‘药’?”
刚亲眼看看到了那人的本事,想来去‘弄’‘药’,是个比较简单的事情。
“不去!任由自生自灭!”白华根本就不等凌逸风说话,直接了断的就拒绝了,很是干脆,不带拖泥带水的。
景田语气一堵,‘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很是自讨没趣,一脸的尴尬。随后,敞开了嗓子,说,“若不你把这锁给‘弄’了,我出去‘弄’一些‘药’过来!”
沉默……片刻,凌逸风松了口,“白华,去!”
三个字刚落下,景田就看到那白华瞬间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一看就知道这功夫那是相当的不错,几乎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你究竟是什么人?”末了,景田注视着凌逸风,突兀的问了一句。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萍水相逢,如今关押在同一个天牢。”
说完,睁开眼眸,平静的看着景田,景田耸了耸肩,表示理解。
不到片刻功夫,白华就回来了,拿了不少的‘药’,直接丢在景田的怀中,又恢复了冷漠的姿态,摆明的就是不‘插’手。
有过一次经验的景田,任劳任怨的帮忙消毒,清洗,上‘药’,包扎,一个步骤都不差。
“你‘挺’令人意外!在这种鬼地方呆了两年,你竟然还拥有如此好心的一面。”凌逸风嘲‘弄’的声音,幽幽的传来。
景田将最后一个步骤‘弄’完,一边说着,“这个多少有些影响,关键看自己如何去处理!谁都不是圣人,谁都有七情六‘欲’,我也不例外!刚来的那会,会莫名的烦躁,甚至带有几分恐惧,那个时候整个人很急躁的那一种!甚至想到,宁愿自杀了,也不愿意一辈子都被禁锢在这里!只是,后来,在这里看惯了生死,看惯了丑陋,看惯了黑暗,整个人反而是平静了,也就慢慢的变得麻木了。”
“说起来,或许都是一场缘分吧!今天听了他的事情,心有感触,都是一些可怜人,能够帮的地方,还是尽量去帮一下好了!对于自己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对于旁人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凌逸风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内,光芒瞬间闪过…………
夜里。
镇长府邸。
陶厚学身穿一身单薄的衣服,站在房间内,仰望着天边的一轮残月,想到已去世的儿子,悲从心中来,难以自控,喃喃自语道,“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放心,爹一定会帮你将那几个人伤害到底,让他们为你去陪葬。黄泉路上,你定不会孤单!”
霍的一声,敞亮的屋子,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谁!”
一股冰冷之气,从脚底板一直蔓延上来。
“别管我的事,你只要知道,你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你什么意思!别信口雌黄!”
黑衣人极其不屑的冷哼一声,“愚蠢至极的家伙!”
“你!够了!说清楚!”
“你可知,你关押的人是何许人也?”
“杀人犯!”
换来的是更多的嘲讽,“他们中间有人是朝廷官员!”
“什么!”一听是朝廷官员,陶厚学顿时心慌不已,下意识的想起,微服‘私’访的官僚,办的就是民间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乱’说,如果真的是朝廷官员的话,那么就只有那个带面具的男子。到了现在,自己都还记得,让他下跪时候,他那种冰冷而嘲讽的笑容。
一想到,今日在公堂之上所表现出来的情况,陶厚学整个人是冷汗直流,后怕至极,‘肥’胖的身子不争气的开始打着颤抖。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某一天被法办的情形,惊得连连后退,大气都不敢出一身。
“没用的东西!这才想一想,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真是窝囊至极!”
陶厚学被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语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如果你的目的就是来羞辱本官,那么你可以滚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果真是废物!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对象,我才不屑与你合作!”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帮你!”
陶厚学眯起眼睛,猜测道,“你跟他们有仇!”
“血海深仇!”
“原来如此!我倒觉得你如此好心,原来自己也有个算盘!既然如此,那么你也别在我面前叫嚣!本官很是看不惯!”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只顾着你的官架子,真是个天才!”
“你无须挖苦!”
“就你,还不配!”
黑衣人说道这里,最后补充一句,“哼!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他们必须死!若是他们不死,那么死的便是你了!”
“所以,为了你全家的‘性’命,你可要速战速决了!”
说完这一句,周边便再也没有了声音,他的人离开时,就像来时那样的没有了着落。
人离开了,陶厚学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黑衣人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心惊,很是不淡定来着。
当即批了件外衣,匆匆忙忙的离开房间,朝着大喊一声,“来人!”
“大人,何事?”
陶厚学眯起眼眸,指了指人,“你们随本官去天牢一趟!”
于是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地牢,陶厚学一路都在纠结,等待见到了人,自己该怎么面对!
只是,他若是不死,死的便是自己!
自己不想死,那么就只有他死了!
只是,抵达了天牢,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随即,他冲到原本关押人犯的地牢内,看到空无一人的牢房,陶厚学整个人都开始犯晕了,只觉得手脚开始冰冷,浑身止不住的一阵心‘乱’意‘乱’。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人跑了,他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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