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贵妃不甘心,想要狡辩来着。
然则,对上皇帝森冷的目光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鄢纯然无声叹息,终究看不下去出声,求情道,“父皇,贵妃娘娘想必也是见到您太高兴,所以才会失了规矩。”
“太子妃,不必多言!”凌皇瞄了鄢纯然一眼,沉声道,“往后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靠近朕这边半步!”
此话一出,对于一向恃宠而骄的玥贵妃来说,无疑是一种彻底的打击。
玥贵妃死死攥紧手腕,一股难堪,一种羞辱,扑面而至,令她的心中充满熊熊怒火,眼底迸射出无比阴鸷的恨意。
“太子妃,陪朕去四周走走。”说完,不看某人一眼,直接闪人。
鄢纯然与人擦肩而过时,清晰的听到某人阴霾无比的说,“如今你很得意是不是?”
说完,恨恨的盯着人,恨不得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鄢纯然镇定自若,冷静面对,淡淡说,“娘娘错了!”
“谁让你求情了?何必假惺惺?真是令人恶心!”难听而偏激的言语,随着冷风吹响在整座凉亭内,所有的宫女太监听了,自发的绷紧了神经。
玥贵妃与太子妃扛上了,哪边都得罪不起。
鄢纯然冷笑一声,心中腹诽道,真是无可救药!
“太子妃,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何要挑拨皇上与本宫之间的关系?”
如今想来,皇上这般对她不耐烦,这中间必然是她搞了鬼。
“娘娘又错了!臣妾什么都没有做。”
玥贵妃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宫会信吗?”
“信与不信在于娘娘!“她的不信任,对鄢纯然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娘娘与其在这里埋怨,还不如自我反省,自我检讨。”
之后,鄢纯然不再逗留,尾随着皇帝的身影追去。
原地,玥贵妃冷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面前,阴狠道,“鄢纯然,今日的仇,我一定会记得。”
另一头,鄢纯然追上凌皇的脚步,安静的走在身边,询问的声音却接踵而至,“刚才她跟你说了什么?”
鄢纯然一愣,本能的看过去,随即恭敬回,“娘娘说知道错了,往后不会再犯。”
话未落全,凌皇便顿住脚步,回眸间,带有几分探究,“她真的这么说?你没有从她那里受委屈?”
“玥贵妃那个人在朕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为人,朕再清楚不过!你有心替她隐瞒,她却未必会领你的情。”
“臣媳……”都说的这般明朗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
只是鄢纯然不明白的是,皇上既然都知道玥贵妃的性子,为何又要对她荣宠百倍呢?还是说,玥贵妃背后的势力,令他不得不如此呢?
沉默开始蔓延。
“高一点,再高一点。”
“那边还有……通通给解决了……动作麻利一点”
前方有嘈杂声传来,引起凌皇的注意力,鄢纯然也跟了去。
院子内,七八个太监扶着个梯子,梯子上的太监正在树上解决着什么。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放在那边,丝毫没有发现后面有人来了。
“好了没有?动作快一点,若是上头问起来,可就难办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不怒而威的嗓音从后传出,惊扰到忙碌的几个人,当他们看到出现在面前的凌皇及鄢纯然时,惊的面色大变,仓皇着请安,“奴、奴才参见皇上,太子妃。”
手中的东西一掉,散了满地。
心细的鄢纯然一看,微微蹙眉,这些不是夏蝉吗?怎么都死了!
谁知,凌皇面色冷冽,沉声质问,“说!怎么回事?”
几个太监吓得身子一抖,其中一个颤抖说,“回皇上,玥妃娘娘嫌夏蝉太吵,令奴才等将院子里面的夏蝉给处理了!”
“大胆!”一声大喝,惊的所有人一惊,“如今,安县洪水泛滥,百姓受苦,非但没有悲悯之心,竟然还敢妄自杀生!是存心想要大祸降临是不是?”
众人齐齐跪下来,呼喊道,“皇上息怒!”
凌皇面色铁青,寒声道,“卫公公,将这些人给朕拖下去,重责十大板子!”
鄢纯然刚要说话,旁侧的卫公公用眼神制止,示意皇上正在气头上,不宜再多管闲事。
随即,上前一步,吩咐下去,“来人啊,将这几个奴才拉下去!”
“皇上饶命啊!”众人哭天喊地一番,被人直接拖下去。
经过这么一搅合,凌皇雅兴全无,摆着一张不悦的脸,怒然离去。
见的人走远了,卫公公稍提醒说,“太子妃,往后这求情该是要看形势。”
“谢公公提点。”
送走了人,凝香走到她身边,“主子,刚刚若不是公公提醒,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往后这情还是别求了。像玥贵妃那样的情况,真不是个好例子。”
鄢纯然点头,“去打听一下安县的情况,看那边究竟怎么样了?”
“那太子那边需不需要也打探一下?”凝香迟疑一问。
鄢纯然有片刻的沉默,随即直接闪人,决定忽视到底。
……
安县,驿站
简陋的房间,凌逸风单手撑在桌面上,处于假寐当中。
白青风尘扑扑过来,惊扰到了沉睡中的人,凌逸风眼睛瞬间睁开,笔直的坐着,沉声道,“回来了!”
“不辱使命!”
“路上可发生什么事情?”
“如太子所料,当属下等赶到时,运压军饷的士兵正被一群土匪所拦截,好在有惊无险,还算顺利。”
“土匪?没听说那一带有什么土匪出没。”凌逸风挑挑眉头,眼底有着几分探究。
白青又道,“那些土匪已经被全部押送来此,太子要不要亲自审问?”
凌逸风来了精神,当即站起来,“那就去探探情况。”
“报!”倏然,一声音从门外响起,及时制止了凌逸风前进的步伐,询问道,“什么事?”
“禀告太子,门外有人求见!”
“来人是谁?”凌逸风眸光一闪,思量着某个可能,“长得如何?”
士兵简单描述了一下,凌逸风心中有了数,便命人带进来。
末了,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白青,表情耐人寻味极了,惊得人头皮一阵发麻,有了不好的预感。
片刻,当一身布衣的年轻男子被带进帐篷内时,一股浓浓的冰冷气息,如潮水般充斥而来,让人觉得压抑难挡。
“来者何人?”冷漠到极点的声音,带有一丝的硬邦邦。
年轻男子稳住心神,镇定请安,“草民安如均参见太子殿下!”
“听说你要见本太子?有何要事?”依旧是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
安如均垂下头,说,“草民有要事相商?”
“噢?你且抬头瞧瞧!”
安如均顿时傻眼,却还是听命来着,缓缓抬头,便看到一身墨色衣裳的俊美男子,无比凌厉的看向自己,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他、他就是传说中,那个风流无比,只知玩乐的太子殿下?
安如均有些怀疑,看他的表情,他的气质,似乎与传闻中的人有些区别?
难道是,传闻有误不成。
游神过后,赫然发现来人不知道何时到了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
安如均吞了吞口水,道,“太子殿下”
话未说完,一只冰冷的手抬起他的下巴,手指尖还反复摩擦着,幽幽道,“模样生的不错!”
安如均心中大骇,这是何意?
然则,刚才还一脸冷冽的男子,瞬间变得玩味不恭起来,目光死死的锁定他的人,似笑非笑道,“既然自动送上门来了,哪有不享用的道理。”
“美人既然来了,就把你赏给别人了,如何?”
如果说,刚才还藏有一丝侥幸的话,眼下安如均是彻底的傻眼了,面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的,眼底是浓浓的不敢置信。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要将自己赏给别人?而他好死不死的自动送上门来了?
“如何?”眼看着,俊美的脸庞近在眼前,嘴角边的笑容在对方看来,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不……”安如均终于反应过来,再也无暇顾及身份尊卑,用尽所有力道将人给推开,脚步连连往后退,险些摔倒在地,口中念叨道,“你、你别过来!”
“怎么?你不乐意?你来见本宫,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不,我不是!”安如均大喊一声,语气中带有几分愤怒与难堪。
下一秒,见他眯起眼睛,露出凶狠之意,“那你倒说说,你是为了什么?”
“我是为了黎明百姓而来!”
“等你完成了任务,本太子就保你一世荣华。”
“就算是死,我也不屑与你这等不堪之人,有任何瓜葛!”
某人大怒,斥责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本太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安如均临危不惧,高傲的抬起头,面上有着视死如归的模样,铿锵有力道,“死有何惧?我既然来了,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两人迎面而立,气氛一度凝固,局势似是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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