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右手遽然被抓住,惊愕之余看过去,对上凌逸风异常专注的目光,来不及作何反应,只听他喊道,“纯儿”
这么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鄢纯然的面颊刷的下红了。
正欲抽回手,发被他抓的更紧,懊恼间,听他懒散的道,“纯儿,我既已成亲,自会不一样!”
鄢纯然忘了反抗,呆呆的看着他眼底的认真。
有那么一刻,她差点要感动,却在最后关头,自嘲一笑。
他又开始演戏了?那么,她是否该配合他呢?
于是乎,在众人异常关注的目光下,反握住他温暖的手,羞涩的点头,笑颜如花,“太子,臣妾知道了。”
萧皇后抓住机会,开口道,“既然两人是夫妻,往后便要同心协力。”
“知道了!”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凌皇瞄了他们一眼,不咸不淡,“看来你们的默契极好。”
所有人都乐了,除了玥贵妃以外,她的眼底阴狠一闪而过。
……
更深露重,湖水微澜,宛如一潭死水。
鄢纯然踩着莲步,无言的走在回殿的路上,新来的青桐跟在身后,体贴的陪同。
皎洁的月光洒在身上,倒影出一道纤细又瘦弱的影子。
前方有脚步声,透过月光看去,隐约可见两道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显然的,对方同样发现,脚步加快,异口同声道,“属下参见太子妃。”
谁知,鄢纯然脸色刷变,大步向前,迫不及待的问,“是你!你在这里,那凝香呢?她在哪里?”
白青一愣,看向面色难看的白华,那天是他负责去迎亲的。
相对鄢纯然的急切,白华却显得异常平静,“回太子妃,属下不知!那天事发突然,等发现时已经没看到人影!”
“怎么可能?”鄢纯然一脸错愕的表情,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你们为什么不救她?”
白华原本就有气,现在听到她带有谴责的意味,不免失了理智,直冲道,“因为当时所有人都放在被劫……”
“闭嘴!”白青倏然大喝一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语。
只见白青俊面容肃清,目光凌厉,大声斥责道,“白华,你以为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岂容你如此放肆!还不快给太子妃认错?”
末了,不论三七二十一,脚一踢,让人双膝跪地,自己紧跟其后,请罪道,“请太子妃恕罪!”
月光下,鄢纯然脸色惨白,双手死死握紧,胸口有一股浓重的沉闷感,压得她险些踹不过气来。
她知道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什么,和亲路上发生什么事情,眼前这两个人比谁都清楚。
也对,若不是自己选择了,庆生哥哥不会死;若不是自己的错,凝香怎么会失踪不见呢?
这些,都是自己的错,她不能够去怪任何人!
想必,在他们的心中,根本就不认同她这个人吧。
鄢纯然自嘲一笑,吞下所有的情绪,语气万分疲惫,“你们都起来吧!”
白青及白华相当意外,显然是没有想到会这般安静。
道谢起身,见鄢纯然精神恍惚的模样,白青补充道,“太子妃切莫担心,属下即刻派人去寻,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带来。”
鄢纯然眼睛眨了眨,感觉到他的认真,“那就有劳了。”
送鄢纯然回殿后,白青白华往回路走去。四处无人时,白青发声,“你刚太冲动了!你怎么不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刚才若不是太子妃仁慈,你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
“白青,你为什么要那么怕她?你明明就知道她……”
“闭嘴!你还说!”对于他的顽固,白青非常无语,加重了语气,“主子们的事情岂是你我所能够管?收敛你争强好胜的性子!”
白华纵然不甘,却什么都没有说了,跟随离去。
……
一缕烛光缓缓摇曳,将殿内的摆设一览无疑。
紧闭的殿门从外悄然推开,关上。
一双墨色的锦绣靴子映入眼帘,带有节奏的走入内室,步步靠拢床榻。
修长而干净的大手掀开柔软的白纱,漂亮的丹凤眼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沉睡中的美人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爬上床榻,半躺在她的身侧,手指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大手从脸颊滑过,意外的触及那来不及擦去的泪痕时,笑容微微一僵,眼底瞬间掀起腥风血雨。
睡的不踏实的鄢纯然迷迷糊糊的醒来,在看清近在咫尺的凌逸风,瞌睡醒了一大半。
“太子,你、你怎么来了?”散宴后,他不是被皇上叫走了吗?她还以为今夜不会来了才是!
凌逸风掐住她的下巴,目光犀利,“纯儿,为何你就是学不乖呢?”末了,邪魅一笑,不由分说的堵住她的嘴唇,不想再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不悦的声音。
想到庆生的死,他的绝情,她无法原谅自己。
狠下心,狠狠的咬上一口,凌逸风闷哼一声,换来的是更加狂热的纠缠。
鄢纯然甚至在口中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最终换来,相互折磨,两败俱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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