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你回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吧?让你等了我这么长时间,抱歉。”刘老看到刘根,开口说道。
刘根连忙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刘老,我也是刚回到这里,我们是现在出发?还是等到明天再出发?”
由于刘老是下午才到边区医院,再加上刘老看图纸用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差不多到了下午的五点。夜色很块就会降临,刘根不确定刘老会是什么样的打算。
“还是现在就出发吧,兵工厂还有着不少的事情呢,早点回到兵工厂,也能早些将你设计出的这门82mm迫击炮投入到生产中。”刘老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能够看到太阳西落,将自己最后的余晖撒向大地。
看到刘老这样的决定,刘根自然也是没有任何意见,对兵工厂,他还是非常好奇的。想到自己以后也会成为兵工厂中的一员,刘根有了几分迫切,他想要看看自己以后要呆的兵工厂到底如何。
刘老注意到刘根的脸色有些激动,不由得笑了起来,在刘根身上,他好像看到了不少年轻人的影子。很多年轻人在前往兵工厂之前,都会像刘根这样的激动,只是在到了之后,多少会有些失望。
见到刘老要起身,刘根连忙来到刘老身边,主动搀扶着刘老,避免刘老突然起身出现问题。
搀扶着刘老走出院长办公室,跟着刘老一起前来的两位战士也是跟了上来,出于对刘老的身体考虑,在来边区医院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骑马。没有办法,以刘老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骑马。
这也是由于兵工厂距离边区医院并不算远的缘故,也是由于如此,兵工厂才会让刘老前来,不然以刘老的身体状态,根本不会让刘老轻易的离开兵工厂。
为了照顾刘老的身体,兵工厂中有着专门的医生为刘老负责,每个月检查刘老的身体状况。对兵工厂而言,刘老无疑是最大的宝贝,没有人希望刘老出现问题。
刘根等人离开时没有与李院长打照顾,本来刘根是想要对李院长说上一声的,但被刘老阻止。于是,刘根等人悄无声息的离开边区医院,刘老在来的时候无人迎接,走的时候,也无人相送。
按照刘老的话来说,他并不喜欢这一套,有这样的时间,大家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不好吗?再说这里是边区医院,有着那么多的病人,真要是太过兴师动众,万一影响到病人的治疗,那么一切岂不是都是归咎到刘老身上。
离开边区医院后,跟在刘老身旁的两位战士就变得警惕了起来,从他们手上的老茧,以及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芒来看,两个人应该都是精兵。也对,以刘老的身份,跟在他身边保护的战士,自然不会简单。
刘根能够肯定,这两位战士应该是练家子,在行走时,他们的下盘很稳,双腿显得沉稳有力,寻常战士可不是如此。
“不用这样警惕的,这里是根据地的深处,不可能会有敌人的。”刘老看着身旁这两位神色警惕的战士,忍不住开口说道。
在来边区医院的时候,这两位战士就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现在回去,两位战士还是如此。在刘老看来,这两位战士有些太过辛苦了,他想要让这两位战士放松一下。
“刘老,不用了,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你,再说回兵工厂的路并不远,我们不累的。”其中一位战士开口说道。
另外一位战士则是显得有些沉默,他的双眼不断朝着四周看去,让刘根很是佩服。
刘根知道,想要保持这样警戒的状态,还是非常消耗的精力的。没有经过大量的训练,那么想要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还是很困难的,起码刘根觉得就算是自己警戒,恐怕也是很难做到像这两位战士这样。
“刘老,您就不劝这两位大哥了,您的安全最为重要。”刘根开口说道。
刘老轻叹一口气,不再开口说些什么,他知道刘根说的对。刘老知道这两位跟在自己身边保护的战士,都是死脑筋,就算是他再说,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看向自己身边的刘根,刘老觉得刘根还是不错的,起码比这两位战士脑袋灵活了很多。
可惜,刘老没能看到,跟在他身边的刘根,时不时也会看向四周,同时他的脚步完全与刘来一致,一旦有任何的危险,那么刘根肯定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反应过来,进而将刘老牢牢保护起来。
一旁保持警惕的两位战士,能够看到刘根的右手一直放在腰间的枪套上,枪套中有着一把驳壳枪。注意到这一点的两位战士,对刘根多出了几分好感,他们哪里不明白刘根为什么这样做,显得刘根暗地中也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一路上,刘根等人休息了三次,为的就是照顾刘老的身体。
晚上九点,刘根等人安全抵达了兵工厂,尽管是到了晚上九点,但兵工厂中依旧有着不少人在努力工作着。由于兵工厂为了避免鬼子部队的扫荡,进行了转移,此时兵工厂坐落在一个小山谷中,环境不是很好。
只不过,关家垴战斗的胜利,成功干掉了鬼子的冈崎大队,想来兵工厂应该还会搬回到黄崖洞。毕竟,黄崖洞易守难攻的地形,以及黄崖洞的特殊环境,是兵工厂地点的做好选择。
黄崖洞的地形特殊,就算鬼子冈崎大队将黄崖洞的相关信息上报,不熟悉地形的他们,也是会很难找到黄崖洞的具体所在。之前冈崎大队找到兵工厂的所在,只能说走了狗屎运,这才使得他们发现了黄崖洞。
要知道,当时鬼子冈崎大队发现兵工厂的时候,可是是八路军部队的追击之下,他们完全就是想要撤退,只是踩到了狗屎,撞到了兵工厂附近。
由于天色已晚,刘老也没有将刘根直接带到兵工厂,而是在兵工厂附近找地方让刘根住。由于兵工厂的条件不是很好,再加上转移到这个山谷的时间不久,自然是不可能给刘根单独分配一间房子。
房子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房子,透过房顶能够看到星空,房间是个六人间,汗味,脚臭味交杂在一起。
找到房间中唯一空的床铺,刘根将自己带的杯子铺上去,半铺半盖,直接睡了过去。刘根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今天走了那么多路,他还是有些疲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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