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诺随阿洪回到家中,便将二百两银子交给了阿洪,接着拿着手中的青钢剑在院子中耍了起来。李诺不会剑法,就按照伏虎拳的套路使来,却耍的不伦不类,很是难看。阿洪在屋子里收好了银子,来到院子当中一看便哈哈笑了起来“李诺,你耍的什么剑法,这么难看。”
李诺脸一红道“伏虎剑法!”
阿洪笑意更甚“哪里有伏虎剑法!来,我看看你的剑!”
李诺走过来将青钢剑轻轻地递了过去。阿洪拿着剑,耍了两个下道“大概有二十多斤的样子,有些轻了。”说着,又朝树上轻轻划了两下,树上立马有一道清晰的剑痕深深透过了树皮。“好锋利的剑,给你这样年纪用正好。”
李诺接过剑,抚摸一下剑身,凉凉的,很舒服。“以后我就是一名骑士了,听说骑士都用剑的!”李诺轻轻笑道。
“那你的马呢,骑士都有马的,额,不如你骑小鱼吧。那家伙越长越高了!”阿洪说着将小鱼唤过来,抚摸着它的头道“骑上他就叫狗骑士吧!”忽然又醒觉像是在骂人,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诺也被气笑了,“你才是狗骑士呢。”说着向阿洪扑了过去,“几天没较量,体力又见长喽,有两百来斤了吧,看我掀翻你。”两个人又比试了起来,小鱼看两人扭在了一起,赶忙躲开了去。好几次它也想凑个热闹的,可都被甩出去好远,自此看到两人扭在一起再不敢靠近。
两人嬉闹一翻,李诺便起身要做饭去,阿洪叫住他道“今天不要做饭了,难得你又赚回来二百两银子,我们去街上吃去。嘿嘿,咱也庆祝庆祝。顺便也去买点东西,我们要过年喽。”
李诺也是心里高兴,先给小鱼喂了些东西,两人洗把脸,换了身衣裳向外走去。刚到门口,李诺回身又将小鱼撵回家中,这两天他对小鱼印像不太好,不让小鱼靠近,阿洪倒是无所谓,两人大大咧咧地向集市走去。
临近过年,整个庄子上每天都人来人往,许多小商小贩在此叫卖着想趁这个时候多赚点银子,也有一些来这里采购兽皮、药材的富商,临近几个村子的人也有许多来这里置办年货的,毕竟一些简单的年货这里都能买到,去落云城却是有些远了!日正当中,两人已经饥肠辘辘,于是随便找了家酒肆走了进去。
阿洪点了二斤酱牛肉,二斤卤猪蹄、一碟花生米、一碟坚果、自己要了二两的烧酒,给李诺要了碗米酒。一会儿的功夫,酒菜都上齐了,两人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吃了起来,结账的时候共花了三两银子,让阿洪心痛了好半天。
出了酒肆,门口有一乞讨的阿婆趴在街道边上,不时地向过往的行人磕头道“行行好吧,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太婆!”李诺心有不忍,从怀中掏出三个铜板远远地扔到那阿婆面前的碗中,转身随阿洪而去。
阿洪很少喝酒,在店中还好好的,出了店门被风一吹就有些晕乎乎了,只觉得天大地大我最大,更像是有使不完的劲!
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一玉石坊门前,李诺看着里面装饰很优美典雅,不觉顿了一顿。阿洪却要走进去,李诺上前想要抓住他,却没抓到,只得随他走了过去。
商铺里面暖暖的,清新的薰香味让人精神一振。阿洪喝了些酒,到这里之后就连呼吸也放缓了,举手投足之间似是模仿起达官贵人来。李诺也是脚步轻轻,紧随其后,心里却有一丝的紧张和不适。
大厅之中一伙计看到两个人走过来,见他们虽然布衣装扮,但还算干净,虽然不像富家翁,可也算是平常之家,便迎了上来道“二位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李诺看了看这伙计,他应是和自己相差不大,也是一身青衫,只是布料、工艺比他们两个身上的要考究很多,腰中一块佩玉很是精美。
阿洪也有些不好意思让人招呼,便说道“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你忙你的,不打紧的。”
那伙计也笑了笑道“那两位就先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喊我就行。”
大厅之中,人比较少,走起步来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外面喧嚣的街道好似两个世界,人们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
阿洪看了看里面的商品,佛像、手镯、玉偑、簪子等等琳琅满目,价格更是从数两到数百上千两不一而足。他心里有些发虚,李诺更是拉着阿洪想要出去。忽然阿洪看到一玉簪子眼前一亮,又看了看价格,心里松了一口气。便向那伙计挥了挥手。那伙计见他们向自己挥手有些诧异,走了过来道“公子有什么需要的?”
阿洪脸一红道“这个玉簪子拿给我看看。”
那伙计走到柜台里面,拿出那簪子道“这只玉簪子,质地精良、作工考究,玉色洁白象征爱情纯真无私,簪子头部镶金纹饰却象征着以后富贵荣华,这等簪子正是送心爱之人定情之用。”
阿洪听了更是欢喜,便问道“这个多少钱?”
那伙计微微笑道“不多,纹银百两足矣!”那伙计看阿洪有些犹豫又道“如此美物能成就一段姻缘佳话,百两却是便宜了许多。”
阿洪听了一咬牙道“那麻烦你帮我包起来!”
那伙计笑道“好咧,好马配好鞍,这么美丽的玉簪,我再送公子一精美盒子,如此送人也不觉尴尬。”
阿洪连声道好,两人付了银子,便拿着簪子走了出去。李诺看了看道“这一个东西怎么这么贵!”
阿洪道“这还不算贵的,你没看有的都要上千两白银。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一百两银子,是我父母留下的,你那二百五十两我都给你收着呢,留着以后给你讨个媳妇。”阿洪很是高兴又调笑道“二百五十两够给你找个很漂亮的媳妇啦。”
李诺脸一红道“你才要找媳妇呢。你是送给清霜姐吧!她可不见得喜欢这种东西哦。”
阿洪笑了笑道“嘿嘿,清霜说她曾经看夫人戴过这种样子的,很漂亮,她一定会喜欢的。”
李诺调笑道“果然是送给清霜姐的,嘿嘿,你们两个到哪一步了?”
“好小子,越来越鬼机灵了,再瞎说,看我不揍你。”
两人在街上说说笑笑,又花了十来两给各自买了套衣服和一些的油盐酱醋,便准备回去。这一天下来花费一百多两,却几乎把阿洪和他父母攒下的银子给花光了,阿洪一阵肉痛,想着这两天得把家里一些兽皮给买了,好再换些银子,手里有些钱总不显得那样慌张,过日子也有些底气。
天色渐暗,村庄渐渐安静下来,两人和小鱼围坐在锅台旁边,红红的火苗映得两个人满脸通红,也映得两人心中暖暖的。两人憧憬着未来、向往着明天、渴望着成长,过年了,又长了一岁!
只是成长真的很幸福吗?
……
眼看就差四、五天要过年了,阿洪又忙了起来,每天随杨上清去往落云城送些东西,置办些年货,杨家家大业大所需东西也是甚多,大马车足足拉了十几车。阿洪忙着,李诺却还是一门心思地练功,只是不时地被原原拉出去!到距离过年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杨家又派人给下面的一些护卫、猎人、仆从等等的家里面送去一些鸡鸭鱼肉、米面杂粮、烧酒等等。至此一切才准备妥当,只等着新年的到来。
除夕当天下午,阿洪带着李诺来到了自家祖坟之中祭祖。他家没有自己的祠堂,只有一片小坟地,他父母进山打猎之后再也没回来,连个尸首都无,只是修了个衣冠冢合葬在了一起。祖坟不是很大,却杂草丛生,枯黄的野草有一人多高,甚是阴森。北面的坟墓却更似一个小土包,更北面兴许也有,只是分不出来是坟还是小土堆了。只有最靠南的阿洪父母的坟墓鲜有杂草生长,看样子也是才下葬三、四年光景,一黑色墓碑上书:显考杨东升、显妣杨卢氏之墓,右下角写着:子杨阿洪立,旁边一行小字注明的时间,却被腐蚀的看不清楚了。
阿洪跪在地上,给父母烧些纸钱,低声呢喃着。李诺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去年这时,他也是随父母祭祖来着,可今年却是天涯相隔、甚至天人永别。李诺也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烧着纸钱,抽泣着。
一会儿的时光两人烧完纸钱,便起身回家,李诺到家中便喊上小鱼向街上走去,在街上花三文钱买了些黄纸,又走向了小枫林。那边王炎的坟墓,更像一个小士堆,微微的隆起,恐怕再过两年就再也看不出来了。李诺砍了棵小树,削成尖尖的木板立在坟墓旁边,又写下“王炎之墓”四个大字,这样以后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李诺将小鱼唤倒跟前,让其卧倒在地,随自己一同烧纸钱。
小鱼也甚是乖巧,似是知道主人心中不欢喜,便趴在一旁,不吱一声,只是看着主人看着那土堆。
从除夕到小年,一转眼的时间就过去了。练功场上,此时也是挤满了人,人们围坐在一起,诉说着过年的美好趣事。杨重身边围了不少的人,一阵阵的夸赞。杨全身边也围了不少,只是他生性较木讷,反倒自己有些无所适从。李诺还是一如既往,站在角落当中扎着马步,本来有几人也想要过来与他寒暄一翻,见他正在练功,便没好意思打搅。
李诺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心里暗道都这个时候了,赵教头和小姐怎么还没有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心里竟担心起来,这一下静不下心,马步倒是扎得满头大汗。
杨府之中,杨上清、杨上善和赵辰明并立在客厅之中,杨上清本人很重规矩,但此刻却未请二人入座,二人也不以为意,只是面色甚是着急。
赵辰明道“杨大哥,已经得到确切消息,那地龙帮的便于这一、两日迁入杨家庄附近。现在怎么办还请杨大哥拿个主意。”
杨上善也道“是啊大哥,这次不再向年前一样,只是来几十个人试探,听说整个帮有近千人,都要迁过来。”
杨上清也是心里着急,以前只是听说有可能会过来,还能正常应付,现在地龙帮真要迁过来,心里反倒没了底。
杨上善,看大哥也拿不出主意,转身欲要向后花园走去。杨上清眼睛一亮,急忙喝止他,又对赵辰明道“赵老弟辛苦了,那边练功场已经开始了,还请赵老弟去那边照看着,我们兄弟两个商议过后再说。”
赵辰明叹了口气,知道他们有些事不方便告知自己“如此也好!”说着喊上原原和宾儿,三人一行向练功场走去。
练功场上众学童见赵教头迟迟没有现身,便唧唧喳喳喧嚣一翻,好多学童,想着今天是不是赵教头没有来,就可以不用训练了,满脸的兴奋之色,怕是只有有人先出了练功场,他们都会一拥而上,四散跑开。赵教头来到练功场,环顾四周,见众学童聚在一起起哄、追打、笑闹、鲜有练功者,心里一阵暴怒,当即一声怒斥。众学童,来不及反应,当时吓倒几人,其他的则乱成一锅粥,心里着急,反倒是找不准自己的位置。
赵辰明见众学童半天都未站好,心里更怒,待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对其中一哭哭啼啼的男孩道“如此心性,怎能练功,你回家去吧,以后也莫要再来!”那男孩心里更是害怕,哭泣之声更盛。赵辰明也不论其他,竟然用两手指轻轻一勾,将那男孩勾起,大步向门口走去。那男孩大声嘶哭挣扎,赵教头只是不理,抬手将其扔出了练功场。众学童,噤若寒蝉、听着场外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直冒冷气,后怕不已。
赵辰明面对众人道“练功之人,流血莫流泪!再有哭哭啼啼者自行回家去,再也不要过来。”顿了顿又道“以后到了练功时候,再也聚集喧嚣者,也一并回家去。”
“今天扎马步两个时辰,现在开始!”
练功场又恢复了一往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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