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完,地一抖了抖耳朵,很有点怨念的道: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瞧这声音大的,能将屋顶都掀穿。
天落抽了抽嘴,一眼看到慌张出来的绿腰,眼角的温柔,便缓缓的涌上。
人仨水还没喝一口,立时就带人出去寻找王妃。
“等等,我也去”
绿腰在后面喊着,天落刚刚转身的步子停了下来,等得小女人一脸急色的奔过来,他点点头,大手牵住了女人的手,两人一齐出门。
地一眼看着羡慕啊,突然见红绫似乎还形单影只呢,顿时也开了窍,乐呵呵的道,“红绫姑娘,不如我们也去找吧”
讪讪的凑近脸,被面色冷清的红绫一个冷眼瞪回,顿时囧住,等他再回神,红绫已经跟着人仨出去了。
“尼玛人仨你这混蛋,居然敢跟我抢老婆,你给我停下”
气急败坏的地一一副猴急的样窜出去,宫祈玉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按住要一巴掌拍死这小子的冲动。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耍宝
“主子,我们也去吗”
听得外面的骚乱阵阵,柳源低低的问道,凤天至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不去。我受了伤,要养着。再说这么一张猪头似的脸,就不出去祸害别人了。”
“主子”
柳源不赞同的说着,他最不爱听的就是主子这样一副自我放逐的模样,似乎这整个天下,都已经再没了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活着,也只是仅仅为了想要活着而已。
所有的豪情壮志,所有的热血拼杀,都已经不再有了。
“想去的话,你也可以去,不过,当心别被人暗算在外面就成。”
瞧着他的脸色,凤天至慢慢又接一句,柳源心头一顿,无意识便冒出一股寒气来,“是,属下遵命。”
主子不让去,他就不去。
凤天至满意一笑,他喜欢听话的人。可惜就偏偏有人总是不爱听话。
马小雅负气失踪,这样的事件,在淮阴府可大可小。
平民百姓管她谁是天女,谁不是天女,只要安生的过日子便可,可类似孙向东这样的城主大人,就几乎是要整个淮阴府翻个底朝天了,但偏偏那个女人,就是连一丝影子都没见着。
万般无奈之下,孙城主硬着头皮,又亲自去了趟淮阴乡下的山野之地,在这里找到了当地的一个大户人家:马府。
当大门叩响的时候,里面乱糟糟出来了一些人,个个都喜气洋洋的说要去大地方看望他们的大小姐。
大小姐厉害啊,扬眉吐气就土鸡变凤凰了,一眨眼就是个天女,又一眨眼,就变成了六王爷的王妃娘娘,这怎么能不让府里的人与有荣焉呢
于是,当孙城主满脸苦逼到来的时候,这些人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孙城主硬生生憋着火,低声下气的打探了一番,确实王妃从没有回来之后,干脆利索的就甩手走了。
回到淮阴府,连夜向宫祈玉禀告,这时的宫祈玉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孙城主,是不是这淮阴府的所有地方都找了”
他顿了顿,强迫着自己冷静了又问,孙城主忙不迭的点头,“是是是,都找了”话未落,又忽然顿住,宫祈玉敏锐的抬眼,“是不是还漏了什么地方”
脸一黑,孙城主迟疑一下,“也,也没漏什么地方,就是一些,不方便王妃去的地方没搜过。不过王爷放心,王妃娘娘无论如何都是不会去那些地方的。”
一些下九流之地,王妃身份尊贵,又岂能去那地方窝着孙城主想也不想就直接给不了。
宫祈玉却眉眼一跳,“孙城主说的那些地方,是不是青楼楚馆一类的地方”
那些个地方,或许放在别的女人身上,是打死都不会去的,可是马小雅嘛―――宫祈玉第一百二十次的黑了脸,磨了牙,他敢肯定,她绝对就在哪里:“去找马上就去不本王也去”
而就这些人兵荒马乱,四下找人的时候,那个从来就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正如宫祈玉所料,一副大刺刺的模样,光明正大的坐在淮阴府的最大花楼中,女扮男装的喝着花酒。
“来来来,这是最最上好的女儿红,你们都得给爷面子啊,喝”
手里的大海碗举起来,马小雅仰头一口酒灌下去,又差点“噗”的吐出来,尼玛,这酒好烈,还好劣从来就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爷,这是嫌弃奴家的酒不好喝么这怎么刚喝就吐了”
柔软无骨的手指滑过去,翠香楼的头牌娇滴滴的说着,马小雅顿时一身冷汗,刚刚猛烈灌酒的豪情,顿时就飞了一大半,急忙咳一声,躲开这满身脂粉气的女人,向着大家伙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姑娘们,喝了它以后大爷经常会来宠幸你们,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啊”
豪气万壮再举一杯酒,周围莺莺燕燕一群,叽叽喳喳笑闹着,无数双玉手极为听话的端起自己面前酒盏一饮而尽,马小雅抽了抽脸,尼玛,都是好酒量。
趁着大家都举杯的时候,她也跟着举杯,却是往自己的衣袖里一倒,假装喝尽。
却不知,此时的门外,有两双眼睛正在兴致勃勃的往里看着,其中一人道,“公子,你看那位爷,还真是好大的气派呢,这整个翠香楼的姑娘都被他给包了,也不怕夜里做得狠了,精尽人亡”
他的目光真正是落在里面的马小雅身上,如此豪爽大气,倒是有点像他们那地方的男儿,真是有点喜欢他了。
“你知道什么那个,应该是女人才对。女扮男装上花楼,还要子,这事呵,真是有趣”
被称公子那人摸了摸下巴,黝黑的面色透着兴致,另外那人顿时吓了一跳,又仔细揉揉眼睛看看,“可是公子,他这么豪爽,脸皮又那么凶相,他怎么可能是个女人呢公子,你在骗我吧”
权少白不信,这开什么玩笑
哪有女人长得这么凶相的还喝酒这么粗鲁,连都能
“我哪里骗你了少白,你再仔细看看,他到底是男还是女,若是你连这个都分不清,以后你也就不用跟着我出来了。”
公子拍拍他的肩说,一双满是光亮的大眼,带着些绝对感兴趣的势在必得,可惜马小雅还不知道,只是心情郁闷,可又喝不惯这里的酒,就一直灌着这些女人喝吧
看人喝酒,有时候也是一种乐子。
反正,宫祈玉那混蛋男人,她是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明明她所有的好,都是为了他,他还敢当那么多人的面吼她,她被伤着了,深深的伤害了啊
居然都不来找她,简直可恶
心里有着气,就越觉得那酒好,于是,又连连招呼着那些个女人猛喝,手里的银票,豪气万壮的挨个发了一圈,更加惹得整场都欢呼不听,莺莺燕燕急先恐后往身后扑,马小雅简直觉得浑身像长了虫子似的,各种恶心。
最难消受美人恩,果然不假。
“公子,我看出来了,这女人她根本就不是女人。”
权少白看到最后,如此评论道,公子直接黑了脸―――虽然他这脸黑起来,基本跟不黑也没什么区别,但是这心情完全的不一样。
“长了双什么狗眼就这眼神,还敢跟我出来,赶紧给我滚蛋”
手逮了权少白的脖领子,一把就扔了出去,权少白凌空一翻,动作熟练的落地,看起来也不知道被扔了多少次了,熟能生巧的都生出了精。
公子抽了抽嘴,也懒得理他,而一转眼没见,屋里才刚刚拿了银票的女人,眨眨眼就倒了一地。
然后,不过片刻时间,马小雅也倒了。
公子急忙看着,心道这到底又在玩什么就算酒劲上头,也没这么齐整。正要打算进去看看,却忽见另一个窗子,极是灵活的窜进来一人,落地无声,而且目标明确。直接就扛了昏迷的马小雅离开。
公子一看急了,“权少白,那些女人身上的银票,你挨个给我摸回来”
话落,整个身子也已经跟着窜了出去,远远的辍着那人而去。权少白听令,立时入房搜银票。
这个,天下除了公子最好之外,就属这些银子最喜人了。
权少白乐滋滋想着,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呢,回头一定要顺手牵羊的牵自己怀里点。
夜色还算明亮,皎皎如玉,亮若银盘。
马小雅爬在那人肩上,夜风吹起来,扬起她飞扬的黑发,丝丝缕缕如同渐渐氤氲的水墨画一样,慢慢徜徉了一路而去。
身后的公子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被人如此对待着,不知为何,心里格外的觉得不舒服。
他看人向来看心,从来就不怎么看脸的。这个女人,他很感兴趣呢,所以,长得再丑他也不嫌弃。
敢女扮男装上花楼喝花酒,又能如此舍得花大钱的女人,他靳方这一生,还是首次遇到。
倏然,前方的人影停了下来,似乎觉得身后有人跟着一样,敏捷的动作猛然一转,向后看来,靳方不动声色的停下脚步,隐在一株大树的背后。
天上亮月皎洁,视线中什么都没有。
这是一个月圆之夜,只可惜,人好月好,却不团圆。
瞬间,嘴角勾出一丝讥讽的笑,冷冽的眸光一闪,将肩上的女人扔下来,猝不及防下,马小雅忍不住痛叫一声,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