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
暮云松揉了揉眉心，“你不是只是要看看么？”
晏清郁理直气壮的道：“不抓过来怎么看？”
暮云松都懒得看他，“那你打算怎么抓？”
“还不知道，正在想办法。”
晏清郁想要先接近蔺墨怀，可是那日交手他的样子已经被蔺墨怀见过了，若是装作初识去套近乎是不太可能了。
思来想去，他又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正绞尽脑汁想办法，就看到了几个扮相艳丽的舞娘经过他们，急匆匆的往楼上走，他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看向了暮云松，暮云松顿时感觉背后一阵发凉。
……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
随蝶坊有五层，每一层都比下面一层更尊贵，更富丽堂皇。
其中顶层是最为华丽尊贵，比任何一层都要富丽堂皇，却也是唯一不对外的一层。
此刻顶层正坐着两个人，周围侍奉的下人小心翼翼，首座上的人漫不经心的握着一只黑色的酒杯，半靠在软塌上，带着面具看不清神态，不过看得出来心情不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手中一用力酒杯在他手心化成飞灰。
齐胤心疼的看着被毁坏的第二个酒杯，他专门从西海跟抠门老鹰抢来的四套黑曜琉璃杯，就这么被毁了两套。
心在滴血，却还得关心好友：“究竟是谁惹你生气了？去了一趟人间回来心情这么差？”
提到这回事，蔺墨怀眉心拧得更紧了，他脑海里划过某个男人握着长剑的身影，肩膀上的伤口也跟着隐隐作痛，伸手按住肩膀，这样并不能让疼痛减少，不过一想到某个人却让他心里莫名的躁动起来。
齐胤见他不答，反而像陷入了某种思绪中，有些惊奇，跟蔺墨怀认识这么多年，很少看到他会出神，便又问了一句。
蔺墨怀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他不答反问：“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肯定是没问题的。”
齐胤笑眯眯的看着他：“别转移话题了，你今天状态不太对，还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蔺墨怀回答简洁：“意外。”
“意外？”齐胤啧了一声，往后靠了靠道：“什么意外能让我们妖皇大人受伤了？这人间难不成还有人能伤到你？”
“是天界的人。”
齐胤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嫌恶的唾了一口，“又来？他们是不是耍了什么阴险招数伤你的？”
“没有。”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人，对方在伤了他之后倒是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这上次他们不还派了五个人来围剿你，你都没有受伤，这次受伤了，他们肯定是耍了阴招，真是弄不死你誓不罢休了？”
齐胤还兀自在那里气得跳脚，看那样子恨不能亲自上场。
相比齐胤的情绪，蔺墨怀反倒是显得有些漠不关心。
他拿起旁人重新换上来的酒杯，抿了一口杯中酒后才道：“他们想弄死我，还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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