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知道钟司令肯定还有很多话要问自己,多半是涉及到自己在黄山官邸里面的况。
自己前天下午带队上山,到今天回到“防空司令部”,满打满算也只有两天的时间,但是自己竟然受到了委员长的两次召见,而且最后一次,竟然是面对面地密谈了一个小时,而这一个小时谈论的内容,就连贺耀祖和沈云山都不清楚。
但是林寒知道除了委员长和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一定清楚他和“领袖”之间的谈话,他就是军统局的代理局长戴笠。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和自己的戴主任碰过面,通过电话。
“钟大哥,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曾经两次有幸获得委员长的召见,特别是今天上午,只是有些事不便相告,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发生之后,“防空司令部”一定有人会出来承担责任,但是不是你,钟大哥,目前你是非常安全的,不过……”
林寒说到这里,有些言又止的看着钟司令,继续说道:“钟大哥,以小弟的愚见,就来讲,防空高炮部队未来的发展空间非常小,并不值得在这样的岗位上耗一辈子!”
钟司令嘴里轻轻的“哦”了一声,他并没有反对林寒的说法,反而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林,你确实是有远见的,其实我也知道,这个所谓的‘防空司令部’司令的这个位置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凡是遇到机轰炸的子,挨骂最多的就是我们了,可是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毫无办法。”
林寒轻轻的笑了笑,一脸真诚的说道:“钟大哥,既然你也有同样的看法,待这件事过去之后,不如想办法动一动,正所谓人挪活树挪死啊!”
钟司令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寒,随即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小林,不瞒你说,我早就有过和你类似的想法,之所以一直没有付诸实施,其实是没有好的去处。如果去挂名一个中将高参,我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啊!”
林寒心中当然很清楚,当抗战结束之后,在面临的全面内战之中,由盛而衰,最终难逃败亡的命运,所以他此时也不会建意钟司令到其他兵种去。
他想了想去说:“钟大哥,其实我倒有一个建议,不知道是你是否感兴趣?”
钟司令连忙对他说道:“小林,此处只有我们两人,有话就直接说出来,无需顾虑!”
林寒,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钟大哥,我建议你转型,进入报部门,而且寻求去海外。”
“报部门?”钟司令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凌菡,随即又点了点头笑道:“小林,你是不是从那家小酒馆儿看出些端倪来,才让你今天说出了这样的想法?”
林寒并没有隐瞒,反尔点了点头承认说道:“钟大哥,的确如此,其实我就实话实说吧!我也不是真的想您去搞什么报,而是想让你将来离开这是非之地,独享一番宁静,或许这才是你内心想要的东西。”
钟司令突然长叹了一口气,看着林寒说道:“小林啊,这么多年真正能了解我内心想法的,除了你的中来大哥,再有一个就只有你了!”
林寒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浓了,说道:“其实啊,我也是从徐大哥那里悟出来的,他一个重庆市警察局的局长,要说也是权倾一时,但是他也经常担心自己的位置不知做得了多长时间。”
钟司令听到这话也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和你徐大哥经常一起喝酒独处的时候,都有相同的想法。你徐大哥还好,他上任之后大刀阔斧的对警察局上上下下进行了整顿,现在整个警察局基本上都控制在他的手中,司令部的形比警察局更复杂呀!”
林寒知道这也是钟司令一直以来,韬光养晦,并不站在台面上与人相争的原因。
钟司令这时突然问道:“小林,你所说的报工作,难道是让我加入你们军统或者中统?”
林寒突然对钟司令一笑,却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钟大哥,中统、军统其实都不是一个好的去处,你不要看这两家平时明争暗斗的,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将来还会是一家人,您没有必要在里面去插上这一脚。”
“小林,你这么说来,我就还是没有弄明白你的意思?”钟司令有些不解的看着林寒。
林寒依然笑了笑,说道:“钟大哥,其实这也是我在黄山官邸和侍从室的贺耀祖,贺主任的经历中受到的启发,他曾经担任过几个国家的驻外使节。”
“哦……”钟司令突然有些明白了过来,还点了点头,说道:“小林,我明白你的用意了,要说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以真正远离是非和纷扰。”
林寒看出钟司令有些心动的样子,他随即说道:“钟大哥,如果你有意,现在倒也不必着急,这件事委员长也有所考虑,将来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我也会尽力帮助您的。”
钟司令这这突然明白过来,林寒之所以给自己安排后路,显然是为了让自己更强硬的打击现在的对手。而将来自己也有一个退路。
于是,一脸正色地对林寒说道:“小林,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放心吧!既然我没有后顾之忧,那么当前就也就没有必要畏手畏脚,瞻前顾后了,我一定会协助你挖出潜伏在司令部里的对手的。”
林寒看到钟司令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图,他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他又说道:“钟大哥,其实这件事如果能够顺利了结,还能够挽回防空司令部的形象,对你有利无害!所以我们必须一起联手挖出这个隐藏在‘防空司令部’里面的潜伏者,到您离开的时候,也走得名正言顺。”
钟司令突然有些感动地握住了林寒的双手,对他说道:“谢谢你,小林,让你如此费心,哥哥我将来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现在不管你想采取什么行动,我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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