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松手!”被华莫山抓住手臂一拧的吴镖头,顿时身子一歪的痛呼起来。
甩手一送让吴镖头踉跄后退,撞碎了椅子摔倒在地的华莫山冷声道:“我爹可不是你能随便碰的!”
“你..你..”躺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吴镖头,面对华莫山那冰冷凌厉的目光,不由浑身一颤,手抖般指着华莫山愣是说不出一句囫囵话来。
一旁的其他两位镖头见华莫山这么容易就制住吴镖头,随意一甩的力道竟是将那木质上好的椅子碰碎,不禁都是脸色一变,就连高坐在上方主位的林震南也是惊得豁然起身,不知何时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林夫人、林平之以及林夫人的贴身丫鬟翠儿,也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华莫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小子,竟还是个武功高手?怎么可能?他们可基本上都是看着华莫山长大的啊!却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华莫山这般冷酷强势的一面呢!
“山..山儿,你..你怎么敢跟吴镖头动手啊?”华师傅同样是瞪眼看向华莫山,微微长大了嘴巴,随即反应过来不由结巴般急忙开口,说着又连上前对吴镖头道歉道:“哎哟,吴镖头啊,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和小儿一般见识啊!”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吴镖头听得华师傅这话,不禁嘴角抽搐了下,心中郁闷的要吐血,和华莫山一般见识?见识过华莫山的功夫后,他哪还敢再和华莫山动手啊!这小子武功这么好,必然有名师教导,难道是华师傅?莫非这老家伙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还故意这么说,不是耍人吗!
“华小哥,林震南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林震南却是突然对华莫山拱手道:“来人,准备酒宴,我要向华小哥和华老哥赔罪!”
“总镖头,我这就去准备!”华师傅一听,几乎是本能般的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一旁的吴镖头见状哭笑不得,忙上前拦住了华师傅,又猛然想到什么般小心的看了眼华莫山,才陪笑连道:“哎呦,老哥哥啊!您就别开我们和总镖头的玩笑了!总镖头是要给您设宴,哪有您亲自去准备的道理。让后厨的其他几个大师傅去准备就行了。”
“他们的手艺哪能跟我比啊?那做出的菜也没什么水准啊!”华师傅忍不住嘀咕道,听得华莫山都有些脸上绷不住了。
很快,宴席追备好了,林震南亲自将华师傅请到上座,搞得华师傅是一阵的手足无措,直到华莫山开口了,他才略有些惶恐不安般的小心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华师傅都迷迷糊糊趴在酒桌上睡着了,吩咐人将华师傅送去休息的林震南,才忍不住对华莫山道:“华小哥啊..”
“总镖头,你还是叫我莫山好了,”不待林震南说完,华莫山便是淡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林震南一听不禁笑着点头:“好,莫山,之前你和华老哥出去过一趟。若是我没猜错,那些人应该也对你出手了吧?你可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路数吗?”
“总镖头难道还不知道对头的来历吗?”华莫山不答反问道。
闻言神色有些沉重的林震南微微点头才道:“是青城派!”
“那么,青城派的余沧海为什么率门下而来与总镖头为难,想必你也心中有数了吧?”华莫山接着道。
“什么?余沧海,他竟亲自来了?”从华莫山口中听得‘余沧海’三个字,林震南不禁脸色变了。
华莫山轻点头道:“昨晚,有人潜入镖局中,被我撞上,动了手。对方使的,正是青城派绝学摧心掌。能使出那般阴狠掌力的,武功之高,青城派中,怕也只有那余沧海了。”
“竟然真的是他?”林震南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紧接着反应过来的林震南,便不禁目光一亮的惊喜看向华莫山道:“莫山,你说你和余沧海交过手。这么说,你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了?那你可否..”
“总镖头想要我保护镖局上下?”不待林震南说完,华莫山已是接口道:“那余沧海可是青城派的掌门人,我为什么要为了你们去得罪青城派呢?”
一旁的林平之忍不住道:“莫山,咱们镖局待你们父子可不薄。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我又待你如何?”
“平之!”摆手示意林平之不必多说的林震南,则是对华莫山拱手道:“莫山,虽说你们父子在我这镖局之中多年,可我对你们也算不上有什么恩惠。此次镖局麻烦不小,我也无心让你们父子卷进来。这样,回头我让人给你们收拾些金银细软,莫山,你便带着你父亲离开吧!”
看着林震南略微沉默了下的华莫山,才微微一笑道:“总镖头,之前我已经和余沧海交了手,陪我爹出去的时候又杀了他的弟子,既然已经身在局中,这个时候才想要脱身又哪有这么容易啊?”
“再者说,公子说的不错,我父子这些年在镖局中过得挺好,少镖头对我也的确不错。不管怎么说,我没道理不管不顾就此离开的。若是总镖头不嫌弃莫山功夫低微,我愿意留下助总镖头一臂之力,”说着笑看了眼一旁的林平之,华莫山便是对林震南拱手正色道。
林震南一听,不禁面露喜色的拱手还礼:“如此,莫山,我父子的身家性命就交在你的手上了。”
“总镖头这么说,可是让我感觉压力有点儿大啊!”略显无奈一笑的华莫山,随即问道:“不知总镖头有什么打算吗?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
闻言沉吟了下的林震南,才微微一咬牙道:“我准备连夜动身去洛阳,到我岳父家中避一避风头。不知莫山你可愿护送我们一程?”
“敌在暗,我在明,避一避也好。不过,福威镖局这偌大的家业,总镖头舍得?”华莫山轻点头问道。
林震南苦涩一笑:“若是没了性命,就算是再大的家业又有何用啊?”
当晚,收拾了些金银细软的林震南夫妇以及林平之,便是和华莫山父子一起悄然离开了福威镖局。
一行五人装扮了一番,离开福州城后先是往南走,然后往西,出了福建,进入了江西地界。这日天色晚了,在一家乡野小店中打尖,催促店家去弄饭菜。
“咱们这一路行来,甚是平静,看来暂时是没什么麻烦了,”笑说着的林震南亲自为华莫山父子倒茶。
华莫山却没有林震南那么乐观,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余沧海之所以多日不来对付他们,绝不会是因为追丢了他们的踪迹,多半是之前动手时被自己所伤,心有忌惮,但绝不会就此罢手的。
“客官,您的菜好了!”正自沉思的华莫山,耳听得店家的吆喝之声,见店家上了菜之后林平之便是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摇头一笑也是拿起了筷子来。然而,刚吃了一口菜的华莫山,便不禁脸色一变的急忙喝道:“不要吃,菜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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