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杯酒再走吧。【】”台湾女孩的声音总是这般软糯,有种令人听不腻的温柔。
谢子姗与张忌天相对而坐。谢子姗穿着黑色小洋裙,蓬蓬的欧根纱裙摆,配上红色酒杯跟鞋,她黑色的长发自然散落,尽显甜美温婉的小女人风采,与前一日在金木堂上俨然两样。
屋子里除了张忌天和她,再没有别人了。张忌天面前的餐盘里干净得只剩牛扒的t型骨,和一颗装饰用的西兰花。
“行,奉陪。”张忌天扬起嘴角,露出招牌式的坏笑。
他今天并不像从前穿着一件旧t恤搭着短裤、夹脚拖鞋就能闯遍天下的样子,因为收到“谢”字印花封皮的邀请函,他这趟是有备而来的。浅蓝色素面衬衣被熨得很平整像是新的,黑色修身牛仔长裤搭上一双牛津皮鞋,绅士而有风范。
谢子姗没想到张忌天会穿得这样精神,对今晚约会的期待值也有了更多的期待。都说女人过了二十六岁魅力值就大打折扣,二十六这个数字甚至还成了女孩儿与所谓“剩女”之间的分界线。然而这个标准,在谢子姗身上失效已久。年过三十的她,从来不缺追求者。
谢子姗为张忌天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谢子姗端着酒杯,轻摇两下,在鼻尖嗅了嗅。张忌天举杯,小抿一口。
“酒不错。”
“喜欢?你带走。”谢子姗出手果真不是一般的阔绰。82年的拉菲在当年出产24万支,出口到中国5万支,但中国每年消耗200万支。谢子姗总不至于拿假酒来款待客人。
“好意我心领。酒虽好,但不适合我这样的人。何必暴殄天物。”张忌天拒绝得毫不犹豫。
“张先生客气。再来一杯?”红酒不醉人,谢子姗给张忌天倒了一杯又一杯。谢子姗给张忌天又倒上了半杯,比起这难得的好酒,她显然倍加珍视眼前人。
“饭吃好了,酒也喝足了,这样款待了一番。谢小姐不如有话直说。”生意场上游走两年,这样的场面话,张忌天说得太多了。
谢子姗端着酒杯,肩倚着墙,露出曲线优美的后背。她扭头,望着张忌天,“你就这么笃定我约你一定是谈生意?”
张忌天不是没有被女人这样含情脉脉地注视过,怎么会听不懂谢子姗的意思。“谢小姐要是和我玩文字游戏,那我可玩不起。”
谢子姗步步逼近张忌天,身体几乎是要靠了上去,张忌天提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又马上松了开来。谢子姗轻笑两声,“这么玩不起,好没意思呀。”
“既然已经扫了谢小姐的兴,那我就直说好了。”
“叫我子珊。”
张忌天微微一笑,眼睛深邃迷人,他正视着谢子姗,“子姗。我要拿下金俊那块地盘,你帮我还是不帮?”
张忌天回到暗影营地,美珠在等他,“simon哥来过电话。”
“好,不早了,你回去睡吧。”美珠没有走。
“怎么?还有事?”张忌天问。美珠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出了营帐。
张忌天拨回电话,“simon哥?”
电话那边是simon沙哑低沉的声音,“怎样?”
“计划之中。放心。”
“辛苦。”simon挂了电话。
张忌天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空,长舒了一口气。
“天哥刚刚才回,好像喝酒了。”美珠对着镜子梳头,杨沐悔已经躺下闭着眼快睡着了。
杨沐悔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喝多了?”
“看样子是没有。不过穿得很正式,和平常很不一样,也不知道是见谁。”美珠也躺到床上,侧着身子对着杨木湖,像是姐妹之间的悄悄话。“金三角这个鬼地方,跟集中营一样,他穿得那么讲究的话,应该不是普通场合吧……”
“帅吗?”杨沐悔忍不住还是问了。
美珠抿嘴笑她花痴,又认真地想了想,“很……有味道。”杨沐悔被美珠的措辞逗笑了,偷偷在心里想象张忌天西装笔挺的模样,但脑海里却不停浮现着他大衣里套着警服,把帽檐压得低低的,她更喜欢那个时候的他,罗一寒。
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罗一寒变成了张忌天,为什么他会以另外一种身份出现在shado82架好就位。张忌天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金俊大营内的动静。
曼谷时间早晨七点,黎文清营地里的雇佣兵已经完成早晨第一次的交接,雇佣过来的当地农民也准备开始打理作物。宫崎龙井在护卫之下,出营晨练。克里夫斯基那边,一片死寂。
终于,金俊营地中的夜巡部队也开始交接工作。张忌天抓住时机,挥手示意,高处的狙击手接二连三的射中西南角警戒线内埋伏好的地雷。刹那间,金俊营地火花四起,哀声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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