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棕宁包里装着之前用淫羊草提炼出的丹药,一丁点效用就能堪比伟哥,他现在别无他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他这会不敢做大动作,怕惊动对方,只能收敛了些释放出去的精神力,然后不动声色地伸展到包里的丹药,再将里面的效用都提炼出来。
“你是谁?”这一过程需要时间,傅棕宁唯恐对方等不及了再次动手,只有用对话来拖延时间,电视剧里演过,犯人在杀人之前,就喜欢巴拉巴拉一顿废话,无数人因此脱险,而更多的反派因此功亏一篑,傅棕宁从没像现在这样感谢犯人们这一优良传统,只不过他一心二用,说起话来慢吞吞的。
“我说了,我是索命鬼,专门要你命来的。”男人的手还软塌塌地垂在身侧,却像一点都不知道痛一样,只顾风骚地笑着。
“你我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我?”丹药中的效用,被他提取了三分之一,但为了能一击制胜,让对方毫无还手余地,他再次不懈地提炼着。
“你我是无怨无仇,但有人跟你有怨有仇啊!”男人低低一笑,“你想拖延时间,你觉得有用吗?”
傅棕宁心中一惊,宛如炸毛的猫,不敢再耽误,骤然将精神力压缩,携带着淫羊草的效用向男人攻了过去。
男人仍是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动也没动,他知道对方正打算用精神力攻击,心中觉得有趣,想要用事实让对方看清俩人的差距,他迫不及待要看对方放弃抵抗,满脸绝望的样子,于是他仅仅是用精神力竖起屏蔽。
傅棕宁的精神力像是无数根触手,照着男人弥漫开来,很快他遇到一股抵抗,触手仿佛抵在了铜墙铁壁上,反作用力甚至让他头痛欲裂,他狠狠咬了下舌头,让自己集中精神,他的目的本就不是摧毁对方精神,而是借着精神力伸入男人身体中的时机,将效用扩散开。
将淫羊草的效用,一丝不剩留在男人体内,接着他便撤去了精神力,这一过程只有短短几秒,但傅棕宁却觉得格外漫长,他头上全是冷汗,脑海里仿佛有把锤子在不停地敲着。
“只有这点本事吗?比挠痒痒还不如啊,不过你倒是识时务……”男人转了转脖子,握剑的三根手指,在剑柄上像是弹琴般敲了起来,只不过他话刚说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再开口,低沉得可怕,“你往我身体里放了什么?”
一般人,尤其是修炼出气的武者,一旦察觉身体里有别的东西,总是会下意识催动气逼出,男人也毫不例外,结果,身体里的“东西”没有被逼出,反而扩散得越来越快,他膝盖一软,险些站不住。
傅棕宁见男人这样就知他用气催动了淫羊草的效用,若是不用气,提炼的淫羊草效用顶多算是伟哥,金枪不倒,若是用气催动,那效果则会强了十倍不止,一夜七次都是轻的,上次傅棕宁只卷了一点效用在身体里,结果都差点撸秃噜皮。
不过男人还能站着,倒是让傅棕宁佩服,他知道这也已经是极限了,毕竟没人能和本能对抗,傅棕宁跳开一大步,换他阴恻恻笑了起来,“你中了我的奇淫合欢散,十分钟之内不释放出来,则会爆体而亡!”
男人:“……”
傅棕宁此时仍戒备着,强忍着头疼欲裂,散出精神力,时刻留意着男人的动向,再配合静功,他能清楚感受到男人身体里气息的流转,他心中一惊,忙喊道:“你不要再试着逼出了,你越是用气,这药效扩散的越快。”
再没有比傅棕宁更清楚这个药效的了,想到男人可能会落得的下场,连他自己都害怕呢!*^_^*
男人显然不信傅棕宁的话,更因对方口中的紧张,反而以为这药效是能逼出的,于是他再次催动身体里的气,结果那效用越来越强,至此,男人再不敢轻举妄动。
“呵呵,交出解药。”男人还能笑的出来,实属不易,不过他的声音总算恢复了正常。
男人步步逼近,傅棕宁步步后退。
“没有解药呢!你只要射出来就好啦,当成是伟哥就行了,放心吧,纯植物提取,安全无副作用!”
男人骤然发力,不怀好意地道:“我看你就挺不错的,这也没别人,就给哥哥来泄泄火吧。”
傅棕宁处处留意着男人动作,对方一动起来,他就有所察觉,与此同时,远远躲闪,拉开了长长的距离,男人虽是厉害,但毕竟此刻中了淫羊草的效用,正被本能折磨着。
“我既然敢给你下药,就会提前防着你,怎么会让你抓住?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爱作死?”傅棕宁笑嘻嘻说完,不敢再做停留,弯腰拎起刚刚扔在地上的蛋糕和断剑,就跑了,眨眼间融入黑暗里。
“你!”男人见傅棕宁真跑没影了,气急败坏地吼了起来,一把掀开了脸上的面具,露出里面俊逸的五官,他拄着剑艰难地走到街灯照耀不到的角落,顺着墙角滑落在地。
傅棕宁刚才为了气男人,始终笑嘻嘻的,等他跑开一段距离,上扬的嘴角骤然垮下去,褪去了笑容,眉峰、眼睛都透着一股子阴鸷,刚刚男人的话,已经清楚表明,今天并非单纯的劫道,显然是专门冲着他来的,可傅棕宁之前只顾着赚钱,根本不曾与人结怨,他想不到是谁想要自己的命,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前不久救战丞这件事,他不知道男人是否是战丞派来的,为了杀自己灭口?
傅棕宁本能不愿去想战丞是这种人,可别的事又真没有可怀疑的,他郁郁地回了家,也说不上对战丞的事后悔不后悔。
傅棕宁停在家门口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恢复如常,勉强露出个笑脸。
“哥,你回来了?”时刻留意门外动静的傅久安在傅棕宁开门之前,就已经拉开了门,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回了肚里,忙给哥哥往里让,“哥,你先去洗个澡,饭我都做好了。”
“恩。”
俩人来到明亮客厅,傅久安把蛋糕搁在桌上,一扭头,却见哥哥脸色惨白如纸,看起来竟有点吓人,他立刻紧张起来,“哥?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没。”走到温暖的家,一下子卸了防备,傅棕宁反而微微抖了起来,他也知自己笑的难看,咬了咬舌头,勉强让自己的声音正常,“刚刚回来时抄了近道,结果跳出来一只疯狗,吓了我一跳。”
傅久安并不相信,心想哥哥连怪物都敢杀,还会怕狗?他下意识以为哥哥在外面遇见什么危险了,忙来回打量,见衣服上都好好的,也没破损的地方,这才半信半疑点了下头,“你先去洗个澡吧。”
其实只要傅久安掂一掂哥哥的剑就会察觉不对,那把剑少了一半,轻了很多,若是再抽出来看上一眼断刃,傅久安一准要问到底了。
“恩。”傅棕宁将剑搁进屋,就去洗澡了。
等他出来时,傅久安已经把蛋糕摆好了,只不过原本漂亮的三色茧,如今都扭曲了,三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勉强有个花的样子,“蛋糕怎么这样了?”
“额,我打开时就这样了。”
傅棕宁想到刚才在小巷子里被男人攻击,剑都快拿不住了,蛋糕更是一早就被他扔在了地上,想到这他就没好气,骂了起来,“都是那只疯狗,突然跳出来,吓了我一跳,估计蛋糕就是在那时被弄坏的。”
傅久安听哥哥这么说,对于刚才的借口这才信了几分,心想哥哥总不会为了糊弄自己,特意弄坏了蛋糕。
“没关系,这样也能吃啊!”
傅棕宁看着那乱七八糟的三色茧,可惜地叹了口气,“店员还说,这是三色茧,花语是活泼的心,祝福开心快乐呢,结果弄成这样,都看不出来是三色茧了……啊,那该死的狗!”
傅久安闻言,笑得一脸灿烂,“怎么会看不出来?三个颜色的花瓣,一看就是三色茧。”
“那好吧,你把蜡烛点上吧。”
傅久安点了蜡烛,兄弟俩唱了生日歌,这一刻,俩人都生出了一颗童心,傅久安闭着眼虔诚地许愿,傅棕宁见他这么认真,不免也被感染,跟着在心里念念有词,“刚才要杀我人,我祝你女朋友一辈子是处女!”
然后俩人一起吹了蜡烛。
蛋糕虽然有些糊了,但仍非常好吃,连傅棕宁在长时间吃营养餐后,都怀念起这股甜味来,足足吃了一大块。
吃饭时,让傅棕宁短暂忘了今晚的遭遇,但一吃完,那股生命的威胁,再次如影随形缠着他,让他几乎喘不上气,他虽然不能肯定是战丞派来的人,或是跟战丞有关,但他知道八成是白矿星上有人欲要他的命,想着也许离开了,自己就安全了?
“弟啊,咱什么时候动身去首都星?虽说七月才开学,但毕竟也要提前准备下吧?”
“原本我也要说这件事了,从咱们白矿星到首都星要十天行程,这一两天该订票了。”
傅棕宁向来只关心杀怪、赚钱、系统这几件事,听弟弟这么说,吓了一跳,扬高声音喊了起来,“十天行程?你怎么不早说?要赶紧订票啊,万一到时没票了怎么办?”
“放心吧哥哥,我都提前查好了,十五日有一趟班次,二十五日有一趟,咱们订二十五日的,十天行程,下月五日到达,也赶得上开学。”
“为什么要这么紧的时间,五日到首都星,八日开学,也太赶了点吧?”
傅久安叹了口气,“首都星物价太贵,咱们晚去几天也能省下一笔钱了。”
要是今天之前,傅棕宁也觉得五日到达虽赶了点,但毕竟不耽误开学,自己还能多杀几天怪,多攒点钱,但今天差点被人杀了,他心底有些怕了,一刻不想多留在白矿星,他摇了摇头,“不行不行,那样实在太赶了,万一航班中途延时了怎么办?”
傅棕宁心想坐飞机都有延时,何况这是跨越星际旅行,真要延时,可就不是几个小时这么简单了。
“呃……”傅久安反驳不了,其实他也考虑过延时的问题,反正他已经在第一学院登记了,即便开学那天不去报道,也并不影响,他都做好了晚去几天的准备。
“听我的,咱就定十五日的班次,早些到也早些安置下来。”
“那,那好吧。”
傅久安上网订了票,幸好十五日的班次也还有座位,接下来几天,傅棕宁也不去杀怪了,唯恐这几天生出什么变故。
俩人把带不走的东西便宜处理了,剩下的日用品和衣服都打包了,因星际旅行是按重量收取费用,所以也不敢什么都带,傅棕宁庆幸自己和弟弟都不是胖子,算上必不可少的行李,俩人花了五万,想想真是肉疼。
转眼,到了十五日,傅棕宁和傅久安拿着不多的行李前往白矿星的星舰基地,即将启程前往首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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