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的这天,莫蓝一早就出了穆王府。【】
府上的正门一般只在婚嫁礼庆等的大日子里才开放,莫蓝走的是偏门,而偏门看门的小厮被她修理过,心里虽多有不服,可没胆和她作对,而且听说她已经去了王爷的书房当差,多少算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拦她的路。
就这样,莫蓝很是顺利的出了穆王府。
站在王府偏门外的巷道上。看了眼头顶蓝色晴空,呼出一口气来,今天天气不错,最好能一切顺利。
凭着七小姐本尊的零星记忆,莫蓝知道苏蝉雪每年去娘娘庙乞巧的时候都爱住禅院东厢的那间视野最好的禅房。丞相的爱女,就是任性。
上午,子时初,莫蓝便潜进了这间厢房,静候苏蝉雪的出现。
之所以要等到乞巧节这天,就是因为苏蝉雪这天会离开丞相府,堵她比较容易。上一次放火没烧死她,反倒引起了奸相的警惕,后来在穆王府听了些小道消息大概也知道那奸相自从家中老母被刺客放火烧死之后便将整个丞相府守备得跟个铁桶似得。
如此,莫蓝便再不好潜进丞相府报仇雪恨了。
莫蓝在厢房的这扇屏风后面,从子时初一直等到子时末。
一两个小时的苦苦等待,让她改变了主意,起初她只是想划花苏蝉雪的脸以示回敬,现在么,她打算下杀手了,光是划花苏蝉雪的脸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一两个小时的等待?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只听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紧接着一身盛装打扮的苏蝉雪走了进来。拜了半天的娘娘显然有些累了,将丫鬟们关在了门外,吩咐说:“我先休息片刻,你们不要打扰,午饭时来叫我就好。”
“是。”丫鬟们很是顺从的守在了门外。
和上门之后苏蝉雪整个人便放松了下来,提着裙裾,准备去内室休息。
莫蓝蓦地拔出匕首,现在不出手更待何时?厢房中此刻只有她和苏蝉雪二人,只要下手利落,莫说划了苏蝉雪的脸就是宰了她,外间的丫鬟们也不会察觉。
说时迟那时快,莫蓝算准脚步,苏蝉雪刚一靠近屏风,她便闪身而出,手起刀落。
苏蝉雪一早乘马车呼奴唤婢的来到娘娘庙,接下来又是拜娘娘,接连一两个时辰的劳顿已经疲惫,奈何要维持她相府千金的尊贵,硬撑着等来这一刻的休息。浑身放松下来,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突然间眼前寒光一闪,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脸上便传来火辣刺痛!从右额角到左下巴,突然袭来的剧痛让她下意识的尖叫。奈何嘴还没张开,便被一只异常有力的女人的手给捂死,眼前出现了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
熟悉的是,这张脸从小就在各种官家宴会上见过不止一面,陌生的是,那张原本可以艳倾天下的脸,横七竖八的嵌着道道疤痕,很是刺眼。
“是你!”苏蝉雪怒视着近在咫尺的七小姐。
莫蓝身着一身短打黑衣,利落中显尽绝杀锋芒。脸虽然毁了,可是一双丽眸格外娇俏,黝黑若宝石,灵动若水银。
看着苏蝉雪惊恐却恼怒的眼神,莫蓝不由得意一笑,可是紧接着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丝丝寒意:“别出声,否则我就再划一刀,在你脸上打个大叉叉!”
不出声?傻子才不出声!感觉捂在嘴上的手略微松了一点,苏蝉雪立刻要呼救。
可是呼救声尚未发出来,只感觉脸上又一阵刺痛,湿腻腻的血水立刻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染得两眼视线一片血红。与此同时,捂在嘴上的手更紧了几分,只把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并且再发不出一个音节。
“说了让你别出声,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莫蓝很是满意的看着苏蝉雪脸上那个血红的大叉叉,心里顿时畅快不少。
如果苏蝉雪的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此刻她那不甘和愤恨的目光足以将莫蓝全身凌迟。可莫蓝是谁,如此目光在她看来根本就毫无威力。微微一笑,看着苏蝉雪:“不要出声,否则我的刀子就不仅仅是划脸,而是要你的命!”
苏蝉雪这一次倒是配合,虽然满眼的愤怒和不甘,可是却当真没有再发出声音。
莫蓝收了手,在杀了苏蝉雪之前,她很想问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奸相要如此处心积虑的害了莫老将军一家,为什么她苏蝉雪要厚颜无耻的抢七小姐的未婚夫婿,这对狗男女到底是什么时候有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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