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直还在昏睡?”长宁两根精致的手指掐着一只桃花,桃花细嫩娇俏,与她的手指相比却让人觉得带了粗糙。【】``し
“是的,不管怎么对待他,他都不醒,脑电波平坦……我是说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意识,我们怀疑他已经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长宁轻轻地笑了一下,这笑却让她面前跪着的部下出了冷汗。
“你是说,一个言咒师被我弄成了植物人?”
她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这个笑话并不让她觉得愉悦,而是让她醒悟到自己居然被人耍了。
“他被我折磨成了这个样子,我也没觉得自己的运气变糟了,你说……这意味着什么呢?”
她的部下跪趴在地上,把自己的那颗光头更加地贴近地面,却没有说话,是不敢也是不能。
“这说明……他根本不是言咒师。”
长宁把那桃花碾碎了扔在地上,被扔在地上的花枯黄蜷缩,彻底失去了全部的生命力。
“拥有能够改变别人命运的力量,这样的人怎么会让自己陷入这么糟糕的境地呢?与我合作只是小事,他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身家得不偿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因为玉不够精贵,我竟然忘了这一点了。”
只有一个没有“玉”在手的人,才会真正的这样死硬到底。
“我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等下去。”长宁背过身去,她的声音依然无比的柔美动听,却也像是这世上最险恶的毒药。
接下来该做什么,也就不用长宁再嘱咐了,这个光头男下去之后自然会再派人前往灵寨,这次,就算血洗了整个缅州,都要找到真正的言咒师。
下属离开了流水潺潺的房间,只留下长宁一个人,她依然赤足踩在昂贵的皮草毯子上,毯子一直铺到了溪边的水榭,她施施然在水榭的椅子上坐下,那石桌上还有轻薄的几页宣纸。。
“让人去动了我父皇的陵寝,你以为我会出去么?”
女子轻笑着把那几张用毛病誊抄的材料拿起又放下。
“我们都有这么久的时间,我当然要和你好好玩了,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出现在你的面前?”
父皇的陵寝,那有算得上什么?
路乔,你小看了我,小看了我现在的强大,也小看了我的狠心与决绝。
我没有了父皇,没有了弟弟,没有了家国……也没有了自己。
人类的权势对我已经毫无意义,空嗒的能力也不能让我愉悦开怀。
这个世界上除了与你同归于尽之外,还有什么能诱惑得了我呢?
这样想着,长宁随意地躺在了水榭的里,看向外面那个属于春天的天空,她慢慢眨了眨眼睛,属于我们的时代早就过去,你活着就是为了要承受我为你安排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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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墓已经开挖了三四天,无论是神秘的暗中组织还是长宁都没有出现。
虽然这次发掘确实有不少的考古收获和科学发现,却不能让在幕后主持整体工作的罗老头满意。
那些人一直不出现,会不会是路上将的判断出现了失误?或许那些人与庆朝余孽的关系不大?一切只是巧合?
这个想法在他的心里刚刚冒了个头就被他自己打了回去。
如果这一群人真的与景家王朝没有关系,那他们更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随着案件的深入发掘,他们发现这个神出鬼没的组织并不是最近才活跃起来的,而是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们就开始盗挖古墓、盗采矿石……甚至走私,可以说很多赚钱的事情他们都会掺上一脚,到了现在这样一个炒的沸沸扬扬的考古发掘他们居然没有任何异动。
倒是显出了那么几分的欲盖弥彰。
这样想着,罗老爷子就更想叹气了,他拜托路俏给特监局当后台的事情还没有进展,自己的这点几十年练成的老本事却已经快要被路俏榨干净了。
当初到底是谁算计谁,他要是还想不明白,这一把年纪就算是白活了。
可是被人算计了又怎么样?自己在乎的远比对方要多,到了此时此刻,只能继续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路俏似乎并不着急,她每天仍然像没事人儿一样地晒晒太阳、收送快递、跟老头子们下下棋还去大妈家里蹭个吃喝。
除此之外她的空闲时间就是不停的训练自己的那个重孙子,顺便也让自己的身手越来越利落矫健,方来来从一开始能跟路俏势均力敌地打,到了现在只能被女主演看心情进行单方面的吊打,在这样的“吊打”中,路俏的战斗水平进展迅速。毕竟出身军旅的方来来确实是一个搏击高手,他接受过最专业的现代军事训练又有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战斗经验,与他的一次次对打,对于他们双方都是极大的提升。
于是方来来就过上了每天都被人揍的身上又青又肿,偏偏还没有被打脸的日子。
脸上没有伤,就连诉苦都无从开口。
于是在学校里,他的脸色越来越臭,走路的姿势越来越僵硬。在孟雅言看来,就是方来来似乎最近又有那么一点欠揍的趋势。
她把这个趋势汇报给了路桥,我们可怜的未来的方将军,回到家之后就会接受自己曾祖母更加凶猛的调|教。
#祖奶奶的攻击越来越凶残#
#每天回家都觉得自己像是敢死队#
#别人家的奶奶打毛衣,我家的奶奶打孙子#
#突然觉得普通人好幸福#
前·方将军有点想哭。
现在路俏家后院空地都已经纤尘不染了,全是被他们俩打架弄干净的,那两棵杏树今年怯生生地吐了几个小花苞出来,似乎被他们的俩凶猛的打斗吓到,几朵小花匆匆开放就没了下文。
为了逃避这种越来越凶残调|教,方来来动用自己的大脑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办法。
几大本厚厚的现代军事资料被方来来砸在了茶几上。
“嘿嘿,奶奶我教你认识武器呗。”
方来来笑着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昨天他用这里挡下了路俏的一记旋踢,刚刚搬书的时候总觉得是书压在了自己断裂的肩胛骨上。
原本在活动手腕的路俏不置可否地坐下了。
“这个是冷锋87机关枪,特点是扫射速度快,但是后坐力大,远距离杀伤性低……”
方来来最大的本事不是能够系统地讲解这些武器,而是他能对未来三十年间新出现的武器如数家珍,这三十年的见识让他在军事发展方面的了解更甚于现在的一些专家。
从一款老式的机关枪往外讲,他能讲到十七年后科学家们研究出来的散射式远程激光弹,并且对于其中技术的传承与发展他也讲的头头是道。
更重要的是,他不光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样的研究思路,更知道这些武器应该怎么搭配怎么使用,才能在战场上达到效果最大化。
路俏听着,慢慢地,她眼中的神采越发明亮。
曾孙子跟曾祖奶奶讲军事,一个人是手握未来三十年发展方向对现代军事极其了解,另一个是身经百战空战经验丰富,一个越讲越来劲,一个越听越精神。
两个人都忘了“锻炼身体”的事情,从方来来一面倒的讲解变成了两个人的讨论,路俏的接受能力之强大简直让方来来叹为观止。
“我曾祖父是个学术之神也就算了,怎么我看曾祖母的智商水平也无比优越呢?”真学渣的方来来在内心吐槽,讲解讨论的劲头越来越足。
小楼的客厅灯亮了一夜。
早上四点多,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路俏抬起头看看依然是夜晚的窗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今天先到这里吧。”
“啊?”还在讲的兴起的方来来有些不知所以。
路俏看着自己“不成器”的曾孙子:“你作业写完了么?今天上课不会睡觉么?”
作业……?
上课……?
方来来茫然地挠了挠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是那个叱咤战场的将军了,现在的他是个还有一年就要高考的高中生,当务之急是好好做作业好好听课,争取在期中考试里拿到一个好分数--以防止被自己的曾祖母打死。
“我今天可不可以请假?”
一夜没睡,等兴奋劲儿过来,那种困顿感也就涌了上来。
方来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路俏,那张刚毅果决的硬汉脸上一双眼睛努力地瞪圆,让路俏瞬间想起了天咏占着方来来身体的时候那时时“卖萌”的样子。
“不可以。”
“啊!不能这样!我是给你讲了一通宵!我这是情有可原的!祖奶奶,求放过啊!”
“作业写完了么?”
路俏完全不为所动,“翻脸无情”的样子看得人牙根痒痒。
“我要请假!”
“不行!”
“祖奶奶!”
“不行。”
“祖奶奶你看在我祖爷爷的面子上……”
“快去写作业!”
“祖奶奶,你看在我十几年没过过儿童节的份上……”
路俏的回答是抬手劈开了自己手里的菠萝。
方来来果断住嘴了。
路俏用小刀把菠萝肉一点点抠了出来放在盐水里浸了一下,装盘放在了方来来的旁边。
“吃着菠萝把作业写了,我去给你买早餐。”
“哦。”
曾孙子无比乖顺地捧着菠萝回了房间。
求请假是什么?
他完全不知道呢,呵呵呵……
隔着房门,他听见路俏溜溜达达开门出去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又听见路俏开门回来了。
作业才写了一半,他纠结于自己是继续奋斗还是到了学校抄孟雅言的,没纠结一会儿,他就睡了过去。
睡过去,再醒来,天已经亮了,外面的餐桌上并没有早餐。
方来来挠了挠头,猛地一拍桌子:
“说什么给我买早餐啊!你又立了flag!”
三楼,房间的门的大敞着,这栋房子的主人再次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个被她从澜海背回来的大箱子和金色的长弓。
“据悉,此次被劫持的飞机已经在天空盘旋三个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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