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厚非,丰锐的故事是感人的。【】。
灯光下,丰锐一张俊颜弥漫上了绝世的哀伤,那种悲苦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倾言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此时此刻,她有一种与他同病相怜的感觉。
也许,正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才会彼此相知相惜吧。
“这正是你对我好的原因。”
凝望着她的眼神幽深似海。
“不,不全是。”
脱口而出的话语不是十分清晰。
“我对你的好,不全是因为你长得像琉璃,而是,你的性格与她几乎相似,这也就罢了,重要的是,我就想宠着你,对你好,我也说不清楚,对于你,我并不是像琉璃那样的感情,你更像是我的妹妹吧。”
喟叹一声,丰锐抚了抚额角垂落的碎发。
“我不想看到你受苦,每次见你痛苦,我就恨不得拿把刀把那个伤害你的男人碎尸万段。”
多年前,他眼睁睁地看着琉璃死在自己的怀抱中。
他无论为力,那时候的他是那么渺小无助,只能亲手结束爱人的痛苦,其实是帮助了好脱离苦海。
当尖刀插进她胸膛时,鲜血喷溅的那一刻,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流出的泪水与那鲜红的血汁融合在了一起。
那一夜,他差一点哭晕过去。
那时候的他多软弱无能,他多恨老天爷带走了他最深爱的女人。
即然在个世界上难遇上一个长得与琉璃相似的女人,他怎么可能再让她受苦受累?
纵然是有再多的困难与坎坷,他丰锐都打算让自己一肩挑起,除了感情的事他无能为力以外,他真的恼恨藤瑟御那个男人,将倾言伤到如此地步,小忘尘出生的那一天,他哭了,流了好多的泪水,因为,他以为自己又将要面对琉璃的离开。
也许,在他的心里,他早已把她当成了失去的那个女人——琉璃。
多动听的一个名字,从此只能出现在他的梦中。
因为亏欠了琉璃,所以,他要极尽全力弥补当时的无能为力,所以,他要加倍的对倾言好。
楼倾言这个名字是他替她取的。
倾言,倾尽世间一切的语言,也说不清,道不明,他与她相遇时,最初自己的矛盾心理。
总之,她,楼倾言之于他丰锐是独特的,也许,他曾把她当成是了琉璃的影子,但是,现实告诉他,她并非琉璃,琉璃已经去世多年了,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女人是楼倾言。
“呵呵,是的,我是你妹妹,你是我哥哥,这辈子,就算我不再结婚,有哥哥这样的宠爱,我也死而无憾。”
“嗯。”
男人张开了手臂,而倾言却上前一步,大大方方扑进了他的怀抱。
她们这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没法子用笔墨去形容。
很纯洁的妹妹与哥哥之间兄妹之情。
雪棱园
藤瑟御坐在一张贵妃椅上翻阅着手上的案卷,这宗案卷是楼倾言呈给业务主管,业务主管怕出纰漏,早就看出了藤先生与丰氏企业的苗头,精明的业务主管赶紧将文件呈上来让他亲自过目。
粗略翻了一下,感觉企划案做的还不错,想得非常周全,几乎方方面面都看到了。
“藤先生,查出来了。”君染开门而入,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修长的指节缓缓合上了绿色的文件夹。
“拿过来。”
简洁发号施令。
君染哪里敢怠慢,飞速将手上整理出来的资料递上。
藤瑟御接过迅速浏览着,然后,面色渐渐泛出青紫,嘴角也抽搐过不停。
这是君染预料的结果,其实,这资料一天前就调查出来了,可是,他怕藤先生动怒,一直不敢呈上来,今天是实在没办法了,他怕这样子压下来,万一耽误了藤先生的事,他有十颗脑袋都不够藤先生砍。
所以,麻着胆子呈上来。
‘啪’,怒气藤藤地合上了文件夹,重重地将它甩到了桌案上。
“没一点差错?”
“没有,绝对没有,藤先生,你……别生气啊。”
君染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也没办法阻拦,这件事情这么大,他知道藤先生会发怒,会生气,甚至是大发雷霆。
只是,某些事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谁都无法阻此。
藤瑟御的胸膛因为压抑的怒气而不断起伏,一双眼睛喷着火焰,额头处青筋都贲起来。
十根手指狠狠地捏握成拳,拿了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走到门边时,抬脚狠狠踢了一下门板,然后,打开了门便匆匆走出了房间。
“藤先生。”
君染怕他出事,赶紧呼喊着追出去。
藤先生很少自己开车,而且,他情绪现在波动很大,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君染不放心他一个人冲出去,所以,开了另外一辆车紧紧地尾随其后。
迅速翻转着主向盘,藤瑟御觉得整个人快要爆炸了,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宁愿换了一张脸孔都不要回到他的身边?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令她讨厌,令她恨么?
难道他付出一颗真心,她都看不见么?
沈静好,白随心,楼倾言,三个名字从他脑子里一一闪过。
最初,她用沈静好的那个名骗了他,得知了真相,她恢复到了白随心,而现在,白随心不见了,却来了一个楼倾言。
从沈静好到白随心,再到如今的楼倾言,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成了植物人,我守在你身边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照顾,难道你一丁点都感受不到我的爱意?
孩子出生了,而我却从来都不知道,甚至无法看她一眼。
楼倾言,你真的好狠的心肠。
我承认曾经负过你,可是,如今的我早已为你付出一腔痴心,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跟我说,我统统都满足你,哪怕是要我这条命,我也给你。
此时此刻,他好恨楼倾言这个女人。
以前,她常常说他没有心,要是,如今,她可又有心?
曾经,她怨他冷漠无情,可,如今,真正冷漠无情的人到底是谁?
他找了她这么多日子,她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与另外一个不是她的女人亲亲我我,难道心里就没一丁点儿的难受?
楼倾言,你历劫归来,我本该感到高兴,可是,为什么我却是这样的心如刀割,生不如死。
他将车开去了资料上那个地址,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再说,是他最在意的人,笔直将车子开那套老旧的公寓。
此时,公寓一片寂静,整个院落都挺安静的。
幽微的路灯打照在墙角,印出了爬山虎无数根脚,叶子青青绿绿的,绿得发亮,扎得人眼睛生疼。
顺着那一大片绿油油的爬山虎看过去,忽然,他就看到了两抹人影,男人挺拔的身姿,女人的纤细与男人的雄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人就那样紧紧地搂住了她。
不知道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女人低垂的眉眼一点点地散开。
满脸荡漾着幸福而甜蜜的笑容,男人抬手,将垂落于鬓边的秀发捋于耳背后,动作亲昵,脸上也是染满了笑意,两人的动作看在他眼里,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不知廉耻的女人……
从来,他就没有这样愤怒过。
就在他的黑亮的瞳仁一阵紧缩间,忽然,他就看到了两抹身影转了过去,并肩一起离开了阳台,一起迈向了里屋,然后,亮灿灿的灯光一下子就熄灭了。
拉灯了,这说明了什么?
五根指头紧紧地攫着,攫得他掌心一片通红。
他死死地盯望着那道漆黑的窗户,多希望那灯光忽然就会亮了。
可是没有,他等了许久也未曾有灯光拉亮,漆黑的世界中,灰暗的房间中,说不定男人与女人正在忘我地交缠。
那样的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令他呼吸急促而困难。
抽了一支烟,点燃,他需要控制自己内心深处似万马奔腾的情绪。
楼倾言,你不能这样子对我,知道吗?我对你所有的希望,正在一点点地破灭。
曾经的好些美好与愿望,曾经最坚守的执着,如今,正在一点点地离他远去。
他就那样坐在车里,双手置放在方向盘上,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由于吸得太急,他一个咳嗽过不停,他的胸腔好疼,可是,却没有他心疼来得千万分之一。
他真的好想冲上楼,将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拉开,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这样子去做?
始终是他负了她,再说,她们之间至始至终没任何的婚约束缚。
楼倾言,我真的不想就这样失去你。
但是,你说,我要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孩子你将她隐藏在你身边,你是一直在堤防着我,怕我与你争夺她的抚养权。
这件事情对于他或者楼倾言都并不陌生,当初为了争抢囡囡的抚养权,楼倾言曾吃过亏,这一次,她变聪明了,将女儿藏得很好,只是,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男人,忘尘,忘尘,他记得资料上讲的女儿的名字就叫忘尘,出生的日期,与他推算生产的日期差不多,也就是说,忘尘是他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要给她取名忘尘?
忘字,是‘亡’字与‘心’字的共同体,那是要死了的一颗心才能来遗忘。
楼倾言,你用这两个字为我们的女儿命名,是不是代表着你对我一颗心早已心如槁木死灰。
楼倾言……
如今的藤先生脑子里只有这三个字,似乎再也装不下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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