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嫌疑犯白随心!”
随着法官一记干练利落的声音飘下,所有人的眸光刷地看向打开的那扇绿漆大门。【】=
穿着灰色囚衣的白随心戴着手铐被两名警察带了进来,现场所有人的眸光刷刷地扫向了她。
“老三。”白老太显得非常激动,几乎从座位上站起来了,白蓉见两名警察已经向她们的方向看过来,赶紧将母亲抚回座位。
“老三,我女儿没杀人,你们弄错了。”白老太尖着嗓子冲着审判庭呐喊。
“妈,不要这样。”白蓉与白豪城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傅碧瑶冷冷地斜睨了白家人一眼,再把眸光投射向被告席上身着灰色,头发逢松的,面容疲倦,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
“肃静。”女法官拿着小锤在桌案上重重一锤,现场立刻变得寂静无比。
这是一个威严,肃穆的审判庭。
“下面由控方陈述案情经过。”
控方不是律师,而是一名身着警服,威严无比,身材高大的检察官。
只见他从座位上起身,放下手中的案卷,不慌不忙地启唇陈述:“本月28号中午十一点左右,被告人白随心用一把七厘米左右的刀子捅了敖雪霜女士肩胛骨,伤势深度长达五公分左右,造成敖雪霜女士肩胛骨断裂,这是医院开出的病历鉴定书。”
他把一块黑不溜秋的影片亮到了大家面前。
“医生宣布,敖雪霜女人将会终身残疾,敖女士受伤程度,大家有目共睹,被告人白随心是一名滨江城赫赫有名的大律师,居然知法犯法,一心想把敖女士置于死地,所以,我方警察认为,这并非是一场意外,属于是蓄意的谋杀。”
“我的陈述完毕。”
“对于控方所述事件,被告可否认罪?”
“我不认罪。”
随心的眸光在下面游走一了圈后,最终落到了某女那场简意洋洋的面孔上。
“由于这起案件被告本身是一名律师,每一个公民都有自辩的权力,所以,我们院方考虑了一下,答应了被告请注,下面,请被告为自己辩护。”
随心的视线并没调离,她到是要看看傅碧瑶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操纵她的未来。
“刚才,李检察官说这不是一起意外,是一场蓄意的谋杀,那我请问,证据在哪里?敖雪霜女士受伤,我又为什么会捅她一刀?而且,她是在哪里受的伤?在她家里,在公众场合,还是在她的私人领域里?”
冷冷的眸光如一柄钢刀。
让下面所有的人不寒而粟,她的笑容很冷,会让人感觉温度又降低了好几度。
“就刚才李检察官陈述的事件,我觉得不够完整,只是整个事件的冰山一角,敖雪霜女士是在葬我妈的墓地受的伤,她为什么会去墓地?我告诉大家,因为,故事里的主角敖雪霜二十年前抢夺了我妈的男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傅长青,傅氏精石集团的执行总裁,曾经也是这座城市呼风唤雨的人物,当年,傅总裁因为事业而娶了敖雪霜女士,抛弃了怀孕的裴丁香,裴丁香大受打击,精神非常不好,生下一个女儿后,便得了产后抑郁症,她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养母白老太深怕傅长青再来骚扰,所以,骗所有人说妹妹因一场车祸而死去,将她送去了精神病院,二十七年后,女儿长大了,迫不得已,白老太告诉了女儿她的真实身份,这个女儿将亲生母亲接出精神病院,傅总裁由于内疚,便跑过来探望,谁曾想丁香就在那个时候失去了理智,发疯似地要跑出去找自己的女儿,一辆车开了过来,将她撞死,而傅总裁的结局,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双腿残疾,再也无法行走,这辈子都得呆在轮椅上度过,敖雪霜女士将所有的错全算到了裴丁香女士的头上,在裴丁香女士下葬之后,她带着一帮保镖怒气冲冲来到墓地,让十几个保镖挖开裴丁香的坟,这是当时在慌乱中,与一群保镖拉扯的时候拍下的视频,请审判长以及各位陪审员过目。”
她从衣袋中摸出一个红色的优盘,工作人员将她出示的优盘插进了电脑主机的小孔上,点击了鼠标,不一会儿,电脑就显示了十几个身着黑衣的保镖动手打人,强行用铁锹挖墓穴的一幕。
整个画面零乱不堪,伴随着谩骂声,怒斥声,甚至还有打人的声音,镜头最前面的那个女人,凶巴巴地叉着腰杆,俨然像一个母夜叉,面孔是狰狞的,一双眸子喷着火,凶神恶煞,一副想要吃人的模样。
“给我挖,这个贱人,我让她不得安宁。”
清晰的尖锐声音传出,即时让台下所有的观众开始骚动。
“天啊,怎么有这么凶悍女人?”
“是啊,太缺德了,抢了人家的男人,人都死了,还跑去挖人家的坟墓。”
“得直丧尽天良。”
“太缺德了,看不下去了,这个女人别说挨一刀,活该拉出去枪毙。”
就在这时,画面切到了白老太摸出手机,想打一一零报警,然后,被两名保镖拉过去了,夺了手机,绑了手与脚,把她扔进了人多高的草丛里。
“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也知晓了敖雪霜女人是个怎样的人?因为不爽老公多年前的一段情,在裴丁香女士死后,她带着人马强行挖坟,而作为是死者的女人,我只是捍卫属于我妈的尊严而已,死者已矣,纵然有太多恩怨,本应随着人的消亡而灰飞烟灭,可是,敖雪霜女士做尽了天下所有人最憎恨的事情,居然去挖我母亲的坟,法官大人,在没办法报警,没办法得到别人帮助,无法逃离那一场恶梦时,我们只能拿起武器反抗,就算是她受伤了,我也属于是正当防卫,裴丁香悲凉人生,完全是因傅长青而造成,傅长青去探望一下她,根本就是人常之情,而这个女人,敖雪霜居然因为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伤了老公的腿却爆发出狠心狗肺的一面。”
她说得振振有词,字里行间无不透露出淡淡的伤感。
她的母亲实际上就是被这个女人所害。
而这笔债,她会慢慢地向这对母女讨还。
画面在最关键的时候切断,根本没有她是如何捅伤女人的,当时拍摄时,她就刻意没要那一段。
画面停止不前。
“不对,是你捅伤我妈的,法官大人,这个女人好有心机,她故意把这段拍下来,将她用刀子捅我母亲那段剪掉。”
傅碧瑶没想到白随心如此厉害,在她出示这段视频时,她心里就已经隐隐感到不安。
现在,心里更是气愤极了,再这样下去,她妈被人家捅了一刀,而这个女人还能置身事外。
“法官大人,全是这个女人胡说八道,我妈只是去哀悼那个死去的女人。”
“傅碧瑶,我们有那么深的交情吗?”
去哀悼,这话她也说出得口,就不把遭天打雷辟了吗?
明明是带着人马去挖她母亲墓穴,还这样子是非颠倒。
“白随心,不会让你所愿的,你这个杀人凶手。”
随心站在原地,冷冷地瞧了她一眼,拒唇不语,下一刻,两名警察已经走向了傅碧瑶,法官拿了小锤重重敲在了桌案上:“肃静,肃静。”
“下面休庭三十分钟后再审。”
休庭时间,随心又被押回了看守所,白老太见自己的女儿那样临危不乱,心里甚感安慰。
“妈,你不要担心了,瞧老三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会顺利出来的,放心好了。”
“嗯。”白老太心中悬起的那方石头终于落下,与大女儿白蓉十指紧紧相握。
“李检察官,我求求你,一定要把白随心整进去坐牢,她太嚣张了。”
休息室里,傅碧瑶语无伦次,心中诅咒着白随心,一个劲儿地乞求着身着警服的李检察官。
“她为什么会录下那段视频?”
“傅小姐,你没告诉我,你父亲与裴丁香数十年前的恩怨,傅小姐,恐怕我帮不了你。”
李检察官的话音很冷,眸子更是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李检察官一般情况下都是一身正义,他是见不得白随心那样嚣张,居然敢明目张胆地销毁证据,伤人的那把凶器,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却是面目全非,根本验不出指纹了。
可是,刚刚在法庭上,他听到了被告诉说多年前的一桩往事,才彻底明白了死者与傅长青敖雪霜的恩怨。
他是有错,他只是想与白随心较量一场,没想到,却接了一个垃圾案件。
气得头顶冒烟是自然,这起杀人案件,完全是以卵击石,根本没让他发挥就已经以灰败而结局。
“那……那是她胡说的,我爸没有抛弃裴丁香。”
“傅小姐,做人要诚实,我帮不了你。”
听男人这样说,傅碧瑶急了:“李检察官,你不能这样啊,如果你都放弃了,我现在,去哪儿找人来打这起官司啊。”
“那不是我的事,对于这样的结果,你得全权负责,明明就是你妈的错,而且,你妈什么也不知道,就带着人马冲过去,再说,白随心什么时候拍下的视频,她手中又几时弄来的刀子?傅小姐,与她的智商比,如果说你是十七岁的孩子,那么,她就是三十左右的成年人。”
这智商没得比,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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