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随心冷笑:“做梦吧!”
她没想到藤瑟御会这样说,更没想到他会这样疯狂,居然把她掳到这儿来,还枉想让她呆在这间屋子里,替他生一个孩子。【】
“只要生一个孩子,就放你离开。”
他重复着这句话,凝望着女人的眸光多了一份痴情与炙热。
当他的视线从她脸上滑下落定在她平坦小腹部上时,随心赶紧本能地用双手护住了自己小腹部。
很明显地,男人知道她怀孕了,她没时间去探究他是怎么知道的。
心慌意乱之时,她赶紧回答:“这孩子不是你的。”
“你确定?”
男人的不愠不火,也没笑,只是眼眸多了一抹幽深。
“当然确定。”她冲着他嚷。
“不是我的,难不成是雷锦川的?”
“是,就是雷的,藤瑟御,你不要这样自信,其实,我早就不爱你了,你说,有哪个女人会在你那样伤害之后还爱着你,除非她是脑残。”
她想立即与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划清界线,她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下去。
她想带着孩子过一份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
与他情感纠葛了四年,她累了,也倦了,再说,现在的她,双肩承担的负担很重。
两个母亲无依无靠,一个不争气的哥哥,一个没工作的姐姐,大姐的儿子在念大学,姐夫的工资微薄,嫂子又闹离婚,这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她柔弱的肩上。
她输不起,她也不想再与傅碧瑶斗下去。
男人看着她,深深地凝望着,薄唇抿得死紧,渐渐地成了一条直线。
下巴抽搐着,感觉他在隐忍着爆发的怒气。
“藤瑟御,你发怒也没用,他真不你的,你自己算算,我们才做过几次,而且,每一次我都吃了避孕药。”
如果藤瑟御知道孩子是他的,肯定会给她抢孩子,以她的收入来看,她是抢不赢的。
所以,她拼命地冲着他呐喊着同一句话。
“孩子真不是你的,你放我走吧,雷锦川肯定都等急了,我们说好今天要去送请贴的。”
雷锦川还不知道她被男人带到这陌生的国度来了,否则,他肯定立马就杀过来了。
闻言,男人没有笑,表情到显得淡定许多,他坐到沙发上,单手搭在椅背边缘,修长的双腿叠起,指尖在磨石桌面一下又一下地轻划着。
见他不回话,随心干脆不再理睬她,直接往外面走去,没想男人也不拦,垂下眼帘,任由着她离开。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也不追上来。
随心以为男人要放她离开了,没想才刚走到楼梯口,君染高大的身形就挡了过来。
“让开。”
她厉声冲着狗腿子嚷,然而,君染哪里肯听她的,君染抬头看向她的身后,顺着君染的眸光回头,视野里,自然出现了男人修长如竹的秀挺身形。
双手插在裤兜里,他就站在楼梯口墙壁上的油幅旁,那是一幅天宫普罗米修斯女神一幅油画,金黄的色彩,微卷的发丝,雪白的衣衫勾勒着女神曼妙的身姿,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仅仅就是在那里随便一站,也能将自己站成一幅唯美的画。
“白小姐,你不能离开。”
“藤瑟御,让他滚开。”
她冲着他嚷,然而,男人仍然不发只字片语,只是垂着眼帘,摆弄着袖子上的铂金纽扣。
一副不想搭理她的神情。
这样的动作只差没把随心气疯。
“白小姐,请上楼吧。”君染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臂,没想她一巴掌拍过去,有藤先生在场,君染又不敢上前将她硬拽上楼。
“君染,即然她想离开,就随她去吧。”
男人终于开口了,这样的话让君染惊到了,同样,随心也不敢相信他大费周章把自己掳来,就这样把自己放了。
不过,看他的神情透露着无比的认真,一点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噢,好……好的。”藤先生的话,君染不敢不听,赶紧退开了高大的身体,随心也不回头去看男人,总之,她巴不得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她不想与这头恶魔呆在一起。
迈着双腿像一阵疾风一样就跑出了别墅。
这是一栋海边的别墅,沿着海边沙滩,她跑呀跑,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身体再难支撑便扑倒在了海滩上。
细碎的沙子从她身体两边飞溅起来。
划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后又飘落在海滩上。
喘着粗气,息了片刻,撑起身,回头四周看看,才发现这是一个一望无际的海滩,海岸线很长,海域很广,放眼望去,根本都看不到边际,蓝色的海面上跳跃着夕阳的余辉,天边的红霞将海水染成了半红色。
这是哪里,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要离开这儿,她不能与藤瑟御呆在一起。
她已经决定与雷锦川结婚,就不能再背叛他了,而藤瑟御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危险的恶魔。
他就是不打算放过自己。
刚才走得匆忙,一心想逃离那幢别墅,可是,离开后,才发现她身上没有一分钱,她要怎么离开这里,坐飞机,从船,都需要钱,没有钱就寸步难行。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开口让她离开,说得那样干脆。
明知道她没钱是无法离开这里的,难道说,她用双脚走回去吗?
她可没那样的胆识,可是,即然都跑出来了,她也没脸再绕回去,便一直沿着海滩边缘不分东南西北地行走。
还好离开时,手机一直攫在她掌心。
有手机总是好的,拔了电话过去,里头传来了雷锦川焦急的声音。
“随心,你在哪里?”
“我……在……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本就有路痴的毛病,加上,她是晚上被臭男人抓过来的,所以,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啊。
不远处似乎有淡紫色的花田映入眼帘,一大片纵横交错的深红,淡红,紫红色的董衣草不住地随着海风的吹袭而摇曳。
“应该是……普罗旺斯。”
对面的男主立即呼了一口冷气。
“你……去哪儿做什么?”
“锦川,你能不能别问了,我迷路了,我也只是估计这是普罗旺斯,准确地说,我身处的是一片宽阔的海域,好了,先这样了,快没电了。”
手机已经传来了嘟嘟声提醒着她,电快没有了。
不待雷锦川回答,她果绝地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随心……”
电话已经挂了,雷锦川气得骂出一句粗话:“tw的,该死。”
没头没尾给他打了这么一通电话,估计在普罗旺斯,又说在海边上,雷锦川真是心急如焚,不过一个晚上,她为什么就跑去了普罗旺斯,还有,她与谁过去的啊?
这一连串的问题在窜进他的脑子,他肺都要气炸了。
都决定与他结婚了,这女人乱跑什么啊?
再打电话过去时,女人已经关机了,真没电了,雷锦川真是欲哭无泪,赶紧拿了外套就往外面冲。
他得去找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孤单一身身在异国,万一遇到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啊。
所以,他得赶紧去找她,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毕竟,他与她的婚姻是自己强加给她的,要不是为了傅碧瑶,他也不会伤害随心。
所以,雷锦川不允许随心出半点儿差错。
终于走出了那一片海滩,随心长嘘了一口气,走出了沙滩,沿着一条小径上去,她看到了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有一个菜市场,市场里菜贩子们不住地扯着嗓门儿高喊:卖鱼喽,卖鱼喽,新鲜的淡水虾……姑娘,卖条鱼吧,这可是从国外刚运回来的活水鱼,肉质很鲜的,口感也不错,拿回家做给你老公吃了,就能拴住他的心,要不要来一条?“
鱼贩子极力游说,而她则摇了摇头,并未理睬。
整个菜市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鱼腥味。
而卖菜的却特别的少,她这才惊觉,这是一个卖鱼的市场。
”大哥,去机场怎么走?“
”机场?离这儿可有远着呢。“
”有多远?“
”这样给你说吧,这儿是尾,机场是头,你说有多远?“
鱼贩子见她不卖鱼,也不想再多理会她,又扯着嗓门儿喊着:”卖鱼喽,卖鱼喽,新鳞的淡水虾……“
这儿是尾,机场是头,可以想像一下,机场到底离这儿有多远。
就算再远,随心也得离开,走出菜市场来到十字路口,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司机是个黑人,脸黑得像黑炭,整张脸孔几乎只能瞧见他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连嘴唇都带着一点淡紫。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吓人,尤其是他身上的肌肤,黑得让人有些作呕。
”小姐去哪儿?“
”机场。“
”好,扣好安全带。“
随心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脱身,她身上可没半毛钱,口袋里没钱心就是虚的。
其实,她也明白,计程车司机也不容易,这么热的天,都出来拉人载客,不就是为了争点辛苦钱养家嘛。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放慢了速度,缓缓驶进了普罗旺斯机场。
随心伸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把时间掐得十分的准,侧过脸对司机道:”先生,我就在前面那条十字路口下吧。“
”好。“
计程车司机并无半丝怀疑,毕竟是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模样清秀的年轻姑娘,应该不会耍不什么鬼花招。
然而,司机这想法真是大错特错。
车子刚停下,姑娘就打开了车让,跃身而出,迈着飞快的步伐越过了斑马线。
”喂,你还没给钱呢。“
黑人司机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大嚷。
然而,女人哪里肯再回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冲进了机场入口,黑人想跳下车去追这个霸王女客人。
就在这时,绿灯亮了,后面所有的车子喇叭声响成一片,格外的刺耳,前方交警吹着口哨,挥着手中的小红旗,命令着所有的车子及时过去,否则,又要形成交通堵塞。
黑人司机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这里本就不该停车,再挨下去,他得被交警罚款了,说不定还要被没收执照,执照被没收,他这工作没法子干了。
气急败坏地狠狠一拳砸以了车身上,然后,钻进了车厢,将车驾走了。
随心躺在某处角落,见黑人将车开走,心里那方石头才落下。
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坐霸王车,在心里,她小声地向黑人司机说着对不起。
她也没有办法,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子骗他。
越过人群,她走至了机场售票处,站在一堆人的后面,宽敞的售票厅,上面标示着各个区域,分国内,国际,她奔向了飞往国内的区域,可是,身上没钱啊,买票登机,她没钱怎么过得了入关口。
这下可怎么办?
摸了摸浑身上下,也只不过找出了98元钱,身上再也找不出其他值钱的物品。
一分钱难到英雄汉,没钱还真是寸步难行。
她退出了售票厅,站在售票厅门口,望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面色一片迷茫。
”小姐,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她走上前,态度亲切地向一位金发美女借手机。
女人鼻子上戴着一朵玫瑰花,嘴里咀嚼着口香糖,五官不算精致,顶多只算是标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她的话,横了她一眼拎着行李转身离开。
碰了一鼻子的灰,随心只好去向一个帅哥求救。
同异相斥,这异性应该相吸才对。
”帅哥,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
”呃!“帅哥本想拒绝,可是回头见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美女,赶紧就改变了主意。
”嗯,好。“
把手机顺手递给了她,她拿着手机又拔打了雷锦川的电话。
”喂,你到是说你在哪儿啊?“
听得出来,雷锦川着急得不行了。
”我在普罗旺斯机场,可是,我身上没钱,我没办法卖票回国。“
”你在那儿等着,不要走远,我马上飞过来,可别乱跑了啊。“
”好的。“
”谢谢啊,先生。太感谢了。“
随心毕恭毕敬地向帅哥道歉。
”小事,不足挂齿。“帅哥笑咪咪地收回了手机,提着行李箱走向了候机室。
雷锦川让她等他,那她就等着吧,哪儿也不能去,雷锦川要飞过来接她了,她心里还是感觉甜滋滋的。
正准备去候机室等着雷公子的到来,没想肚子抗议,她这才想起,自从昨天到现,自己根本粒米未进,一直都是处在逃跑的恐惧中,现在,才感觉饿得前胸贴了后背。
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对面有一间面馆,她拎着裙摆飞快跑了过去。
”老板,来一碗面。“
”好的,小姐,先付钱。“柜台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说。
”多少?“
”35人民币。“
”这……这么贵?“一碗面啊,就要三十五块钱,在国内,可以吃上三碗了。
”不贵了,我们这店收费算最便宜的了。“
服务员小姐接过她手中的钞票,把账票给了身后的厨房。
九十八元除去三十五元,还剩下多少?
随心摸着口袋里的钞票,心里沉甸甸的,如果雷锦川没及时赶过来,她就只有在这儿等死了,她身子不方便,身上又没钱,看看天色,天又快黑了,如果黑下来,她住哪里啊?
心里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惧怕感。
”小姐,来了,你的面。“
服务员将一碗热气藤藤的面端上桌,三十五元的面就这个样子?
面上只有零星的几点葱花,没有辣椒,连麻油恐怕也没放,挑起几根面尝了一口,感觉就只有一把油,些许的猪油,天啊,这面怎么吃啊?
她可是无辣不欢的,她不喜欢吃这么白味的面啊。
吃了几口,也不是她挑食,是真的食难下咽啊。
将筷子放下,站起身走向了隔壁,心想着身上还有几十元,买一盒饭准够了吧。
当她低着头数着钱时,只感觉眼前某个人影一晃,手头一沉,等她反应过来时,手上零钞已经一张也没有了。
指尖的空空如也让她回过神,便扯着嗓门儿高喊着:”捉贼啊,捉贼。“
普罗旺斯的治安太差了点,大街上抢劫,居然也没警察来管。
听到她的尖叫声,所有的人都像在看戏似地望着她,她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些人怎么这么没天理啊。
她追着那个小偷跑了一段距离,再也坚持不下去,只得将手撑在一株环保树上歇息,这是什么世道?
她白随心混了这么多年,居然会在异国他乡落难成这个样子。
没一分钱了,怎么办?
正在她苦思着怎么办的时候,扬首,就看到了不远处似乎凝立着一抹人影,男人一身的黑显得十分冷酷,刚硬的脸孔没一丝的表情。
君……君染?
这男人一直都跟着她吗?
她一直认为自己逃离了某人的魔爪,原来,不过是她太天真了。
她才不要被君染抓回去,回过头,调转方向拼命往机场方向跑去,在拼命地奔跑中,她感觉自己似乎看到了前面也有一抹人影,那抹人影迅速移动,拔开了人群,向她这边而来。
最初她没有看清楚,随着彼此距离的拉近,她终于看清楚了,永远是一套铁灰色精致的西服,衣襟处的水钻纽扣灼灼生辉,刺人眼球。
站在离她两米远的距离,一对漆黑发亮的眸子灼灼地凝望着她,眸光里有愤怒的火焰在隐隐跳动,同时,也有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复杂矛盾稍纵即逝。
逃了这么一大圈,原来,一直就未能逃出他的掌心,这个男人,假意让她离开,目的是想折磨她,让她知难而退,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险恶,她的钱被小偷抢了,她还坐了霸王车。
恐怕在她遭遇这些时,他一直就躲在暗暗的窥视,让她因遇到困难甘心情愿回到他的怀抱。
做梦!
在心里怒斥一句,迈开腿向中央的方向跑去,才刚迈出一步,一条手臂就横了过来,死死拽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
”还没疯够?”
“放开,藤瑟御,你这个疯子,我要控告你。”
她手舞足蹈,冲着他又踢又咬,她才不要与这个男人再回去那处囚笼。
“要告,也得需要力气,瞧你,脏得像只小花猫。”
他扯着她的手臂,越过那条林荫小道,将她推进了树荫下停放的一辆黑色悍马。
这辆车的车牌号是普通的数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坐骑,也是,出个差也不可能将坐骑开过来。
“我不要回去。”
“我让阿桑给你做了一些菜,全是你最喜欢吃的。”
偏过头,她不想理他,这男人霸道的真是可以,有这样子想要一段感情的吗?
”放心吧,只要你生下这个孩子,我就放你离开,你想呆我身边,我还不愿意呢。“
”孩子不是你的,他爸等会儿来接他了。“
”雷锦川要过来?“
尽管这样问,丝毫都不感到意外,其实,男人心里早有预料,白随心跑出去后一定会向雷锦川施救。
来了也后,有些事情终于可以摊开来谈了。
随心跟着他回了别墅,也不再轿情,轿情只能让自己吃亏,她跑了这十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没喝一口水,没吃一口饭,真得饿到不行了。
走至餐厅,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蛤利就送往嘴里,也不管男人在场,吃相难看,反正,她现在就是想把自己最丑的一面,最不好的一面呈现给男人。
看了腻味更好,早一点放她离开,让她过自由自在的无拘生活。
多可笑,四年前,她是变着法子,小心冀冀,在他面前表现着自己最温柔体贴的一面,为了讨他欢心,她可以吃自己最不喜欢的食物,做自己最不喜欢的事,说自己不喜欢的话。
可以显见,四年前,她爱他爱得有多辛苦,多卑微。
男人就坐在她对面,眼珠子紧紧地锁定在她脸上,身上,似乎就这样看着她吃饭,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享受。
”藤瑟御,你都不用谈生意么?“
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有谈不完的生意,没完没了的应酬与交际。
但,那是四年前的藤瑟御。
”谈,当然谈。“
他终于拿起了筷子,夹了一条黄花鱼,放到自己面前的白碟子里,再用筷子剔去了鱼身上的刺,然后,把除去鱼眼,鱼刺,鱼头的黄花鱼送到她的碗里。
这样的温柔与细致是随心第一次见识。
如果是四年前,她肯定感动的稀里糊涂了。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她不可能被他这样一点小小的举动就打败。
”多吃一点,这样,宝宝生下来才会健健康康的。“
”他不是你的孩子。“
”你以为我会信?“
他藤瑟御是谁,怎么可能相信她那样白痴的借口。
这样的问话,让随心感觉相当无语,她不知道该给这个男人说什么才好了。
“我手机没电了。”
“君染,找个冲电器过来。”
“是。”餐厅外伫立的身影转身而去,不多时,手上果真多了一个冲电器,这是一种万能冲电器,有好多个插孔,随便什么形状的手机都可以冲电。
她拿了冲电哭兴冲冲跑上楼,手机刚冲上电,她就迫不急待地给雷锦川打了电话。
根本打不通,这才想起,他一定是还在坐飞机,飞机上是不能开手机的。
那就只有等吧,慢慢地等,反正,雷锦川会到她这儿的。
抬指给他发了一条短息;“雷锦川,我在海边的别墅里,藤瑟御又把我抓回来了,我也不太确切地知道这是哪儿,你快点来救我啊。”
将短信发出,跑了一大圈,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趴在桌面上就睡着了。
男人进屋的时候,见她睡在了荼几旁,伸手就把她抱向了大床,手中轻飘飘的感觉他男人长眉紧锁,太瘦了,这样的体重能顺利生下孩子吗?
看来得给她补一补。
将她安置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回头便看到了躺在角落冲电的手机,一闪一闪的绿光吸引着他举步上前。
拿了手机翻看,自然就看到了她发给某男人的信息。
敢情这女人把他当成恶魔了。
他又不会伤害她,都不知道这女人逃跑过什么劲儿。
只是,她一心想嫁给雷锦川的行为让他还是有些动怒了。
“藤先生,雷先生找来了。”
“在哪儿?”男人面色一怔,来得可真够快的。
“在楼下的客厅里。”
“好,你先下去。”
君染报备完转身下楼去了,藤瑟御站在床畔,低下头定定地审视着床榻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弧度纤巧的下巴,不盈一握,伸手在空中比了比,感觉她整张脸孔还没他一只巴掌大。
都不知这女人是在怎么过日子的。
薄唇扯开,成了一个淡然的弧度:“你以为把他找来,我就会放你离开了,白随心,你真的是太天真了,这辈子,对你,我都不打算放手。”
对于他狂霸冷列的宣誓,她根本听不见,表情自是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
转身下楼,迈着优雅的步伐,只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冷妄与戾气。
“随心在哪儿?”
淡淡地瞥了一眼怒气冲天,面容扭曲的雷锦川,以及他身后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
“锦川啊,你这阵势是要干什么?”
“咱们可是亲戚,咱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何必这样呢?”
他淡笑着坐到了沙发椅子里,甚至还慢条斯理为自己点了一根儿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之际,还问上一句:“要不要来一根?”
“说,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这时的雷锦川本就挂念着随心的安危,再加上见不得藤瑟御这副倨傲的神情,怒火在心中越燃越烈。
几乎要走过来想拎起他的衣领问问,可是,君染却在一步跨向湔挡在了藤瑟御身前,深怕雷锦川失去理智之时做出什么伤害藤先生的举动。
藤瑟御拔开了君染的身体,抿唇一笑。
”雷锦川,为一个女人,有必要这样大动干戈吗?“
”是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向来,你藤三少不是视女人如衣服,今天,又何必要抢别人的老婆。“
这一幕是否多年前出现过。
多年前,雷锦川带着女人离开,而藤瑟御不顾一切带着人马追来,强行带走了女人,让他雷锦川一辈子痛不欲生,只是,今天,他们的立场调换了,而争抢的那个女人也从傅碧瑶换成了白随心。
这句话似乎多年前也出自于藤瑟御之口。
他追过来时,曾怒气滔天质问着;”雷锦川,你就这么贱,贱到要偷拐走别人的老婆。“
现在,他藤瑟御也很贱,也是要这样拐走他的老婆,所以,雷锦川咽不下这口气。
”雷锦川,她还不是你老婆,你们还没结婚呢。“
”七年前,碧瑶也不是你老婆,你不是这样指责我的?“
”你在为了七年前的事报复?“
”是又怎么样?藤瑟御,难道我不该报复么?你让我过了这么多年痛苦的人生,你从我手中抢走碧瑶,却不好好珍惜,如今,我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上了点心,你又跑过来抢,藤瑟御,我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你家祖坟,你才会这样子对待。“
不是质问,一字一句全是深浓的埋怨。
”我家的祖坟,也是你的,少给我看这些有的没的,雷锦川,你带不走她的,她怀了我的孩子,就该给我生下来,我绝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认其他男人做父亲。”
“你确定她怀的是你的种?”
“你也太自信了,告诉你,她肚了里怀的那个是我的,相信她已经告诉你了。”
“碧瑶还等着你,但愿你不要让她失望。”
说着,雷锦川就要上楼,没想这一次,不需要君染出手,藤瑟御捞起一个杯子狠狠砸向了地板,白色的碎渣四处飘溅,有一点零星的碎渣子划伤了他的眼角。
有一缕血痕浮现出来,让他的清峻的面孔看起来多了一份挣拧。
“雷锦川,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从我手上抢人。”
“哈哈,好吧,那我就做从古至今第一人。”
不顾他的阻拦,雷锦川猖狂地带着人马上楼,一抹子弹声在他们脚下乱飞,回头,便看到藤瑟御手中持着一枚精巧的手枪,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
“再走一步,打得可就是你的脚了。”
“哼”雷锦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种戏码多年前就用过,藤瑟御这种男人向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
“藤瑟御,我死了,你姑妈眼睛要哭瞎,你舍得?”
他们之间又牵扯出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名叫藤芊柔,是藤瑟御父亲的妹妹,当然也是雷锦川的亲妈。
“你都舍得,你又怎么会舍不得呢。”
藤瑟御笑得如一只温柔的野兽,两个男人对峙着,中间夹隔着太多的人与事,其实,他们两个很小的时候,曾是很要好的朋友,不过,自从16岁时,两人发现了一个秘密,再此眼中再难容下彼此,再加上傅碧瑶与雷锦川私奔的事件,俩个人之间关系更是雪上加霜,如今,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为了他们两个之间的这种剑拔驽张的关系,两家直系亲属几乎都没什么来往了。
“你们……在干什么?”
楼梯口,不知何时多出一抹清瘦纤细的白色身影,女人身上只穿了一条丝质睡裙,头发逢乱,光着一双玉足,她是被一阵枪声惊醒的,她不知道这屋子里何时多出一帮人马。
跑出来看时,便看到了两个男人对峙的一幕。
“随心,你……还好吧?”
雷锦川一双眸子在女人身上四处浏览,发现她除了满脸疲倦外,几乎是毫发未伤,悬着一颗心这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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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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