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主动倾诉昔日的情!

  “白律师,这是藤总让给你的资料,他说,请你仔细阅读好将想法告诉他。し”

  陈丽将一沓资料递到了随心跟前,随心眸光落到了轻轻飘起的白色资料上:“好的,我马上看。”

  领了人家的薪水,就得替人家干活儿,也许是见她手上这案子始终没起色,藤boss开始催促了。

  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陈丽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容:“白律师,我们公司南亚拓展开发计划马上就要启动了,上次精神病患自杀事件始终为‘财富’留下了阴影,藤总说,如果这件事情能够在南亚计划之前摆平将我们损失的声誉拉回来,是再好不过了,再说,你姐夫蒋方舟在狱里多关一天,大姐也心里着急不是,如果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你姐夫就不能出来啊!”

  陈丽讲的这些随心都懂。

  她不是不想是点儿结案,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嗯,好的,请转告藤总,我手上又结了一起民事讼诉案件,这两天估计有些忙,不过,我会速度结这个案的。”

  “呃!”闻言,陈丽清秀的眉毛皱起。

  “白律师,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藤总知道。”

  “什么?”

  随心的心思不在这儿,所以,不太明白陈丽话中的意思。

  “我说你接其它案子的事情。”

  忽然,随心就挺直了脊背,一脸正色回:“陈助理,我是你们‘好家园’销售住房的专项律师,只负责这一起案件,我又不是你们整个集团的律师,凭什么我不能接其它案子。”

  陈丽蓦地觉得好笑,都与她老板睡了,还不了解老板的性格,这以后如果老板要换了你,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藤总不喜欢一心二用的员工,再说,白律师,你接一起讼诉案件才多少钱,咱们公司付你的钱,可是高出那许多倍,你把这起案子结了,你的律师界地位绝对会扶摇直上的。”

  话丑理正,陈丽不想藤老板发火,因为老板动怒,她这个小小的老板贴身助理绝对会遭殃。

  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想整天战战兢兢地工作,生活,那多累啊!

  “你们老板也太霸道了。”

  白随心当着陈助理的面,根本不给藤boss一点面子。

  “呵呵,习惯就好。”陈丽不敢再与她说什么,人家是老板的女人,就算是上次顶撞了,也只是冷斥了她两句而已,也没有任何过份的举止,扣了半年的年终奖,那算什么啊,她家老板那么有钱,随便划张支票都盖过那扣掉奖金千万倍。

  当然,陈丽不是嫉妒,她也是个女性,从上次那起意外事件后,她对随心也有了些许看法。

  因为那件事间接相当于是经她手搞出来的,她不知道是白随心太有心机,还是她的确是一个大大咧咧的马大哈,按理说,那种视频她怎么会传到优盘里,让自己出那么大的糗不说,还让她在老板心中的地位大打折扣。

  她不是神仙,尽管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可是,心里有些不舒坦。

  以前她觉得白随心很好,没什么心机,与她一起共事也快乐。

  可是,她现在的心境改变了,当然,不能因为一件事把人看死了,照目前老板对她热衷的态度看来,往后她们相处的日子应该很多。

  陈丽走后,随心就拿了资料翻看,一页一页翻过去,眸光顿在了最后一页,呼吸陡地变得紊乱不堪。

  “豹纹丝巾是关键,谁要是持有豹纹丝巾也许就是罪亏祸首……”

  她刻意将划了红线的句子默读了两遍,照这样说来,她手上有豹纹丝巾,她就是那个苦苦追寻的幕后黑手。

  真是荒缪,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张豹纹丝巾当时消失的,再将那天晚上的情形回忆了一遍,她跑回家,冲进屋子去翻箱子时,所有白家人都跟在她身后追了过去,等她翻完箱子,一脸失落抬头,锐利的眸从一张张家人的脸孔上扫过。

  而后来,陈丽走时,那张豹纹丝巾却将陈丽绊倒,当时是妈追出去相送,她出去后,陈月桂跟出来的。

  最大嫌疑人,她提笔在雪白资料的右下角划上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让她有些头疼,不会是她吧?

  其实,她一直都有怀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迟迟不想再动这个案子,但是,现在没有办法了,藤瑟御催得紧,如果这起案子再不结,势必会影响‘财富’新拟定的南亚开发拓展市场计划。

  黄色的电动车在紫丁香花影飞舞的街头穿越,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老三,你回来了。”白老太见到女儿,眼睛里流溢出一片晶亮的神彩,现在的小女儿就是她心中的宝,她急忙迎过来,帮女儿取下挂在前面驾驶座的挎包,态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和颜悦色。

  “妈,今儿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

  “说什么呢。”白老太在她肩上拍了一下。

  “天太热了,妈煮了银耳汤,以前你最爱喝了,妈去给你盛一碗。”说着,白老太把挎包放到木沙发上,迈步走向了厨房,不到两分钟,一碗色泽漂亮的银耳汤就呈递到了随心手上。

  “妈,哥他们呢?”随心喝着银耳汤,一双眸瞳在屋子瞟了一圈,没看到半个身影启口询问。

  “你哥去工地干活了,你嫂子看店还没回来。”

  “老三,方舟几时才能回来啊!你大姐昨晚给我闹了一宿,折腾的我觉都没睡好。”

  老太太啊!明明不是为蒋方舟的事,是你把老三给你的手饰给了儿子,激怒老大,这才有了昨儿的风波呀!

  “姐不是一向自称能干么,让她自个儿捞去。”

  随心喝完银耳汤,空碗放到了桌上,老太太亲切地问:“要不要再来一碗?”

  随心冲着她摆了摆手,口齿不清:“不用了。”

  天儿虽热,可是,她心口却燃烧了一团火,再好喝的东西也是食不知味。

  “妈,你知道多棘手吗?姐夫就是一猪脑子。”

  “好了好了,三儿,我知道你也挺为难的,瑟御更为难,虽说公司是他开的,可是,他是一个领导,得让大伙儿服他啊,如果处处开绿灯,以后,他经营的公司也未见得有多好。”

  白老太太这个时候似乎很是明白事理,然而,那天晚上,她逼着女儿说:“老三,你姐夫出不来,你也不要回来了。”

  那时候多霸道蛮横无理,与现在相比,那态度与语气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是说,她老人家一直就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财富’南亚开发计划就有启动,藤瑟御让我务必两天之内揪出幕后黑手,否则,就要让我索赔,我当初接受这份工作,可是,签了协议的,案子如果破不了,我得赔偿‘财富’损失。”

  “噢!”老太太眼睛眨了眨,用着质疑的语气探问:“赔多少?”

  “两百万!”

  “哟!这么多呀!”

  “三儿,整个‘财富’都是你的,你怕什么啊?再说,瑟御不可能让你掏这个钱,他也只是吓唬吓唬你而已。”

  “妈,你错了,‘财富’不是藤瑟御一个人的,这几年,财富集团财源滚滚,吸引了许多投资商,他们也投进了部份钱,去年‘财富’进驻了上亿资金,上市股票界,还成了一个专门的重事会,那些股东们平时不参与公司运作,每年只来分红,可是,如果遇到了很难决择的事情,藤瑟御就会召开董事会,由大家商讨裁决,藤瑟御虽是总裁,却不能事事都一手挡天,这样会被人检举的。”

  随心向老妈讲述的情况是‘财富’真实状况,只是把事情夸大化了,‘财富’的确不是藤瑟御一个人说了算,但是,他在里面的股份是占的最多的一个,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决策的事情,那些董事们不会有异议,再说,他能力绰绝,董事们个个赞不绝口,自从入股‘财富’以来,那些股东们都不知道把当初投入的本钱翻了多少倍。

  “这件事情牵涉广,对‘财富’声誉造成了严重的不良影响,那些股东们一直在与藤瑟御叫板,再说,妈,我跟藤瑟御又不是真正的夫妻,没半点感情,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那些与他利益息息相关的股东们吗?”

  “这……这……。”白老太抿唇不语,事情有些严重了,她这几天可一直在高枕无忧,心想藤瑟御是‘财富’最高统治者,亲口答应她放手,堂堂高端大气的跨国总裁,不可能言而无信吧!

  “老三,你与瑟御还没同房?”

  “是。”这个时候,随心也顾不得害羞,大大方方答应着。

  “妈,我不喜欢他,而他这样粘着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曾经的一个恋人而已。”

  这件事情,随心不想隐瞒母亲。

  “你长得像谁?”白老太眼睛又煽了一下,嘴唇有些哆嗦。

  “沈静好。”

  “噢,姓沈啊!”白老太提到胸口的那口气又缓了过来,一下子感觉如释重负。

  “不论如何,你得与藤瑟御走下去,我这两天仔细想过了,不论是真结,还是假结,这婚反正你们都结了,如果你给他离了,就等于是二婚嫂了,这身份还贬值啊!”

  “妈,你不是喜欢锦川,锦川可还在原地等着我回头呢,放心吧,你女儿不会没人要。”

  “哎哟,我的祖宗。”老太太拿了薄扇,一下下细致地女儿扇出凉风。

  “我以前是喜欢他没错,可是,你也知道他妈是只母老虎,如果你真与他在一起,还是不会幸福,瑟御不同啊!”

  “有啥不同,都是长了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张嘴巴的男人。”

  随心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想的,一下子这样,一下子又那样,一门心思只围着一个钱字打转。

  “咱们言归正传。”老太太没心情与老三扯其了,再次把话题绕回来。

  “那方舟的事咋办?”

  “妈,你这样急切,我也没办法,等啊!”随心烦躁地爬了爬头发,心想,以后还是少回了得好。

  “哎哟,老三回来了。”陈月桂将自行车靠在院子里,拿着钥匙哼着歌儿进门,见到小姑与婆婆坐在客厅荼几旁正恕恕叨叨说着什么,眉开眼笑造过去:“老三,你这身衣服是他小姑爷给你新买的吧!恐怕得上万,老三,你真是命好,瞧我这身衣服,才几十块呢!”

  随心一向不喜欢嫂子,听这样说话,心里更是烦躁的厉害。

  她这身行头明明就是以前买的,虽说没拿出来穿过,但一看面料那是上万的价值,陈月桂这样说,不是讥讽挖苦,而是见她嫁了有钱人,拼命向她叫穷,好让她大发善心,然后,好让她给她实际的恩惠。

  想得美,她都没钱花,在‘财富’上班,她也不过是一月只领几千块,除了日常开销也所剩无几,前段时间,几个老同学呼她去聚会,她都不敢出去,手头紧啊,没一条象样的裙子,都深怕被同学们嘲笑,可是毕业后一直没联系的一批老同学呢!

  人家一个个混得人模狗样的,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所以,索性就以工作忙为借口不去了。

  她白随心都是穷人一枚,陈月桂到好,刚跨进门就开始叫嚷,劳骚满腹:“妈,我那杂货店今儿只做了两张单,月月的生活费快没了,得想办法给她寄去,这个月真是穷死我了。”

  随心俊秀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嫂子,你就别喊了,我也穷,大家都差不多。”

  “老三,你穷屁啊!你老公那么有钱,如果我是你,就整天吃香的喝辣,才不会这样拼命工作呢!女人青春没几年,趁这几年你还没生孩子,赶紧多玩玩,一旦有了孩子,你想耍都耍不成了。”

  “嫂子,我与藤瑟御的婚姻,是你们弄出来的,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们没感情,所以,绝不可能会有孩子,我与他没关系,更不会用他的钱,所以,你就别在我面前叫了,我也穷,没钱给你。”

  “噢!”小姑说得这样直接,陈月桂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边,面色微露尴尬。

  “不是……老三,你误会了,我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没其他意思。”

  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陈月桂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到妹子口袋去抢钱,是老公的妹子,是她小姑,小姑向来与她都不亲,俩人相处一直就仿若隔着一层纱,哪里像自个儿妹妹,就算急红了脸,吼她几句,照常不还是自己的妹妹,隔两天,自是会又说又笑了。

  “嫂子。”随心从挎包里摸出一张丝贴,拎在手里冲着陈月桂扬了扬。

  “这张丝巾是你扔到外面院子的吧?”

  抬眼望着那张飘动的豹纹丝巾,陈月桂面色当场一片雪白,背心冷得发憷,心更跳如雷鼓。

  “不是……不是我扔的。”

  陈月桂不是坏人,也是生平第一次做坏事,心理素质自然不是太过硬。

  “嫂子,这张丝巾,我拿去警察查过了,上面有你的指纹。”

  指纹?陈月桂瞬间惊若寒蝉,昨儿白豪城跑到店里拿了一块白纸板,还有印泥,让她在上面按了指印,说是购房合同要夫妻签字盖章,原来是骗她的。

  不,白豪城不是骗她的,准确地说,的确购房要夫妻签合同才能进行买卖。

  是随心太聪明了,她只需要到购房中心,调一份哥嫂签下的合同拿到专业鉴定中心鉴定,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无需要专门向陈月桂索经掌纹印。

  “老三,我……”

  陈月桂感觉喉咙有些干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浑身直打哆嗦,双腿有些发软,但,她掐紧着自己的掌心,尽量不露出丝毫破绽,因为,她不想就这样承认,尽管证据已经摆在她面前。

  “老三,我以前看你戴这张丝巾,就觉得特别好看,前两天,有一个老朋友聚会,当时,我与你哥头天晚上才那个……交了欢,脖子上全是吻痕,怕朋友们笑话我,所以,我就去你柜子里翻了这条丝巾。”

  “咳咳咳。”老太太喉咙有些干的冒烟,媳妇儿当着她的面儿,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了那个词语‘交欢’。

  随心嘴角的笑意扩深,眸光变得陡地变得犀利,似乎是想要看穿这张隐藏娇弱面皮下那颗阴毒的心。

  “嫂子,说谎话也不打草稿,这张丝巾是我多年前买的,那时,你还没嫁进咱们家,你几时见我戴过?”

  “见过啊,中学毕业晚会上,我就见你戴过的。”

  “就算你见我戴过,这张丝巾很平常普通,你的丝巾色彩华丽,鲜艳的,多不胜数,为什么还跑到我屋子里去拿?嫂子,给蒋方舟十万块钱的女人就是你吧?”

  这句话婉若一枚炸弹,轰在了老白家屋顶上空,顿时,整个老白家烽火硝烟,战火不断。

  白老太似乎也被这句震骇住了,半天不说一句话。

  “老三,你说什么呢?我这么胖,给蒋方舟钱的女人可是纤细苗条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纤细苗条?”

  “我……”见小姑的眸光似要吃人,陈月桂开始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我听人说的嘛。”

  “听谁说的?”

  随心一路追问,陈月桂再也胡诌不下去,丢盔弃甲投降。

  “老三,我也是没办法,我要让月月上重点高中,那人说会给我一笔钱,而且,还可以把月月送去省城重点中学,我就鬼迷心窃了,呜呜。”

  空气里‘匡当’一声,白老太无力地坐到了木沙发上,媳妇儿的话让她受了惊吓。

  孙女月月不是考上的,而是陈月桂去做坑害‘财富’的坏事换来的关系,亏她还这段时间,逢人就夸自个儿孙女念超级棒,一考就考上了重点高中,原来一切都是假的啊。

  事情水落石出了,蒋方舟到是可以出来了,可是,媳妇儿陈月桂恐怕又要进去了。

  这老白家得罪了哪座神仙,居然没一天安宁的日子过,改天真好好烧香去。

  “给你钱的那个人是谁?”

  “我与她不熟,只见过一次面,长着络腮胡,那长相与姐夫有些阔似,身板子也差不多。”

  “嫂子,走,跟我去警察局吧!”

  随心把豹纹丝巾收进了包里,从沙发上起身!

  “不,老三,我不去,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现在,藤瑟御还不知情,如果他知道了,有你好受的。”

  绝对不是恐吓,上一次,为了蒋方舟的事情,白家所有人都向藤瑟御求过情了,现在到好,救了一个又搭进去另外一个。

  真是永无宁日,一群钻钱眼里的视利货!

  “妈。”陈月桂求救的眸光瞟向了白老太,白老太则闭上双眸,似乎是眼不见心不烦,她也是被大女婿与媳妇儿雷倒了。

  陈月桂没有办法,只得拖着两条像灌了铅块的腿,艰难地走向门口,拖拖拉拉,哭哭啼啼一路跟着随心到了警察局。

  经过一翻详细的审问,陈月桂全数招供,并将幕后主使拱了出来。

  随心看了看审问记录。

  姓名:贾源空

  年龄:38

  职业:精石切割师

  身份证号:5125351……

  纤细的食指点在了‘贾源空’三个字上!

  随心拿着手上的资料不敢怠慢,笔直走出警察大门,身后的陈月桂呼天抢地,一直喊:“老三,我不要呆在这儿,老三,我要跟你走啊。”

  随心置若未闻,陈月桂为了一点小钱,坑害了‘财富’集团,尽管是她亲嫂子,但,法不容情,她理当受到法律的制裁。

  当然,随心十分清楚,如果能成功抓捕贾源空,如果陈月桂所提供的线索有用,如果陈月桂向警察递交的证词属实,那么,她最多只拘留几天,将钱还给贾源空就可以出来。

  陈月桂这种女人,让她吃几天苦头也好,勉得以后说不定还会给她惹事儿。

  这件事随心并未通知陈丽,自从上次事件,她就知道陈丽根本靠不住,这事儿牵扯到了她嫂子与姐夫,她不看重这一男一女,可毕竟,她得顾忌哥与大姐,白豪城虽嗜赌,却是爱老婆如命,大姐白蓉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世界更小,眼中一辈子只有老公与儿子,对于她来说,老公就是天,儿子就是地,而她一直就夹在天与地之间。

  随心骑着电动车找去了精石集团,她站在那座宏伟的摩天大楼下,仰头望着上面嵌镶金光闪闪几个大字:“傅氏精石集团”,傅氏精石集团在滨江名气响当当,尤其是最近几年,老板身资雄厚,大胆开拓国际市场,购进了许多批精石,关键是老板聘请的鉴定师眼光一流,刀刀下去切割出来的都是黄金,所以,傅氏精石集团可以说是唯一一家能与‘财富’抗衡的企业!

  随心说明来意,前台服务员把她领去18层楼,精石集团行政办公室!

  “白律师,请问有什么事?”坐雕花老板椅上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套纯黑色手工西服,衣襟上的纽扣发着晶亮的光泽,年纪大约五十开外的精石集团总裁,是个不苟言笑,作风正派,意气风发,事业正处于鼎盛时期的中年男人。

  这种企业家通常事务都很忙,应酬也多,随心清了清嗓子,简洁道:“傅总裁,是这样的。”

  随心简短说明来意。

  “请问你公司有一个名叫贾源空的切割师吗?”

  “这个……得问人事部,切割师是由他们亲自挑选,我们公司的切割师太多,我记不得名字,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名,不过,不太确定,这样吧,白律师,我给人事部打个电话,你可以去人事部查一下。”

  “好的,谢谢傅总裁。”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帮助到的,如果是我公司的员工的确做了这种事,绝不轻饶,不送,白律师。”

  三言两语迅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傅长青薄薄镜片后的深黑眸子闪耀着精晶深邃的光芒。

  随心告辞,动身去人事部,由于总裁事先打了电话,人事部主管笑脸相迎,全权配合,短短几分钟就迅速拿到了关于‘贾源空’的全部资料。

  随心骑车去精石集团加工厂,拉了一个人询问,才知道贾源空正在二楼车门工作。

  随心之所以没大肆喧染,就是怕打草惊蛇,如果贾源空跑了,她所做的一切努全部前功尽弃。

  穿过一排排车间,她看到一抹高大壮硕的人影,正弯着腰,低头看着手中的毛胚,果然,就连侧颜长得都与姐夫蒋方舟相似,她小心警慎地询问:“请问你是贾源空师傅吗?”

  “是。”贾源空头也不抬,将毛胚塞进了切割机身上的圆圆洞孔,在刀子割下去时,他的手抖了一下,虽然不是很严重,切割出来的精石也没什么问题,但,他的眉尖却冒出了丝丝的冷汗。

  “有事,小姐?”

  “我是律师。”随心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有人控告你在3月18日当晚,给了一个名叫陈月桂的女人十万块现金,让她又经转卡给蒋方舟五万元,蒋方舟再将五十万给了胡彪,胡彪已经招供,是他拿刀恐吓‘好家园’88名购房户主,导致88名户主精神失常,2名坠楼身亡,这起事件对‘财事’集团造成了严重不良的影响,贾师傅,你有什么话说呢?”

  本以为贾源空会为自己辩驳,但,出乎随心意料之外,他居然冲着随心露齿一笑,仔细审视,他长得并不像姐夫蒋方舟,只是同一种脸型,身材相似而已,都属于是那种东北男人粗犷的身板子。

  “小姐,瞧你口齿清晰,你打官司一定很行,要不,我请你给我当律师如何?”

  随心眸子喷出一丝的怒火。

  这痞子男是在调戏她吗?

  “你……别误会,俺不是那个意思,是真的想聘请你当我的律师。”

  “不好意思,我已经是‘财富’集团‘好家园’销售住房专项律师,而你是直接坑害‘财富’的罪亏祸首。”

  言下之意是说,咱们目前已经处于敌对的关系了。

  “真是可惜了。”贾源空粗黑的眉毛微挑,眼神划过一缕落寞。

  恰在这时,从外面走进了两个身着警服的笔挺身姿,两抹身影穿过车间时,好些工人都抬头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疑惑不解的眸光。

  “咱们是滨江市警察局的,贾源空,你被逮捕了。”

  两名警察威严地向他出示了逮捕令。

  贾源空布满络腮胡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相反,眸子里甚至泛起一丝赞赏的眸光,他没打算逃,而这个女人手脚真的很快,其实,她去傅长青办公室时,立即就有人把消息给他了,这个律师怕他跑掉,没透露半点风声,悄悄向警方发了短信,这两名警察及时赶到,当然,如果他想逃,还是可以趁女人去人事部找信息的那个空档,可是,他不想逃了,他累了。

  丢开了手上的毛胚,贾源空伸出双手,对警察道:“拷吧。”

  两名警察微微一愣,不过还是从腰后拿了手铐,‘哐当’,手铐就将贾源空的双手锁牢,贾源空被带走时,车间里立即就沸腾起来。

  “贾师傅怎么了?”

  “他那样的老实人怎么可能是坑害‘财富’人的凶手啊?”

  “是啊,平时都挺老实的。”

  “人披着一张面皮,到底想什么他自个儿才知道,干活吧。”

  “……”

  贾源空对自己买通胡彪恐吓‘财富’88名‘好家园’住房户的行为供认不讳。

  画押时,警察问他原因时,他脸上流露出绝烈的愤恨:“要不是因为藤瑟御,我妹妹也不会死,这是他藤瑟御欠我的,没能扳倒他,算我无能,不过,只要我还能出来,就是他藤瑟御永远的敌人。”

  ‘财富’销售购房案件成功破获,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骚动,白随心三个字顿时成了‘海陆’律师事务所的一块招牌,随心一下子成了滨江城的名人,可以说是一夕间名声大震。

  如愿以偿之时,许多合约也凭空飞来,比如说,许多人都争着想找她打官司,大的小的,律师事务所负责人也总是把难搞的案件往她哪儿塞。

  人怕出名锗怕肥,出名了就是这样,工作生活不得安宁。

  近段时间,脑子里一直回旋着贾源空画押时狰狞的表情,以及他被送进监狱时扔给警察的一句话:“要不是因为藤瑟御,我妹妹不会死,这是他藤瑟御欠我的,没能反倒他,算我无能,不过,只要我还能出来,就永远是他藤瑟御敌人。”

  这话意义有些深远,到底藤瑟御与贾圆空是一桩怎样的恩怨?

  难道说藤瑟御玩弄了他妹妹,然后,贾源空的妹妹死了,贾源空带着满腔仇恨而来,就这样恐怖地设计了陷害‘财富’的计谋。

  还真是一朵烂桃花,回到‘碧苑湖’,随心掏钥匙开门,刚换了鞋子,就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食物味。

  餐厅的大理石桌面摆放了着已经炒好的好几个菜,重要的是,几个菜品,全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

  “老婆,去洗手,吃饭了。”

  藤瑟御腰上拴了围裙,手里端了两个盘子,辣子鸡丁,花生炒肉粒,哇,那颜色看得随心垂诞欲色。

  男人俊美的容颜上满是笑靥,看得出来,今儿非常高兴,吃饭时,他还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

  为她倒了满杯,自个儿举杯,道:“敬我能干的老婆!”

  “拜托!别这样叫好不?”随心也拿杯与他碰了一下!

  “白律师,你声名大震了!嫌弃我了?”清俊的眸子里尽是满满的笑意。

  “说哪国疯话呢?”

  “意思是不嫌弃为夫了,我老婆辛苦了,来,吃一块豆腐,快点给俺生一个白白胖胖,皮肤白嫩像豆腐的宝宝。

  扑嗤~随心差一点就呛倒了,这男人在耍什么宝啊?

  感觉都不像那个坐在办公室,满面冷沉,气宇轩昂,指点江山的风云人物了!

  ”便宜占够了吧!“夹了一口素菜送嘴里,慢慢地咀嚼,随心突然想到一些事,问:”那个贾源空与你有恩怨?“

  藤瑟御面情一沉,回过神来:”我都不认识这号人物!“

  ”准是你睡了人家妹,然后,又对人家始乱终弃,人家就恨上你了。“

  ”没睡,我不认识他,更不认识他妹!“

  说这话时,男人的表情呈现从未有过的认真。

  他说的是实话,对贾源空不熟悉,只是以前去精石集团是偶尔见过两次面,对他妹,就更是不知晓了。

  贾源空根本是在抹黑他,故意将他抹黑,可是,他又拿不出证据,其他想什么,他藤瑟御不会在意,关键是眼前的姑娘似乎有介蒂了啊!

  随心望了他一眼,没说话了,低头闷闷扒着饭。

  ”随心,地产界很复杂,我经营的‘财富’这两年发展迅速,会遭同行嫉妒也属正常啊!“

  这是话里有话,是在间接告诉她白随心,不要相信贾源空的话,地产界复杂的很,保不准就是有人蓄意抹黑他。

  ”嗯,知道!“

  随心吃完饭,将筷子与碗收进了厨房,放了水冲洗,男人走了进来,望着她,女人弯着腰,身后披散的发丝因她的动作而晃来晃去,纤细苗条的身段,看起来别有一翻韵味!

  ”沈静好,她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她有着绝美的身姿,姣好的面容,清纯如一朵春日里盛开鸢尾花,她年轻,美好,遇到她那年,她才二十岁,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姑娘。”

  这是他在她面前首次主动提起披着神秘面纱的沈静好!

  随心刷碗的动作慢了下来!水流哗哗从她指尖倾泄而过,凉凉的水珠滑过她的肌肤,丝丝缕缕的凉意袭上心头!

  “也许是因为当年的我太年轻,又或者说,是我功利心太重,总之,分手时,她哭得伤心欲绝,仍然没能让我改变初衷!”

  “但是,你知道吗?”

  “四年后,当我去墓园,无意中看到她的墓时,我整片心脏像是被人撕碎了一般,沈静好,那个陪伴我整整三年的女人怎么会死?”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英俊的五官弥漫的全是绝烈的痛苦。

  “在一起时,我除了给她手饰衣服以外,根本不曾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情,我一直在以为她与其他那些拜金的女人一样,是为了钱想接近我,可是,与她骨灰盒埋在一起的,还有一束早已凋零曼陀罗花,那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原来,她曾真真心心地爱过我,她与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不含任何金钱的元素。”

  他幽幽地,静静地倾诉着曾经的一段过往,那刻肝肠寸断的时光,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随心面情有些许的僵凝,不知为何,丝丝缕缕的钝痛就那样在不知不觉中漫过心尖,泪腺涨痛,喉间酸涩,慢慢地,泪水爬满了她香腮。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也许是被情真意切的藤瑟御感动了,她从来没有想过,高高在上,矜冷高贵的藤瑟御还有这样深情的一面,她一直以为,在他的世界里,都是视女人为玩物,视女人为衣服,即然是衣服,就可以一件一件地换。

  可是,她明显错了!

  抬手,想拭去眼角的泪水,没想手背上沾染了些许的水珠,水珠与泪水即时融合在了一起,分不清,那不是水,那是她的泪。

  “静好!我错了!”

  见到她拭泪的动作,男人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将她捞进了怀里,滚烫的薄唇吻着她的鬓发,吸着她头发上淡淡的花香,疯狂地喃喃低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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