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积在烟卷上厚厚的烟灰一抖……
向来,藤瑟御都是一个极其冷静,城俯深沉,沉稳内敛的男人,在他扔了掉烟蒂,踩着仓促的步伐不管不顾小跑出包厢时,陈丽与司机小王似乎不敢相信藤总会有这样跌破眼镜的一面,面色显露惊诧!
颀长的身形站在国贸大厦楼下,淡淡的光亮将他的脸颊分割得愈发棱角分明,半明半暗中,他的眸底深处像是有揉碎的星光点缀。=
利眸四处收巡,蓦地,眸光就落定在了一抹纤细绝美的身影上,头上的豹纹丝巾早已取下,一头乌黑的长发静静披泄在肩头,如一湾弧度漂亮的瀑布!
肩头彩色披肩正随夜风舞动,喉头滚烫,跌跌撞撞,走上前,一把扣住她细瘦的手臂,霸道地将她禁固入怀:“静好!”
“放开!”厉声冷喝,哪儿来的登徒子?随心本想骑电动车离开,没想就有一个男子踉踉跄跄冲过来,双臂像两根钢铁,死死地缠在自己腰上,坚实的胸膛还死死地抵住了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一口气来。
“放开!”被人吃豆腐了,顿时,随心火冒三丈。
他的静好一向都很乖,四年不是一段短暂的岁月,到底改变了多少的事?
垂眉,敛眸,眼前的女人,红艳艳樱桃小嘴,皮肤虽然白皙,脸颊上全是大大小小的黑点,虽然看得出来那是由墨笔一点一点点上去的,可右眼角下那块蓝色的疤痕却是真真实实的痕迹,这个女人的容貌与他明艳动人的静好姿容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女人的容颜如当头一棒敲醒了他某些意识!笑靥僵在了唇畔,脑子翁翁作响!他是怎么了?怎么能够在大街上胡乱抓着一个女人叫‘静好!”
“对……不……起!”
“神经病!”女人啐了一口痰,火气冲天将他一把推开,瞧这男子人模狗样,全身上下全是名牌,没醉酒也要发酒疯!直觉告诉她,她讨厌眼前这个男人,尤其是他那双漂亮过份的桃花眼!
“回家抱你妈去!”男人刚刚抱她,揩了她的油,她气死了,心里自是特不爽!
拿了头盔戴上,女人抬腿跨上电动车,狠狠剜了他一眼,电动车飞快消失在了涌动的车流中。
夜色,被天边的那抹光晕扯得破碎,大片紫色的丁香花影在他身后摇曳,致命的香气像是勾人魂魄的妖媚!
他被什么蛊惑,连与静好背影相似的女人都能把他搞得这样狼狈不堪!
心中的失落,犹若一地的残花落叶被风儿不停地肆虐!
“藤总!”
“去跟我查查她!”
“是!”
*
隔日!
滨江,偏僻城区一套民宅里!
白家一家人正围在一餐桌上吃饭!
“老三,昨儿去相的怎么样?”白妈妈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女儿碗里,和颜悦色地徐声询问,对于女儿的婚事,她可是操碎了心。
“不……咋地。”扒着饭,随心含糊不清地回答。
“随心啊!也别太挑了,我听隔壁邻居说,那男的有两套住房,还有一份固定收入工作,比咱们这条件,已经很不错了,瞧你大哥一无所有,我还不是跟着他照常生活。”
言下之意是,你老大不小了,剩女一枚,老在家呆着也不是事儿,过得去就可以处一段时间嫁了,你这样子的,还有什么资格去挑人家。
嫂子与老妈的话随心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对于这俩女人,她一向采取的态度是漠视。
“老三,再过两月,你都二十七了,真不能再挑了。”
“是啊!老三,越挑路越窄!”
语毕,嫂子陈月桂给女儿夹了些青菜催促:“月月赶紧吃,吃完复习功课去!”
“我吃饱了,妈,进去看书了!”白月月向母亲打了招呼就缩进了与奶奶同挤的小房间!
“怎么样?老三,考虑看看!”
“要嫁你嫁,反正,我是瞧不上。”放下碗筷,随心漫不经心的一句回答,让嫂子陈月桂一下子就黑了脸。
“沈随心,不是我说你,没一份固定收入,眼角下还有一块黑疤,你去相亲,没把人家吓跑算你走了狗屎运……”
嫂子的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通常情况下,陈月桂发怒,她哥白豪城一向是闷声不响咀嚼着饭菜,屁都不会放一个。
“你以自己能好到哪里去?如果你生得漂亮,会选择咱家吗?”
受不了陈月桂的咄咄逼人,随心第一次讥言反击。
“妈,你看看老三,都二十七了,再不嫁,真没人要了,我这不是替她着急嘛!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月桂大嗓门扯开,嗓音尖锐刺耳!
“嫂子,按理说,你与哥成了家,就该搬出去住,你们一家人赖在这家里,给过一分生活费么?”
都是啃老一族,她妈都六十几的人了,就有那么丁点儿退休金,还得养着一大家子,也亏陈月桂还好意思在这儿吵闹!
“你哥整天去赌,前几年赚的那点早输光了,没钱买房,我们没地方住,凭什么你能住,我们就不能住在家里?”
似乎做为啃老一族光明正大,陈月桂理直气壮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反驳!
“好了,你们总比我们日子舒坦多了,我与你姐夫住在那民窟里,把地儿腾给你们,你们还有啥不满足的?”
大姐开口不是劝架,而是想火上浇油!
“都给我闭嘴!”白老太太发威,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随心拿了一本关于法律的书转身气乎乎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碰’的一声反脚踏上了门,嫂子天天嚷着让她嫁,不就是踮记着她这间十来平米的小房间给月月住么?
哼!她偏不嫁,就占一辈子,让你陈月桂急得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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