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凄清。【】;.
镇目町3街2-5的比良阪大厦天台,宗像礼司高挑颀长的身形被拉出一个细长的孤影。衣摆在劲风中猎猎作响,笔挺的背影和着朦胧的月白透出一种苍凉的落寞,让人无端就感到寂冷起来。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在一贯的平静淡然中,那双平日里深邃锐利的双眸却闪着深深浅浅的倦意。
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他曾经亲手落幕过那次结局。
宗像礼司讨厌无秩序,混乱,和粗野的人类。
宗像礼司讨厌周防尊。
所以,他讨厌沾染上对方的血。
他决定改变这一切。
*——*——*
每一个毫无征兆的重生者在醒来的第一天都会产生一些类似于迷茫错愕的不适情绪,在这一点上,就连第四王权者也没有例外。在确定了自己真的回到了若干年前之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不明恩惠,宗像礼司表示他不开心。
是的,他不开心。这位命运的霸者丝毫没有拿着攻略玩游戏的苏爽快感,只有莫名的类似于被玩弄了感情的怫郁。
在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首领的这段生命线里,唯一不爽却无法改变的存在就是某只人形移动拆迁办。无论是身为王权者的责任,还是身为宗像礼司的个人意志,都不能放着那只拆墙兽不管,所以,第四王权者会去‘调处’第三王权者是一种命运的必然。
那么,既然有某种力量可以让他重来一次,那为什么不干脆点让那只火星触须怪直接活过来?
某非他看起来很好欺负,天生就是劳碌命吗?
凝视着未来十束多多良死亡的位置,宗像礼司伸手推了一把眼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弄笑意。他的三把手,现在好像还在别人的地盘上?虽然日期不对,但以前收拾了这么久的烂摊子全随着这次重生全部变成了无用功,怎么地,也得让他收点利息吧?
说起来很简单,但想要提前挖火星触须怪的墙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首先他们之间现在并不熟,当然以后也不会熟到哪儿去。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现在,才当上青王没两天。
坐在办公室里,随手翻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资料,照片上银发的幼女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玩偶一样没什么生命的鲜活气息。即使知道栉名安娜未来会成长为可与他比肩的王权者,但也改不了她现在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的事实。
将资料扔回桌面,宗像礼司略感无趣的摆弄着一块拼图,将之摁在了其应待的位置。欺负小朋友的事情干过一次就够了,想到上次去吠舞罗的交涉结果他就不爽,那群混混的眼神活像他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拐骗犯一样。吠舞罗明明是个不良组织,而不是什么萝莉保护协会。
虽然完全没打算将安娜带出吠舞罗,但程序还是要走的。宗像怀着某种万事尽在掌控的微妙心态敲开了酒吧的门。
出乎意料的,吠舞罗众人意外的齐。他从容不迫的迎着众人的视线环视一周,然后面无表情地后退了一步,将门重新关上了。
吠舞罗众人:=口=?
正在大家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相当规律而礼貌的敲门声重新响起,三次响声后,门把手被轻轻拧转,那个看起来着装严谨却风范高贵的青年,带着一种不明所以的凌乱气息——就像是强撑着完全不在意众人脸上那微妙的神情一样,语气沉稳的开口:
“冒昧打扰,真是失礼。”
——其实在此之前,伊藤诚对宗像礼司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看到这个陌生人面孔的瞬间,拥有永不停歇搜集资料癖好的伊藤就已经知道他是谁。
那个在帝大图书馆冷门图书中,每一章都写满了高级指向性剧透、以及可以跟上他各种加密方法的家伙,虽然是话唠,但不可否认,也算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有点脑子的人。
但是在这一刻,伊藤忽然不敢确定了。他转头看了周防一眼,用同样沉稳的回答:“是的,是很失礼。”
他语气特别平静的继续说道:“您是否能解释一下,刚刚意义不明的礼仪?”伊藤诚觉得,在吠舞罗的任何一个存在,都没有到‘让青王无法接受’的程度。
来者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不以为意,他眼神看似平静地从室内众人的脸上滑过,目光先是在周防尊的脸上一顿,然后长久的凝固在伊藤脸上:“我是为了第三王权非法收留异能者栉名安娜之事而来。”
吠舞罗的气氛却瞬时绷紧。然而这个时候,八田不大的声音,却很清晰的响起:“喂!猴子,他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没有人说话,虽然青年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是大家都感觉到,他现在一定浑身都不好了。
一阵异常的沉默之后,来者语气异常坚定道:“我是为了第三王权非法收留异能者栉名安娜之事而来。”虽然他的姿态充满了不屑与杂兵说话的高傲感,可不知道为什么,吠舞罗却没一个人因此生气。大家在这一刻异常宽容。
估摸着因下马威导致对方恼羞成怒后的得不偿失。伊藤定定地看着他,半响后,缓缓说道:“为了安娜,你确定吗?”
这个世界一定有哪里不对!现任第四王权者宗像礼司,内心一片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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